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深入溝通!”說罷,男子直接就將季清淺打橫抱了起來,眉宇間有笑意,似乎是對她的問題感覺到好笑。
季清淺想掙扎的,可是,不消一會,男人便將她帶進了一個包間。
火光電閃,兩個人滾到了牀上。
吻,如雨點般落下。
她真要被個陌生男人給白白吃了?
季清淺到這一刻才驚醒,是的,這是成年人的需要,讓自己改頭換面,不再讓季家有再利用她的機會,那就是讓自己從此一無所有,包括她自己。
三年前,她愚蠢地將自己賣了一次,三年後,她不要再當傻子。
想到這裡,季清淺乾脆也不反抗,而是生澀地迴應身上男人的吻,許是她的動作,撥燎了男人的情緒,男人變得異常亢奮。
戰火,一觸即發。
動作一氣呵成,房內溫度節節升高,一直到一舉攻城時,白墨北的動作變得稍有遲疑,因爲他清楚地感覺到了那一層阻隔。
若說剛纔只是微薰,那麼現在卻完全清醒,看着身下嬌豔的女人,她的味道讓他從未有過的興奮,他哪裡能停下來。
只顧跟着感覺一路攀上雲端。
季清淺不知道被這個男人折騰了多久,一直到她暈死過去,而白墨北從來沒有像今晚這般失態,要一個女人要到她癱過去。
也許他只是因爲想到明天飛機回林城要與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訂婚的緣故吧,所以,有些失控了。
最後,一聲低吼而至,感覺渾身舒爽,疲意襲來,他才沉沉睡去。
清晨,季清淺醒來時,她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人,像被電一樣,忙縮回來。
這個死男人把她給吃了,還死賴着。
本來想一腳把她給踹下牀的,看了看時間,她必須馬不停蹄趕去機場坐飛機回林城。
明晚可是她的好姐姐訂婚宴,這等好事,她如何能錯過,要知道這個姐姐有今天,可是她用自己的前程換來的。
拿出口紅在紙上寫了幾個句,然後從錢包裡,掏出三十八塊錢,甩在桌面,穿好衣服,快速地離開。
出了酒店給儲藍天打電話,儲藍天已經早她一班機,回了林城,兩個人約定晚上在林城見。
白墨北醒來時,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
撇見一邊的牀單缺少了一個大洞,回想起昨晚他看到那點點落紅,這個女人竟然將那塊布給剪走了。
他不猶得咧開嘴笑了笑,有趣。
只是,瞥到一邊的那一張便籤,還有那上面的金額,他的臉,瞬間黑得像鍋底。
“小樣,技術不錯,賞你三八塊大洋,不用找!”字體有些潦草,看得出這女人有些着急離開。
竟然,把他當成了出來賣的?
真是沒眼力的女人,只是,他恐怕沒有什麼機會來安城了罷,不然,真要好好好跟這女人算算帳。
安城機場,飛往林城的航班上,季清淺坐在頭等艙裡用報紙遮住臉呼呼大睡,而在她前兩排不遠的位置,正有一個男人匆匆趕來。
下了飛機,季清淺依然是那身舊衣服,入獄的時候穿的,她的母親爲她買的衣服。
其實對於回家這件事,季清淺並沒有太多的喜悅,因爲那個地方,是她惡夢的存在。
如果不是爲了母親,她斷不會隱忍,現在是時候回去討要一個公道了。
尾隨她出來的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是白墨北,此時豪華的房車已經等在門口,司機畢公畢敬地爲他打開車門,他一身剪栽得體的手工西裝,可與昨晚那頭餓狼天差地別。
果然是衣冠禽獸。
此時,季家。
“老爺子,你說不偏不巧,那丫頭爲什麼選今天回到林城,她是不是想搞破壞?”說話的是季家的當家夫人徐寧。
她與季遠唯一的女兒季心潔今晚會與林城首富白家訂婚。
“破壞什麼,三年前若不是她,現在心潔不知道怎麼樣了!”季遠掃了一眼妻子,說道。
“當年明明是她帶壞了心潔,才鬧出這樣的大亂子,何況,她一個傭人的女兒,能夠成爲季家的養女,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徐寧一臉的不屑。
她看得出來自己的丈夫對於三年前的事,覺得有愧於季清淺。
“你少說兩句,這三年來你不許我去看她也就算了,如今她回來了,你給我好好待她!”季遠擺了擺手,站起來進了廚房。
他的確挺喜歡季清淺的,只是,家有悍婦,並且徐家的勢力不容小覷,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徐寧看了一眼季遠,一臉的不滿,覺得他偏頗季清淺。
這時,一抹輕靈的身影從樓上下來,看到自己的母親臉色不好,笑着開口。
“媽咪,生氣會容易老,何況三年前的事是她自己認的,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季心潔顯然已經在樓上聽到了父母的對話,一副乖巧的樣子來安慰自己的媽。
母女兩正說着,便聽到外面的大門打開了,傭人的聲音傳來。
“二小姐回來了!”
季清淺看着眼前的季家,唯一改變的,就是她進了監獄坐了三年牢,而自己的母親則進了成了瘋子進了精神病院。
但其他人,卻相安無事,活得滋潤。
她嘴邊揚起一抹冷凝的笑意。
邁開步子,往客廳走去,她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往昔的表情,一潭死水的樣子,纔是合適季清淺的標籤。
看到季心潔與徐寧坐在一塊,季清淺直接走過去。
“媽,姐姐!”
“唉呀孩子,真是讓你受苦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徐寧看着季清淺,假惺惺地上前去,想要抱她。
“媽,我已經不乾淨,不想弄髒你的手!”季清淺看着徐寧那噁心的樣子,不想讓她靠近,故意說的。
徐寧一愣,身上揹着一條人命,當然不乾淨,這丫頭故意膈應她的吧,不過她臉上依然笑眯眯的。
“爸爸知道你今天回來,可是早早就吩咐廚房準備了你愛吃的飯菜!”季心潔瞥了一眼季清淺,她這鬼樣子看在她心裡卻高興極了。
只可惜,沒能將她永遠留在安城。
“不必忙活,我習慣了粗茶淡飯,吃太好,怕會消化不良!”季清淺站在這母女兩的中間,看着她們那虛假的臉,總有一天,她定會把她們的這層假皮給撕下來。
這時,季遠從廚房出來了,正好看到季清淺。
“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你吃了這麼多的苦,爸爸都知道你委屈,從今天開始這一切都翻篇了,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知不知道!”季遠對着母女三人開口。
季清淺沒有多大的表情,她本就不姓季,只不過,一次意外季遠硬要收她爲乾女兒。
說到底她就只是季家養的一顆棋子,再怎麼重要,都是要捨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