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律師,早餐多少錢,我還你!”季清淺抽出二十塊錢,走過去。
她不愛這種莫名的示好,即使是徐競文也是一樣,媽媽說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誼,所以,她並不想因此而讓徐競文多想什麼,從她打算與白墨北合作開始,她就決定摒棄一切。
這時,許多同事都來上班了,聽着季清淺的話都擡起頭來。
徐競文沒想到季清淺這樣說,看着她遞過來的錢,並沒有接。
“清清,你以前就愛吃這個,我只是順路,不必客氣!”徐競文因爲這樣的生分而有些內心失落,季清淺這樣做就是想表明她的立場與她劃清有界限。
“親兄弟明算帳,何況,我不習慣吃白食!”季清淺將錢硬塞到徐競文手裡,然後轉身回到位置上工作。
徐競文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意,但注意的話會看到他的目光冷了不少,他一直記着她愛吃的東西,從前她考第一的時候,他會帶她去吃上一籠小籠包,她就高興得像過年一樣,他忘不了她那如天山雪水般乾淨的笑容。
當時的他,沒有如今的地位財富,卻能站在她的身邊,讓她信任依賴,當時他痛恨自己沒有權勢地位,不能保護她,但如今他有了這一切,卻無法再走回她的身邊。
張小美看着季清淺的舉動,仍然憤憤不平。
“季清淺你得意什麼,徐律師這樣的人是不會看上你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只是高中畢業而已!”
“高中畢業,我也沒有拖你後腿,你交待的工作我一樣沒少幹,沒錯幹!”冷冷地回了一句,季清淺便開始自己的工作。
張小美的話,她並不在意,在牢裡天天和一堆女人一起生活,打架吵架是家常便飯,她早就已經司空見慣。
“你,哼!”張小美被季清淺堵得話都說不出來。
中午,還差幾分鐘沒下班,季清淺就站起來往電梯走去,她是故意避開徐競文不想和他吃飯的,幸好徐競文也沒找她,於是相安無事,她想有必要要找個時間好好地和徐競文說清楚她的打算。
誰知,下午臨下班時,徐競文讓季清淺陪她出席一個晚宴,說是客戶的舉辦的一個派對,推辭不開。
下午張小美請假了,所以只有她一個文員,其他的律師男性居多。
“清清,這是工作,放心我會付你加班費!”徐競文大概知道季清淺的心思,所以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很少參加派對,這種場合恐怕我不合適吧!”季清淺喜靜,從前在季家都不需要她露臉,她也落得輕鬆。
“當然,這也是融入社交圈一個部分,清清,去認識一些人,或者對自己的未來有幫助!”
“好吧,不過,我這樣可以嗎?”看着自己的白襯衣九分西褲配一雙高跟鞋,在辦公室勉強可以,但去那樣的場合明顯是不合適的。
徐競文大約是沒想到季清淺會同意,顯得相當開心。
“走,服裝公司提供!”
於是兩個人便直接到了茂業中心,徐競文細心地替季清淺選好了服裝及配飾,還找了專人給她化了妝整個了髮型,他在旁邊看着季清淺,一身洋裝清靈靜美,淡妝下更顯得脫俗。
誰說一定要絕世容顏纔可以傾國傾城,他覺得這樣的季清淺美在年輕朝氣,和那些靠化妝的人是不一樣的。
季清淺基本沒化過妝,季心潔巴不得她越醜越好,所以,她此時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彆扭極了。
雖然只是淡妝,但她都能感覺到皮膚似乎加了一層膜不透氣。
只是礙於已經答應了徐競文,否則她非要逃跑不可。
這個晚宴季清淺沒想到是樑家舉辦的,而她更沒想到的是樑家的主要目的就是請白墨北過來,藉機拉攏希望在這次的競標上佔有更大的份額。
白墨北本來是不想出席的,不過想到他的到場必定會讓徐季兩家坐立難受,於是他才答應露個臉,但這樣已經讓樑家很有面子了,畢竟世家就是不同,樑家發展得很快,但畢竟自己根底有些不乾淨,總有些上不了大臺面,如果能與白氏達成合作,那麼他們的信譽自然就提升不少,別的生意自然也就滾滾而來。
季清淺與徐競文到時,遠遠就看到人羣中那高大偉岸的身影,她瞬間就變得緊張了起來,原來就不自作的渾身,更加的糾緊。
“別擔心,有我在,如果你覺得不適應我們轉一圈就走!”徐競文以爲季清淺害怕,低下頭細聲地安慰。
周圍都是一些商圈裡的名流,自然對徐競文也熟悉。
“喲,徐律師,今晚有佳人相陪,都遲到了!”剛進門,一個聲音就響起來。
季清淺轉過臉,看到樑明遠朝這邊走過來,正看着自己。
“不對,我看錯了,哪是什麼佳人,就是一庸脂俗粉,還是不乾淨的那種!”樑明遠,消停了一陣子,他的場子被封不知道損失了多少錢,正有氣沒地方撒呢,好不容易撞到季清淺還不好好地羞辱一把。
季清淺站在徐競文的身邊,內心很平靜,但別人異樣的目光仍然讓她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樑大少這派對纔剛開始就醉了!”徐競文笑了笑,拉着季清淺便想走。
但是,樑明遠卻不依不撓。
“哎,別介啊,走什麼,難得見一回肯定得好好聊一聊,是不是啊,季二小姐!”季清淺看着樑明遠狗皮膏藥一般賴着自己的樣子,臉色再也好不起來。
“樑大少日子過得太清閒了想找樂子,但我們不奉陪!”季清淺冷然地回答。
“嘖嘖,你算老幾,徐律師我們樑家請你來你卻帶了這麼個女人,真是晦氣!”樑明遠被季清淺嗆得不輕。
徐競文臉露不悅。
“樑大少,這晚宴可是你爸請我來的,怎麼說都是客,差不多就行了吧!”徐競文耐着性子。
“我說得有錯嗎,這女人坐過牢殺過人,你還帶她出來!”樑明遠的聲音突然就變大了,周圍的人都轉過頭來看他們。
白墨北到場五分鐘便想要離開,正好看到了門口的身影,季清淺挽徐競文出現在了這裡,下午她給自己發來短信說晚上有事,不能給他煮宵夜,原來是打扮得這麼光鮮出來應酬。
他居然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交際能力,纔去上班兩天,徐競文就把她帶在身邊,真是用心提攜啊。
只是,聽到樑明遠的話,他的眉頭就蹙了起來,此時與他交談的樑震天也發現了那一邊的爭論。
“我過去看看,白少,你隨意!”樑震天皺着眉頭,樑明遠要開賭場他是極力反對的,因爲他這個兒子有多少分量他清楚得很,今晚是重要日子,他反覆強調不要惹事,還是鬧出亂了。
“你,樑明遠,你夠了”季清淺沉着聲音橫了一眼樑明遠,他和季心潔可真是好朋友,專喜歡踩低別人擡高自己,同樣這麼無恥。
“樑大少喝醉了,還不快扶進去!”見季清淺發火,徐競文打住了她的話,對着一邊的服務生開口。
服務生走過來,但是被樑明遠擋開,他上前兩步,盯着徐競文與季清淺,冷笑了一下,然後一把給攬住了徐競文的脖子。
“這女人你還帶出來,不怕丟人?”
“逆子,我的老臉都讓你丟盡了,帶進去,別讓大家看了笑話!”這時,樑震天趕到了,看到樑明遠又得罪了人,忙讓保鏢把人給帶進去。
“放開,放開我!”樑明遠掙扎着不肯走,一手還攬着徐競文。
季清淺被保鏢隔開,她後退了兩步,差點沒站穩,下一秒她的手,便被人狠狠地拽住,然後就拖着她往會場的另外一邊走去。
“放手,好痛,你弄痛我了!”季清淺看着白墨北冷硬的背影,皺着眉頭。
白墨北抿脣不語。
“白墨北你瘋了,放開我!”走到後門,一陣冷風吹來,讓季清淺打了一個冷顫,她重重地甩開了白墨北。
“上車!”看也不看季清淺一眼,冷聲開口。
“不行,徐大哥不知道我出來,他一定會着急的!”季清淺說罷,轉身便想往裡走。
誰知白墨北攔住了她,連拖帶拽就拽到了車上,重重地將她推了進去。
季清淺的頭撞到了車門,痛得她咧開嘴。
“白墨北,你想謀殺啊!”
“怎麼,你還戀戀不捨?”
“懶得跟你說!”然後掏出手機,想給徐競文打電話,但電話卻被白墨北給拿掉,扔到了前排。
“不跟我說,你想跟他說,季清淺我早提醒過你,她是徐家的人,你蠢到還去他的公司上班,你是生怕他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白墨北說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句話。
“你,你胡說什麼,我要下車!”季清淺被白墨北的怒火噴得一陣頭皮發麻,她搞不清楚白墨北怎麼這麼生氣,有些莫名奇妙。
“開車!”
“白墨北你憑什麼管我!”季清淺也生氣了。
她是與他合作,但說好互不干涉,如今他卻這樣將她帶走。
徐競文發現季清淺不見後到處找人,以爲她被樑明遠叫人帶走了,結果在找到後門時發現了不遠處那車上的季清淺,白墨北一手撐着坐椅北正緊緊地注視着她,季清淺在說着什麼有些激動,兩個人對視着。
他想上前,但是車子開走了,接下來便看到白墨北按住了季清淺的後腦,然後吻住了她。
徐競文當場氣得臉色鐵青,他一直小心翼翼珍視的女孩,居然被白墨北給染指了。
他此時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一陣悲涼,他要失去她了,可他不甘心。
季清淺雙手揮舞着狂揍白墨北,但是沒有讓他鬆開自己,他像瘋了一樣將她壓在坐位上,然後上下其手。
季清淺穿的是裙子,只是大手輕輕地一撩就已經春光無限了,感覺到身下人兒的掙扎讓他更加的不悅,季清淺一直不順從他的觸碰,但從來不會這樣反抗,讓他極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