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老師的歌聲清冽純粹卻炙熱保護情感,一如寒冬的涼意洶涌的撲面而來。
以至於將這首歌曲同樣賦予上如雪花般濃烈純粹的愛意,也正是因爲這首歌裡所蘊含的情感,讓這首歌哪怕唱完最後一句,也久久的讓觀衆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這一次不僅是臺下的觀衆,沉醉在歌聲中。
就連舞臺上的薛謙謙也同樣如此。
眼神空洞,無神的注視着前方,又彷彿是在透過面前的空氣看着面前的某一個人。
如果說全場上下乃至全網,聽完這首歌之後最冷靜端正的也就只有江逸老師本人了。
只有他身長玉立收好話筒。
場下的觀衆反映了半天,體育館內的氣氛也寧靜沉重了許久,空氣中都彷彿飄着方纔那首歌曲的起伏激盪的聲音,此時此刻在這寧靜的一片氛圍中緩緩歸於塵埃。
好半天,偌大一個體育館內,才重新想起喧囂如潮水般的掌聲。
隨時先作爲主唱之一,居然會是全場人裡面回神最晚的那個。
直到掌聲鋪天蓋地的涌來,他才恍然從夢境中被驚醒。
似乎還被這掌聲嚇了一跳,揉了揉太陽穴。
這一舉動很清晰的被記錄在了攝像機裡。
與此同時,逐漸從那首歌的餘韻中緩過神來的網友們也發現了這一點,忍不住出言調侃。
“老薛這定力還不行啊,看看旁邊的江逸老師多淡定一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這麼冷靜。”
“仔細看老薛的眼睛裡面有淚花。”
“受不了了,他和我們這些聽衆一樣,同樣被這首歌所感動是嗎?”
“江逸老師何止是冷靜啊,從始至終都是淡漠到不行。”
“其實有的時候看來薛謙謙何嘗不是一個性情中人呢?共情能力真的很強啊他。”
“相比較起來,江逸老師從始至終好像都在置身事外,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在看這場盛大的鬧劇開場之後謝幕。”
“爲什麼同樣是主唱?兩個人的區別這麼大。”
“每個人的性格本來就是天差地別的。”
“笑死了,江逸老師又不是隻對這首歌表現的淡漠冷靜,薛謙謙老師也不是,是被這首歌感動流淚,性格決定表現的方法和能力。”
“可是讓我比較好奇的點是,薛謙謙老師哪怕再怎麼敢信,他都只不過是這首歌的主唱之一而已,而江逸老師可是這首歌的主唱啊!”
“對對對,他都不會爲自己的作品而感到欣慰,感動流淚嗎??”
互聯網上的網友發現了一個新的亮點,並且對此提出質疑。
甚至還開始出現有人以此來詆譭江逸。
“這個人未免太冷漠了吧,你能指望一個對自己作品這麼冷漠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我記得之前念小學的時候,老師就告訴我們,每一篇作文都是我們的心血,是我們的孩子面對自己的心血居然絲毫不會被打動?”“江逸老師的心硬的跟石頭一樣冷漠,太冷漠了。”
“在全場人都被感動到的情況下,唯有他一個人表現平靜,我真的不能理解。”
“作爲創作人,居然沒有辦法跟我們粉絲共情?這是什麼道理?”
“所以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江逸老師真的能感受到我們的激動和熱切嗎?”
“每次當我激動興奮的手舞足蹈的時候,都能看到江逸老師一張冷漠,冰塊一樣的臉。”
“那種感覺就像兜頭栽了一盆涼水,原本以爲江逸老師會和我們一樣興奮的。”
“雖然你們會說老薛定力不太行,但我還是喜歡他這種能夠跟粉絲共情的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天神。”
有人開始抓住了這個點之後就死揪着不放了,一個個的在直播間裡抨擊江逸冷血無情。
經紀人聞訊趕到的時候都有點懵逼。
好傢伙,要不是他知道事情,大概的起因經過和原委單看直播間這鋪天蓋地抨擊江逸的彈幕,還以爲他是不是幹了什麼,滅絕人性足以被社會主義道德所抨擊的點呢。
結果這麼鋪天蓋地的謾罵和質疑,單純只是因爲演唱完自己的歌曲之後,主唱哭了,粉絲感動了,網友流淚了,只有江逸一個人站在舞臺上無動於衷?
哪怕是在娛樂圈混跡多年的經紀人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人生。
他有的時候甚至開始思考,現在抨擊一個人的代價和成本,居然低到這個程度了嗎?
經紀人有的時候真的想吐了,無法理解,不可理喻!
本來以爲是什麼大事,結果居然就只是這種。
雖然詆譭之風,不能任由其猖狂漸漲。
但是她只要盯着就好了,她都來了,也相信江逸那些戰鬥力爆表的粉絲也在趕來的路上了。
畢竟也不是什麼東西都值得她專門下手去處理。
事實確實也不出她所料,大部隊確實很快趕來。
直播間裡那原本一看就是被人有意控評搞事情一邊倒的輿論,很快就有了反轉的趨勢。
“好傢伙,什麼時候情緒這種事情也能成爲判定一個人好壞的標準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前兩天晚上還在吹噓江逸老師是一個情緒無比穩定的人,什麼時候這點曾經被我們粉絲他想那點也成爲你們抨擊他的利劍了??”
“情緒穩定難道不好嗎?當然也沒有說感性有問題哈。”
“開玩笑,伱見過哪個高高在上的天神是整天嬉皮笑臉而不嚴肅沉默莊重的?”
“人家面無表情,情緒穩定又怎麼了?寫出的歌能讓你稀里嘩啦,代表內心洶涌澎湃的情感和愛意。”
“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抱走我們江逸老師。”
“其實一般真正成名的藝術人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面無表情,但是心裡卻有一顆強大而澎湃洶涌的內心。”
“就不說成名的藝術家了,我一個藝術生在爲我的作品雕琢的時候,已經花費了我所有的心血,我在雕琢他的時候已經被他感動過無數次,可當我把他帶上領獎臺的時候,心裡反倒毫無波瀾。”
“毫不誇張來講,那就是一種勝券在握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