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趙紅顏並不想太早回學校,因爲今天是聖誕節嘛,除了情人節,也就只有這兩天稱得上是情侶間必約之日了。
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在這一天成長爲女人。
趙紅顏以往並沒有多熱衷於這之類的節日,就連情人節也是一個人待着,畢竟單身狗在這種日子不配過節嘛。
不過如今不一樣了啊,她再也不是高貴的單身少女了。
望着身旁的人兒,她由衷的感到歡喜,原來戀愛的感覺是如此的甜蜜啊,不知道結了婚以後,還會不會有這樣幸福的小確幸呢。
出了機場已經是五點過了,趙紅顏心心念的今天領證也就成了鏡花水月,因爲登記處在他們還在飛機上等待降落的時候就下班了。這讓她十分不滿,悄悄的發着小脾氣,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莫新注意到了女孩不高的興致,在她手心撓了撓,小聲問道:“怎麼了?”
趙紅顏噘着嘴說:“下班了。”
“下班了?”莫新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即看到了少女隱隱生氣的目光,求生欲讓他瞬間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趕忙說:“好啦好啦,沒事的,我既然都答應了,就不會反悔的。要不我們1號去怎麼樣?或者明年的情人節?”
趙紅顏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用狐疑的目光盯了他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莫新哥哥,我感覺你好像挺高興的嘛。”
“啊?”莫新一愣,連忙說,“怎麼會!”
少女不滿的說:“我等不及了。”
莫新苦笑道:“人家都下班了,等不及也沒辦法啊。”
“哼!”趙紅顏閉上眼,鼻孔朝天,將頭偏向車窗。
莫新實在爲難,關於哄生氣的女朋友這種事,恐怕是個男人都十分爲難吧?特別是對象油鹽不進,說什麼都不聽的情況下。
兩人出了機場就攔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回學校,這剛上車沒十分鐘,莫新就感到有些坐立難安,偏偏女朋友生氣的原因,讓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莫新沉默的嘆了口氣,也不哄她。趙紅顏將眼睛虛開一條縫,悄悄的用餘光看着他,見他無動於衷也不安慰自己,生氣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莫新吃痛的握住她的手,苦笑着說:“又怎麼了。”
趙紅顏撅着嘴說:“我生氣了你都不哄我!”
莫新簡直欲哭無淚,今天的趙紅顏似乎有些不一樣,好像興奮過頭了。他連忙將女孩攬入懷裡,小聲安慰道:“乖啦乖啦,別生氣了啊!”
趙紅顏簡直哭笑不得,又伸出小爪爪在他大腿上‘按摩’起來。
前面開車的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見小情侶之間的打鬧,不由得會心一笑。
莫新這下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忍着,還得陪着笑臉說:“親,在使點勁怎麼樣?沒什麼感覺啊。”
趙紅顏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揮舞着小拳拳打在他胸膛。
“討厭~”
“好啦,別不開心了。我又不會哄人,要是你因爲這些生氣的話,你還不知道得氣到什麼時候。”
少女趴伏在男孩身上,小聲說:“莫新哥哥,我們明天去領證好不好?”
怎麼又是這個話題,這姑娘領證的執念也太深了吧?
莫新無奈的說:“你想什麼時候去領都可以,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反悔的。”
趙紅顏悄悄嘟嘴,心想:可不就是怕你反悔才這麼急的嘛,誰知道你會不會今天答應了,過了一晚上明天就反悔了呢。
她臉上依舊笑顏如花:“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莫新無奈的點頭:“依你,都依你。”
……
出租車穩穩當當的停在藝大校門口,兩人剛下車,立馬感受到濃濃的寒意逼人,少女下意識的往他懷裡一靠,莫新摟着她的腰。
“不知道今天還會不會被堵。”
莫新哂笑一聲,想起上次回學校被人圍堵的事。
好在今天校門口人來人往的人羣裡,並沒有關注他們的視線。
這時候下午的課早就上完了,一下課,有對象的都第一時間去約會了,沒對象了也只能窩在寢室裡和遊戲爲伴。可以說現在走在外面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手牽手的情侶。
“現在你回寢室拿戶口簿,我回寢室換衣裳,半小時後你來我寢室門口接我,我們去開房!”
少女大膽的發言讓莫新一愣一愣的。
“開,開房?”
兩人都不是第一次在酒店開房,同牀共枕也有好幾次了。但是大家都沒有刻意說起過這個詞,今天從她口中說出來,讓人有點別樣的情緒。
因爲開房這個詞已經被‘神聖’化了,說到這個詞,就讓人不禁浮想聯翩各種粉色的事情。
趙紅顏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寒風下,臉蛋微紅,也不搭理身邊那不解風情的傢伙,傲嬌的哼了一聲後,扭頭走進學校。
莫新撓了撓頭,連忙跟上她的腳步,免得她又無緣無故的生氣。因爲女孩子的脾氣總是莫名其妙的就來了。
慣例是將她送回寢室後,再回男生寢室。
敲開門,發現只有蔣正一個人,莫新有些奇怪:“正哥,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啊,柳哥和周舟呢?”
蔣正翻了個白眼,道:“老周約會去了唄,柳哥不知道,今天好像翹課了。”
周舟有女朋友出去約會很正常,可是楊柳一個孤寡之人,今天翹課了?
“翹課?”
蔣正點點頭:“聽老周說昨天他和你喝酒喝醉了,早上我去上課的時候也沒有叫他,結果上午的課他都沒來,中午我回寢室本打算叫上他一起吃飯,誰知道寢室裡人影子都沒有,下午的課也沒去上。”
“嘿,奇了怪了,今天他能跑哪兒去啊?一個人出去吃狗糧嗎?”
“是啊,我和老周都覺得奇怪呢。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跑出去吃狗糧,我們都以爲他在寢室裡玩遊戲呢。”
“對了,你怎麼不和你的琴姐姐出去約會啊?”
莫新笑看着蔣正,蔣正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過頭去。
他現在和那個美術系的學姐洪琴屬於郎有情,妾有意,就差一層窗戶紙沒破了,要是今天兩人再約出去到處耍一下,他們寢室裡四個人,恐怕就只剩下一個單身狗了。
可憐的柳哥啊。
“不急不急,時間還早呢。倒是新哥你,和紅顏姐沒約嗎?昨晚老周送柳哥回來的時候還在埋怨你說有異性沒兄弟,丟下喝醉的柳哥就找紅顏姐去了。”
“我也不想啊,事出突然,只能捨棄兄弟了。”莫新哈哈笑了起來,又說,“回來看看拿點東西,馬上就走。”一邊說一邊走到自己的衣櫃前,取出鮮紅的戶口簿放進又深又大的衣兜裡。
沒刻意給蔣正看,蔣正也沒留意,不然他肯定猜測莫新拿戶口簿做什麼,現在很少有用得上戶口簿的事了,特別是對學生而言,一張身份證就夠了。
兩人隨意聊了一會兒,蔣正也開始準備洗漱去約會,莫新就先一步去找趙紅顏,生怕自己遲到一分鐘,又給她撒嬌的理由啊。
結果蔣正洗完澡剛走沒一會兒,柳哥一臉春風得意,飄飄然的推開了寢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