只見手機畫面顯示的,是一排連續9個阿拉伯白色數字:165792215。
“你‘母親’,即是牛蛙,以前寫過類似的數字嗎?”斯田福見劉麗緊盯數字不語,還將自己摟抱得更緊,於是問劉麗。
“從沒寫過!”劉麗答。
“這是一組電話號碼嗎?”斯田福又問。
“有可能!因爲我母親去世時,我們使用的移動電話號碼都是9位數字的,也都是165字頭的。但這組號碼是誰的電話號碼,就不得而知,我們一家三人都有移動電話,但沒有一人的電話號碼與這組數字相同,或者是其他人的電話號碼。”劉麗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但依然是摟抱着斯田福不鬆手。
斯田福將畫面儲存,然後將手機關掉,放回腰袋說道:“過兩天,我親自去電信局一趟,查一查歷史記錄,或許能查到這個電話號碼的來歷。”
劉麗對斯田福點頭一笑,用手揚了揚溼漉漉的秀髮:“對!過兩天你就去查一查,如果能查到手機的主人,問一問父親認不認識這個人,可能就能瞭解多少眉目,然後將謎團解開。”
斯田福拍拍劉麗細皮白肉的大腿,笑吟吟地說道:“亦只能如此了。而你還沒洗完澡,我們一起再去洗澡,好嗎?”
“好的!”劉麗邊答邊吻了斯田福一嘴。
於是,斯田福將劉麗一把抱起,走入澡房去洗鴛鴦浴……
到第二天,斯田福與劉麗一早就起牀,洗漱打扮完畢,吃了早餐,就在客廳等劉麗的父親飛來與斯田福會面。
斯田福和劉麗此刻的心情,都有多少緊張,主要是不知劉麗父親的態度如何。
他倆坐在沙發沉默不語,各自想着心事,直到遠方微弱的轟鳴聲出現,劉麗才說道:“父親到了!”之後劉麗走去按下了一個電制開關,將玻璃天幕打開,然後與斯田福手挽手地離開客廳,步向天幕開啓的大草坪。
不一會兒,就聽到由遠漸近的越來越響亮的轟鳴聲,不久就見到一架巨型直升機,徐徐降落於大屋內的草坪上。
一陣風鳴過後,直升機駕駛室艙門打開,走下一位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約50歲,身高近1。9米的中等肥胖男士。這位中年男士,長得與劉麗有點相似,都是白皙的肌膚,挺直的鼻樑,濃密的黑髮。所不同的只是,他那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長在濃黑粗眉下,而不是長在清秀一字眉下。
“爸爸,早上好!”劉麗首先開腔,並手拖着斯田福一起迎了上去。
“大家好!這位,一定就是你的男朋友斯先生了?”劉華庸一邊講,一邊就笑呵呵地向斯田福伸出一雙大手。
斯田福不敢怠慢,忙伸出雙手,衝前緊握着劉麗父親那雙大手,畢恭畢敬地微笑道:“正是在下!小名田福,劉叔叔你好!”
劉麗心知,父親必有很多問題要問斯田福,爲免自己在場尷尬,於是找了個迅速離開的籍口:“福哥,他就是我父親劉華庸,你們二人先入客廳用茶,而我就去卸貨,很快就好。”劉麗說完後,快步走上了直升機。
斯田福與劉華庸握着手,齊步走向大客廳。而劉麗就忙於將直升機裡面的貨物卸下,用傳輸帶傳入冷藏庫。
斯田福與劉華庸在大客廳坐落後,斯田福泡了一壺龍井茶,斟了兩杯,一杯遞給劉華庸:“劉叔叔,請飲茶!”斯田
福之前已問過劉麗,知道她父親最喜歡飲龍井。
劉華庸接過茶,擡頭仔細打量了斯田福一番,然後語重深長地說道:“小女昨晚在電話中,已告知你倆之間的戀事。我的看法是,既然女兒已長大成人,就一切都由她自己拿主意,身爲父親,愛女兒就得尊重女兒,不能干涉她的私生活。這方面,我是很開明的,只要你對劉麗好,身爲父親的我已深感安慰了!這幾年,我很少在劉麗身邊照顧她,心裡總覺得對不起劉麗,現在,有你關心她,我也放心多了!”
斯田福靦腆地避開劉華庸銳利的目光,硬着頭皮講了一通,昨晚想了一夜的肉麻之詞:“我對劉麗是真心的,我也將盡我的本能,好好對待劉麗!劉麗一人在這深山野嶺,堅持瞭如此多年,實在不容易,我一定會用我的愛,去補償她所損失的一切!”
劉華庸喝了一口茶,心有內疚地嘆道:“劉麗一個人,能在這山溝堅持那麼久,完全是出於對怪獸動物們的愛,特別是出於對她母親的愛!噯,如果不是當年我所做的克隆實驗失敗了,劉麗也不會搞成這樣一個半文盲,她將有一個很好的中學和大學時代。”
斯田福希望轉入自己感興趣的克隆話題,這樣會自然一些,於是從容自若,順勢而言道:“聽劉麗說,你的克隆實驗之所以失敗,你妻子餘靛荷之所以變成牛蛙,是因爲有人從中作梗搞破壞!”
劉華庸一聽此言,勃然變色,金剛怒目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怒氣衝衝說道:“是啊,沒錯,是被陳得方破壞的呀!而且直到現在,陳得方還不放過我們,經常派手下企圖破壞我們的實驗。陳得方的勢力非常大,黑白兩道,都有他的惡勢力。所以,我們不能在明處與陳得方競爭,不能公開我們的行蹤,否則,必敗於陳得方。陳得方的陰謀詭計非常厲害,這方面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專心搞科研,沒有那份閒心去搞陰謀詭計。因此只有秘密科研,才能避開陳得方的邪惡,然後追求和實現我們自己的目標。”
劉華庸見斯田福默不作聲,呷了一口茶又續道:“我們的目標,是控制科學實驗,以求更接近真。陳得方的目標,是控制人,求真是次。所以,陳得方非常害怕別人的真知比他的真知多,陳得方必定千方百計去竊取別人的真知據爲己有,不能據爲己有,陳得方就必將掌握真知的人毀滅之!”
斯田福見劉華庸如此疾惡如仇,不禁也正義起來,昂首伸眉說道:“你不服從陳得方,不將實驗數據的頭功歸於陳得方,陳得方就要毀滅你,這種邏輯豈不是強盜邏輯?”
“你說得對,斯先生,不,應改稱你爲田福。事實明擺在眼前嘛,陳得方要征服人,陳得方就一定要使用強盜邏輯思維,不能使用證據決定一切的科學邏輯思維。如果,證據決定一切,陳得方只能被科學征服!”
斯田福見劉華庸說得很有邏輯性,凝視着劉華庸又問道:“那麼公權力,爲什麼對這種人,還網開一面呢?社會公義何在呢?”
劉華庸無名火起三千丈,瞋目裂毗地望着斯田福,提高了聲嗓說道:“這是社會公義的一個大漏洞,有部分公權力,給這些人竊取了。他們同流合污,形成了一個強大的黑白兩道的共同利益體,以征服體系外所有人爲利益來源。誰與他們爭利益、爭名譽地位,他們就將其征服,不能征服就將其毀滅!在征服和毀滅的過程中,一切公義都免問
,是不擇一切手段的!”
斯田福萬萬想不到,研究物質的人,也會被研究人的人欺負。斯田福開始認識到社會的複雜性,喝了口茶又問道:“劉叔叔,既然研究物質的人,正被研究人的人欺負,那麼,目前我們應該怎做呢?”
劉華庸一聽斯田福提起欺負二字,立時怒火中燒,憤憤不平道:“在社會公義這個漏洞還沒有補上前,我們只能被動地轉入秘密狀態,讓他們想征服或想毀滅卻不知對象在哪裡,使他們無從下毒手,或增加他們下毒手的難度!”
“你們在談什麼呀?興致很高呢!”劉麗卸完貨,還沒走進客廳,就嘿嘿笑地問道。
“我們在稱讚你呢!卸好貨了?快坐下來飲杯熱茶!”劉華庸見女兒步入客廳,忙招呼自己的心肝寶貝。
劉麗瞟了斯田福一眼,見斯田福一臉興奮,於是眯眯嘴笑道:“爸爸,你運來的貨全卸好了。我見你倆談得很投契,看來你倆相處得還不錯,我還擔心你倆會冷場呢。”
斯田福心裡非常明白劉麗的擔心,於是對劉麗相視而笑道:“我倆哪會冷場呢?我正恭候劉叔叔的訓喻呢!”
劉麗見他們二人熟落投契,已不需要自己打圓場,看看手錶說道:“時間不早了,爸爸,是時候帶福哥去你的實驗室參觀了。”
“好吧,”劉華庸掃視了二人一眼,然後對斯田福說道:“田福,我們起程吧,邊走邊談。到我的實驗室後,還有一些事要與你商量。”其實,劉華庸也明白此時此刻女兒的心意,劉麗的心意,就是希望自己接受她的男友斯田福。
斯田福見劉麗催促起程,而劉華庸又說還有要事商量,斯田福不知劉華庸商量什麼要事,現在又不便問,於是一口氣將那杯茶喝完,站起來說道:“劉叔叔,行裝我早準備好了,現在就可起程。”斯田福說完後,就走前與劉麗吻別,然後拿起早準備好的小袋行李,徑直走向劉華庸的直升機。
劉華庸等到斯田福走遠後,慈眉善目,細語輕聲地對劉麗說道:“斯田福這位青年人,很有正義感,是可信任的待造之才,我對他充滿信心!你與斯田福的交往,我與你的態度一樣,你的眼光即我的眼光,你沒看錯斯田福這個人,我亦不會看錯你。你從小就有獨立個性,現在就更趨成熟了,我也放心了。你的眼光不錯,我很滿意!”
“你滿意就好!”劉麗深深吐了一口氣:“爸爸你知道嗎?斯田福是多麼害怕見你,就是怕你不滿意。你要好好對待斯田福,斯田福如需要什麼技術支持,你一定要滿足他。斯田福現在想進行克隆人的實驗,就如你當年一樣。你失敗的經驗應告訴他,使他不用重道你的覆轍。”看來,劉麗已站在斯田福那邊幫他說話了。
“放心吧!可造之才,不應脫手,我一定毫無保留地,將我的經驗傳授予斯田福,讓斯田福青出藍而更勝於藍。好了,斯田福已等久了,再見!明早我們就回來。”劉華庸說完後,與劉麗吻別,然後快步走向直升機。
“再見!”劉麗揮着纖纖玉手,與直升機上的斯田福相視而笑,然後目送着直升機升空遠去。
直升機飛走後,那隻在水池的牛蛙,不知怎的突然大叫起來,劉麗於是快步向水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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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