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薔薇(試讀)
“夏月央!你瞧瞧你!這篇稿子是怎麼寫的?錯字連篇,還全部都是病句!這樣,你還怎麼做記者?回去給我改!再不合格,你就自己直接向主編辭職報告吧!”葉雅在辦公室一陣狂吼。
外面一羣偷聽的人不僅咂舌,這丫頭,怎麼這麼倒黴?不僅攤着個沒水平的老大,還攤着個暴躁美女副主編。雖然是副主編自己把她點名要來的,可是,新人嘛,一點經驗沒有,還這麼倒黴的……衆人邊談論着,邊偷偷地瞟了徐菲兩眼。
終於,副主編辦公室平靜了下來,一個清秀的女孩耷拉個腦袋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她出來了,徐菲立即走上前去,歉意地說道,“真是對不起,是我的水平太差了,寫的文章不好,害得你挨葉雅的罵。”
“哦,”夏月央迷迷糊糊的擡起頭,“沒什麼,下次好好寫就行了,老大。”雖然她嘴裡這麼說着,可是心裡卻還在反覆回味着,剛纔葉雅悄聲和自己說的那句話:自己留點心!想着想着,她突然擡起頭,瞟了一眼徐菲含笑的眼神。低聲嘆了口氣,唉,看來,自己的日子不太好過啊!
這個女孩,就是剛纔那個倒黴鬼,夏月央,是A市科技大學大四學經濟的學生,本來,憑她這個普通二本里最普通的學生,想進這家A是有名的《晨曦報》根本是天方夜譚。可誰知到,報社的副主編葉雅竟然是夏月央在網上認識的博友,呵呵,葉雅很是欣賞夏月央的才華,就在她大四焦頭爛額的找工作的時候,力排衆議,把她弄進了《晨曦報》社。還真的是走運呢!看着現在自己同學全部在忙着擠招聘會、找工作,而自己已經坐在辦公室裡的時候,真的很興奮。
到今天爲止,已經來報社一個多月了,作爲新人,是由“前輩”徐菲帶着熟悉工作的。今天是第一次去副主編的辦公室。其實那不是自己寫的稿子,是自己的老大徐菲寫的,結果,進去替徐菲捱了一頓罵。
“真的不好意思,讓你替我捱了罵。要不然,我去和葉雅說清楚怎麼樣?”徐菲嘴上雖然這麼說着,可是根本就沒有要去的意思。
“不用了!”夏月央看懂了徐菲的這一動作,嘴上雖然微笑着,可是卻在心裡暗罵着老狐狸,“老大,沒事啦!小妹替老大挨一頓罵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走吧!快下班了,我們先開溜好了。”徐菲提議道。
哼,這真是明擺了把我朝死裡整。剛來一個多月,你就讓我翹班,萬一林雅查起崗來,我不是死的很慘?我還要保住我的飯碗呢!夏月央暗自思忖着。
想罷,夏月央微微一笑,“不了,老大,我還有一篇稿子沒有打出來呢!晚上回家了,就沒法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窮鬼一個啊!”
徐菲溫柔一笑,“即然這樣,那我就不勉強你了。”
徐菲剛走不一會,葉雅也從辦公室走了出來,見到夏月央還在,滿意的笑了笑,“你還沒走啊?我還以爲你會和徐菲一起下班走了呢!”
“沒有。徐姐她說有事情,就先走了。”
“正好你在這。算了,反正曉萱那丫頭也跑了,今天我帶你去吧!拿着報社裡面配的照相機,跟我走一趟,有新聞要跑。”
月央一愣,“葉姐,什麼新聞還要您來跑?”
“是厄爾尼諾引發中國東部沿海地區的海潮,據說這次海潮會很大呢!這條新聞,估計會是明天街頭巷尾談論的重點。所以,我們今晚去朝天灣那守點。”葉雅邊穿着外套,邊解釋着。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遇!說不定,和葉雅去,會有很多收穫呢!
“這些日子可真是奇怪。網上說前不久太平洋好像還有一次地震,並且引發海嘯,只是因爲在太平洋中心地區沒有造成多少損失,纔不被重視的。這些日子,居然又是厄爾尼諾現象,海洋還真是起伏不定。我好像記得厄爾尼諾現象好像好久都沒有出現了,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又出現了。”
“月央,知道這次關於厄爾尼諾現象對A是的影響的報道,該定位在哪嗎?”葉雅問。
我思考了一會,“估計,對大潮的描寫只是是一部分吧,重點應該放在厄爾尼諾現象出現的原因——人類自身對環境的污染!”
葉雅讚許的點了點頭,“不錯。”
朝天灣的還誰可真是迷人呢!尤其在這麼靜謐的夜晚。來的時候,人還是很少的,可是現在,居然已經是人滿爲患了。很多附近的居民都搶着跑過來,想看看這幾十年難以遇到的大潮。也有不少同行們,拿着照相機和攝像機,準備記錄這千載難逢的時刻。
終於,海潮聲滾滾而來。人羣中一陣喧譁,月央爲了拍攝到好的鏡頭,拼命地向前擠。
“月央,你照相歸照相,小心一點,千萬別掉下去了!”葉雅細心的提醒了一句。
“放心啦!”月央衝她燦然一笑,“這邊有護欄,只要沒人黑我,是不會掉下去的。”說話間,海潮已經滾滾涌上,壯觀之極。
忽然,一個滔天巨浪翻了過來,宛若一堵白色的天牆,迎面而來。月央正急忙照相,誰知,身後卻傳來了喧鬧的聲音,不知誰的手,伸向了月央,恰巧巨浪已至,衆人只聽“啊”的一聲,一個白色的身影已然墜落到茫茫海潮之中。
當月央感到自己飄飄忽忽,身體如羽毛般輕盈的時候,終於發現,自己已經是半空中的“蝴蝶”了。
“老天爺,您別這麼玩我行嗎?我才二十三歲啊!老爸老媽供我上學的錢我還沒還他們呢。可是,爲什麼……”
“算了,安詳的死去,這不是我一直的夢想嗎?我回去哪?陰曹地府?嗚嗚,我下輩子再也不做人了!我要做石頭!珠穆朗瑪峰頂峰上那塊最孤獨的石頭!”
暈暈乎乎的,墜入海中,海水的鹹腥味的海水一下子撲面而來,月央連掙扎都沒有,只是朦朧間她似乎扎住了什麼。
也不知道暈了多久,醒來的第一個反應,就知道自己不是在陰曹地府,因爲這裡有很重的福爾馬林的氣味。
“應該是醫院吧?天,我怎麼還沒死?”月央嘟囔着。
“哪有你咒自己死的?”一個聲音在耳畔說道。
努力的轉頭一看,原來是葉雅。
“我,我怎麼了?”
“還說呢!掉進海里了。”葉雅一臉擔心的樣子。
月央無奈的笑了笑,“又丟臉了。呀,照相機掉到海里了,怎麼辦/?不會讓我賠吧?那麼貴的相機,我可賠不起啊。要不然,就從我的工資裡面扣吧!不過,不要扣得太多哦,給我留點飯錢。” шωш ¸тт κan ¸CO
葉雅一副服了她的表情,“你還真是個窮鬼!身體還沒好,就像着相機的賠償問題。放心好了,主編大人發下話來,不用你賠相機。”
月央傻笑了笑,“那就好,主編大人還真是英明!”。
“那……是誰把我弄上來的?”又問。
“嗯?”葉雅眼前一亮,“這可是今天報紙的頭條呢!標題就是《女記者誤墜海中真英雄驚濤救美》”
“什麼啊!快點說好不好?”
“你不知道,那天你掉進海里,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沒有人敢下去救你,那的浪太大了。就在這時候,一個身穿黑衣服的男人竟然出現在海里,他頂着驚濤駭浪把你救了上來。當他走上岸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月央眼前一亮,“很帥?”
葉雅很鄙視的瞪了月央一眼,“他的動作太快了,而且,距離還是那麼遠,我們根本看不清楚。唯一能看清楚的就只有你,結果你還暈過去了。但是,他躍上海灘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就像一個貴族王子一樣,那氣質,簡直就是天神!黑色的燕尾服、白色的襯衫,在別人看來那就像怪物一樣,但是,和他簡直就是絕配!”
月央花癡般的眨眨眼,“被那樣一個男人抱在懷裡,好像很幸福呢!”
“好了,你休息吧!”
“等等!”月央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能因爲這件事情,就把我開除吧?還有,醫藥費……”
葉雅現在的眼神,足可以殺死夏月央無數次了,“命都差點沒了,你居然還問這些?放心!這次屬於公傷,報社裡拿錢,而且,你先好好休息出院之後,還有三天的帶薪假期。除此之外,你已經被轉爲正式員工了,合約暫時簽到三年。”
月央笑眯眯的擺擺手,直呼其名,“葉雅,我困了!”
“死丫頭!”葉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跟我混熟了,是不是?記着,在報社裡可不準這麼叫我!”
晚上自己呆在醫院裡還真有些寂寞呢!臨牀的那個美女已經出院了,只剩下我自己,百無聊賴的呆着。白天已經睡了那麼久,現在根本就睡不着了!數羊,一隻、兩隻、三隻……一百隻、一百零一隻……不行,還是睡不着啊!
忽然,門口似乎閃過一個身影。好像是眼花了吧?繼續數羊。
“一千兩百零一隻、一千兩百零二隻……”
終於,那個黑影又出現了。不會吧?老天,你別坑我!我剛逃出海潮的魔爪,現在你又派一隻鬼來索我的命?老天,你別玩我了!給我來一個痛快的,不行嗎?屏住呼吸,屏住呼吸!那樣他也許就不會發現我了!月央在心裡嘟囔着。
黑影走到牀前,看樣子他長得高高大大,身形修長而頎偉,好像很美型的樣子(口水老長……)他徑自脫起了衣裳!不會吧?嗚嗚……鬼就鬼唄,怎麼還是色鬼啊?想我夏月央連戀愛都沒談過,怎麼就要被那隻色鬼給……嗚嗚……不甘心…
藉着朦朧的月色,依稀見得“色鬼”優雅的脫了件衣,露出胸膛,然後掀開月央的被子。纖長的手指輕輕地解開她上衣的幾枚釦子,露出白色的內衣,然後俯身下去,小心翼翼的壓在了月央的胸口。夏月央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冰涼的體溫。難道這就叫“肌膚之親”嗎?他不算很重,相反感覺很輕,用眼角的餘光瞟一眼,原來雙肘支着牀呢!呵呵,好體貼的色鬼啊!
忽然,他把臉埋進了夏月央的脖頸間,輕聲道,“我知道你還沒睡呢!別裝了,你的演技真的很差。”
夏月央一愣,自己嘟囔着,“睡覺!快睡覺片!我在做夢而已!”
趁着工夫,他張開嘴,“嗤”的一下,獠牙咬進了月央的脖頸間,痛的她喊了出來,“啊!疼!你輕點!”
他微微的愣了一下,沒有理會月央的話,只是貪婪的吸吮着脖頸間的鮮血。
“天啊,這就是報應嗎?”夏月央不禁在心裡哭叫着,“是,!我是寫過一本吸血鬼的小說,這本小說欺騙了無數純真的少女,騙他們說吸血鬼是既溫柔又優雅的,天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寫吸血鬼的小說了!老天,各路神仙,求求你,把這個可惡的吸血鬼弄走吧!我不就是寫過吸血鬼的小說嗎?那也是生活所迫,我只是爲了賺取那點可憐的稿費,無意冒犯您老人家啊!”
他貪婪的喝了許久,喝得夏月央頭暈眼花,終於有要死的先兆了。嗚嗚,海潮沒淹死自己,要被這個可惡的吸血鬼加色鬼喝乾了血,變成一具枯屍。然後明天早晨又會有一條特大新聞,《郊區出現一具莫名女乾屍》。不要!要不然,可惡的吸血鬼閣下,麻煩你把我的血吸乾之後,毀屍滅跡算了,別讓我那麼丟臉,行不行?
終於,他放開了夏月央的脖子,“好像有點喝多了,不過,好美味的處子之血啊!”
廢話!你豈止是喝多了!你喝得太多了!
“死了,”夏月央又嘟囔着,“我已經死了!”
“給我睜開眼睛!”他命令着。
夏月央沒理他,自顧自的嘟囔着自己的話。
忽然,他的嘴角間抿過一絲笑意,然後伸出手狠狠的在月央的胸口摸了一把,“手感太差了!”
夏月央冷然起身起身,猛然推開了身上的吸血鬼,“滾!就算是吸血鬼,也不準吃我的豆腐!”
“醒了?”他的聲音又變得那樣的冷酷。
“你……你真的是吸血鬼…”夏月央怯懦的問道。
“剛纔膽子不是很大嗎?”他的話語裡頗有戲謔的味道。
夏月央沒理他(確切的來說,是沒敢理他。)
“早知道你這個女人這樣麻煩,就不應該救你。讓海潮淹死你算了。”
夏月央眼前一亮,“在海潮裡,是你把我救起來的?”
他沒說話,算是默認。
夏月央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要把這話說出去,誰信啊?莫名奇妙的被別人推進海潮裡,卻被一個吸血鬼在衆目睽睽之下救了起來,然後這個吸血鬼又跑到病房裡來吸血。呵呵,說出去,非要被人送去精神病院不可。
“因爲你救了我,所以,晚上你要跑來吸我的血?”夏月央問。
“你以爲我是誰的血都吸嗎?”他的聲音裡明顯的有着不屑。
“那你爲什麼要來吸我的血?世界上這麼多人?你怎麼就盯上我了?”
“你看你的無名指。”他高傲地說着。
夏月央拿起右手的無名指一看,“什麼也沒有啊!”
“你這個笨女人!”他簡直氣惱了,“是左手!”
“哦,”夏月央端起左手的無名指一看,上面有一枚戒指,不過病房太黑了看不清,“燈對吸血鬼有影響嗎?要是沒有,你可以把燈打開,太黑了,我看不清。”
他輕輕的擡了一下手指,燈亮了起來。
藉着燈光,月央看清了那枚戒指,不禁又是倒吸了口涼氣,好美的戒指!古銀色的戒指,上面有十三個花瓣,每個花瓣上是一枚精緻的血紅鑽石,中間還有一枚紫色的巨大鑽石雕成的花心,真是巧奪天工般的精緻。
“這枚紫色薔薇戒指禁錮了我的力量。”他說着。
月央擡頭看了一眼他,卻不禁傻了眼,乖乖,這個吸血鬼比這枚戒指還耀眼!他哪裡是吸血鬼,分明是絕代風華的天神啊!他美得驚心動魄,美得驚世駭俗,美得不可方物!黑色的碎長髮,黑寶石般泛着水潤的眼眸,放出清澈迷人神采,睫毛很長,長的讓人嫉妒,精緻的鼻子,唯美的嘴脣,眉宇間是那樣的絕美迷人。精緻的五官完美的搭配在一起,這簡直就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修長而頎偉的身材,唯美的輪廓,略有些蒼白的皮膚,卻比嬰兒還要細滑,這個人,不!這個吸血鬼,簡直是要讓世間所有的生物沉淪於他的美貌!黑色的燕尾服,襯托出他的紳士優雅,也凸顯了他貴族的尊貴,然而所有的這一切卻都只是陪襯,他身上真正懾人的是他王者的氣質!
“我是亞述&8226;基修&8226;GY&8226;萊茵斯特&8226;卡斯耶索,是被封印了幾千年的吸血鬼。幾個月前,你們人族的一隻探險隊伍居然跑到太平洋底去探險,無意間打開了我的封印,讓我甦醒。這枚紫色薔薇戒指,封印了我的力量,卻被那些探險的人們帶到了淺海海域。我一直在尋找着這枚戒指,直到你掉進了海里,我也同時找到了這枚戒指。沒想到,你在海里掙扎間,居然戴上了這枚戒指。”
夏月央很白癡的問,“戴上了戒指又怎麼樣?大不了還給你!”
亞述狠狠的瞪了夏月央一眼,“紫色薔薇戒指一旦戴上,是沒法摘下來的。除非,我恢復了我的能量。”
“那要怎樣才能恢復你的能量?”月央又問。
亞述的嘴角抿出了一抹色色的笑意,“就這樣。”說着,又撲向了月央。
“你……你……你幹嘛?大色鬼!”
“別亂動!這就是我恢復能量的方法。告訴你,再亂動,我可不保證能像現在這樣這麼冷靜。要知道,我可是幾千年都沒有碰過女人了。”
月央瞪了他一眼,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亞述安安靜靜的躺在月央的身邊,月光照在他絕美的容顏上,竟然愈發的清冷。
忽然間,月央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低聲道,“喂,你什麼時候纔會走啊?是不是天亮就會離開了?我聽說,血族很懼怕陽光的,你小心點,別讓陽光曬成了一股煙!”
亞述起身,把頭轉向了可憐兮兮的白依,“你在關心我嗎?怎麼,這麼快就愛上我了?人類的小可憐?”
“去死!”月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別自戀了!我只不過是,擔心會把別人嚇到而已!”
“放心!”亞述嘴角抿過一絲絕美的微笑,聲音異常的溫柔,就像對待戀人般,“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我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的,然後時不時的親吻你脖頸間柔嫩的肌膚,吻到動脈的時候,我再輕輕的用牙撕開個小口,一股鮮紅的血液,就會如同山間的小溪般潺潺的流了出來,那顏色,鮮豔的像你的朱脣,味道甜蜜,像人間最甘美的糖果般。我輕輕的伸出舌頭,舔食着最初的美味,一點點的吸吮你甜美的血液。到最後,我或許控制不住自己的了,那時候,我的寶貝,你可能就要受一點苦了……不過,爲了我,你是心甘情願的吧?恩……想起來我都有些心動呢!”
他唯美的嗓音靜靜的訴說着每個細節,就像是在對情人說着情話般。不過,聽的人,卻毛骨悚然。
“嗯?”月央驚得坐了起來,“你是說,你要跟着我?不用住在我那吧?”
亞述溫柔的將月央扶倒在牀,然後坐在她身邊,用那雙魅惑衆生的眼睛癡癡的望着月央,嘴角間抿過邪魅的微笑,“人類的小可憐,我怎麼忍心把你自己扔在那麼冰冷的建築物裡面?放心,我會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的血液乾涸。”
月央很是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哼,別和我來這套!告訴你,和我的血液可以!不過,這可是限量供應,而且,每次每毫升收取費用五十塊!還有,你如果住我那,每月收取兩千元租金,一日三餐你要自己解決,這個我就大發慈悲,不收你錢了!哦,你還要繳納水費、電費、煤氣費,冬天還有取暖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