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眠剛睜開眼,就看到了堅實的男人腹部肌肉,緊挨着她的鼻尖。
真是讓人噴血的畫面……
她擡頭,然後看見荀墨辰好看的側臉。
他半躺着,卻意外的什麼都沒幹。似乎在閉着眼睛睡覺。
可是她一動他就睜開了眼,然後眉眼彎彎,衝着她笑:“醒了?”
無論在一起待了多久,她看他還是會心跳加速。
蘇淺眠一覺睡得很好,心情也很好。她爬起來,單手撐着身體,另一隻手按着他的胸膛,探身出去,吻上了他的脣。
他驚訝。
而在他驚訝的一瞬間,她已經靈巧的攻克了他的領地,與他脣舌交纏。
荀墨辰一動不動,安靜的與她接吻。
蘇淺眠放開他。
霍,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他的胸膛都感到木了。
“淺淺,一大早就這麼熱情?”荀墨辰調侃她。
怎知蘇淺眠一改往日害羞的性子,竟然欺身跨/坐在他身上,柔軟滑/嫩的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再次與他相吻。
荀墨辰抱住她的後背,然後慢慢用力,使她與自己貼的更緊。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穿着粗氣看她:“你怎麼了?”
他真要懷疑,醫院是不是給她輸了春藥。
蘇淺眠的手已經鑽進了他的睡衣,一雙微涼的柔荑撫摸着他的後背:“荀墨辰,我要你!”
任是誰也抵擋不了如此的誘.惑。
荀墨辰看着她,掙扎道:“你身體不好……”
蘇淺眠的手遊走到他胸前,輕捻他胸前的茱萸:“荀墨辰,我要你!”
雖然這麼說着這麼做着,可蘇淺眠已經臉色通紅,眼裡閃着情/欲,卻不自然的顰蹙着眉,露出內心的羞怯和緊張。
這樣的表情,讓荀墨辰瘋狂。
他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你這個妖精!”
荀墨辰第二天的飛機。
上飛機前,荀墨辰再三叮囑蘇淺眠,不要接電話,不要出門,好好待在沈府,最多不過五天,他就回來接她。
蘇淺眠雖然不知道荀墨辰爲何如此小心翼翼,但還是答應了他。
可是荀墨辰前腳剛走,程以安後腳就找到了她。
“蘇小姐,可否借一步談話?”程以安在電話裡說。
等到蘇淺眠到了程以安指定的餐廳,程以安見她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爲以前做的事,向你道歉。希望這個緊要的關口,你能和我一起,幫助荀墨辰渡過難關。”
面對這樣的程以安,蘇淺眠能說什麼?
荀墨辰有一隻強有力的團隊,全心全意爲他服務。她不得不佩服。
蘇淺眠也開門見山:“我可以做些什麼?”
“蘇小姐果然是爽快人。”他頓了頓,說:“荀墨辰走後,公司羣龍無首,各自爲政,幾大股東甚至嚷嚷着賣了公司……你知道,商人逐利的天性,讓他們什麼都乾的出來。”
蘇淺眠問:“以荀墨辰的性格,他一定做了安排吧。”
程以安一愣,繼而哈哈大笑:“墨辰說你大智若愚,我還不信,看來,還真是個明白人!”
蘇淺眠有些不好意思:“聰明不聰明吧,多少有些瞭解荀墨辰而已。”
程以安說:“他的確是有安排,但是事情的發展已經超過了預期,而他在法國回不來,這事只能你來了。”
蘇淺眠看着程以安,程以安竟然覺得心虛,連忙端起茶杯喝茶。
蘇淺眠微微一笑:“好,需要做什麼,你說。”
程以安開始摸不準蘇淺眠的心思:“也沒什麼,做幾天公司總裁而已。”
“公司總裁不是說做就做的。”這簡直是開玩笑!
程以安認真道:“當然不是真做,嚇唬一下他們而已。不是盛傳你們的緋聞嗎?你就當你們已經結婚,他的財產全部劃到了你的名下,你就是名符其實的第一股東。你說的話他們自然得斟酌斟酌。”
“可是……”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爲有時有還無!玩得就是心跳!”
“打太極嚇唬人?”蘇淺眠問。
“對!就是這樣!”
蘇淺眠犯難:“小弟不才,沒有這方面經歷,恐難當大任。”
程以安吊着眼角看她:“想要和荀墨辰在一起,這點都做不了?”
最終最終,蘇淺眠還是跟着程以安來到了公司。
股東大會,專門挑在荀墨辰不在的時候開。
程以安恭敬的開了門,蘇淺眠趾高氣昂的走進去。
荀墨辰的位子上坐着一個地中海老頭,看見蘇淺眠進來的一瞬間,竟然有些害怕。
荀墨辰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有些不安。
蘇淺眠看着他,挑起了嘴角,皮笑肉不笑。荀墨辰的表情真是學了個十成十。
老頭心驚:啊呀呀,莫非荀墨辰借屍還魂,穿越了?
他死撐着,問:“你是誰?”
在場的所有人當然知道進來的這個女孩是誰,但與印象中的溫順乖巧不同,似乎……很腹黑。
更重要的是,她來幹什麼?
蘇淺眠也不說話,走到地中海跟前,伸手抓住了他的椅背。
地中海緊張:“你、你要幹什麼?”
蘇淺眠微微一笑,用力一推,地中海的座椅滑向一旁,地中海驚恐的抓住旁邊的人,大喘氣。
已經有人站起來,大聲呵斥。
而蘇淺眠站在會議桌最尊貴的位置,不理旁人,對地中海說:“你做錯位置了。”
一句話,讓地中海心驚膽戰,卻又氣憤不平。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了,又不知從哪兒冒出個小毛孩子。
但這依然不能服衆,不少股東交頭接耳,憤憤不平,嚴肅的會議怎麼能被一個小女孩打亂!
可是當他們看見程以安恭敬的拿來椅子,放到蘇淺眠身邊,蘇淺眠心安理得優雅大氣氣定神閒的坐下,各個驚呆了眼。
荀墨辰的左膀右臂,竟然對她如此恭順?
蘇淺眠手指輕輕敲擊着桌子,眯着眼睛看一幫大眼瞪小眼的股東。
程以安在心裡擦汗:簡直就是荀墨辰附體!她怎麼不去學表演?
“沒關係,你們繼續。”蘇淺眠說。
“你是什麼人,九州的股東大會豈是你能參加的?”有人站起來呵斥。
蘇淺眠假裝好奇:“股東大會不是股東參加的麼?”
那人點頭。
“那我爲什麼不該參加?”她繼而眉頭一凜:“竟然不通知第一大股東,你們就開會,這是什麼意思?各位誰可以解釋一下?”
衆人面面相覷:難不成荀墨辰已經把所有的股權轉讓給了她?這妞兒真不按常理出牌,將矛盾都擱到了明面上,難道逼他們撕破臉?
“蘇小姐就這麼闖了進來,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第一股東,難免不能服衆,不如蘇小姐將股權轉讓書拿出來給大夥兒看看,也好讓我們心服口服?”一個帶眼睛的中年男子說。
蘇淺眠用餘光瞟程以安:怎麼辦啊!
而程以安好像根本沒看見她的求助。
蘇淺眠在心裡拜訪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將自己扔進火坑就不管了!混蛋!
程以安‘阿嚏’打了個噴嚏。
衆股東包括蘇淺眠嚇了一跳。
程以安吸了吸鼻子:“估計有人在心裡罵我了。”
蘇淺眠趕忙低了頭,而其他人臉色可真是什麼都有。
這兩個人是在幹什麼?媽的,也太折磨人了,到底給個痛快話!
蘇淺眠帶了些不耐煩,語速有些快:“誰有問題出去找我律師,現在倒是解釋一下爲什麼股東大會沒有通知第一大股東?這是誰發起的?”
程以安給她使眼色:別再問了!嚇唬嚇唬就好,真逼急了可不好辦!
蘇淺眠連忙說:“好了,開始吧。”
面面相覷啊面面相覷!
幾個本來就有異心的股東干脆背水一戰拼死一搏,管他荀墨辰有什麼陰謀詭計。
其中一個人拿出文件,開始說最近的業績,賠了多少等等,而與華胥合併將會有如何如何的好處……
可是蘇淺眠不要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好不好!
他乾脆將文件扔到桌上,直接開門見山:“反正現在與華胥合併纔是最佳選擇!”
沒想到蘇淺眠比他還直接:“不行。”
“爲什麼!難道你想看着公司倒閉,幾千個正式員工沒了工作?”
蘇淺眠說:“我說過會裁員,你聽不懂我說的意思?”
程以安咳嗽:這話是荀總說的吧……
“不要拿員工跟我說事。爲公司盡力的公司當然不會虧待,可是渾水摸魚或者有不良企圖的……”蘇淺眠冷哼一聲:“九州從一個小公司到現在世界百強,靠的不是運氣!作爲領導者,想得不是如何保護好公司,保護好公司的員工,而是如何爲自己謀利……”蘇淺眠一拍桌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作者有話說:這兩天在天津,估計三號得請假一天(磚頭爭取能在十二點前更上)。寶寶去實習了,自己注意點啊~雖然俺不知道實習什麼,8過俺們實習的時候是去外地,俺還逮着一個掏我同學包的賊!好高大滴說,並且還怒氣衝衝,現在想想好害怕,如果當時不是人多,我估計就慘了……今天風多大,昨天坐了一天火車,今天逛了一天就累了,估計同學在心裡罵我慫呢,呵呵,明天讓她見見俺逛街的雄風!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