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老爺子給了他兩個任務,不管沈家的女兒如何,都必須活着,只有這個女人找到,才能牢牢控制住白家,而另外一件事便是把三大家佔爲已有,這樣纔可以與白氏對抗。
明天集團會做他堅強的後盾,更重要的是,老爺子不想暴露自己。
他這剛開始佈局,季清淺就來攪和了,他不認爲這是她的本意,一切都歸在了白墨北的頭上。
張麻子刁着煙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坐着,這時候正式開場。
樑家還很有心地請了林城最有名的荷官來發牌。
這次不是大小,而是玩的梭哈。
哈利的強項之一,而張麻子也並不陌生,在澳門誰不懂這個那就是個廢物,別說他會賭,別人會笑掉褲子。
季清淺衝着張麻子伸了伸三根手指,張麻子病怏怏的沒反應,目光無神。
末了,她又多伸了一根手指,張麻子突然就活了,整個人一臉氣勢地坐好。
大家都摒住了呼吸,特別是樑明遠梁氏是死是活怕是看今晚了,他沒想到季清淺會出手,更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就引得徐競文上當,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自從牢裡出來,就呆在白墨北的身邊,對她的寵愛也是有增無減,當初若是他娶了季清淺樑家會不會不至於這般境地?
樑明遠都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他忙收回心神。
總之這女人再還是他能得罪的。
樑素想了一天,決定給樑文靜打電話。
“我今天見到宋凝了,你猜怎麼着?”樑文靜一接電話,樑素開口就扔這麼一句。
樑文靜一抖,手差點連話筒都握不住了,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徐林,兩個人剛剛在房裡那啥完了,這時她還有裡氣息不穩呢。
“我這忙着呢!”她便想掛電話,對於宋凝的事,她壓根不想去提。
“別呀,你不想知道她說了什麼?”樑素完全就不理會樑文靜的情緒,自顧自地就說了起來。
“瘋子能說什麼?”
“她纔沒瘋,一見到我就認出我來了,還能叫出我的名字,她還問你好嗎!”
樑文靜的臉以一下子就沉了。
“你是不是也瘋了,胡說八道!”
“我跟她說呀,你現在過得像皇太后一樣,她說我們三個就你過得人模人樣的,不知道你是不是把她給忘記了,如果有空去看看她!”
“她真這麼說的,姐姐,你別騙我啊,宋凝都瘋了這麼多年了還能好,我怎麼覺得這不太現實?”
“就是呀,她居然就醒了,這是什麼預示嗎,知道我出來了,她就醒了,這們我們姐妹三人才好相聚不是?”
“這個,姐,我現在真有事,我晚點打給你,掛了!”樑文是心虛,匆匆掛了電話。
她整個人臉色有些難看。
“慌什麼,你就這德性,當年你可不是這樣的,怎麼才過了多少年頭,這人家剛說點什麼你就被嚇成這個樣子!”徐林不屑地看了一眼樑文靜。
夾着一根菸悠然地抽着,剛纔樑素的話他都聽到了。
宋凝的病怎麼就好了呢?
“你當然不慌,因爲有我替你揹着!”樑文靜白了徐林一眼。
“如今宋凝如果真的好了,爲什麼沒從醫院裡出來,再說了白家人能放過她啊,當年白朗的事死因未明,她分明就是被白家禁錮在了醫院裡,她怎麼可能見到宋凝?”徐林這回腦子轉得飛快,分析得相當有道理。
“這個,你說的這些,我倒沒想到,還真是這樣,所以我跟你說樑素這人心思多得很!”樑文靜覺得徐林分析得很有道理。
“我們派的人一直跟着她,也是去過精神病院沒錯,但是,誰也不能確定她見了宋凝,說一定這是她的煙霧彈,故意放出來迷惑我們,以打探什麼消息!”
“那我們怎麼辦?她是不是對當年的事有所懷疑,特別是她那個孩子的事?”
“閉嘴,不是說過讓你別提!”徐林厲聲喝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擔心,要不要做些什麼,我總是感覺不踏實!”樑文靜看着徐林。
徐林沒回答她,而是扔掉了菸頭,把她拉近自己,又繼續了最原始的運動。
樑素沒指望過樑文靜會給自己回電話,不過她並不着急,只要心裡有鬼的人,多試幾次總能找到點蛛絲馬跡的。
她需要的就是耐心。
而賭局現場,已經到了第三局,關係到勝負的一局,不管是當事人還是場外的人都緊張不已,第一局是哈利勝,第二局是張麻子,所以打成平手。
季清淺的手被白墨北牽着,她也有些緊張,畢竟,贏了還真的可以得到一大筆錢,還能讓梁氏的危機暫時解除,那真是一舉兩得。
機智!
“樑公子,別高興得太早,萬一我贏了,我也是有條件的!”季清淺轉頭,對着樑明遠開口。
“清小姐,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都答應都答應!”樑明遠此時對季清淺十分客氣,樑震天交待過,不管是白墨北或者他身邊的女人,提任何要求都要先答應下來。
這樣,他們纔會伸手救自己,樑震天他不想坐牢,一旦進去,那就不是他自己的地盤,他覺得自己的脖子可能不牢靠。
“我把梁氏佔爲已有,你也答應?”季清淺的挑眉。
果然,樑明遠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徐競文卻搭上了腔。
“看來清清很自信?”
這回,白墨北開口了,他捏着她的手,不許她再接話,他不喜歡她與徐競文有過多的接觸。
“她有這個條件自信,徐少後悔怕是來不及了!”
“怎麼會,本少還輸得起這點籌碼!”
“徐少好大的口氣,淺淺,輸了也沒關係,白家的資產,頂十個梁氏都沒問題,關鍵是玩高興了就好!”白墨北深情地看了一眼季清淺。
惹得季清淺臉當下就紅了,像塗了一層胭脂一樣。
徐競文內心除了憤怒,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主巧笑俏兮,而自己什麼都不能做,連表情都不能過多流露,想想就憋屈手中的茶杯差點就被他捏碎了。
白墨北餘光撇到他額上的青筋,無聲地笑了笑。
白少的女人,你也敢這麼膽大的瞧着,那就得付出點代價,白墨北從來就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從他那討一分他都會十倍要回來,何況是徐競文這種早已立場明確的敵人。
別的人聽到白墨北的話,只能倒吸冷氣,白家的確財大氣粗,而白少爲了讓一個女人開心,撂這麼狠的話,他是有多寵這個女人?
大家都紛紛看向季清淺。
此時,最後一個牌將要揭開。
哈利一直自信滿滿他的牌肯定能壓倒張麻子。
“如果你現在叫三聲爺爺,我就收你爲徒!”
張麻子也不惱,只是目光掃過季清淺對他使了個眼色。
“你就是硊下,我也不想搭理你,西洋豬,快開牌吧,別磨蹭了,再拖也改變不了你死翹翹的結局!”
“哼,我一定大你!”哈利手一揚,牌甩了出來。
頓時,大家炸開了鍋,哈利的牌是小於張麻子的,三局兩勝,張麻子贏了。
哈利自己也愣住了,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出千?”他不服氣地拍了桌子。
“我們可是請了權威人士來見證的,什麼出千,你不會是輸不起吧,別在這丟人了,輸了就是輸了!”樑明遠內心鬆了一口氣。
剛纔張麻子與季清淺的眼神交流,他看得分明,可以猜測這人就是她安排過來的,想起當初她在賭場露的那一手,可能和這老頭有關。
“明明我的牌,就不是這個!”哈利看向徐競文。
徐競文沒作聲,因爲整個賭局,都是大家看得到的,還請了那麼多人來觀戰,張麻子不可能作得了手腳。
雙方都派出了人用高科技監控整個過程,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
“嘿嘿,你自己眼花看錯了吧,還說人家出千,真是小氣!”張麻子站起來,笑了笑,露出一嘴的黃牙。
哈利氣極,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喂,小子,什麼時候給賞金,我還約了明天早上的船回澳門!”張麻子準備回去大幹一場,拿着這筆錢他要翻身。
“張先生,錢已經過戶到清小姐的名下,你可以找她!”
“什麼,你怎麼把我的錢給她?”
“這個,清小姐說你們私下有商量的,我可管不了!”樑明遠聳聳肩。
徐競文拉上哈利離開,但他也把張麻子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這人居然和季清淺認識,那今晚的賭局也是故意的。
真是好啊,這麼輕易就從他的手上拿回了梁氏。
清清啊清清,是你自己執意如此,還是因爲,你甘願讓他當槍使?
張麻子急急地跟着季清淺出了門,他惦記着自己的四百萬。
徐競文一言不發地拉着哈利離開,他願賭服輸,再說了這樑家早晚他會拿回來的。
“清丫頭,快把錢給我,我還有事!”
季清淺搖下車窗。
“你先回酒店住着,放心這錢是不會少了你的,一會就轉到你帳上,只是,我還有很多好事要找你!”
張麻子聽後,半天摸不着頭腦,不過還是乖乖回了酒店,剛到就收到了轉賬,讓他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