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清淺的話,白墨北大約明白季清淺已經想明白這一切。
“冠冕堂皇,白墨北你怎麼能這麼無恥去利用一個瘋了的老人!”季清淺衝着白墨北咆哮。
“看來我們的談話可以結束!”白墨北站起來準備要辦公了。
季清淺覺得他真的冷血透頂,他怎麼可以這麼淡定,她直接就衝過去然後揮動拳頭在白墨北的身上亂揍。
白墨北高大的身影,定定地站着,倪了一眼發瘋的季清淺昨晚她的暴戾讓他的背此時還陣陣刺痛。
這個女人就是隻野貓,隨時可以撓傷人。
“夠了!”他抓住她揮動的手,低沉地開口。
季清淺被他鉗制住然後重重一晃,整個人一陣暈眩感傳來眼前一黑,就啥事都不知道了。
白墨北看着倒在自己懷裡的女人,領口下清晰可見他留下的痕跡。
“該死!”低咒了一聲,將她抱起來往臥室走去,一邊吩咐田七讓段裴馬上過來,聲音略顯急促。
田七進來看到季清淺慘白的臉被白墨北抱在懷裡,忙出去打電話。
白墨北在房間來踱來踱去,目光落在牀上的季清淺身上,才注意到她今天的臉色很差。
白天段裴電話轉達了沈蓉的病情,只是沒想她這樣聰明一下就聯想到這麼多。
剛纔聽到她的質問,他想起當年他的父親白朗死於非命的時候,他才十幾歲,他也曾這樣質問過那些人。
如今場景重現,但他並不後悔這樣做,要達到目的總是要犧牲的。
別人怎麼看他,又有什麼關係?
季清淺有些夢寐了,她夢到媽媽走了,她成了孤兒。
眼淚不斷地從流了出來,此時,段裴正在替她號脈。
白墨北看着季清淺似乎遇到了巨大的痛楚一樣,情緒波動越發大了起來,只是怎麼叫都不醒。
最後,段裴用了鍼灸紮了她的人中,季清淺醒過來。
她的視線看到白墨北馬上就轉了過去。
段裴對白墨北使了個眼色然後兩個人出去了,留下季清淺一個人在房間。
“嘖嘖嘖,你說說你,好好的一個姑娘被你弄成這樣,阿墨你就不能節制一點嗎?”段裴看到季清淺身上全是歡愛後的痕跡很深重。
“別廢話,說重點!”白墨北靠在陽臺上,抽出一根菸。
剛纔季清淺的目光裡帶着憤怒和仇恨,不過他直接無視掉了。
這麼多年來他又何嘗好,過父親死後白家內憂外患母親一個人支撐着整個白氏集團,他從小就揹負着母親的期望和父親的深仇,他隱忍至今一個人默默忍受他是不可能停止腳步的。
“我說過她氣血兩虧,加之她的思慮很重,需要好好調理,要保持心氣平穩,否則很麻煩你別小看這問題,時間長了會憂思而死!”段裴雖然是外科醫生,但中醫也同樣具備很深的造詣。
“治好她,我有用!”沒有絲毫的感情。
“阿墨,你要的是季家徐家,但她不是季家人!”段裴明白這些年白墨北爲了壯大白家,爲了替父親白朗報仇,他甚至不惜娶了仇人的女兒。
“別說了段子,要是兄弟就不要插手!”白墨北深沉的眼眸裡略有不悅。
“阿墨你對她,真的沒有別的感覺?”段裴皺着眉頭,覺得很可惜。
“明知故問!”
“要是你一直找不到那個女孩,你難道終身不娶?”
“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白墨北一刻也不敢忘記父親的遺願,當年父親的拜把兄弟沈叔叔爲了替父親找出兇手搭上了他的性命,而自己的家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段裴抿嘴,見白墨北不願意多談,也不好多講。
“阿墨,她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如同當年的你,所以凡事留三分餘地吧!”段裴覺得這是他唯一能替季清淺做的了,也不負儲藍天所託。
白墨北沒作聲,其實他們是不同的,他揹負着血海仇。
這時,聽到客廳有聲音,兩個人轉身時看到季清淺走出來了。
她必須馬上離開,多一秒也不願意呆。
“清清,你的身體很虛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我剛和阿墨說了你就在這休養吧,我給我開藥方好好調理就沒事了!”段裴有些同情季清淺。
被白墨北盯上的人都水深火熱。
“看不到討厭的人,我自然就好了!”季清淺說罷,沒有再停留出了房間。
“她會乖乖回來的!”白墨北並沒有阻攔,而是說了這麼一句,便伏案工作。
段裴嘆了口氣離開酒店,然後給儲藍天打電話。
季清淺其實內心是恐懼的,所以她想盡力逃離白墨北,越遠越好。
白墨北的示好,就如同鱷魚的眼淚,不是善意而是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