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告訴季遠,我是死都不會籤這份協議的,除非了把我弄死!”徐寧是鐵了心了要與季遠耗到底了,就算死了也佔着正妻這個位置,那個女的進來也是續絃。
“徐女士,季董說了,你肯定不會籤,所以讓我們準備了十份!”律師讓助理把十份協議擺到桌面。
“什麼徐女士,叫我季夫人,這還沒離婚了,你腦殘了?”
律師被罵得不敢吭氣。
徐寧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像木頭一樣杵着,那一疊資料往那律師上一扔。
“你就是拿一百份來,也是一樣的結果!”
“那好,徐女士,我們可以念給你聽,聽完後如果沒有疑問,你再簽字!”律師很敬業,硬是要將相關內容傳達完才走。
徐寧聽到後,臉色更深了。
“滾,給我滾出去,保鏢,把這兩個人給我轟走,快點!”
這時保鏢進來,兩個律師見他們人高馬大,滿臉兇光的樣子沒敢再硬留,於是轉身就離開了。
徐寧看着那一地的協議,她氣得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過了好一會她才坐到沙發上,將那份協議撿起來細看裡面的內容,不看還好一看她更來氣。
季氏的股權都沒她份,只肯分給她一塊地,還有兩棟別墅,三輛車,以及一批古董珠寶,這是季遠所能給到的了。
如今,季氏佔了銀行一大筆錢,他拿不出更多的賠償金,更主要的是季氏他一分也不想給徐寧。
“哥,季遠欺人太甚,他居然這樣就想打發我,他當我是叫花子嗎?”
“你不要着急,哥哥一大早已經打過電話經給他了,如果離婚就還錢,季氏現在根本沒錢,所以他不敢跟你離的!”
“但是他的協議都送來了,他現在滿眼都是那個賤人!”
“唉呀,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你的脾氣,你總這樣哪個男人受得了,你也不檢討一下自己!”徐林將電話拿得遠遠地,徐寧的獅吼功快要把他的耳膜給震破了。
“哥,你到底哪邊的,你不幫我你還數落起我來,難道男人出軌就現所當然,我們女人就應該忍氣吞聲,我可不是大嫂,還有啊,如果這件事擺不平,那你的老臉也沒地方擱了,媽知道了一定會罵你沒照顧好我的!”
徐寧掛電話,她在想若徐林擺不平徐競文,那她豈不是要去坐牢?
不行,不能坐以斃。
樑家是指望不上了,她如今能指望的,還有誰呢?
季清淺離開醫院前到門口的花店去買了一大束花,病房裡的花每兩天就會換一次的,今天過來得匆忙忘記了,她走到樓梯的轉角時,被一個人拉進了一個房間。
她一看,又是宋凝。
她似乎每次都知道她出現在醫院,所以總能守着她,把她給拽走。
“宋姨,你到底要幹嘛,你每次都這樣,我真是被你給嚇死!”
“如果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
“我說過了,你不坦白,我是不會幫你的!”
季清淺看着宋凝又高又瘦,似乎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整個人最大的亮點是眼睛,此時鋒芒盡現,她可以從她的目光看出來,她其實是一個很精明的人。
“你帶我出去,我自然會告訴你!”
“你告訴我了,我再帶你出去,否則我是不會冒險的,宋姨,我問過了你的醫生說你一直不會說話,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知道啊,帶我出去,給我找一個地方落腳,但是不能告訴別人!”
“宋姨,你這要求也太高了,我天天身邊有人跟着,我去哪給你找地方呀!”這倒是個難題,她要是有風吹草動,白墨北是一定會知道的。
何況,這個宋凝都不知道有什麼圖謀。
“這是你的事,季清淺,我知道很多秘密,包括你媽媽的,要是你帶我出去,我就告訴你,怎麼樣?”宋凝拖也了一個很誘人的條件。
“我媽?”
“你以爲你媽媽真的瘋了?”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季清淺看着宋凝,知道她故意這樣的,可又拿她沒有什麼辦法。
“我先警告你,要是你敢忽悠我,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知道我說到做到!”
“你以爲我閒的啊?”宋凝很不屑地白了季清淺一眼。
“你讓我這兩天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把你弄出去,咱們以紙飛機爲信號,如果我有辦法了,我就在我媽媽的窗臺放一架紙飛機,你如果同意,你就拿走它!”
“好,兩天,你也別忽悠我,否則,你媽媽會很危險!”
季清淺想頂她兩句,但是看着她瘦弱的樣子,整個人弱不禁風,宋凝是曾經真的瘋過,她的手上還有她自殘時的累累傷痕,顯得有些猙獰。
她還是沒有再開口反駁她,一個人離開了房間,媽媽曾經與她一個病房,從入院初期就在一塊,說不定真的她知道些什麼,所以,季清淺決定冒險一次。
距離樑家與哈利的三天之約,還有兩天的時間,目前有很多人自告奮勇,但是都不合適全被刷下來了,加上樑震天又被關押起來,如今是證據確鑿,坐牢似乎是肯定的了。
樑明遠是焦頭爛額的樣子左右不順,樑震天出事梁氏股票下滑得十分厲害,加上徐競文這幾天在董事會裡走動相當地頻繁,他的目的不言而預。
徐競文的確是打算攪動梁氏,他都安排好了,樑震天的行爲不會影響到公司,那都是他個人利用職務之便進行的不法行爲。
他剛剛與梁氏的其他股東應酬完,就接到了季遠的電話。
兩人約在了一個會所的包間。
“季董,你想讓我幫你借錢?你公司目前可是負債很重,你以爲誰會借給你?”徐競文沒想到季遠要借錢。
“競文啊,明天集團應該很有實力,再給我借個五千萬應該不成問題吧?”季遠笑眯眯地看着他。
季清淺這個主意他覺得很好,可以試探一下徐競文的態度,又可以更多地瞭解明天。
所以季遠沒有作太多的考慮。
“季董,五千萬是不多,但是憑什麼要借?”
“競文,你看前期因爲明天注資,所以公司已經大有起色,目前公司操作的項目都很成功,如果這個時候放棄,豈不是很可惜?”
季遠說得在理,徐競文並沒有懷疑他有不軌的想法。
“可惜?不如說你的公司是個無底洞,什麼時候是個頭?”
“競文,如果你覺得爲難,你給我引薦一下明天集團的高層,我自己和他們談談!”
季遠目光擡起目光掃過季遠,內心對他的提議有了許多猜測,但季遠反應很平靜,他看不出什麼門道。
“季董這是有什麼想法嗎?”徐競文沒有再叫他姑父,關係撇得很清了。
“我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瞭解,我這也是騎虎難下!”
“這件事沒得商量,你再困難也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徐競文沒有答應。
其實明天集團有什麼高層他根本不瞭解,老爺子也很神秘他也不過是聽命行事,當初是他找上自己。
“競文,別這麼不近人情,這事於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季氏是會永遠感激你的,怎麼說我也是清清的養父這公司還得分她一份不是!”季遠不甘心見不得明天的人。
徐競文目光未變,抿着嘴沒有說話。
“這件事,我不敢打包票,只能去替你協調一下!”
“那是自然,我可是很有誠意的,就麻煩你引薦一下!”季遠沒想到徐競文真的這樣就答應了。
看來季清淺就是一張門牌暢通無阻。
但季遠想錯了,徐競文答應這件事和季清淺沒有半毛錢關係,而是他也有意要接近老爺子,但是一直沒有下當的理由,如今倒是個機會。
所以,徐競文從醫院出來之後,馬上撥打了那個一直沒通的電話,誰知這次竟然通了。
管家告訴他老爺子近日已經回國了,讓徐競文等通知。
徐競文知道自己要東山再起一定要找一個靠山,老爺子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但是首先他得弄清楚他是誰,是否可靠,否則他害怕會得不償失。
季清淺從醫院回來後,打電話給三七。
“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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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小姐,我正想給你打電話,人找到了不過目前在澳門,那邊的人正把他接回來,明天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好,不要出什麼問題,明天我一定要見到他!”
季清淺回到小區門口,正想到附件的一個超市買些食材,便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竟然是樑明遠。
季清淺繞過他繼續往前走,她的身邊跟着一個保鏢,所以樑明遠沒有敢靠近她。
“季清淺,能不能跟你說幾句話?”
季清淺充耳不聞般腳步並沒有停留。
樑明遠有些着急,他是專門來找季清淺的,因爲他想見白墨北,但是根本沒有人搭理他。
季清淺對於樑明遠的厭惡程度幾乎可以接近季心潔的地步。
“季小姐,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話,季小姐,我求你了就說一句!”樑明遠的姿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低於,他就好像換了一個人。
昨天他在警察局裡,還是位大爺,可今天卻像個孫子一樣。
因爲昨晚他接到最近消息,鑑於樑震天的這種情況董事會決定改選,已經有人想要收購他手中的股份,樑家的其他資產因爲樑震天涉案也有可能被凍結,屆時他可能一夜之間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