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完勝利,重歸於正途。收拾好破碎的心情,一切又再重新組織起來。
這一天,劉華庸、斯田福和劉麗三人,不用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又再集中在農場,一起商量未來的大計。
他們三人在大客廳共開茶敘,劉華庸首先向斯田福說道:“現在,深仇大恨已報了!失去的自由、財富、權利和權力,又再奪回來了!是時候集中精力,繼續未完的克隆實驗!田福,你有什麼打算?”因爲,劉華庸知道斯田福最多鬼主意,又最像自己年青時那樣鍥而不捨,所以先問斯田福。
斯田福喝了一口劉麗泡的濃香龍井茶,想了一想後,一板正經地說道:“劉叔叔,我的打算,是先要解決大腦發育快於胎兒身體發育10倍的問題,即首先要找出負責大腦發育的是那幾組基因。”
劉麗瞻前慮後,望着斯田福正言厲色道:“福哥,上次我們已計算過,要找出這幾組基因,理論上應做一百萬次以上的培植實驗。每次實驗需時約一年,如果按我們目前實驗室共20個培植器計,起碼要用5萬年才能做完這一百萬次以上的實驗;就算是用優選法,也要用3萬年;就算是加上全球各實驗室共約一千個培植器都幫我們做這個實驗,亦要用600年的時間。這樣問題來了,首先做這個如此長遠目標的實驗,值得嗎?”
“麗妹,”斯田福一絲冷笑,振振有詞道:“做科學實驗不同做生意,沒有值不值得的。科學實驗是找出真相,而真相是無價的,即科學實驗是無價的。而生意是賺錢,錢本身就是價,即生意就是有價的。因此,做生意纔可問值不值得做,而做科學實驗就不可問值不值得做!做科學實驗,只問,能否找出真相;而不能問,值不值得找出真相。做科學實驗,肯定能找出真相,不要說一百萬次實驗,就算是一億萬次實驗,也應該做,而不應問值不值得做!”
劉麗見斯田福冷笑,嘴脣努了努,就直言不諱提醒道:“但這種實驗,在我們有生之年,恐怕是無法看得見成功找出真相那一天啊!”
劉麗這番泄氣話,讓斯田福心底一沉,面上掠過一絲悒悒不樂的神情,但斯田福還是壓抑着內心的惱火,欣欣自得地說道:“你這種悲觀態度我過去也曾有過,但如今我想通了和克服了。我現在的看法是,我們可一邊做實驗,一邊尋找提高實驗效率的方法。只要我們能找到這種提效方法,說不定我們在有生之年,就能看得見成功找出真相那一天!”
劉華庸見兩人好像在爭拗,於是馬上打圓場,實事求是地說道:“田福說得對,我們一邊做實驗,一邊找提效方法。我們做了實驗,我們不一定能見到真相,但後人繼續做下去就一定能見到真相。只要是百分百能找出真相的實驗,就應該做,更應及早做。如果,樣樣實驗要衡量價值大小才做;那麼,長遠的沒什麼價值的基礎科學實驗,就我、你和他都不做,人人都不做就永遠找不出真相。”
劉麗臉脹得通紅,搖首吐舌,十分委屈地說道:“哎呀,我又不是說不做這個實驗。我只是說出它的艱鉅性而已,目的是讓你們有思想準備,不是打擊你們的信心。你們覺得應該首先做這個實驗,
我一定支持你們。”
其實,劉麗又何嘗不想早些做這個實驗呢?因爲越早做,她就越早可以見到自己母親餘靛荷復活。
一輪爭論,當意見取得一致後,他們就開始部署尋找大腦發育基因的實驗計劃。
首先,他們向全球各大實驗室,發出這個實驗的呼籲。而由於早前的官司,在全球作了充分的報導,他們都成了全球知名的新聞人物,所以當呼籲一發出,就得到廣泛的響應。
各國共有數十間實驗室決定參與這次合作性的實驗,這樣所有培植器,都加在一起就達200多個。因此,依照新計劃,在三千年之內,必定能找出負責大腦發育的基因。
部署完畢,分配好各實驗室的具體任務後,他們就開始了需三千年、要百多代人努力的馬拉松式的科學實驗。
雖然,第一代參與這一實驗的科學家,幾乎百分百無緣見到真相,但他們的熱情依然不減,全情投入到這一實驗之中。
而斯田福控股的上市公司,在這個馬拉松科學實驗的消息刺激下,引來了瘋狂的買盤,不斷刷新股價的歷史新高。投資者,已不是爲自己買將來,而是爲子孫後代買未來!
由於股價飈升,爲斯田福帶來了滾滾鉅額財富,斯田福準備再多購置200個培植器,使見真相的時間,由3000年縮減爲1500年。
但這一購置計劃,要經公司董事會討論表決同意。
這一天早上,斯田福帶上準備提交董事討論的計劃報告,就駕駛直升機飛去劉麗的農場。這是因爲斯田福要接載劉麗,一同飛去海邊那個溶洞實驗室,與劉華庸共同討論這份報告。
自從打贏官司後,劉麗農場的那批動物,作爲受害者已被判爲合法,再也不用保密。劉麗就聘請了兩個工人,幫手打理日常的工作,一來減輕了自己的工作量,二來也重獲更多的自由空間。劉麗想什麼時候離開,吩咐一聲就可離開,不像以前那樣,難以離開半步。
而海邊那個曾被陳得方武力佔據的溶洞,也被法院判歸劉華庸。劉華庸收回溶洞後,同樣恢復爲實驗室。這個地方,是被斯田福形容爲世外桃源的地方,斯田福一有空就飛來這裡度假。而劉麗,除了那次騎紅巨蟒救難來過一次溶洞後,就再沒有來過。
所以,這一次斯田福一定要載劉麗一起重遊舊地,回憶一下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順便也讓劉麗享受一下,何爲世外桃源的滋味!
斯田福先飛到農場,載上劉麗,然後就徑直向海邊溶洞的方向飛去。
飛了二個多小時,就飛抵溶洞的山頂。斯田福將直升機降停在山頂,然後與劉麗一起,從山頂的洞口坐電梯下溶洞,與劉華庸會面。
去到劉華庸的辦公室,劉華庸早已在那等候多時了。
三人寒暄一番坐定後,斯田福將報告交給了二人過目。
過目完後,他們就一邊飲荼、一邊討論斯田福帶來的那份計劃報告。
“田福,”劉華庸一絲不苟說道:“你的報告寫得很好,但我注意到你增購200個培植器的資金來源,報告上寫着是賣出你的股票爲來源的,這不符合
規矩,因爲如果這樣的話,這200個培植器就不屬於你的上市公司,而只屬於你本人。原因出在,股票是你的,賣出股票後這些錢也是屬於你的,你用這些錢買什麼東西,這些東西當然就屬於你的,這根本無需董事會通過。”
斯田福被劉華庸一番批評,即時臉紅耳赤,羞慚滿面的忙問道:“劉叔叔,那麼我應該怎麼做才符合規矩呢?”
劉華庸心慈面軟,喝了一口茶,相視而笑道:“一般的方法有兩種,一是增發新股,二是配股。”
“但這樣,我同樣要拿出一大筆資金出來呀。”斯田福還是不得要領地說道。
“田福,”劉華庸提綱挈領,再次解釋道:“你可以拿錢出來,也可以一分錢也不拿出來。只是,如果你不拿錢出來,你所佔股份比例,就會被稀釋,可能失去控股地位!”
斯田福終於聽明白了,微微一笑,心領神會地說道:“劉叔叔你說得對,比如我現在控股60%,如果增發30%新股,而我又不拿錢出來,那麼增發後我只持有46%的股份,真的會失去絕對控股地位呢!”
坐在一旁的劉麗似懂非懂,這時探過頭來,天真爛漫地說道:“福哥,我有一條妙計,你可以先賣掉一部分股票,比如先賣掉9%的股票,然後等股價下跌到一定的價位後再發新股或配股,這時你用先前賣股票所得,再購入新股或配股9%以上,就依然擁有51%以上的控股地位!”
但劉麗這條妙計,馬上就被劉華庸否決了:“乖女,這方法,不是說不可行,只是存有巨大風險!萬一你賣出股票後,股價不跌反升怎麼辦,你豈不失去更多股票、更難絕對控股?”
斯田福撓着頭皮站了起身,來回踱着碎步,突然一個轉身,翹首企足地對劉華庸說道:“劉叔叔,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定向增發新股,定的這個向就是你,只向你增發新股。這樣,雖然我不能絕對控股,但加上你的股份,依然可絕對控股,不知你意下如何?”
“田福,”劉華庸慎重其事說道:“這也是一種方法,但突然要我拿出如此大筆資金,我要考慮一下如何籌集調度,不能馬上答覆你。這樣吧,你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不管行與不行?我都會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覆!”
“好吧!我就靜候佳音了。”斯田福說完後,就拖着劉麗的手,活蹦亂跳地走出辦公室,上山頂看風景去了。
斯田福與劉麗上到別有洞天的山頂,牽手依偎地坐在芬芳馥郁的懸崖邊,遙望着煙波浩渺的東洋大海,迎着雲淨日麗的微微海風,聽着燕語鶯聲和浪濤拍擊岩石發出的“交響樂”,又一次回憶起那一晚,在這裡發生的驚險一幕。
雖然,驚險的那一幕事情已過去了一年有多,但恐懼的記憶,往往特別深刻,有時讓人永世不忘。
那一次在溶洞,要不是劉麗騎紅巨蟒冒死相救,斯田福不會還坐在這裡,可能已被陳得方葬身此地或拋下大海喂沙魚了。
劉麗“單人匹蟒”的兩次冒死救駕,除溶洞那一次還有潛水艇那一次,斯田福又怎會不記得?斯田福一把抱緊身邊的大美人劉麗,就向着她的紅脣吻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