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違揹你的意思的,我只是覺得到底是一條小生命,所以我才把他生了下來!”樑文靜一臉痛苦的樣子,似乎委屈極了。
樑素看着她那模樣,二十多年前就是被她這無辜的樣子被騙了,才傻傻地替她去坐牢,她真是傻。
樑文靜啊樑文靜,二十年後你還當我是傻子一樣好騙?
“嗨,我道是什麼事,生了就生了,這有什麼呀,我沒孩子我就認競文當乾兒子吧,有個孩子有個伴!”樑素說得一派輕鬆,臉上一點怒氣也沒有。
這倒讓樑文靜更加不淡定了。
樑素性子烈說一不二,加上她對有婦之夫極爲痛恨,樑文靜猜測當年樑素的男人就是個有家室的人,但是她懷孕後那男人就把她給拋棄了,所以,讓她這麼耿耿於懷。
但此時她卻這麼平靜,倒叫樑文靜看不懂了。
“姐,你你如果生氣就罵我,不要這樣子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的,你怎麼打我我都不會還手的!”
“坐了二十幾年的牢,還有什麼看不淡,何況我還想死了後,有個人能去給我上柱香,有個兒子多好呀,我看呀競文這孩子不錯,姐姐當時思想迂腐了,幸好你把他生了下來!”
樑素說罷,便走進了一邊的雜物房,她進去換衣服去了。
樑文靜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過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然後給徐林發了一條信息。
“樑素出來了,如何是好?”
樑素換好衣服出來,看到樑文靜原地踱步,她的樣子很焦慮,這更加讓樑素起疑。
“姐,你怎麼在這?”
“我幹不了護士了,但是日子還得過不是,所以就到這裡當清潔工了,生活還總是地開支的嘛,我不勞動不得活活餓死!”
“那你現在住哪?”
“我自己租了個小單間,雖然比較舊,但是對於我來說有個地方落腳就很不錯了!”樑素在牢裡多年,任何時候都可以從容不迫,包括樑文靜這個人對她的任何反應,她都可以從容應對。
“這怎麼行,姐,要不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競文這孩子爭氣,買了一套複式的房子,空房間好幾間,我們母子兩個都住不過來,你搬來和我們一起住有個照應!”樑文靜倒很熱情。
“不必了,我習慣一個人清靜,再說了我一個掃地的,去住那麼好的房子,我可不習慣!”
“姐,你這樣說,我會過意不去的!”
“對了,你來這幹嘛,我剛纔看你打電話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誰生病了?”樑素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是要到樑文靜的家去住的,但不是現在,她需要有一個極爲合理的理由,然後再到她的家去,和她朝夕相處,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線索。
“呃,那個,競文被人欺負,太慘了,我們娘兩相依爲命多不容易競文才有了這樣的成績,但是樑家太欺負人了!”樑文靜見狀,也順勢不再提這話題。
“阿,競文受傷了,走,看看去,這孩子怎麼這麼倒黴!”
“別,他剛睡下,昨天再來吧,我剛纔被他轟出來了,他可能真的累了!”
樑震天還在醫院,聽說樑明遠去找徐競文算帳還差點鬧出人命後,剛平穩下來的血壓差點又飈了起來。
“你個蠢貨,這個時候你不去談和,你還去招惹他,你知不知道你多少把柄在他的手上,隨便一條就可以弄死你,你還去招惹他!”樑震天真是恨鐵不成鋼。
想想那間場子,日進斗金啊,何況在那裡還可以散去不少的貨,雖然他一直痛哭樑明遠不許他這樣做,但是,這東西來錢的確很快,而且市場需求量極大,他慢慢地也就默許了樑明遠的行爲。
上一次因爲季清淺的事樑家場子被查,差點就暴露了還是徐競文幫着擺平的。
如今,與徐競文鬧翻,對徐氏來說並沒有好處,何況他還是徐氏的股東,如果他聯合別的股東一起,隨時他的位置可能不保。
他不能失去這位置,這是關鍵。
“爸,難道就這樣看着他把我們的場子騙走?”
“誰讓你這麼蠢腦子被門夾了嗎,你還答應那個人的要求,現在知道後悔有個毛用,你難道自己打自己的臉想反悔?”樑震天知道明着來不行,他得暗地裡使手段。
“那你說怎麼辦?”
“那個叫哈利的男人他不是牌技很好,我們就再約他賭一局,賭注嘛就是徐競文手上的股份,我們起碼要把徐氏給保住了,不能讓他攪黃!”
樑震天總算是領教了徐競文的野心,之前他就是輕敵,所以他才吃虧。
“但是,我們上哪去找高手呢?”
“這就是你的事了,難道老子還得幫你找人,有錢你還怕找不到高手嗎?”樑震天只想到一計,但沒想到那麼周全。
他只想把公司給穩住,至於這場子嘛,誰不知道樑家背景複雜,到時他找人去三天兩頭鬧鬧事,長此以往也是難以經驗,到時他再低價收回,也是可以的。
“爸,這件事你就交給我,我一定替你辦妥!”樑明遠滿口答應。
樑震天說得對,花大價錢請個高手來總可以吧。
於是樑明遠離開醫院,率先向哈利下了戰帖,還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一時間大家都對這次的對壘很感興趣,而哈利也是一個好勝的人,根本沒和徐競文商量,他就直接接下了戰帖打算應戰了。
當徐競文知道情況時,已經爲時已晚。
“你怎麼就這樣答應呢?”
“阿文,我這麼久以來,走過了很多地方遇到過很多高手,但是,頂多也是打成平手,就憑那小子,你怎麼會輸,你放心這次我給你贏回更大的籌碼!”哈利倒是很有信心。
“你懂什麼,這肯定是樑震天的鬼主意,中國的高手也不少,如果你輕敵你就一定會吃虧!”徐競文倒沒這麼樂觀。
剛剛他已經在網上看到了消息,樑家出一千萬請一個高手出山,代表梁氏與哈利對戰。
“阿文,你想太多了,中國是有高手,但也不一定會幫樑家呀,何況高手要是爲了錢,那我們給他錢!”
徐競文看哈利已經自我膨脹到無法說服的地步他也沒有再開口,只能密切關注樑家的動靜了。
徐寧對於徐競文是越發地忌憚,她開始覺得有些惴惴不安。
“心潔,如今樑明遠與徐競文算是槓上了,你要好好利用樑明遠,給媽解決這個大麻煩,只要把徐競文打趴,我纔有可能脫離危險!”
“媽,你放心吧,明天就是樑明遠的生日,我一定替他好好操辦!”
“媽就指望你了!”徐寧的內心有了少許的安慰,老公是靠不住了的。
“心潔,如果媽和爸發生矛盾,你會站在誰這邊?”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季心潔有些莫名奇妙。
“心潔,媽不怕告訴你,我懷疑你爸外面有人!”
季心潔內心咯噔一下。
心想,壞了,老爹這是暴露了,那一定後果很嚴重,要是兩個人鬧翻,她的股份還有沒有?
“媽,你想太多,爸怎麼可能在外面有女人,你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啊!”季心潔連忙安慰。
“最好是這樣子,否則,我一定不會輕饒他!”徐寧說罷。
“媽,你別胡思亂想,好好在家呆着,我去張羅一下明天晚上樑明遠的生日!”季心潔便出了門。
她剛走不久,徐寧也跟着出了門,她先是到美容院做了護理,隨後私家偵探將一個文件袋送給了她。
徐寧一看那裡面的內容,頓時火冒三丈,季遠真的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
“送我去醫院!”徐寧對着司機吩咐道。
司機看着徐寧怒火沖天的樣子,趕緊給季遠發了一條信息,他就是季遠安插在徐寧身邊的眼線,果然派上用場。
這個時候季遠還在季氏開會,接到信息後連會都不開了匆匆往醫院趕。
季清淺坐在家裡,已經接到田七的通知,剛纔徐麗麗接到季遠的電話,讓她把病房門給反鎖,想必是徐寧已經知道了。
“讓徐麗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有千萬不要鎖門!”說罷便掛了電話。
徐寧阿徐寧,這纔剛開始,接下來更加有你苦頭吃的。
果然,過了不一會,便看到徐寧過來了推開門衝進病房就罵。
“你個賤人,你給我出來,偷人偷到我的頭上來了,你是不是想找死?”
徐麗麗躺在病牀上,這幾天連續見紅,醫生的藥快要支撐不住了。
“你,你是哪位?”
“我是季遠的原配,你還裝你他媽的不就是圖季遠的錢,你如今以爲母憑子貴,但是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這孩子就別想生下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孩子是我自己的,與別人無關,何況我也不是圖他的錢!”徐麗麗是個聰明人,當然是聽田七的指示。
“你個狐狸精裝得可真是像啊!”
“季夫人,我和他是有感情的,不要把我們說得這麼難堪,你同時也是侮辱了他!”徐麗麗手裡拿着手機,不斷地收到信息,知道季遠已經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