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我這不是挺好的!”季清淺知道大家都變了,做事用點手段沒什麼可奇怪。
“清清,你這樣會讓我更不安!”徐競文因爲季清淺的平靜更加擔心。
似乎他和季清淺之間更加陌生了,他把她推得更遠,他有些着急。
“徐大哥你不必有什麼負擔,如果你覺得真的過意不去,那就先欠着我一個人情!”季清淺心中有了某個盤算,但是她還沒有下定決心。
“清清,你有什麼打算,不如讓我照顧你,就當是補償!”徐競文發現季清淺的情緒有些低落,他感覺得到她並不開心。
“徐大哥,你要什麼,只是我嗎?”季清淺似乎一夜之間就覺悟了。
徐競文眼底有一絲鋒芒閃過。
“清清,我想要的從來只是你,我想要給你幸福,哪怕很艱難可是我做到了,清清你知道嗎我變得強大我這麼努力都是因爲想要保護你!”徐競文臉上露出一絲激動的神色。
季清淺很平靜地看着他。
“徐大哥,如果有那一定是最初的夢想,我說過強大是需要代價的,我們都付出了代價,回不到過去了!”
“清清,不是的,我對你一直沒有變,還是那個你可以依賴的徐老師!”徐競文覺得季清淺的話等於把自己踢出了未來的人生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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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哥,我累了,你先回去吧!”季清淺翻了個身,她于徐競文沒有恨,但也不會有愛,這一切只是沒有辦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徐競文沒敢再勉強,這樣的結果已經超出了預期。
出了病房看着那一走廊的保鏢,他的臉色瞬間變了,白墨北這是光明正大地把季清淺給圈養起來。
出了醫院,徐競文想起季清淺出事前就是拿着自己給的資料走的,但是應該她沒有看到。
上車後他就將那備份的資料拿出來,用手機拍成圖片給她發了過去,並給她發了一條微信,大意是讓她考慮好風險。
季清淺原來記不起有這件事了,收到信息她點開看了看。
季心潔這兩天火燒眉頭一般急迫,因爲通過季清淺的事讓她和白墨北的關係變得雪上加霜,她有種預感她就要失去白墨北了。
“爸,你不是說讓那丫頭嫁給表哥嗎,你說了沒有啊你還想等到什麼時候?”
“你沒看到那裡三層外三層的保鏢,儲家那丫頭天天守着,而且她剛剛做完手術,你讓我怎麼開口?”季遠瞪了季心潔一眼。
“季遠,你是她爸你怕什麼,那些保鏢還敢吃了你不成?”徐寧覺得季遠在這個時候不出面也異常不高興。
“哼,那些保鏢我聽說是殷婉親自調過來的!”
“不管是殷婉還是白墨北,總之你儘快把那賤人給嫁了,爸爸,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女兒,要是墨北不娶我,我就死給你們看!”季心潔最後只能威脅,說罷便跑上樓了。
徐寧看着女兒,內心更恨季清淺。
“我怎麼生了個這麼不爭氣的東西!”
“再不好也是你唯一的女兒,你儘管去找那丫頭,她不是還有個老孃?”徐寧說罷臉上露出一絲陰狠。
“我警告你別亂來,沈蓉是她的底線!”季遠倒比徐寧有腦子,知道狗急還會跳牆的道理。
傍晚,他還是去看了季清淺。
“儲丫頭,你能給我和清清買晚餐嗎?我好久沒和清清一起吃飯了!”季遠想把儲藍天支開。
“清清吃不了飯!”儲藍天不願意去。
“藍藍,你去給爸爸打包一份吧!”
儲藍天見季清淺這樣說也沒再拒絕,出了病房,但是她讓一個保鏢替她去打包,自己站在門外偷聽。
“清清啊,你還是這麼懂事,我生了個不聽話的女兒,真是愧對你啊!”季遠虛假地開口。
“爸爸,有事快說,我有點累了!”
“清清,爸爸看你也不小了,等你好了我想讓你與心潔的表哥徐競文認識一下,如果你不反對,先訂婚!”季家人完全不知道徐競文認識季清淺的事。
“我當然反對!”季清淺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他是徐家的二少爺,雖然是私子生但是徐林很看中他,自己還是個律師,你嫁給他肯定理不愁吃穿的!”季遠眯着眼勸說。
“我的婚事只能由我媽作主!”季清淺沒忘記沈蓉說過,一定要親眼看着她結婚生子。
她答應過媽媽,讓她代替爸爸陪自己走上紅地毯,所以媽媽一天不清醒,她一天是不會嫁的。
“你媽媽這樣,怎麼?”季遠耐着性子。
“所以,你不必費心,如果你還有別的盤算我勸你早點放棄,我並不是一顆萬能的棋子,哪裡需要哪裡搬,爸爸如果你還想我叫你爸!”季清淺狠絕地把話給撂下。
季遠神色一沉。
“清清,別這樣,你好好想想,這幾天給爸爸答覆!”季遠說罷站起來。
“如果你是爲了這件事,以後不必再來!”季清淺掃了一眼季遠那背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儲藍天推開門拎着一個快餐。
“季董怎麼要走了嗎?”
“是啊,那個我就不吃了,快餐留給你吃吧!”季遠說罷出了門。
儲藍天將那快餐反手就扔進了垃圾桶。
“清清,你千萬不要答應他,他是想把你往火坑推!”
“你都聽到了?”
“清清,徐競文最近和季家走得很近,他們現在是狼狽爲奸,你別犯傻!”儲藍天有些擔心,她眼看着季清淺與白墨北的關係變僵,徐競文要是趁虛而入就麻煩了。
“我知道了,藍藍,你陪了我一天,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我走可以,我打電話讓白少過來!”儲藍天噘着嘴。
“當我沒說!”季清淺白了她一眼。
她繼續拿手機專心地看着徐競文發來的資料,很長,十多張圖片,她慢慢看還不斷地上網查資料。
徐寧聽說季清淺拒絕,異常生氣。
“這個賤人還想勾着白墨北,真以爲自己可以麻雀變鳳凰!”她重重地擱下茶杯,憤憤不平地罵道。
“媽,怎麼辦?”
“你爸又不許我採取別的手段,否則我有得是辦法讓那丫頭聽話!”徐寧知道打蛇打七寸,捏着沈蓉等着捏住了季清淺的命脈。
“什麼辦法,媽,你告訴我嘛!”
“去去去,我不告訴你,省得你又整出亂子!”徐寧說罷回了房間。
季心潔氣憤地坐在沙發上,現在連老媽也開始嫌棄她,這一切都是因爲季清淺。
季心潔想了許久纔想到是沈蓉。
“季清淺如果你這麼不識擡舉,你可不能怪我!”
晚間,段裴夜班,來替季清淺做例行檢查。
“段醫生,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當然,清清,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如果有什麼話想說就直說!”段裴瞧了一眼桌面上那束火紅的玫瑰。
“關於那個新藥,研發的醫療團隊部分成員是不是國外請回來的,而他們之前所在的研究機構也研製過這樣的藥,但是試驗的病人都死了?”
“清清,你從哪聽來的這些消息?”段裴有些意外。
“國外都有新聞報導!”
“清清,事情並不是你瞭解的這樣!”
“那是怎麼樣的?他們研發的藥沒死過人,還是你想說他們現在研發的藥吃了沒死過人?”季清淺內心在發抖,國外十個病例全死了,而事發前後不過兩年時間。
如今,這幫人被聘請到了國內,然後又把藥給了宋凝吃,她沒有死,那她就是十一例當中唯一存活的。
可他們就這樣把這些藥推薦給了她。
資料上說,這幫醫生爲了找活體試驗,通常會無償地將藥給到家屬,不正是她的寫照?
這是一個瘋狂的試驗,成功了那便是無上榮耀,但失敗了卻是犧牲無數性命。
她覺得太可怕了。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這些,她看着段裴,這個她一直很信任的醫生。
“清清,這些醫生都是阿墨聘請來的,我相信他挑選的人,一定不會有問題,至於你說的,的確存在,但那是兩年前的數據!”
“你們都是冷血動物,你們變態!”季清淺像被抽乾氣了一般,瞪着段裴。
“清清,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段裴覺得季清淺看自己的眼神瞬間變了。
“我一定要聽到什麼纔可以問嗎?”季清淺的語氣變得不善起來。
“清清,你應該相信阿墨,他是不會害你的!”
“夠了,今晚的談話,希望你保密!”季清淺只覺得毛骨悚然,沒有辦法再和段裴交流下去。
她此時已經不會判斷了,她該相信誰,人性的醜陋已經讓她沒有了認知能力。
段裴張了張口,沒有再說出口,季清淺情緒不太穩定對她的病情不利。
儲藍天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打瞌睡,段裴輕輕地推了推她。
“回去休息吧,阿墨一會兒過來,今晚我值班不會有事的!”
“我不能回去,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當面告訴白少!”儲藍天睡眼惺鬆的樣子,她是累了一整天沒合過眼,時刻警惕着季清淺有什麼事。
“他不會這麼快,你先到我的辦公室睡一會,醒了再來找他吧!”段裴看儲藍天眼睛都睜不開了。
儲藍天站起來,整個人靠在了段裴的身上,段裴皺了皺眉頭沒推開她,扶着她往科室走去。
“儲藍天,你就算犯困也不能這樣往男人身上送啊!”
“你別把我當女人!”儲藍天迷糊地開口。
白墨北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
季清淺睡眠淺,傷口還是有些疼,門一開她就知道是他來了。
他獨特的氣息她認得,只不過見他進來,季清淺翻了翻身。
白墨北進來之前先去見了段裴,自然也聽到了儲藍天轉達的話。
季遠是瘋了,還想把她嫁給徐競文那滿腹心機的男人。
他剛聽到時整個人神色緊繃,幸好儲藍天及時補充季清淺拒絕了他才緩和一些。
站到牀邊,他看到季清淺手上的針孔滿布,有的還淤青了,因爲她的血管很細又很難找,院長安排了這裡最好的護士長來,也只能扎得滿手是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