煒鬼策馬奔騰,腦中思索接下來該何去何從,正想間一抹紅光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使勁搖搖頭自嘲一,笑想想還是算了分開沒有幾天就去投奔有什麼說辭。
想到了那抹火紅他又想到了同處一處一人,武林盟聖女也就是煒鬼便宜姨娘,煒鬼下意識摸摸懷裡然後慘然一笑,沒有帶那塊牌子,因爲發生了很多事情單文韜直接御空飛行將其帶了出來根本沒有時間給他收拾東西時間。
長嘆一聲,聖女身份尊貴他一來無信物,二來舉目無親還是去碰碰運氣吧,能見到自然是好事,見不到了憑藉一身功夫還不信能把自己餓死。
“駕!”狠狠一磕馬肚子馬兒嘶鳴一聲向着中州快馬飛奔煒鬼日夜兼程沒有一刻停留,歷時一個多月趕到白馬城,他牽着馬兒遊走在街上,他的一切都是從這裡開始的,白馬奪神圖一戰功成,然後轉展西州遊蕩將近兩年之久,然後馬不停蹄趕往東州救蘇池與危難之中,入駐雙刀沒有幾天大殺四方奪龍鞭僥倖活命,有時候想想做個平頭老百姓雖然偶然受氣也樂的自在。
煒鬼感慨萬千,往事如煙如塵,要不知道大哥老夫子現在怎麼樣了,還有那些生死弟兄現在做什麼,白磊屍首有沒有入土,想到那人煒鬼恨的牙根癢癢,暗暗發誓日後出頭之日一定殺上雙刀把那人揪出來大卸八塊,祭奠白磊在天之靈。
“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小斯笑聲將煒鬼從幻想中拉回了現實。
“先別管那些好酒好肉儘管上。”煒鬼飢腸轆轆原先還不覺得聞到飯香那肚子跟打雷似的。
“好嘞,客官你請先坐酒菜馬上就來。”小斯笑盈盈招呼小二給煒鬼餵馬,將他迎了進去,不管做什麼生意的都喜歡這種豪放派,只要吃好喝足錢不是問題。
坐下,小斯先上了一壺酒說了聲稍等就匆匆離去報了一大堆菜名,煒鬼淡淡一笑幸虧這也是自己放做他人誰能一口氣吃下二十幾個菜,這小二還真不是一般的黑。
煒鬼自斟自飲也樂的自在,人常說酒是糧食精越喝越提神煒鬼沒等小斯回過味來已經咣咣咣將一壺酒灌完。
隨手丟出一錠銀子大聲喝道:“酒不錯,再來一罈子!”小斯得了銀子自己搬了一罈子酒上來,煒鬼拍開封泥,一股酒香襲來,煒鬼抹抹嘴巴笑道:“酒不錯啊!”
“一看客官就是懂酒之人,這可是自家釀的好酒,雖然比不上市面上那些知名的酒但也有一番滋味,而且這酒香而不辣入口清涼正適合這個天喝。”煒鬼笑而不語,這小斯說的不錯但也沒有他說的那麼神,不過對於這種小店來說以是不易,煒鬼喝過好酒還是在中州,果老釀的竹葉青讓他至今難忘,可惜那麼好的人卻不在了,好酒自此無人釀也是一大悲哀。
煒鬼抱起罈子一口氣灌了個精光,駭的小斯傻眼,這可是二斤啊就這麼個下肚了。煒鬼滿意打了個飽嗝。
“怎麼還沒有上來啊,我這一罈子酒都下去了。”煒鬼道。
小斯一頭黑線,能快的了嗎你這一口氣不到幾息的功夫就下肚了,我哪裡還得生火,配菜才能下鍋,下鍋之後還要抄能那麼快,小二隻能賠笑還能說什麼。
煒鬼淡淡一笑也不爲難與他坐在那裡靜靜的等,等飯菜上來之後小二又見識到什麼叫做氣吞山河,連歇息都不帶歇息的一口氣將二十幾盤菜吃了個精光。
神人就是神人這胃也與他人不同,煒鬼節約時間,沒有在白馬城滯留多長時間星夜兼程直奔武林盟而去。
聖武山乃是本朝太祖發跡之地,也是在這裡組件武林盟,三十年前正邪之戰魔門第一高手一人一劍直殺上聖武山驚的天下羣雄無不膽寒。
煒鬼連續趕了一個多星期終於到了聖武山下,聖武山就像一把從天而降的神劍毫無理由的佔據中州平坦之地,誰也說不清爲什麼會有這麼一座奇怪的山存在。
煒鬼遠遠望去,聖武山直插雲霄,雲霄繚繞,神輝浩蕩,以聖武山爲中心方圓百里繁榮無比,煒鬼進入其中一片熱鬧景色與南州富饒不相上下。
煒鬼尋街問巷尋到武林盟山下堂口,是一客棧,門口的大旗能有四五丈高,一面雙龍戲珠旗迎風招展,中心一個大大盟字瑩瑩生輝竟是以金線縫合而成。
煒鬼將馬兒拴好進入其中,此刻不是飯店吃飯的人不多,煒鬼走上前拜見老闆說道:“鄙人煒鬼煩勞通報一聲好友求見尚砼、吳昊。”武林盟聖女身份尊貴煒鬼現在身爲憑證一來就說求見聖女誰鳥你。
老闆是個四十來歲中年人,氣息平穩隨然境界低微但氣血旺盛,說話中氣十足,“你找我們大掌櫃,這裡等着我去通報。”
煒鬼拜謝老闆,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打量着這裡的裝潢。
不多時一道聲音傳來,“哈哈哈,煒兄弟一別數月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只見尚砼一臉面粉提領着一根擀麪杖滿面帶笑走了過來,見到煒鬼先是一個大大熊抱沾了他一身麪粉。
“沒有事情就不能來看看朋友。”煒鬼笑道。
“能能,怎麼不可以,老李頭前面盯着點。”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尚砼拉着煒鬼手將他引入後堂廚房之中,隨手指着一個小馬紮說道。
“兄弟你來的正好,先在哪裡坐一會兒我這麪疙瘩馬上就好了。”尚砼道,然後上下翻飛,鍋碗瓢盆碰叮作響,柴米油鹽醬醋茶光芒閃爍看的煒鬼膛目結舌。
隨之一股沁人心脾向其撲面而來,煒鬼食指大動哈喇子流了一地,兩人都是江湖兒女自然坐不慣那些爛規矩,尚砼將鐵鍋端了下來拉了張小馬紮與之坐在他的對面,遞給他一雙筷子兩個人就這樣吃了起來。
“尚兄,好手藝啊!”煒鬼虎目精光爆射大聲讚道。
尚砼呵呵一笑也不說話,一鍋飯就這樣被兩個人吃了個精光,尚砼邊刷過邊問,“煒兄弟此次來中州所謂何事?需要小弟幫忙的義不容辭。”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煒鬼被禁足一事還在限制之內,如今煒鬼並未隱藏身份自然有事。
“不瞞尚兄,我以被逐出師門。”接着他將回去之事細細說了一遍,尚砼很平靜刷鍋洗碗將之一一做好。
“這樣啊,聖女久居聖山之巔很少下山,今日時間以晚不如再次歇息一夜明日一早我帶你前去覲見聖女。”尚砼沒有多問,也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江湖之事本就是如此,紛紛擾擾誰對誰錯誰又能說的清楚。
尚砼帶着煒鬼一一介紹自己的小店,然後帶其遊玩直至深夜兩人同牀而眠。
煒鬼很感激尚砼,這人性子耿直不會說什麼好話,與他同牀而眠就是最大的信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尚砼交代完店裡
面的事情帶着煒鬼直奔聖武山,尚砼身爲大武七俠之一,自然一路暢通無阻,兩人攀登階梯,煒鬼跟隨向着傳聞中魔門第一高手魏徵道一階殺一人直闖聖武山,那是何等的豪邁,九千九百九十九階臺階,兩人走了很長時間來到武皇殿前,雖然已經過來三十年大殿也從新翻新過,但煒鬼還是能聞到淡淡血腥味,時隔三十年還能聞到可想而知當年死了多少人。
尚砼領着他繞過武皇殿,進入一片宮闕之中,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武林盟百派共建,由聖女管理,此處宮闕之中便是正邪大戰殘存下來門派駐地。”尚砼有些落寞道。
三十年前正邪大戰,百門凋零很多道統不復存在,而正邪大戰之後還有一場經過長達十年內鬥,最後一軍二莊三門獨霸大武其他門派只能依附武林盟不使道統泯滅。
穿亭過池進入一大殿之中,很是幽靜,尚砼道:“這個時間聖女應該剛剛起來,我們走過去聖女應該起來。”
沒走一會兒來到聖女居住之地,只見一人脣紅齒白,英姿勃發,身姿挺拔一身月色長衫似雪白,劍眉如劍,眼眸如星。
“尚砼一大早來此做什麼?”那人聲音極其富有磁性。
尚砼眉宇間有些不易察覺厭惡拱手道:“聖子····”尚砼剛剛想說話,這人卻打斷了他的話,有些盛氣凌人道:“母親大人近日身體有些異樣不見客有什麼事過幾天再來吧。”
煒鬼心中疑惑他性格直爽心中有問題自然開口問道:“聖女不是一生未嫁怎麼有的兒子?”煒鬼心中生疑惑暗暗想到莫非這人便是魏徵道的兒子。
“你有所不知,聖子乃是聖女收養義子,與聖女同姓喚作顏芙蕖,隨我來拜見聖子。”尚砼解釋道。
煒鬼拱手拜道:“聖子。”
顏芙蕖微微額首算是招呼,然後看着尚砼問道:“這人是誰?”
煒鬼何其聰明,自然感覺到一絲異樣之感,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麼過節。
“聖子,煩勞通報一聲就說煒鬼求見。”煒鬼淡淡道,現在他是雙刀棄徒又無門派所依只能報上本名。
“都說了聖女身體有恙過幾日在來吧!”
這時竄出一個小婢,粉妝玉砌很是可愛,大約在十四五古靈精怪,探出半個腦袋扎着兩個小辮微微一笑露出可愛虎牙奶聲奶氣道:“奶奶問外面爲什麼這麼吵?”
“無事,一些閒人亂吠罷了。”顏芙蕖道。
尚砼面露不悅之色,煒鬼大怒這人怎麼這麼說話喝道:“會不會說話,好好的話不能好好說,什麼叫亂吠,說不清楚老子打你個滿臉桃花開!”煒鬼這暴脾氣上來了擋都擋不住。
尚砼一看煒鬼發怒就知道這死脾氣又上來了趕緊拉住他說:“不得無禮這是聖子。”他雖然與聖子年些有些過節,不過聖子畢竟是聖子而且這裡尚在武林盟中最好還是不要招惹。
顏芙蕖俊色一變剛想發作小婢聲音傳來:“不得喧譁。”
小婢人微言輕卻說話既有分量,尚砼勸住煒鬼躬身行禮,“煩勞通報一聲尚砼帶好友煒鬼前來晉見聖女給聖女請安。”
“哦,這事,等着吧。”她淡淡一笑啪的一聲將門合好。
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裡面傳來咣噹之聲緊接着一道喜悅聲音傳來,“我兒來了,快快與我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