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靠着呀,到房裡來吧,躺着舒服放鬆一下,你這樣子我都心疼!”
徐林自從她被拘留後,就一直沒給過她好臉色,這次她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徐林也沒拒絕,便跟着樑文靜一起進了房間,樑文靜剛纔換衣服時已經點了精油,所以沒按一會,徐林的手就不安分了。
很快兩個人抱作一團,然後房間裡就傳出女人一陣陣的低喘聲。
徐林老了體力不支,沒多久就敗下陣來,這讓樑文靜有些掃興。
“你說,樑素的事怎麼辦?”
“她一無所有,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我就是覺得不對勁,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前她可不是軟柿子!”樑文靜總覺得樑素不對勁。
“當年是她自己自願的,你又沒逼着她,再說了坐了二十多年牢,改變再正常不過!”徐林倒不覺得有什麼。
樑素的印象他很模糊了,當年見過幾面,所以他並不認爲是多大的威脅。
“一個人再變,骨子裡的東西是不會丟的,但她卻脫胎換骨一樣,你說她會不會知道了什麼,回來找我算帳?”
“憑她嗎?你的兒子可是大律師,她難道還想坐牢不成?”
“你不瞭解,她是那種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性格!”
“如果你擔心,可以找個人跟蹤她,看看她有沒有什麼異常!”
“這個辦法好!”樑文靜點頭。
兩個人又在房間混了許久,徐林才離開。
季清淺跟着白墨北一起到了白氏,她坐在沙發上,只是一小會,整個人就像雞啄米一樣,瞌睡個不停。
白墨北一邊辦公一邊看着她這樣子,嘴角勾了勾,然後將她抱進了休息室。
段允兒中午在醫院碰了白墨北的釘子相當不甘,哄着殷婉睡了午覺後,她便到了白氏。
“墨哥哥,我以爲你不想見我!”
白墨北是不想見她,但他卻要看看她要幹什麼。
“有事?”
“難道我沒事就不可以過來看看你?”段允兒走到白墨北的辦公桌前。
“我這裡還有很多事要忙,如果沒事,就請回吧!”
“墨哥哥還在對過去的事耿耿於懷?”
“我沒那北京時間,只不過我是真的很忙,允兒,如果你是來敘舊的,我想就不必了!”白墨北一副置人於千里的感覺。
“白媽媽年紀大了,墨哥哥打算爲了一個女人而讓他傷心嗎?”段允兒見白墨北的態度如此,乾脆拿殷婉說事。
“這不關你的事!”
“墨哥哥,你不陪自己的母親,卻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地吃飯,你就不怕落得一個不孝的罵名?”段允兒揚了揚手機。
她已經看到了,據說是餐廳員工爆的料,照片裡兩個人親密的樣子,讓她覺得刺眼極了。
“我樂意,又與你何干?”白墨北對段允兒的印象,早在十幾年前就不好了,所以他並不待見這個女人。
她曾經是他們三個男人一直都很疼愛的小妹妹,可她不願意做小妹妹,還趁着自己的生日使計,讓白墨北喝了她放了料的酒,當時的白墨北血氣方剛,差點就釀成大錯。
所以,他當時異常的生氣一怒之下給了段允兒一巴掌,但段允兒卻死性不改,後來,她就被段家的長輩趕到國外去,段允兒也很心高氣傲,這麼多年真沒回來過。
當時這件事,白墨北也是看在段家世交的份上沒有鬧大,自然殷婉也是不知道的。
“墨哥哥,你非要這樣對我嗎?難道一個人錯一次,就不能再回頭?”段允兒楚楚可憐地看着白墨北。
“我只是沒功夫與你閒聊罷了!”白墨北已經下逐客令。
段允兒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所以她並沒有再逗留,只是,她轉身的時候發現一旁邊有一個女人的包,她才知道爲什麼白墨北不想見到她,原來季清淺在這裡。
她掃了一眼收回目光,然後離開了白氏。
季清淺睡得天昏地暗,壓根不知道有敵情,她睡過來的時候,白墨北正好開會回來。
只是,她覺得混身不舒服,動了動身體發現小腹忍忍作痛,而她自己渾身像火燒一樣,但這裡開着空調,身上也只蓋了一層薄毯,但偏偏像在火爐裡燒一樣。
季清淺爬坐起來,感覺身下粘粘的溼溼的,她捂着肚子去廁所看過才知道是例假來了。
雖然痛苦,但她卻鬆了一口氣。
沒懷孕!
白墨北開門進來時,一眼看到了季清淺站在廁所門口發呆的樣子。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我,白墨北我來那個了,肚子好痛啊,不舒服!”季清淺皺着眉頭。
白墨北觸到她的頭,發現一身滾燙。
“沒事,你換身衣服,我帶你回家!”白墨北扶着季清淺坐回牀上。
然後從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套女性連衣裙,連貼身衣物都有,更離譜的是還有姨媽巾。
“這!”季清淺看得一愣一愣。
“傻瓜,別想多了,我只是想着長期和你生活,所以,這些就備了一套在這裡,以防萬一!”白墨北知道季清淺一定想多了。
“可是!”
“都是我親自去置辦的,你放心,沒有經過他人之手,很安全!”
“我!”季清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樣的細心只有白墨北有。
季清淺拎着衣服進了更衣室換了,然後又進了洗手間處理完自己,鬆了一口氣。
“抱歉,我最近幾天太忙,沒有注意看日曆,不知道你的生理期應該在這兩天,我應該提醒你的!”白墨北摟着季清淺的肩頭,看着她不舒服的樣子,有些擔心。
“白墨北,你已經很好了!”她自己沒記錄過生理期,自從那一次翻車下山重傷後,他對她就特別地上心,事無鉅細地記錄着,甚至連她本人也沒對自己這麼用心過。
“回家吧!”白墨北牽着她。
兩個人路過超市,白墨北讓田七在這裡下車拿着清單去採購,他開着車先送季清淺回家。
季清淺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她躺在牀上,內心苦苦掙扎。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理她的痛經已經大好,但是最近吃了避孕藥的關係,所以又痛了起來,白墨北此時在廚房給她煮紅糖薑湯,而她卻揹着他偷偷吃藥。
不知道白墨北知道後,會做何反應。
“在發什麼呆,很難受嗎?如果是就告訴我,我帶你到醫院去看看!”白墨北看她臉色特別蒼白,所以關切地問。
“沒有什麼!”季清淺收回心神。
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一旦決定就只能走下去。
“來,把這個喝了,還有點燙,但稍微燙點喝下去效果會更好,你慢點喝!”他舀起一小勺,輕輕吹過然後送到他的嘴邊。
季清淺喝着,感覺通體舒暢話多,姜的辣味很濃,這讓她整個人的血液都加速循環起來。
“你等等!”白墨北似乎想起了什麼,放下碗走了出去。
季清淺端起碗自己喝着,其實她並不習慣白墨北這樣照顧,他太過體貼,她就越加不安。
不消一會,白墨北便拿着一個熱水袋進來。
“喝完你先睡一會,晚點再起來洗澡吧!”
“白墨北,對不起!”連這個他都準備好了,這房子幾個房間她還真沒好好注意過,這東西到底放在哪。
季清淺想想自己這樣隱瞞,覺得很內疚。
“傻瓜,說什麼呢,這個月沒懷上,我們下個月繼續努力,可能這幾天接近你的安全期,所以沒有命中,但是有什麼關係,我們還年輕,一定會懷上的!”白墨北以爲季清淺說的是這個,所以他連忙出言安慰。
他以爲她與自己一樣,期待有一個共同的孩子。
“白墨北,如果我一直懷不上你要怎麼辦?”季清淺一口氣灌完了那一大碗的紅糖薑湯,然後問道。
姜的味道在嘴裡流轉,這才她感覺到還帶着苦澀,很難受。
白墨北讓她的身體靠在自己的懷裡,替她理了理長髮。
“懷不上,也沒關係,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白墨北,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事,你能答應我,別生氣嗎?”季清淺見他越是這樣,她越是擔心。
白墨北雖然說得輕鬆,但她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要一個孩子。
他需要一個孩子。
可是,不可以!
“好,我不會生氣!”白墨北點點頭。
季清淺躺下來,他一直坐在她的牀邊陪着她,一直到以爲她睡着了,白墨北才離開房間,他並沒有馬上辦公,田七買的食材已經送回來了,他要熬一些營養的湯給她。
翻了個身,季清淺的眼淚不斷地流出來,她的肚子不痛了,可是內心卻痛得難受。
這時,正當傍晚。
季心潔太忙碌了,因爲今晚是樑明遠的生日,她細心地替他操辦,爲的就是通過樑明遠好好地教訓一下徐競文,讓他不敢再覬覦徐寧的股份。
樑家要與哈利再對戰的事,早就滿城皆知,其實這是回擊徐競文的一戰。
“明遠,明遠,你上哪去?”季心潔看樑明遠急匆匆地離開了現場。
“我爸下午再次被帶走現在還沒出來!”
“伯父不會有什麼事的,你放心!”今晚雖然都是年輕人的聚會但是請了都是有頭有臉的家庭裡的孩子,這些人也是一批無形的資源,利用好了也是效力很大的。
“你懂什麼,我爸要是出事,我還能好嗎?”樑明遠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