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庸一個箭步衝了出去,迎面碰到的卻是於海。
只見於海神色異常地說道:“是我,剛纔想入又止步,是怕影響你們交談。我來也沒什麼要事,只是想轉告一聲,房間安排好了,順便問一問你們在哪裡開飯?”
“呦!嚇我一跳,還以爲碰到鬼了!我這餐不在飯堂吃了,你安排將飯菜送來這裡吧。”劉華庸在門口將於海打發走,纔回到沙發上坐下。
斯田福也被剛纔那個人影嚇了一跳,現在發覺只是虛驚一場,苦苦一笑就回歸正傳:“劉叔叔,我們接回剛纔那個話題吧。如果,在懷胎第10個月前拷貝入舊記憶,那麼這個胎兒就有其前世的全部記憶,其前世活了多少年命,胎兒就有多少年的記憶,你說的意思是不是這樣?”
“沒錯!田福,”劉華庸點點頭:“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就算能將前世大腦解碼,都必須在胎兒10個月大、還要未出世之前拷貝入舊記憶,這就增加了拷貝記憶的難度。因爲,10個月大的大腦還未發育完善,不能牢固記憶。試問有誰能記得起在孃胎裡的情形呢?就算是1歲前的記憶都幾乎沒有呀?”
斯田福聽後深受啓發,融會貫通又講出自己的進一步看法:“那麼,我們能不能使大腦的發育快於身體的發育呢?比如快10倍?即想辦法,讓10個月大剛出世時嬰兒的大腦,已發育爲100個月約八歲零四個月兒童的大腦呢?八歲的大腦,雖然分析力差些,但記憶力是最好最牢固的,這時將解碼後的前世大腦記憶拷貝入去,是最佳的時期。”
劉華庸頓時露出了心灰意冷的沮喪神色,跟着就低頭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才擡頭說道:“你這個建議在理論上是可以行得通的,關鍵在於,能否找出負責大腦發育的那幾組基因,然後修改其程序,使大腦先發育。但這個問題,我們專家組已研究了20多年,始終還未找到這幾組負責大腦發育的基因。”
斯田福見劉華庸一副打敗仗的神情,於是馬上轉移話題:“我還有另一個新想法,其實也不算新,是從幾年前的一本科幻小說中受啓迪得來的,就是從頭髮中解碼大腦全部記憶!”
劉華庸心想:“這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都敢想敢幹,確實是秀出班行的可造之才。”劉華庸想到這裡,精神爲之一振,呷了一口茶,微笑說道:“這個頭髮解碼問題,幾年前我們專家組也討論過,但一致的看法,都認爲這是不可能的。於是誰也沒在這方面作進一步的科學實驗研究,也從未見過這方面的學術論文。田福,你對頭髮有興趣?有什麼新見解快快說來聽聽!”
斯田福見劉華庸神色好轉,不像剛纔那副打敗仗的樣子,於是抱誠守真,說出了自己的心腹之言:“我的見解是,既然有人提出頭髮儲存着記憶,必然有他的道理,在束手無策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嘗試一下,作進一步的研究實驗
取證。這幾年,出現了很多先進的科學儀器和實驗手段,或者真的能成功用頭髮解碼記憶也說不定。就算不行,也能探個究竟,作爲失敗的經驗留存。”
劉華庸一拍茶几,興奮得神色飛舞,樂不可支,連忙站起來說道:“田福,你這種治學精神,真讓我望塵而拜,怪不得你少少年紀,就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好!我支持你!劉麗母親的頭髮,你可以拿去研究。”
斯田福見劉華庸稱讚兼且支持自己,不禁喜出望外,馬上表白了躍躍欲試的心跡:“那麼,我就先從頭髮開始研究,看能不能在這方面取得突破。頭髮,確是與人的大腦精神活動有關。精神因素會引起內分泌的變化,而內分泌的變化又會引起頭髮的變化。反過來,分析頭髮的變化,就能分析內分泌的變化,進而分析到大腦的精神變化即記憶。只要能從頭髮中套取到記憶或恢復到記憶,然後又能將這些記憶編碼解碼,再拷貝入克隆人的大腦中,克隆人就是一個掌握前世和今世記憶的人。當這個克隆人死後,又如法炮製,那麼第二代克隆人就掌握前兩代和今世的三代記憶;如此類推,到最後克隆人就能掌握萬世或無限代的記憶。”
斯田福陷入推理之中,八字打開,滔滔不絕越講越遠,雖有些得意忘形,但還是赤誠相見。
劉華庸聽完斯田福這番交淺言深的長話,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還打趣地說道:“嘿,不過到時人的大腦,不知能否裝得下萬世千代的記憶?可能到時人的大腦,會長得大過籃球!”
斯田福如魚得水,妙趣橫生又繼續發表自己的想象力高見:“現時人的大腦,利用率不足萬分之一,應該能裝得下萬世記憶。大腦會不會增大就很難說,因爲人都有惰性,大腦同樣有惰性。當大腦想偷懶,就會左腦推右腦、右腦推後腦、後腦推前腦、前腦推小腦,小腦裝不下記憶,就會向腦垂體和延髓發命令,要增生大腦及增加養份供應,到時大腦就真的會增大。不過,不是一下子增大,而是一代又一代的慢慢增大,而且多是懶人才會增大,勤奮動腦之人不會增大。”
劉華庸對斯田福越來越欣賞,拍拍斯田福的膝蓋,和顏悅色地說道:“田福,你才氣無雙,想象力也十分豐富,我非常歡迎你加入我們的研究行列。這樣吧,你除了從頭髮入手之外,在克隆人那方面,我也給些研究工作你做。你提出的解碼和拷貝研究,我們也可共同研究。總之,你在技術上的一切要求,我將毫無保留地滿足你!”
“還有一問,劉叔叔,”斯田福突然想起什麼:“你妻子那些被分散於動物野怪獸身上的基因,重新提取出來了嗎?還能重新組合還原嗎?”
劉華庸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略顯疲態,無精打采地答道:“這方面的工作量,非常大和複雜,將斷開的千百萬個DNA碎片,重新找回來、再重新接駁回原來的樣子,是一項龐大的工程。我們整個
實驗室100多位研究人員,已足足努力了六七年,DNA碎片找是找回來了,現在正在緊張的接駁工作之中,能否成功,還是未知數。”
“劉叔叔,有一件怪事,就是昨晚牛蛙,即你的妻子餘靛荷的化身,寫了一組數字給我,就是這組數字。”斯田福說完後,拿出手機,將儲存的照片打開給劉華庸看。
劉華庸看完照片後,迷茫地搖了搖頭,道:“這很像是一個移動電話號碼,但這個號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斯田福聽後大失所望,但對尋找謎底依然沒有放棄,斯田福將手機放回口袋,契而不捨地說道:“過兩天,我去電信局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出點眉目。”
“那就辛苦你了!”
“不用客氣!”
劉華庸爲斯田福斟滿一杯茶,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她’聽得明你們的談話呀!可惜我不能經常陪伴在‘她’左右。”
斯田福明白劉華庸所說的“她”就是牛蛙,但斯田福一想起那些怪獸動物,尤其是牛蛙那個醜八怪模樣,就忍不住笑道:“那些動物,雖然長得怪異,但好像都有人性,都很友善!”
劉華庸感觸良多,唉聲嘆氣道:“唉!但它們當中,有些還有很重的獸性,所以纔不得不把它們關在深山野林中,還要小女劉麗照顧它們。對小女來講,也實在是太委屈了,劉麗不但失去了受教育而且還失去了交朋友的機會,我非常內疚,總覺得對不起小女。現在,有你這樣的好朋友照顧劉麗、陪伴劉麗,我才感覺到有多少安慰。而且,你還有克隆這方面的偉大志向和專業知識,看來劉麗也將苦盡甘來了,非常多謝你!”劉華庸講着講着,眼圈也不禁溼潤起來。
斯田福聽完劉華庸這一席肺腑之言,在愛情、感情和同情的交織之下,尤其是回想起,劉麗胴體那種溫柔玉香,不禁眼淚也流了下來,對劉麗更增添了幾分同情和愛。
他們兩人,在辦公室談了很久。從學術談到人生、從家庭談到社會、從社會談到國家、談到世界、談到大自然、談到宇宙。一直談到在辦公室吃完午飯後,纔去實驗室參觀。
參觀別人最先進的實驗室,是斯田福夢寐以求的事項,因爲實驗室有多少秘密,斯田福一看便知。
但在去實驗室參觀前,斯田福望着劉華庸突然問道:“劉叔叔,在農場你不是說,有要事與我商量嗎?究竟是什麼要事?”
劉華庸微微一笑,欲言又止,結果還是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劉華庸只是拍拍斯田福的肩膀,遲疑不決,支吾其詞地說道:“先去實驗室參觀,容後才與你商量這個問題!”
斯田福見劉華庸神神秘秘,又不便繼續追問下去,只好帶着滿腹疑團,先參觀實驗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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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