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田福當天在荒山野嶺的農場,陪了劉麗一日一夜,慶祝完劉麗的21歲生日。
到第二天一早起牀,吃過早餐,斯田福就叫劉麗幫自己化妝,將自己打扮成一個“老太婆”。
由於斯田福早已留了長髮,因此只要將原本的黑髮染爲銀白色,在臉上再加些皺紋,然後穿上劉麗的裙子再手持一支柺杖,就變成了一個“老太婆”。
“行了!你化了這個妝,我就算在街上碰到你,也認不出你就是斯田福。”劉麗爲斯田福化好妝後,嘻嘻哈哈大笑起來道。
斯田福從鏡中見到自己這個樣子,也不禁撲哧一聲的噴笑起來:“我這個‘老太婆’,不知還有沒有人……愛?”
“有!我會永遠愛着你這個‘老太婆’!”劉麗邊說邊抓起斯田福的手,放在自己的紅脣中熱吻起來。
他倆親熱了一輪,斯田福看了看腕錶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該出發啦!”
“萬事要小心啊!陳得方是隻老奸巨滑的老狐狸!”劉麗收起笑並提醒道。
“我有辦法對付陳得方,放心吧!麗妹。”斯田福說完後,就與劉麗告辭,之後一個人步行下山,去汽車站坐班車,趕去與劉華庸會合。
當斯田福去到約定的會合地點,就是市區的那一間新星戲院的門口時,已是中午時分,而劉華庸早已在那等候多時了。
劉華庸是自駕直升機來的,他將直升機停在市區直升機教練場的臨時機庫,然後打的士趕到這裡會合。劉華庸也化了妝,扮成一個“老太公”。
他倆會合後,喬裝打扮成一對“老夫老妻”,然後走向只隔着一條街,那座陳得方的研究所。
二人去到研究所門口,劉華庸見這裡一切都沒有多大的變化。招牌還是原來那塊招牌,建築物還是那些建築物,與9年前自己離開時沒有什麼兩樣;只是牆壁重新刷新過,並在大門口加派了保安員嚴密把守,進出都要檢查證件。
劉華庸據此斷定,陳得方依舊是在這裡辦公,而且他的實驗室還是設於此而沒有搬走,否則不會壁壘森嚴。
那麼,如何才能近距離地接觸陳得方,並拔除陳得方一根頭髮呢?
這一點劉華庸早有計劃。
劉華庸知道陳得方有一個習慣,就是但凡在每天下午2時,必定要去附近的一間咖啡廳喝咖啡,而且必定要去一次洗手間。
但經過這漫長的9年之後,陳得方這一種習慣有沒有改變呢?這卻是未知數。
但劉華庸還是先試一試這個方法,不行再採用其它方法。
於是,劉華庸與斯田福在研究所大門口斜對面的一間咖啡廳,找了一個近窗口的可望見研究所大門口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倆一邊喝咖啡、吃點心,一邊觀察,等待陳得方的出現。
果然,剛踏正2點鐘,就見到拱肩縮背的陳得方,大搖大擺的從研究所正門走了出來,而且身邊還有三名彪形大漢,估計是他的貼身保鏢。
劉華庸已9年多沒見過陳得方,雖然陳得方
已留了一頭銀灰色的長髮,人也蒼老了許多,但劉華庸還是一眼就辨認出了他。
陳得方那雙陰森可怖的眼神,在劉華庸的腦海中,記下了永不磨滅的深深烙印。
因此當劉華庸一旦見到陳得方的那一雙眼睛,心裡就發怵,心跳就加速。正所謂“仇人相見,份外眼紅”,描寫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劉華庸見陳得方一行4人,果然是向自己就坐的這一間咖啡廳走過來。
於是,劉華庸馬上對身邊的斯田福耳語了幾句。
斯田福聽後會意,馬上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而劉華庸跟着就叫服務員先結了賬,但卻以等人爲藉口而沒有即時離開座位。
陳得方與三名保鏢,目中無人的走入了咖啡廳。
四人要了一張近門口的方臺,然後坐了下來,跟着一名保鏢呼麼喝六的點了四杯咖啡和一些點心。
過了一會兒,當咖啡廳女服務員端上咖啡和點心,正要擺上陳得方那張檯面時,劉華庸隔着咖啡廳的玻璃窗,向在外面等候的斯田福打了個眼色。
斯田福馬上又走回咖啡廳,當走到那位女服務員的背後,斯田福突然對着陳得方的頭頂,吐出了口中的一團白物,跟着掉頭就衝出了咖啡廳。
斯田福口中吐出的那一團白物,不偏不倚,剛好粘在了陳得方的頭頂上。
斯田福吐得又恨又準,三名保鏢完全看不到,只有陳得方覺得頭頂有異樣,擡起手摸了一下頭頂,才發覺頭髮給什麼東西粘住了。
陳得方一時驚慌,用力撥得過猛,結果那一團白物是撥掉了,但連粘在那一團白物上的幾根頭髮也一起拔了下來。
陳得方看見自己手上撥出來的、竟然是一團粘手的核突白物,於是馬上就將那一團白物甩手扔在了地上。跟着他嘴裡一邊大罵,一邊就急步跑去洗手間洗手。
但凡是搞科研的人,都有洗手的潔癖習慣,陳得方也不例外。
這時陳得方的那三名保鏢,才猛然醒悟被剛纔那一個老太婆耍弄。但可惜已處於跋前躓後的境地了,於是一名保鏢陪伴着陳得方去洗手間,另二名保鏢馬上拔腿衝出咖啡廳,去追截那一個裝扮成老太婆的斯田福。
但斯田福早已跑得無蹤無影。
這一切,隔着幾張臺裝扮成老太公的劉華庸都看在眼裡。
劉華庸不急不忙地走向咖啡廳的大門,順腳踏了一下陳得方剛扔在地上的那一團白物,那一團白物立刻就粘住了劉華庸的鞋底,被其帶出了咖啡廳。
劉華庸緩步走出咖啡廳之後,他趕忙換了一雙新皮鞋,將穿來的那一雙舊皮鞋,放入了一個膠袋中包好。然後再步行去新星戲院門口,準備與斯田福會合。
劉華庸急步走到新星戲院門口的時候,只見斯田福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了。於是他倆馬上打的士,趕去直升機教練場,取回劉華庸的直升機,然後一起飛回農場。
劉華庸與斯田福回到農場之後,立刻取出劉華庸用膠袋包好的那一雙舊皮鞋,將一些溶劑滴在其中
一隻皮鞋底部的那一團白物中。
只見已經凝固的那一團白物,馬上就被溶劑溶解爲**。
原本被這一團白物粘連得十分緊實的陳得方頭髮,就這樣被輕易取出來了。斯田福再數了一數,有五根頭髮之多,而且全部爲帶發囊的長頭髮。
“進行得順利嗎?你們兩位。”劉麗這時見他倆做完了緊張的工作,纔開口問道。
“乖女,”劉華庸對劉麗笑了笑:“非常順利,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中!”
“你們用什麼辦法,搞到那個大壞蛋的頭髮?”劉麗繼續問道。
“辦法是這樣的……。”斯田福便將在咖啡廳的整個“偷發”過程,一五一十地詳細講述給劉麗聽。
劉麗聽完之後捧腹大笑,還大力讚賞了一番:“真是估計不到,這個辦法也行。更估計不到,不可一世的大壞蛋如此容易中計!”
劉華庸成功不居,和藹近人地說道:“全靠田福那一吐,吐得準確;否則,很難靠近陳得方的身邊,更不可能拔取陳得方一根毫毛。”
“福哥,”劉麗又開玩笑地說道:“你小時候一定吃了不少香口膠?”
“你猜對了,麗妹,”斯田福做了一個吐口水的姿勢:“我小時候,確是吃過不少香口膠,而且在同學之間也玩過這種對吐遊戲。但想不到,劉叔叔竟然將它派上了大用場,輕易地騙倒了那三個保鏢和他們保護下的陳得方!”
“取陳得方的一根頭髮,本來還有很多通時達變的方法,並不是難事。我只是一時來了靈感,才採用了這一個簡單得衆人皆知、而且還有多少冒險的辦法。我也是在咖啡廳飲咖啡的時候,纔想出來這一個方法,因此事前也沒有知會田福一聲,還望田福見諒!”劉華庸說完後,誠懇地拍拍斯田福的肩膀。
“劉叔叔,你客氣了!”斯田福不矜不伐的說道:“其實,你在我耳邊一講出這個方法,我也頓時醒悟,覺得這是一個簡單有效而又不起疑的方法。所以我馬上就起身走出去旁邊的士多店買香口膠,然後嚼爛吐在了陳得方頭上。如果我認爲這方法不行,我是會據理力爭,停止行動的。”
劉華庸收起笑容,神情轉嚴肅說道:“還是田福你聰明,一點就明!好了,現在我們該考慮下一個問題了,就是陳得方頭髮上的記憶,應該拷貝入哪一個人的大腦中,才能更好地爲我們平反?”
“當然是拷貝入法官的大腦啊!”劉麗不假思索的應道。
斯田福瞥了劉麗一眼,擺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法官是不會接受我們爲他拷貝陳得方頭髮上的記憶!第一,法官不會相信真能拷貝別人的記憶。第二,拷貝了記憶就不能洗去了,好的記憶當然好,但壞的記憶就不好了,偏偏陳得方的品行又如此之差,哪位法官願意拷貝陳得方的記憶入自己腦中呢?”
劉麗見拷貝入法官的大腦不行,眼睛骨碌碌一轉,又突發奇想問道:“能不能將這種記憶,轉化爲視頻和音頻的電視信號呢,我們只要像看電視一樣,就能看到陳得方大腦的全部記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