煒鬼雖然氣憤,也跳腳罵娘不過這事能怨誰,只能怨自己誰叫他沒事修煉什麼道胎,耽誤了時間。
你說找武帝理論去吧,這會兒武帝誰知道和那個王妃正做天地陰陽交合之法,出門不認賬連賣豆漿的攤販都知道何況一朝天子。
煒鬼罵夠了,心中氣也消了不少,歉意看了一眼尚砼,尚砼卻是哈哈大笑胡亂說着什麼算是揭過去。
樑上君拿出那塊關於不朽王朝的牌子,他眉頭微微一皺,道:“前幾天這塊牌子鬧得厲害怎麼今個反而沒有動靜!”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其他人也是如此。
薄荷冷冷道:“前幾天不是指向武皇山,我們去看看就是了。”她說的在理,不管如何先去看看。
衆人上路,聖武山,與武皇山雖然都在中州,但是距離還是很遠的,兩座山相對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走到半道上煒鬼猛然醒悟,“那地方我去不得,我就在山下等你們便是!”武皇山那地方可是武林盟總壇,煒鬼去了哪裡還不被人家包了包子都。
雖然如今算的上是大武年輕一代翹楚,在聖武大會中也取得桂冠,保不齊有很多隱藏高手存在,要知道每門每派都是有底蘊的,亮相的人不會太弱,但絕對不是最強的。
衆人明白,紛紛點頭,煒鬼去哪裡卻是有些說不過去。
“樑上君你的那個師弟呢,怎麼沒見人?”煒鬼大會結束以後就沒有見過樑上君師弟。
樑上君提到師弟眉宇中閃過一絲厭惡道:“誰管球他,死了最好。”見他這麼說衆人也不好意思再問。
一連幾天衆人趕到武皇山,煒鬼並沒有上山,而且和尚砼在山下客棧等候。煒鬼身份不便,尚砼又是與武林盟有着大仇的人也是不好上山。
原本兩個人以爲最起碼也要用上半天時間,那知道一壺酒還沒有喝完人就回來了。
“怎麼回事?”煒鬼問道。
原來幾個人剛到山腳下,被人攔了下來聲稱武林盟閉門不見客,還問幾個人上山所謂何事。
這種事情幾個人能說嘛,自然掉頭回來,蘇池倒是光棍想來一個夜探武林盟被樑上君攔了下來,武林盟什麼地方簡直與龍潭虎穴一般,闖一個丐幫差點讓人飲恨,武林盟還不見閻王了。
線索到了這裡算是斷了,武皇山是上不去的,其他辦法也沒有衆人唏噓不已,忽然蘇池好像想到什麼似的驚聲道:“去西州怎麼樣!”
衆人都看向他,除了尚砼,薄荷外大家會心一笑,武皇山寶藏是找不到,但西州還有一座寶藏在。
當年,衆人在西州找到邪帝墓塚收穫良多,但境界不夠只得入得三層,如今境界夠了其他幾層還不知道有什麼寶貝在。
衆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恨不得馬上就走,這是樑上君道:“剛剛回來的時候,我總感覺我們被人盯着,西州那塊寶藏關係重大隻有我們知道就行了,要是被旁人知曉了還不將那裡踩破了,不如我們分頭行事在狼牙山集合如何?”
聽到這三個字煒鬼當時臉就綠了,緊接着渾身一震惡寒。
“怎麼了你?”尚砼問道,煒鬼哪裡肯說出一百場被一隻畜生虐的事情,打了個馬虎眼拽着尚砼先走了。
他們兩個現在可謂是舉世皆敵走在一起,彼此還有個照應,而且他也不準備隱藏身份就那麼光明正大的趕往西州,何況越是隱藏身份越是可疑,不隱藏反而起到亦真亦幻迷霧效果。
路上煒鬼將當年發現邪帝墓塚事情說了一遍,驚
的尚砼一路上嘀咕個沒停,兩個人明目張膽往西州走,並未隱藏身份引得江湖震動。
江湖風聲再起,因爲那日武帝已經準備好了煒鬼獅子大開口卻一直未能等到,願以爲煒鬼與他便宜老子一樣都是那種隨心所欲性格,跑來聖武大會只是湊熱鬧來了。
如今雖說大武與大梁短時間內沒有大規模行動,但保不齊那天爆發戰爭,何況此次大會冷蕭一直沒有說話,甚至連最後閉幕式都沒有到,誰知道有什麼深意。
如今煒鬼捨棄武聖大會冠軍獎勵而是折身前往西州,這不得不叫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對這些煒鬼充耳不聞,他一路遊山玩水,餓了就吃累了就睡,倒是搞得一路上跟蹤俠士們一頭霧水。
大家都在猜測煒鬼前往西州所謂何事,難道與大梁達成某些協議。就在煒鬼趕往西州的時候另外一側大的消息傳遍江湖,東州出現祥瑞,魔帝殿震盪一道紫氣橫穿三千里,整天鬼哭神嚎,蠻獸咆哮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曾有門派派出弟子進去查看都是有去無回。
魔帝殿可是好地方,這是所有人的共識,但煒鬼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面色一變他知道鎮壓的強大存在可能快要出來了。
他一改往日懶散性子而是快馬加鞭趕往西州,如今大武與大梁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互不侵犯,但是誰都可以看出來緊張的氣氛。
大梁勢如破竹一夜七寨十三縣,徹底拿下西州打的青狼軍潰不成軍,如今在中西兩州交界處,關卡成羣,煒鬼身份又比較特殊兩人被拒之門外,不得出中州,就是兩地客商也得有着大武簽發特許出入證纔可放行。
而且這些客商都是身後有大勢力支撐的,想要混進去談何容易,就在兩人無計可施,真正煩悶的時候兩撥客商打了起來。
能出入西州進行採購的客商無不是刀頭舔血的,打架鬥毆時有發生,就連設關兵卒軍官都是一副看樂子樣子根本沒有阻攔的意思。
其中一方趾高氣昂,指着另外一方鼻子大聲叫囂着:“雙刀的了不起啊,也不看看我們是哪裡的,如今李道森軟禁,煒鬼背離雙刀九子不出,你們雙刀有什麼可威風的。”
“傲劍有什麼可狂的,別人怕你們老子可不怕,有種的上來與老子大戰三百回合。”叫囂的是一個瘦小漢子,拉扯着長刀指着對方鼻尖完全沒有懼怕的意思。
傲劍的也不示弱各個抽出長劍與之對質,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
“不要衝動,讓得他們又如何。”一個胖子出來打圓場,他雖然面有不憤之色但還是攔住了瘦子。
“切,一羣垃圾!”傲劍人譏諷,瘦子火大掙脫着胖子上來就要拼命,胖子叫人趕緊攔住瘦子不讓他們衝動壞了大事。
瘦子被人控制住四肢不得動彈,只得出口大罵,傲劍的人個個譏諷聽得着實可氣。
“好了,罵我們幾個隨意我們本來就是爛命一條,上不的檯面的東西,但李老大和煒大哥不是你們這等豬狗一般東西能說三道四的。”
“說了又怎麼滴,爺爺怕你不成,有種上來吃爺爺一劍!”傲劍人叫囂。
就連胖子都忍不住抽出鋼刀,煒鬼在尚砼耳邊耳語兩句,尚砼笑着衝將進去打圓場,不經意間在胖子耳邊說了些什麼,胖子渾身一震下意識要往煒鬼那地方看,卻被尚砼不留痕跡拉住。
“哼,有你們好看的,給我等着!”胖子留下狠話,拉着作勢要砍的瘦子離去。
瘦子叫囂着,責怪胖子太能忍,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
些什麼,瘦子眼冒精光隨之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不錯這二人正是煒鬼在其間時候的小弟,來到暗處煒鬼顯出真身兄弟之間見面自然免不了一陣寒暄。
“兄弟們現在過得還好嗎?”煒鬼眼眶中淚水打轉,這些可都是生死弟兄,當初爲了他可都是硬闖碧霞島的,要知道外門弟子擅闖內島可是殺頭之罪。
原本興奮激動兩個人聽了這話面色一變,瘦子哇的一聲給哭了,煒鬼一驚心中升起不好預感。
“骰子和麻桿死了!”胖子低聲道,眼裡說不出的憤恨。
“死了,怎麼可能,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煒鬼激動捏着胖子道,他一不留神神力直接將胖子肩膀給捏碎了。
胖子痛叫一聲,煒鬼知道自己失神了趕緊輸入真氣緩解胖子疼痛,雖然如此但胖子還是疼的滿頭大汗一陣咧嘴。
“瘦猴你給我說。”煒鬼憤怒道,那些都是他的兄弟,是與他從小一起一刀一劍拼過來能把後背安全交給的兄弟。
瘦猴哽咽着撲通一聲給跪了,哭哭啼啼道:“大哥你可要給篩子、麻桿報仇啊!”
煒鬼奪龍鞭叛離雙刀之後,李道森軟禁他們這一路人成了鬼魂野鬼,加之煒鬼身份暴漏被人追殺東州,而這個時候漠然帶隊不斷征伐搶下不少地盤,他們實在是頂不住了就上書內門派遣高手,可是傲劍有九子坐鎮,沒有九子實力的哪一個堪是對手,被打的節節後退,沒有幾個月就佔據半壁江山打的雙刀只剩下三個縣。
當時正好是聖武大會開賽的時候,雙刀無暇出面和談,可就在這個檔口傲劍夜襲,麻桿與篩子慘死亂劍之下。
非但如此包括他們的家人也沒能倖免,也被一舉斬殺在家中,簡直是喪心病狂到極點。
其後兩人帶着殘存的弟兄動用禁器反撲,雖然也殺了不少對手但元兇實在是厲害,兩個人仗着兄弟們掩護才殺出重圍,幸好雙刀高手及時出現纔沒有全軍覆沒。
“雙刀爲何不管!”煒鬼咬牙切齒道,雙刀實力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絕對不會如此不堪一擊。
“因爲大哥身份,雙刀壓力很大被逼的只得封山。”胖子回過勁來道。
煒鬼出自雙刀這是天下有目共睹的,而且煒鬼得罪不少人,加上魏徵道當時殺的羣雄膽寒他們拿魏徵道沒有辦法,又找不到煒鬼只得將矛頭對準煒鬼身邊人。
而煒鬼原班人馬,被雙刀高層調離分散五洲做買辦生意,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而剛纔傲劍商隊有人認出胖子和瘦子兩人藉機出言不遜要一舉在這裡拿下兩人。
“着實可恨!”煒鬼憤恨不已,要不是邪帝墓塚可能有高深功法,東州魔帝殿震盪很快大世將起恨不得現在就殺回南州。
“兄弟們的仇我會報的。”煒鬼道,兩個人深信不疑,煒鬼說一不二他說報仇只是時間問題。
“我身入西州有些事情要辦,你看有什麼辦法把我與尚兄安插到裡面,等西州事情解決完了我親自斬殺九子給兩個兄弟報仇!”報仇自然重要,但煒鬼還想到邪帝墓塚中看看,只能留幾個人多活一些時日。
“這個好辦,大哥你就與我一起混入商隊即可!”煒鬼點頭稱是。
瘦子爲難道:“我們這些人都是有記錄的,大哥與這位英雄恐怕只能受些委屈裝扮馬伕苦力。”
煒鬼無所謂擺擺手,只要能進入西州怎麼辦都成。煒鬼與尚砼裝扮成車伕苦力,在臉上隨便貼了些鬍子,雖然頂不了什麼大作用但有總比沒有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