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霸將蘇淺眠帶到了一處高檔小區,上了四樓,開門進去。
屋內有個裸着上身的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沒有啤酒肚,整個人線條勻稱,很健壯。半長的頭髮,因爲剛洗過澡而一縷一縷的貼在一起,像一隻危險的豹子。
男人看到波霸進來,曖昧的吹了聲口哨,然後看到波霸身後的蘇淺眠,皺了皺眉頭:“從哪兒帶回來的妞兒?”
波霸纏上他的身體,男人微微皺了皺眉,眼光裡帶了點嫌棄。
“張英家那蠢貨派來跟蹤我的。貪生怕死的孬種,看她不順眼,扔天上人間折磨死她。”
男人沒有發表任何評論,在波霸深深的乳/溝上嗅了嗅,鼻尖若有若無的掃過,波霸輕聲哼了一聲。
男人的大手在波霸渾圓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曖昧的吹口氣:“洗澡去。”
波霸眼裡滿是被他挑起的情/欲,從男人身上起來,婷婷嫋嫋去浴室洗澡了。
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踱步到蘇淺眠跟前。他很高,一種無形的壓迫和威懾在裡面。男人低了頭,聲音性感而誘惑;“她洗澡最起碼得十五分鐘,這十五分鐘,我們做些什麼呢?”
蘇淺眠想要後退,可是她不敢,唯恐一個動作激怒了眼前這個看起來陰晴不定的男人。
男人的大手搭上蘇淺眠的細腰,一路下滑,捏了幾把:“嘖!真不錯!”
男人眼色變得迷離而陶醉。好久沒有碰見這麼個尤物了,隔着衣服他就能感受到緊緻富有彈性的肌膚,線條優美流暢,年輕蓬勃的血液在他手底下流動,真真芳香。
男人皺着鼻頭嗅着,從蘇淺眠的發頂到臉頰到脖頸,再欲往下,蘇淺眠一把推開了他。
男人牟然睜開眼睛,眼神冷酷而猙獰,蘇淺眠甚至看出了一絲殺意。
蘇淺眠所有肌肉都崩緊,臉上被波霸甩的一巴掌已經腫的老高,眼神清冽而堅硬,像一隻清新的竹。
男人玩味的看着她,道:“還是一匹烈馬?我喜歡。”
男人重新坐回沙發:“我冷鋒向來不強迫女人,做/愛這件事得你情我願纔好玩。”他舔了舔脣,道;“我會讓你乖乖就範的。”
這,就是冷鋒!?林城地界上的二把手?
浴室的門吱嘎一聲打開,波霸就赤/裸裸的出現在在門口,對冷鋒到:“鋒,你在做什麼?”她的餘光掃到蘇淺眠,滿含警告和厭惡。
冷鋒起身走到她面前,也不回答,直接就吻了上去,然後推進浴室。
不久,浴室裡就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和粗重的喘息聲。氤氳的水汽,曖昧不明。幾絲熱氣飄出來,混着某種激烈的味道,衝擊着蘇淺眠的神經。
媽的!連浴室門都沒關!
這就是冷鋒?真特麼……人渣!種馬!敗類!
蘇淺眠悄悄伸出小拇指,將脖子上的紅線勾出來,通體碧綠的小玉墜子就落在了外面,暫時被外套遮蓋。
等到完事後,冷鋒神清氣爽,脾氣也好了很多。
波霸過了一會纔出來,收拾好之後,要帶蘇淺眠離開。
冷鋒道:“她留下。”
波霸錯愕,繼而平靜:“這是張英家派來的細作,我得交給上級。”
冷鋒說:“這事交給我。”
波霸還想再說什麼,看着冷鋒的臉色,終於說了句好。
在永遠不要忤逆冷鋒的意志,要懂得進退。
臨走前她看了蘇淺眠兩秒,讓她不寒而慄。
我就是掉進狼窩的兔子,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蘇淺眠想。
“袁老三那邊盯好了。”冷鋒吩咐道。
波霸不敢一點怠慢:“是!”
“荀墨辰今天晚上會過來,那人不好惹,你多派幾個人手。如果情況不樂觀,就做了他。將徐上進也叫回來。”
蘇淺眠一驚,心頭猛然收緊。
“可是老大……”不是說不能輕易動那人嗎?林城恐怕會引起驚天海嘯,誰也收拾不了。
冷鋒眼裡閃着精光:“亂了纔好玩嘛。”
波霸又道:“徐上進也叫回來?不過是個公司老總,雖然生意做得比較大,但畢竟沒火力。”
冷鋒也不答話,只是眼風掃了一眼,波霸已經一頭冷汗,連忙道:“我知道了,這就去辦。”
開門出去,然後小心的關上門。
嚯嚯!剛纔還那啥那啥,轉眼就這樣。蘇淺眠在心裡又冷了一分。如此無情的人,她要怎麼做來達成她的目的?
冷鋒早已將蘇淺眠的反應盡收眼底,淡淡道:“現在可以說一下,找我做什麼了嗎?”
他怎麼知道她是來找他的?他知道多少?
蘇淺眠斟酌再三,如實回答:“我想問問你,韋宋立在哪兒。”
冷鋒聽罷,竟然哈哈笑起來。
“你想見韋宋立?”
蘇淺眠:“是。”
冷鋒將蘇淺眠半抱在懷中,似乎非常陶醉的享受着,這具富有朝氣的身體,這具充滿力量、信念和一些美好東西的身體,讓他迫切的想要破壞,玷污。
“爲什麼?”冷鋒聲音沙啞的問,在蘇淺眠耳朵。
“這個與你無關。”蘇淺眠努力與他拉開距離。
“可是你在我手上,我殺了你都沒人敢說一個字。你現在要做的是討好我,侍奉的我高興了,沒準兒我會告訴你。”冷鋒有點控制不住,去攝那嬌嫩的、如玫瑰花瓣飽滿而富有光澤的脣。
蘇淺眠用力推開他,可是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就是垂死掙扎,局勢一邊倒。
“你說過你從來不強迫女人,做/愛這件事得你情我願。”
掙扎間,蘇淺眠的玉墜掉落下來,懸在外套外,擦過冷鋒的胸膛,一陣細微的涼。
冷鋒定睛看了看,然後眯起了眼睛。
“誰給你的?”
蘇淺眠將玉墜扯下來:“喜歡?不妨送你。”
冷鋒眯起眼睛看她:“戴回去!那是什麼破東西,我會看上眼?”
上一屆老大馳騁林城黑道幾十年,一代梟雄。他在金盆洗手上曾經說過,以後拿這玉墜的人就是他看上的人,與持有玉墜的主人作對,就是與他作對。
即使他已經隱退多年,陰影還在,沒點本事絕對不敢動他的人。
曾經一度風傳,老傢伙無兒無女,玉墜將會傳給誰?老傢伙的一番話簡直就像開玩笑。
好吧,即使是開玩笑也沒人敢當玩笑。
冷鋒的眼中多了一份玩味:“對,我不強迫你,但這是在談買賣,你覺得可以,那不就是你情我願了?再說,我說做/愛這件事上要你請我願,我可沒說其他的事。”
蘇淺眠低頭想了一會兒,說:“你說我侍奉的你高興了就行。”
侍奉,不一定是做/愛。
冷鋒沒想到她會立馬用他的無賴思維和他的原話來堵他的嘴。越是這樣越有意思。冷鋒舔了舔嘴角,越發難耐:“對,就是這樣。”
蘇淺眠:“可是高興這個詞太廣泛,你挑挑眉算高興還是咧咧嘴算高興?你笑了卻說不高興,那我豈不是永遠都不可能成功?”
冷鋒聽見心開始砰砰跳。
他喜歡這種玩遊戲的感覺。
“我笑出聲就算。”
“說話算數?”
“當然,我冷鋒說一不二。”
其實不知道爲什麼,蘇淺眠還是比較相信冷鋒的,雖然覺得他的人品着實不怎麼樣。
“今天有個大人物要過來,九州集團知道嗎?就是那位老總。你和我一起去好好接待接待。”冷鋒道。
蘇淺眠非常不想去,千萬個理由。可是不能推掉,只好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