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田福拿着剛領來的臉盤、被子、毛巾、牙膏牙刷和水懷等生活用品,再由獄警押上二樓的集體大倉。
真是仇人相見,份外眼紅!斯田福一旦踏入集體大倉的門檻,第一眼就見到坐在對面一排牀上的——披頭散髮的陳得方。
陳得方也瞪着門口的斯田福,兩雙仇恨的眼睛,相對凝視了足足有3分鐘。
突然,午飯鐘聲“叮嚀鐺鐺”響起,剛關上的監倉鐵門,又“譁”的一聲被外面的獄警打開。
囚犯們蜂擁出去飯堂吃飯,斯田福與陳得方兩人的凝視,纔到此結束。
斯田福把行李放在門角位,也跟着囚犯們走下到一樓的集體飯堂。
斯田福看見囚犯們在排隊拿飯,於是也跟着排隊拿飯。
斯田福拿完飯,就找個角落位置坐下來吃飯。
監獄飯堂由獄警派飯,還有獄警在場監視,因而吃飯都相安無事,沒有出現警局看守所那種搶飯吃的現象。
監獄這裡的伙食,食物也較看守所豐富。每日有三餐,早餐有粥、粉、面、饅頭和麪包等,午、晚餐都有肉、菜和清湯等。
一聲縈繞耳際的“吁吁”哨響,宣告了午飯時間結束,所有囚犯都要立刻回到牢房中。
斯田福走回到集體大倉,不一會兒,等全部囚犯都進倉後,牢門就被外面的獄警鎖上。
斯田福站在門口位置,想找個牀位午睡,但斯田福不知睡哪裡纔好。
這個集體大倉長方形,有近300平方米,住着近100人,中間一條半米寬的長長通道,將二排睡鋪分隔開兩邊。睡鋪是用鐵架和木板搭建,離地約40公分。
斯田福心想:這裡既然分爲兩派,陳得方一派睡一邊,另一派就必然睡陳得方對面。
於是,斯田福在陳得方睡鋪的對面,就是近門口的那一排睡鋪,找了個近門口的空位就躺了下來。
斯田福剛躺下,閉上眼睛正準備午睡,即有人走過來與他搭仙:“56號,你衰哪一犯?要受幾年?”
斯田福雖然只坐過20多天牢,但依然可以聽明白這是監犯的行話,意思則是問:你犯了什麼罪?判了多少年監?而56號是斯田福囚衣上印着的編號,每個監犯都有一個編號。
斯田福睜開剛想睡的眼,擡頭望去,見是一位20多歲,身材矮小瘦削,額頭上還長了一粒大黑痣,囚衣編號爲51號的青年,正蹲在自己身旁問自己。
斯田福不知51號是哪一派的,擔心51號是陳得方派來的奸細,於是斯田福並沒有即時回答51號,而是反問他道:“51號,你先講吧!我新來乍到,不知你們這裡的規矩,睡這裡行嗎?你睡哪裡?是不是我睡錯地方了?”
“56號,你沒有睡錯地方,不過你睡這一排,就要加入我們這一派,不能與睡對面那一排的任何人來往,打架也要站在我們這一邊。”51號盛氣凌人,黑口黑麪地喝道。
斯田福真的沒有猜錯,他們果然是一派睡一排,楚河漢界分得清清楚楚,自己並沒有睡錯地方。
爲了儘快打好關係,斯田福坐了起來,微微一笑問51號道:“你們這一派誰做頭頭?能介紹你們的阿頭,讓我認識嗎?”
“你他媽的是什麼‘東瓜豆腐皮’?剛來報到,就想認識我們的大佬?你想找死啊?”51號惡恨恨對斯田福喝道。
斯田福見51號如此狂妄自大,懷疑51號是陳得方派來的奸細,就試探問道:“51號,你一定認識陳得方吧?”
51號一聽見斯田福叫出陳得方的名字,不禁大吃一驚,口氣頓時也軟了許多:“你怎知這牢房裡,有個人叫陳得方?這裡沒有多少人知道誰叫陳得方的,除了我們幾個。你是怎麼認識陳得方的?莫非你是他的同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