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不會是要動手吧?”
“那還等什麼,幹啊!”劉星蕊一句話說完就要衝出去,還好被林妙妙攔下來:“你這麼衝動幹什麼!你上去有啥用。”
“哎呀,打架那麼好玩的事上次都沒參與到,這次總不能讓他孤軍奮戰嘛,到時候顯得咱們多不夠意思。”
拜託,你這傢伙一臉興奮的樣子怎麼一點不像是打架,反而像是去做遊戲。
還有,你明顯是自己想動手,說什麼幫人啊。
自己閨蜜的戰鬥力她還是很清楚的,但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架,也不看看什麼地方。
“你剛纔不還是臭着臉嘛,現在怎麼又關心他了?”
“我……我哪有,只是看不過那個白蓮花。”劉星蕊被她這麼一說,悻悻的坐下,扭過頭看向其他處。
臺上的陸離也沒有動手,反而看向一旁沒弄清楚狀況的薛子淺:
“你好啊薛老師,久聞大名。”
薛子淺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跟自己打招呼,一時間也忘記是在錄製現場,握了握手:“你……你好。”
這時他聽到有人在叫他,餘光看到導演在後臺一臉興奮的做着手勢。
他明白了,這導演竟然想要讓他把這個衝突繼續下去,想要接着這個機會增加收視率。
想想看,節目一播出,標題打上‘素人控訴鮮肉歌曲抄襲,鮮肉當場對質險些動手’
多麼勁爆的新聞,光是這個標題就能讓收視率上升一個點,這導演也是懂得抓住機會的。
薛子淺也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他不是警方,也沒有權利去質問,猶豫道:“陸先生,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想必你坐在臺下也聽清楚了,這件事你有什麼解釋呢?”
陸離沒有他想象的慌張,反而自信的笑了笑反問一句:“薛老師覺得這首歌怎麼樣?”
薛子淺一愣,如實說:“詞曲都無可挑剔,尤其是辭藻,雖然樸實但句句都戳中最真實的情感,沒有七八年研究的功夫很難下來……”
他還想繼續說,卻突然一怔,看着對面那張不言而喻的笑臉,他明白了。
作爲一個專門研究寫詞的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大師級別,但也算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都認可的一篇好的歌詞,會是一個學生少年時隨筆寫出來的嘛?
雖然這個世界不乏天才,但這些天才絕對不會這些年還是停滯不前。
他原本的堅持又動搖了。
周若若也沒有想到陸離這纔剛上臺幾分鐘就讓原本差點成爲死局的局面瞬間扭轉,觀衆席上也傳來騷動。
蹲在臺上的白山茶待不住了,也顧不上裝可憐,這要是被人定性抄襲她可是要吃官司的,這趟水必須越混越好,就算不能給對方定性,但也不能讓自己栽進去。
立馬起身說:“薛老師,我不認同你的看法,我覺得一片好的歌詞首先要賦予歌詞真實的感情才能打動人心,我雖然學識淺薄,對於樂理也沒有那麼精通,但這的的確確就是我的詞,這本筆跡就是證據!”
就知道你要拿筆記說話,陸離走上前伸手拿下筆記,白山茶上前一步就要搶,
“別急,放心我不會銷燬證據的,這樣豈不是間接承認了?”
白山茶哼了一聲,悻悻放下手。
剛纔陸離的話打亂了她的計劃,本來想着爭搶一下讓筆記壞掉,這樣就能坐實陸離心虛要銷燬證據的事實,可沒想到對方那麼精明,根本沒給她機會。
不過她也不慌,自認爲證據上已經是天衣無縫,就算對方想要抵賴,最後也是草草結尾。
陸離翻閱筆記,如在大熒幕看到的一樣,上面寫的東西都很真實,而且有些字跡都模糊了,的確存在時間很遠,不過……當陸離手指劃過紙張的時候,還是察覺到了什麼,表情變得神秘起來。
他這幅面孔看在白山茶眼中,心中咯噔一聲,心虛的趕忙把筆記本搶過來。
“看完了沒,我沒騙人吧!”
“呵呵,挺真的,沒想到你小時候筆挺多啊。”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讓其他人看不懂,臺下有觀衆說:
“陸離滾下去吧,別丟人現眼了。”
“就是,要不是心虛你上臺來幹嘛。”
“今天在場人都看到了,旁邊還有攝像機,有能耐你說茶茶也是黑惡勢力啊!”
這句話無疑是在調侃陸離酒吧打人一事另有蹊蹺,這就是純純的爲了黑而黑了,陸離索性懶得理會。
他拿過話筒:“我保留我的意見,我沒有抄襲任何人的作品,更不可能抄襲她的!”
隨手指向白山茶,她表情難看,但心裡已經狂喜。
真是天助我也!
嘴巴頓時一癟,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還在裝白蓮花,陸離笑了笑,等下就讓你裝不下去!
他轉頭看向大家:“因爲,我不需要抄襲,像是《小小》這首歌,我想寫多少就能寫出多少來!”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哈哈哈哈,你們聽到沒有,這傢伙也太能吹了,人家方武山都沒說能想寫多少就寫多少。”
“什麼呀,他跟方武山能有什麼可比性,他算什麼東西,人家方武山可是萬詞王,周董的歌哪一個不完爆他。”
“真是說大話不怕閃了腰,現在的流量明星爲了博人眼球真的什麼話都敢說。”
“這傢伙好不容易樹立起的形象怕是要倒了,說他是音樂黑馬還真把自己當成歌手了,不就是碰巧創作兩首口水歌,還有抄襲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這些評論沒有一個是看好陸離的,全都是嘲諷和謾罵,氣的劉星蕊扭頭就想反罵回去,但卻被林妙妙給攔住,她雖然也很生氣,但她更瞭解陸離,這個傢伙從來都不吃虧,怎麼可能給別人留下這麼大的把柄,就像是當初在宴會上博蕭那樣,還不是被他把臉狠狠打了回去,可這一次他又能怎麼反擊呢?
站在臺上的陸離面對謾罵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
罵吧,罵吧,你們現在罵得越歡,等下臉就越疼。
而一旁的薛子淺臉色也很不好看,
這個傢伙太猖狂了,自己剛纔還說這首詞寫的非常好就連自己都甘拜下風,可現在他卻說想寫多少就能寫多少,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自己寫的詞在你眼中連路邊的垃圾都不如了?
‘驕傲過了頭就是自負。’這是他給陸離的評價,原本還有心幫助,但現在薛子淺只想看他的笑話。
“老陸……”
“別擔心,還記得我教你的哪一首嘛?”
“難道是……”
“沒錯,今天咱們也練習一下,就當鞏固了。”
說完,陸離不顧周若若的瞳孔地震,走向一旁的鍵盤老師那裡,或許是得到導演的同志,鍵盤手很爽快就同意讓開位置,陸離順勢坐上去。
這一幕看在大家眼中,什麼意思,難道要現場創作?
而此刻周若若也不顧旁邊有多少人,直接抱着自己那副破吉他走在臺中間,說:
“各位評委各位觀衆,我叫清粥,接下來我和陸離將帶來一首原創歌曲……”
什麼意思?這是要音樂battl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