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舒紅早早就給陸離打電話叫醒,起牀洗漱後來到公司的錄歌房時被裡面的陣仗給嚇到了,只見裡面除了調音師和舒紅之外,還有他昨天放了鴿子的老闆楊雪見和一個沒見過的男人,那男人上身穿着滿是口袋的馬甲,這麼有標誌性的服飾不難猜測這個人是誰。
張亞建能親自來這裡他不意外,不過楊雪見出現就在他意料之外了。
“嘿嘿,老闆你今天不忙啊?”
楊雪見沒好氣給他個白眼,看來還在爲昨天的事情生有怨氣:“少來,沒想到你小子會的東西不少嘛,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能讓紅姐都折服。”
“額……意外……意外……”
對於他的託詞楊雪見顯然並不感冒,這時舒紅走上前介紹到:“亞建,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歌手,陸離,也是這次主題曲的演唱者。陸離,這位是愛情呼叫轉移的導演張亞建。”
果然還是改名字了,陸離心想伸出手來:“你好張導,久聞大名,這次算是獻醜了。”
誰知道張亞建根本沒有要握手的意思,反而皺起眉頭說:“舒紅,咱們雖然相識已久,但我的事你就這麼隨隨便便安排給一個新人有些不合適吧,就算你們公司的那幾位唱將都沒有檔期,也沒有必要拿一個連代表作都沒有小子來糊弄我吧。”
這話一出,屋內的氣氛頓時變了,有句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楊雪見就在一旁。
當着老闆的面質疑員工的能力,無疑是對公司整體業務的不放心。
舒紅還沒說話,楊雪見卻先站了出來,
“張導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接受不了你的態度,連一首歌的時間你都等不了就開始質疑我手下藝人的專業素養,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麻煩張導另尋他處吧!”
張亞建這可是捅了馬蜂窩了,你說你好好的說誰不能,非要說陸離,那可是楊雪見看重的人啊,哪怕她自己心裡都沒底,但這場面不能輸。
張亞建也沒想到楊雪見爲了一個小演員的事情態度竟然如此強硬,剛把目光投到舒紅的臉上卻看到對方也是一臉冷漠。
“亞建,咱們是舊相識我才向你推薦陸離,不然下面的歌手不知凡幾,隨便找個人也無妨,你現在質疑他沒有所謂,但你卻連我都不相信,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楊總說的那樣,您另尋高明吧!”
說着便做出請的手勢。
這下張亞建可是騎虎難下了,他本以爲自己只不過是在一個小新人面前耍耍威風,也不至於被人糊弄了,可沒有想到這一句話得罪一屋子人。
這下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愛情呼叫轉移》這部電影本身就是小成本製作,是他試探市場的一部試水作品,所以他倒也不是離開這裡就找不到主題曲的演唱者,可那樣成本就會大大增加,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自己電影的名字都是人家舒紅提出的,這下要是反悔了,自己在業內的名聲可就要臭了。
眼見張亞建急得滿頭是汗,陸離雖然也不爽,但出於大局考慮還是打圓場道:“紅姐楊總,我想張導也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我的確沒有什麼代表作,張導對我不放心也是正常的,張導,您看這樣好不好,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我將我創作的作品唱一遍,如果你覺得可以那就簽下我,如果不行,我想誰也不會干涉您的決定。”
臺階已經給出來了,張亞建自然沒有不下的道理,連連點頭道:“可以可以,你看您二位,性子怎麼比我還急,不就一首歌的時間嘛,我等得起。”
可剛一說完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等下,剛纔你說,你創作一首歌?難道主題曲不是用之前定好的來電狂響嘛?”
舒紅接話到:“那首曲子有些問題,昨天我聽了一首更爲貼切的原創作品,所以纔有信心叫你過來,叫……叫什麼紅玫瑰是不是陸離?”
陸離笑了笑,點點頭又搖搖頭:
“是也不是,這首歌的確是我昨天晚上寫出來的,但不是昨天那首紅玫瑰,而是另外一首……”
“另外一首!”楊雪見驚了,之前聽舒紅說陸離能寫出一首歌她就很驚訝了,但沒想到這麼快的時間竟然還有第二首原創,難道陸離一直都在藏拙?忙問:“叫什麼名字!”
陸離自信一笑:“愛情轉移。”
……
錄歌房外,楊雪見和舒紅並站在一起,看到陸離在裡面擺弄設備,不由得有些擔心:“紅姐,你說陸離這傢伙搞什麼鬼?愛情轉移,這首歌名怎麼聽起來那麼俗氣呢。到底能不能行啊?”
舒紅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顯然陸離臨時換歌的操作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個時候陸離已經對外邊做出OK的手勢,拿到譜子的調音師,將操作檯往上推,一段悠揚的前奏在衆人耳邊響起,
前奏一起,楊雪見眼睛一眯,嗯……曲子還不錯,不過歌詞嘛……
“徘徊過多少櫥窗,住過多少旅館,纔會覺得分離也並不冤枉。”
“感情是用來瀏覽,還是用來珍藏,好讓日子天天都過得難忘。”
“熬過了多久患難,溼了多少眼眶,才能知道傷感是愛的遺產。”
“流浪幾張雙人牀,換過幾次信仰,才讓戒指義無反顧的交換。”
……
“這……這歌詞……”站在後面的張亞建都驚呆了,這歌詞寫得太好了,跟其一比自己原本的主題曲簡直就是垃圾!
可還沒等他驚歎完,耳邊就傳來嬌喝:“安靜!”
兩個女人紛紛呵斥一聲,用噴火的目光盯着他,嚇得他趕忙捂住嘴,這兩個母老虎他是哪個都惹不起啊。
呵斥過後,楊雪見和舒紅便齊齊轉頭把雙眸閉上,靜靜的享受在這音樂的薰陶中,不可自拔。
“把一個人的溫暖,轉移到另一個的胸膛,讓上次犯的錯反省出夢想。”
“每個人都是這樣,享受過提心吊膽,才拒絕作愛情待罪的羔羊。”
“回憶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緊就變黑暗 讓虛假的背影消失於晴朗”
“陽光在身上流轉,等所有業障被原諒。”
“愛情不停站,想開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
副歌結束,此時舒紅的眼角已經泛起淚光,一滴晶瑩在光滑的皮膚上滑落,她嘴裡喃喃:“想開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呵呵……你當初爲什麼就沒有這份勇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