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拿起費聽音的手,猛地往牆面上一戳!
嗚嗚!!
低低的嗚咽聲,猛地就從房間裡傳出去!
可是到了現在,費聽音早已經一個音符都不會發出了,就算是疼到了極致,她也只會像是小動物一樣,低聲嗚咽。
*
伊洛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中,將自己狠狠地扔在沙發上,她閉上眼,腦子很亂很亂,有很多念頭一閃而逝。
咔噠一聲,門被打開,上官宇回家了。
他走到門邊,換了鞋,拖了外套,回頭就看見躺在沙發上的伊洛,她的臉色很不好,上官宇就腳步一頓,雖然很關心,卻佯裝隨意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了?不舒服?”
伊洛這才睜開眼睛,她淡淡掃了上官宇一眼,臉色很淡很淡,說出來的話,有氣無力的:“沒事。”
上官宇看見伊洛那雙紅腫眼睛,下意識的皺眉頭,“你哭過?發生什麼事?”
他一步一步走向伊洛。
伊洛看着他,心裡百感交集,她突然很想大聲告訴上官宇,她今天遭受了什麼。
她很想告訴他,你知道嗎?你有個兒子,你兒子今天被人指着鼻子罵,還被人打得一身都淤青了,你知道嗎?
你的兒子被欺負了,你知道嗎?
這個念頭是如此瘋狂,讓她嘴巴張開,很想就這麼說出真相。
可是……
不行,不行。
最後的理智告訴她,不能說,什麼都不能說。
自從上次蒙古事件之後,她已經對上官宇有了很大的心結,當時他這麼隨便拋棄自己,自己在他心目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他們早晚要離婚的,如果上官宇知道他有個兒子,到時候他肯定會跟自己搶奪樂樂的撫養權。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她不能失去樂樂。
所以,她爲什麼還要對他說關於樂樂的事呢?
伊洛起身,步履艱難,從上官宇身邊,擦肩而過。
她的疏離,她的冷漠,還有她看着自己的眼神,讓上官宇徒然間覺得心裡厭煩,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伊洛,你在鬧什麼彆扭?”
鬧彆扭?
伊洛一愣,回頭看向上官宇,她在鬧彆扭嗎?
不,她沒有。
伊洛咬住了嘴脣,她怎麼有資格鬧彆扭?
伊洛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而是掙脫開了上官宇的手,低着頭,向樓上走去。
“不說就不說,爺會稀罕?不知好歹的女人!”上官宇心頭火起,一拳狠狠砸在牆面上。
*
安沐氣呼呼回到了家中。
書房中的封梟,聽到樓下的動靜,下樓,走過來就看到安沐的樣子,當下微笑,“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安沐擡頭,“我要把費聽音搶回來!”
封梟就立馬知道,又是因爲夏心冰。
他走到安沐身邊,摟住她的肩膀,大手就放在她的要種慢慢揉着。
現在已經是四月份,天漸漸熱了。
安沐的預產期在五月底六月初,那時候是最熱的時候,坐月子也痛苦。
這麼一想,封梟愈發覺得心疼安沐,對她的任何要求,那是都會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