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開着車一路將季清淺從後門接去,然後送到沈蓉所在的精神病院,又從VIP通道直接進了貴賓室,全程保證外人一無所知。
季清淺到時,段裴已經陪同醫生將沈蓉送去檢查,儲藍天在等她。
“清清,怎麼樣昨晚聽說那條貴婦狗又跑到酒店咬人是嗎還有那花花公子?”儲藍天一大早接到白墨北的電話,她吃了一驚,白墨北讓她先去醫院等着,季清淺晚點到,她便覺得今天不同尋常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季清淺靠坐在沙發上沒精打彩。
“快說昨晚你和白少進展如何?”儲藍天見季清淺狀態不對,急忙逼問。
“藍藍,你到底誰的朋友?”季清淺覺得儲藍天一頭熱,沒好氣地開口。
“我當然是你這邊的,清清,我聽段裴說白墨北這人不錯,看他的性格跟你挺像一條道走到黑,這種人對感情專一,我覺得你跟他靠譜!”儲藍越說越離譜。
“不要說了,讓我靜一靜!”季清淺看到儲藍天的嘴一張一合她都頭大了。
儲藍天卻不依不撓,一直到她靠近季清淺從側面居高臨下看到了她衣領下藏着的吻痕。
“清清,你居然被他吃了,天吶你還不承認連我都要隱瞞,不行我要找白墨北去,讓他馬上跟那條貴婦狗取消婚約改娶你!”
季清淺捂着耳朵她覺得腦子要炸了,儲藍天見風就是雨。
“夠了,藍藍!”最後她沒忍住驚叫一聲,儲藍天這才停了下來,愣愣地看着季清淺。
這才發現季清淺眼眶紅紅,似乎很難過的樣子。
“清清,你怎麼了?難道說是他勉強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儲藍天這才意識到她的一廂情願而忽略了好友的情緒。
“藍藍,你聽我說,我剛出獄那晚在安城遇到的那個男人就是他,真是見鬼了轉個身他就成了我的未來姐夫,所以纔對我百般糾纏,我是避無可避,藍藍你能明白嗎?”季清淺重重地嘆了口氣,這纔將心事告訴了儲藍天。
儲藍天也大吃一驚,果然無巧不成書。
“那麼,他揹着你悄悄替伯母安排這家醫院也是有目的,但我覺得不像啊,還有你不知道吧伯母在獄裡也全靠他照應,否則人家根本不買我們儲家的帳,我也是昨晚才聽段裴說的!”
“你還知道什麼?”
“還有,伯母原來住的那是精神病院被查封也是白少安排做的,不過他只是揭露真相而已,事實是存在的!”
儲藍天半句沒敢隱瞞,但每多說一個字,季清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他是故意要她欠他的,並且只欠他一人。
季清淺的腦子裡猛然想起一句話。
“很快我會讓你沒有藉口!”
她現在纔想起,當時他那神色是這樣的肯定,只是她不以爲然。
自從再相見,他就在處心積慮地要她一步步往他身邊靠,一直到她退無可退,最後只能乖乖地呆在他的身邊。
媽媽發生的這整個事故過程,白墨北都是故意放縱的意思,明明只是一個失去自控能力的人鬧出來的簡單事件,卻因爲他不管不顧而不斷地擴大,眼睜睜地看着她被人宰割,再在她垂死的時候施以援手。
好毒的心腸。
季清淺此時她瞬間就清醒過來,從來沒想過這一切只是因爲他的推波動瀾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她的人生從此失去了自由。
儲藍天盯着季清淺看着她臉色一點點失去血失,眼淚滾滾而下的樣子嚇壞了。
“清清,別嚇我呀!”按着季清淺的肩膀,儲藍天關切地問。
這時,不遠的大門被推開,幾個醫生走進來後面推着沈蓉。
季清淺這才收回了心神,轉過身去快速地擦乾了眼淚,重重地做了做深呼吸,跟着醫生的腳步走向了病房。
儲藍天看着季清淺一臉的擔憂,此時段裴走過來,顯然也發現了季清淺的異樣。
“段醫生,你去問問你的好兄弟,是不是他無恥地欺負了清清,我認識她這麼多年,第二次看她哭得這麼傷心!”
“這,這怎麼好問嘛!”段裴有些爲難,個人隱私即使再熟也不好過問。
“你有沒有同情心啊,你看清清都這樣了,你還推辭!”儲藍天當即翻臉。
段裴領教過儲藍天的性格,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盡力試試。
季清淺將沈蓉送病房又跟她說了一會話,沈蓉不吵不鬧嘴裡一直叫着小淺。
季清淺聽得心像被颳了個大洞一樣,媽媽滿心只想着她,一定會很擔心自己,可她卻沒有保護好媽媽讓她受了這樣的罪,她覺得自己無能。
隨即,她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