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白墨北冷冷地吼了一句。
門外的聲音剎時間靜了下來。
“白墨北你該去工作了!”季清淺感覺到他危險的氣息,提醒他。
“勞逸結合纔是,季清淺你想走,那我就把你的力氣抽乾,讓你一天二十四小時只能呆在牀上!”
白墨北此時大手已經探進了她的病號服。
“你沒穿內衣,很好,以後不出去都別穿了!”
早上醫生查完房後,阿姨過來居然將她所有的衣服都收走清洗,一件也不剩,所以她連內衣都沒有穿,此時被他抓個正着。
“白墨北,不要,你昨晚纔來過!”季清淺在求饒,昨晚折騰過後元氣都沒恢復。
“已經很多個小時了,季清淺別抗拒我,你是想要的,順從你的心!”一連哄騙她一邊將她身上的阻礙除開。
低頭細細地吻她,一直到她不會反抗爲止,白墨北深知季清淺對自己的吻沒有招架的能力,無往不勝每一次都讓她臣服於自己,然後將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替我解開!”
他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要她,很想很想,不管是心情好或者不好,見到她就想狠狠地要她。
季清淺的手,慢慢地將他的褲釦子解開,然後就不敢再動了。
見她停住,白墨北再度讓她的手覆上去。
季清淺渾身發燙,臉發紅,咬咬牙重重地扯開。
“季清淺什麼都不用想,感受我,閉上眼睛,我們會很快樂的!”
季清淺乖巧地關閉了那掙扎的心門,整個人只屬於他。
他一直一直沉浸在美好中,直到滿足,然後才停止下來。
季清淺醒來時,已經傍晚。
儲藍天做了水果沙拉,看到她醒來了,擺到她邊上。
“清清,你這小身板滿足不了白少,我下午回來的時候看到白少一臉含春的樣子離開,你啊,我怎麼都叫不醒,我猜你是被他弄到暈了!”
“你不是說去給我買飯,怎麼那麼久不回來?”
“呃,呵呵,清清,這水果好甜,白少讓人從國外空運回來的,水分和糖分都剛剛好,可好吃了!”
季清淺喝了一大杯水,想起中午他那個樣子,她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把最初那點心思都丟掉,完全掉進了他設下的陷阱。
不可以!
下午,白墨北剛到公司,田七便匆匆進來。
“白總,美國那邊打電話來,湯姆斯醫生並沒有按預定計劃回國,如今處於失聯狀態,我們派給他的保鏢也失去了聯繫!”
最近研發團隊有新的突破,除了宋凝之外,陸續找了幾位患者嘗試,都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所以,白墨北才極力讓季清淺嘗試用保守的辦法去對沈蓉進行治療。
如今,這位醫學博士帶着最新的科研成果回國,是準備回到國外的高科實驗室進行小批量生產,但沒想到出了事。
“怎麼回事?”白墨北倏地擡起頭。
“三七正在調查,博士沒有出境記錄,目前猜測是在國內被綁架了!”
“不管對方是要人還是要配方都非常不利,天黑之前一定要把人給找到!”
當晚,季清淺不知道白墨北是幾時回來的,但她知道他回來過。
清早,清潔工進來打掃時,儲藍天還沒來,季清淺剛吃過三七送來的早餐。
她收到了一張字紙,她知道是徐競文遞進來的,關於她的媽媽沈蓉的事,她沒指望過徐競文能找到辦法治好沈蓉,她只是想借徐競文離開白墨北。
她朝那人點點頭。
雖然知道這無形中又是把自己放進了另外一個局,但她明白,如果是徐競文那她能守得住自己的心。
下午,沈蓉便從精神病院被接走,白墨北爲了博士的事正在忙碌,一聽到這個消息,他打給了季清淺,但她沒接電話。
但院方出示了她的授權,帶走沈蓉的人是合法的。
白墨北派了幾隊人馬整個林城搜索,但是博士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將所有的工作都推掉,傍晚白墨北迴到了醫院。
花園裡,她坐在輪椅上,今天沒有太陽,天很沉,有一種暴風雲來臨的感覺。
儲藍天見白墨北往這邊走來,她鬆開手,先上樓。
“藍藍,我現在能看到的,只有這片天了,可我想出去!”季清淺感覺到輪椅一沉,她轉頭時,卻看到了白墨北。
他的臉色不好。
她,特地下來這裡等他的。
“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壓着怒火。
她揹着他和徐競文有來往,還讓他接走沈蓉,這分明就是要與他撇清關係。
“我不會解釋!”季清淺雙手握着輪椅,她生怕自己不夠力量,她害怕自己會屈服於他。
“你和徐競文的關係,竟然比我想象的深許多,真沒想到!”
“對,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白墨北,我說了我不願意,我不想要被你這樣禁錮,我是人,不是你的玩物!”
季清淺每字每句都說得很用力,她想表達她的決心。
她這是要和他訣別了。
“季清淺,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今天的事我當沒發生過!”白墨北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竟然騙過自己。
她的順從,她的嬌媚,都像是蠱惑一般,讓他以爲她都是心甘情願的,原來不是。
“呵呵!”季清淺笑了笑。
他的溫柔,他的甜寵,一切都因爲他自私,想起那張報紙想起他要結婚的消息,這邊要與姐姐雙宿雙飛,那頭還對她說甜言蜜語。
她除了冷笑找不到詞語。
“笑什麼?”白墨北的臉沉得像墨汁,整個人陰冷至極。
他在隱忍着怒火。
“笑姐夫你,要和姐姐結婚,爲什麼不能讓我知道?怕我鬧嗎?我不會的,我會心懷祝福!”季清淺站起來,她看着滿天的陰雲不斷地翻卷,大雨馬上就來臨了。
如同她與白墨北之間,雨停後,期盼可以雨過天晴。
白墨北看到了季清淺的笑意,他記憶中有過她的笑,純潔而高潔。
但此時的笑,卻讓他感覺到無形的壓抑直直地逼向他的心,她的眼中仍然是那股倔強,但好像又多了一些悲涼。
是的,那是一層很淺的傷痕。
她知道了!
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
白墨北冷硬地站着,保持着一個姿勢,手還握在輪椅上。
“我可以解釋!”
“不必解釋,白墨北,你有你的謀劃,但如同你維護婉姨一樣,我也會維護我的母親,從你對她心懷鬼胎之後,你就沒有資格再要我聽你解釋!”季清淺將那一疊徐競文給的資料扔在了白墨北的身上。
一陣風吹過來,白紙飛揚起來,飄了一地。
風雨來臨,季清淺頭也沒回地往醫院門口走去。
白墨北看着她離開,風很大,她好像就要被吹走一般,天黑壓壓的,父親下葬的那個夜晚,她出事掉下山的那晚,還有此時,她離開自己的這一刻。
他將其中一張拿起來,看了看。
雨點打在紙上,打在他的身上,豆大一點,但他滿眼都是關於兩年前的報導。
他死死地將那紙給捏住,內心無法表達的沉悶,有一些情緒無法發泄。
那個身影越走越遠,雨打在她的身上,然後看她栽倒。
白墨北着急地邁開步子走了兩步,但是,他最後停住了。
他多想追過去,將她扶起來的,只是他硬生生止住了。
季清淺走得很快,風呼呼地颳着,她聽不到雨聲,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心難受得快要死掉的樣子,她揪着自己的胸口,越走越快,最後失足倒地。
手撐到地面被擦破皮,腿上原來的傷口又裂開了,她爬起來眼睛裡和着雨水有液體涌出,雨水模糊了視線。
痛,再度傳遍全身。
可她咬着牙慢慢地爬了起來,再往門口走去。
一直期望的想離開這個地方,離開他的身邊,離開他的世界。
如今風雨作伴,走得疼痛難當,可她還是用盡力氣走出來了。
田七撐着傘下來替白墨北擋着雨,白墨北的目光仍然還在季清淺離開的方向。
“白總,我派人把淺小姐接回來吧!”
“不用了!”許久,白墨北纔回答。
門外,徐競文的車在等着,季清淺的腳步很慢,有些失魂地走出來。
徐競文上前替她撐傘她都沒發現,木然地上了車了,然後離開。
回到了與儲藍天的公寓。
“清清,你還好嗎,你的樣子讓我很擔心?”徐競文知道即使季清淺人出來了,可是,心好像已經留在了那人的身上,他有些不甘。
“我很好,徐大哥,我想靜一靜,你先回去吧!”季清淺關上了門。
徐競文話沒出口,便被關到門口,他氣憤要打了一拳一邊的牆,但是後來他又笑了。
這是他成功的第一步。
季清淺整個人順着門滑了下來,窗外雷聲大作,她沒有打開燈,自己縮成一團。
周圍沒有了他的氣息,只有冰冷。
儲藍天歡樂地在病房等着,以爲這兩個人會你儂我儂,但誰知田七上來才知道出了事。
她匆匆趕到季清淺的公寓打開燈,發現她縮成一團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