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田福對剛發生的這些往事進行了回憶,但卻使自己更加痛不欲生。他覺得自己非常孤立,一種被最愛之人所排斥的孤立!
斯田福彷彿失去了一切的愛,好像所有人都是在恨他自己,連自己最深愛的劉麗也不例外。
斯田福此刻心如死灰,看不到一絲希望,滿腦子都是絕望的想法。
斯田福想吊頸自殺,但他混身無力,一旦掙扎起身就頭痛欲裂。而且門口還有兩位獄警監視着斯田福的一舉一動,斯田福根本不可能吊頸自殺。
斯田福又想從窗口突然跳下去自盡,但窗口有鐵攔柵也不行。
斯田福心裡暗自嘆息:“唉!現在真是求生不易、求死更難啊!”
斯田福想了很多自殺的方式,但沒有一種方式可以行得通。
斯田福想着、想着自殺的方式,就迷迷糊糊地昏睡了。其實,這是剛纔醫生打的鎮靜劑開始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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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劉麗,當時她隔着監獄會面室的玻璃,親眼目睹着斯田福先是雙眼呆滯,然後漸漸從座椅上暈厥倒地,最後被獄警擡了出去搶救。
劉麗親眼目睹這一切,但卻愛莫能助,只能用懊悔和悲傷的眼淚洗面。
劉麗當時悲痛欲絕,心中冒出了許多自責的唸叨:“我是否不該對他講那一番承認偷情的說話?我偷情的真相是否應該永世藏在自
己心中?唉……自己何曾不是愛着斯田福呢,但爲何那一個晚上自己在性之慾面前忍不住呢?爲何自己在強大的恐懼壓力面前動搖了呢?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呢?或自己太過懦弱了呢?……我還把這一件苟合之事告訴他,真是錯上加錯啦!”
這無數的自責問題,自從劉麗紅杏出牆之後,就一直儲存在劉麗的內心深處。這些自責問題一直困擾着劉麗,她無法擺脫這些情感困擾。劉麗是隻有內疚,只有自怨自艾!
斯田福被獄警擡了出去搶救之後,在監獄會面室裡,就只剩下了劉麗孤零零一個人。
劉麗獨自在監獄會面室呆坐了一會兒,就神情恍惚地走出了監獄大門。
劉麗現在不知道斯田福是生還是死,她黯然銷魂,步履維艱地走到自己的高級坐駕前。
劉麗神情呆滯的打開了車門,但一旦坐進車裡,她就悲不自勝,掩面痛哭。
劉麗在車裡哭了良久,欲哭無淚了,纔打電話將剛纔斯田福昏厥的事情告訴劉華庸。
劉華庸聽後心如刀攪,但他又能做什麼呢?
劉華庸只能在電話裡不斷安慰劉麗:“我的乖女,這是田福必須面對的陣痛。失愛是痛心疾首的,就如當年你母親離我仙遊而去,我又何曾不是痛心疾首呢?劉麗,你要堅強一些,不要太過內疚,等過幾天之後,田福就會慢慢轉彎適應過來。如果田福還愛你,他必
定會原諒你所做的苟合之事!”
劉麗捶胸頓足,邊哭邊說道:“看來全都讓我搞砸了,弄巧成拙了!本想把姦情實告就可換取福哥的原諒,誰知我把姦情實告後,福哥就立刻暈厥了。這種暈厥的痛苦刺激,將長留於福哥的腦海中,福哥恐怕十世代都不會原諒我!爸爸你說,我是不是弄巧成拙?”
……他父女倆在電話裡頭,談了很久才收線。
之後,劉麗依舊獨自坐在高級房車裡,黯然失神,蠢若木雞的在等待獄方對他進行搶救的進一步消息。
就是這樣,劉麗一個人在高級房車裡呆坐了二個多小時。
直至監獄門衛走過來通知劉麗,說斯田福已甦醒並且無大礙後,劉麗的心情才稍爲平復,才依依不捨地駕車離開了第一監獄。
但劉麗在驅車回家的路上,斯田福暈厥的那一幕幕可怕的情景,又不斷重現在劉麗的腦海中。
或許,這就是劉麗在做了苟合事之後,所必須要經歷的其中一種後怕。雖然斯田福暈厥的可怕情景,只是許多後怕的其中之一怕,但已經令劉麗焦躁不安!
劉麗由於心亂如麻,以至於無法集中精神開車。
當劉麗駕車爬上了那座高山的山頂,然後再由山頂向山下俯衝時,她有幾次幾乎衝下了懸崖。
要不是劉麗剎車剎得快,早已連人帶車,摔下懸崖而碎骨粉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