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公室裡就陳部長最大,劉雯敢這麼對陳部長說話,表示她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裡。
躲在後面的小珍揪了揪同事前輩的衣袖,輕聲問:“這個人是什麼來頭?”
“噓……她是老首長的獨生女,沒人敢得罪她。”
“完了,筱筱這回完了。”
方鍾拉了拉劉雯,畢竟是晚輩,對待長輩不能這樣,他們只是來給顧筱筱一點教訓的,而不是來惹事。
劉雯斜眼瞄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啪”的一下拍了下身邊的辦公桌,“都忙自己的事情去,沒什麼熱鬧可看的。顧筱筱,我們的事情去外面解決。”
方鍾揪着顧筱筱的胳膊,不費吹灰之力就拉着她往外走。筱筱真的害怕了,他的力氣好大,就這麼輕鬆地揪着她,她卻一點反擊之力都使不上。
“部長,部長,鐵軍,鐵軍……”她無助地看着同事們。
幾個男同事見狀,都看不下去了,不約而同地聚攏過來,可是,那三個壯漢在門口一堵,誰都出不去。
要麼就上來打一場,要麼就乖乖地回去工作。
“啊!”筱筱被方鍾用力一推,肩膀和胳膊就重重地撞到了牆上,撞得她整個骨架都快散了,“你……你們想幹什麼?”
劉雯揮了揮手示意方鍾退下,女人跟女人之間,比較好說話,“顧筱筱,我有一個解決的辦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什麼?”
“我表弟都三十好幾了,至今都還是單身,論出生論事業論背景,他可都是拔尖兒的,我早就聽他說起過你,他還蠻喜歡你的,既然你敢毀了他的命根子,你就拿自己來彌補。”
筱筱聽得不可思議,詫異地半張着嘴巴。
劉雯更加逼近一步,說:“只要你肯嫁給他,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不但不會找你的麻煩,你以後有什麼困難,我還可以幫你解決。”
筱筱立刻大幅度地搖搖頭,“我不同意,我不會同意的。”要我嫁給劉偉,休想,我寧願死了也不會同意。
劉雯微微眯起眼睛,“不同意是嗎?那好,我去你家拜訪一下你的父母,問問他們的意見看。”
“你們別找我爸媽麻煩,你們怎麼能這樣啊!醫生都說以後對他的生育是沒有問題,還有一個,還有一個。”
“哪個醫生說的?!是啊,我把你的左腳躲了,光憑右腳你還是能跳着走路,那我砍了試試。”
“不要……不要……”顧筱筱縮在角落裡,想強也強不起來,但她堅持說,“要我嫁給劉偉,想都別想,你們要是敢去騷擾我家人,我就報警。”
劉雯笑了,“報警?我們都不報警,你還敢報警?好啊,你去報警啊,看看最後警察幫誰?”她大聲對身後的丈夫說,“方鍾,給她點顏色看看,小姑娘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方鍾又來了,他那粗壯的手臂比她的大腿還要粗,零下十度的晴冷天氣,他只穿着一件厚度適中的灰格子襯衫和毛衣背心,真夠強悍的。
“大……大哥,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我可以去告你們……”
劉雯壓根就不屑這個告字,“我告訴你顧筱筱,我還怕你不去告呢,我在法院門口等着你,迎接你,行不行?”
“……”遇上蠻不講理的人,真的是沒轍啊,筱筱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白切雞,一刀子下來,血都流不出來的那種。
不行,絕對不能任由他們欺負,是他們危害到我的人身安全,我得反抗啊,反正辦公室的人都可以作證的。想着,顧筱筱捏緊了拳頭,做好防禦的姿勢,就算打不過也不能隨他打吧。
“啊!”她大喊一聲,方鍾沒想到她會大喊,一分神,筱筱趁機擡起腳,用髒髒的鞋底朝方鐘的肚子上踹了一腳。方鍾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衣服上面留下了一個腳印,很髒。
唉,事實證明,面對強敵的時候,反抗是沒有用的。
方鍾原本還有些顧及,他沒想到捏爆劉偉蛋蛋的竟然只是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生,可這一腳,足以可見這個女生也不是甘願被欺負的主,看看劉偉就知道了。
方鍾是一個軍人,也是一個粗人,別看他外表壯實兇悍,其實最怕老婆,什麼都聽劉雯的。
方鍾拍了拍肚子上的腳印,還拍不掉,他捏緊拳頭,關節“喀喀喀”地作響。
筱筱一把被方鍾揪住衣領提了起來,只見方鍾鐵一般的拳頭就要落下來了,她失聲大喊:“啊~~~”
筱筱踮着腳尖,只有腳尖還能夠觸碰到地,她緊緊閉着眼睛,等待着這一拳的下來。
可是,這一拳只是輕微地碰了一下她的鼻尖,並沒有落下來。
“劉雯,你膽子不小啊,還敢到我新聞司來惹事,老首長不知道這事吧?!”
怎麼是莫以洋的聲音?筱筱猛然睜開眼睛,只見莫以洋英俊無比地出現在她的身邊,他用一隻手擋住了方鐘的拳頭,是他的手背碰到了她的鼻尖。
此時的太陽正在西北面,莫以洋的頭剛好擋着,她看着他,他整個人被一圈金光包圍着簇擁着。
劉雯對莫以洋還是有所忌憚的,她拉了拉方鐘的衣角示意他退下。
方鍾一鬆手,筱筱舒了一大口氣,然後機靈地一閃,躲到了莫以洋的身後。
莫以洋有種老母雞保護雞寶寶的架勢,他鐵錚錚地看着劉雯,不急不慢地說:“顧筱筱和劉偉這件事情,是當着老首長的面解決的,你要是不服就去找老首長,到這裡來幹什麼?!”
劉雯冷冷地一笑:“好啊顧筱筱,你真有手段,一個小小的員工,連堂堂的新聞司莫大司長都護着你,我倒是小瞧你了。”
可能是第六感吧,筱筱覺得莫以洋一來,劉雯的整個氣場都不一樣了,她言語之間不再是一味的挑釁,還帶着酸意。
筱筱剛想辯駁什麼,卻被莫以洋擋在了身後,莫以洋說:“別把別人想得那麼齷蹉,真正齷蹉的人,正躺在醫院裡。”
“莫以洋,”劉雯大喊一聲,“爲什麼你每一次都要和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