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北端起蛋糕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吃了起來,季清淺剛纔那嬌嗔的樣子,真叫他移不開眼。
他越發地覺得,對於季清淺他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越接觸越想靠近她。
季清淺坐在房間拿着吹風筒在吹頭髮,白墨北走進去,接過她手上的吹風筒細心地替她吹了起來。
他已經輕車熟路,偶爾他與她在浴室那啥時,她都被他弄暈,過後都是他這樣替她吹乾頭髮的,季清淺從鏡子裡看着白墨北那嫺熟的手法,內心是甜蜜的。
“今晚你嘴巴這麼甜,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她挑了挑眉問他。
白墨北勾勾脣。
“你猜?”
“我纔不要猜,總之你能去我也能,我們都是獨立自由的個體!”季清淺一翻白眼,不想直接白墨北的得意。
“你敢!”白墨北放下吹風筒,扳正她的身體。
“哼,你猜!”她學他的樣子回答他,下巴擡得老高,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傻瓜,我每天晚上的精力都給了你,我哪還分得出身去外面做壞事,還是你覺得我晚上的表現不夠好?”
“才,纔沒有!”
“有也沒關係的,我願意多練習練習,熟能生巧嘛!”白墨北一副壞壞的樣子,看着她,目光盯着她胸前的位置,一臉意有所指。
“滾,去洗澡,臭死啦!”
徐麗麗她作了一個夢,夢到季遠帶了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回季家,據說那個女人懷的還是個兒子就快要臨盆了,季遠讓她把主臥室空出來,讓那個女人住進去,她氣不過和季遠吵架,季遠將她從二樓推了下去,徐寧被嚇醒了。
她感覺自己的脖子撥涼拔涼的,坐起來喘着粗氣,一身是汗。
此時,天已經大亮,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位置,空無一人。
季遠,又一晚夜不歸宿。
徐寧爬起牀先是習慣性地去花園散步然後纔回來吃早餐,季心潔還沒有起牀,整個偌大的房子能陪她的只有傭人,她胃口不太好,沒吃幾口就已經放下了筷子。
吃過早餐,她開始到客廳看報紙,一直等到九點,她把電話打到秘書室,得到的答覆是季遠還沒有來上班。
徐寧氣得狠狠掐掉手機。
季遠再應酬也不可能都天亮了也沒回家,偶爾他也要回來換衣服,但這時間早該回來了。
左思右想之後,徐寧決定調查一番,於是給自己相熟的私家偵探打電話。
季遠在醫院睡得不太好,所以起得晚了一些,陪着徐麗麗吃過早餐,都已經十點多,回到公司秘書就轉告他,徐寧打過電話過來。
他沒搭理,只當她疑神疑鬼的。
徐寧與私家偵探通過話後,變得有些焦慮不安,其實她內心有些忐忑調查的結果,這時,有客人上門了。
徐競文先是到律師事務所開了會然後才往季家來,他今天是給徐寧最後的機會,假若她不認相,那麼他就一拍兩散。
“姑姑還真夠淡定的,你就不好奇我媽怎麼出來的?”徐競文走進客廳。
徐寧見到他,臉色有些冰冷,季心潔說得對,爲何一直沒反應一定是徐競文有所圖,果然這才一天的功夫,他就送上門來了。
“比你媽的事,我更好奇,你還來做什麼!”徐寧冷哼了一聲。
徐競文無聲地笑了笑,在他看來徐寧如此就是心虛。
“姑姑當然知道我來做什麼的,難道不是麼,若不是侄子我手下留情,如今在裡面的,恐怕是姑姑你了吧?”徐競文落落大方地坐下。
傭人給他上了一杯茶,他端起來抿了一口,心情似乎不錯。
最近把樑家的地下莊子給拿下了,又有白家三老給他撐腰,他倒是底氣十足了。
“是嗎?你以爲警局是你家開的,這些事還輪到你給面子,徐競文有話就說,別在這裡假惺惺的,我們的交情還沒那麼熟!”徐寧乾脆單刀直入,直接就把話給挑明瞭。
“姑姑,你要是進去了,恐怕心潔就是半個孤兒了吧,再說難聽些,姑父說不定會再找個人給她當後媽,你說這個家還有你的位置嗎?”
徐競文這樣說,其實已經知道了季遠在外面鬼混的事,只是他沒有詳細瞭解。
“你,別胡說八道,你以爲憑你幾句話就能挑撥我?”徐寧厲聲開口。
“姑姑,有沒有你心理清楚,這是侄子最後一次來叫你姑姑,如果你不識擡舉,那我也沒辦法!”徐競文說罷,臉上的笑容退去,神色冰冷了起來。
“你想怎麼樣?”
“姑姑,因爲你,我損失了手上徐家的股份,所以,你得還給我纔是啊!”
“你休想,這是你爺爺留給我的,他交待過不許轉於他人,上兩次我已經是不孝!”徐寧是覺得如果沒有了股份,她更加在這個家說話沒份量。
從前季遠是礙於她在徐氏的位置,如今她要是放棄手上的股權,她就根本沒有話語權了。
“那姑姑這麼孝順,我也就沒辦法了!”
“徐競文,你別太過分,你爸要是知道你這麼做,一定會教訓你的,難道你不想回徐家了?”徐寧急了,徐競文這人說到做到,樑家羞辱了他,如今連場子都沒了。
“自然是要回的,只不過,不勞姑姑你費心!”徐競文攏了攏外套,站了起來。
顯然,已經沒耐性和徐寧在這裡耍嘴皮子。
“你真是反了天了,樑文靜怎麼教育你的,你這樣還想回徐家,你做夢吧!”
“姑姑,我是一個記仇的人,等你再來找我時,我未必會賞臉了,你可別後悔!”
“你,徐競文你還能反了天了!”徐寧看着他遠走的腳步,恨恨地罵了出來。
“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
徐寧氣得將桌面上的東西掃落在地,但是也發泄不了她內心的不滿,徐競文就是一個私生子卻可以對她大呼小叫,當年真應該讓羅敏把他弄死。
真是後悔莫及。
季心潔被尖銳的聲音吵醒,走下樓時發現一堆的殘碴子,她看着徐寧坐在沙發上發呆。
“媽,你幹嘛啊,好好地把這些東西都打爛了,這水晶很貴耶!”季心潔看了看四分五裂的東西。
“你表哥來了,真是被你猜對了,他來要我手上的股份的!”
“那你就給他唄,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還是問題嗎?”季心潔一臉不以爲意,她關心在乎的是自己的事有沒有擺平,是馬上到來的生日。
至於徐寧的死活,其實她根本不是很上心。
“你懂什麼,要不是被你連累,我至於變成這樣嗎,你爸倒好什麼都不管,當個甩手掌櫃!”徐甯越想內心就越煩燥,她好像整個人都坐不住的樣子。
“媽,你不對我好,對誰好,就我一個女兒!”
“你走開別煩我,讓我靜一靜!”徐寧覺得一腦子都是槳糊,凌亂至極。
手上那點股份對她來說極爲重要,無論如何她都不可以隨便出讓。
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後,她給羅敏打了一個電話。
徐競文離開季家,開着車回事務所,下午有個案子要開庭,他得做一下準備工作,誰知,他的車子剛剛從季家開出來不久,就被幾個車給攔住了。
樑明遠戴着墨鏡從車上下來走到徐競文的車前,便敲他的車窗,徐競文看他幾輛車上帶了不少的小弟,他自然沒有傻得打開車門。
樑明遠敲了幾下徐競文沒有反應後,他揮了揮手,只見一個小弟扛着一根剛管出來,直接就敲在了車頭的擋風玻璃上。
玻璃瞬間碎成蜘蛛網的形狀,再敲幾下的話,便會整個車窗都碎了。
徐競文見他們來者不善馬上打電話報了警,但是電話都還沒有打完,車窗就爛了,一羣小混混就將他的車門打開了,徐競文被拖出了車外。
他也是練過幾下的,所以,狠狠地掙開了人後,後退了幾步。
“做什麼?樑明遠,你還想對我動手?”
樑明遠刁着一根菸,冷笑了一下,整個人痞氣至極。
“動你怎麼了,徐競文你他孃的和別人合起夥來騙了老子的場子,你乖乖地還回來,這件事就算完,否則,我要你好看!”樑明遠這幾天鬱悶至極,樑震天住院了病得不輕,爲了這事他沒少被罵,回頭想想也感覺自己被耍了,心情就更不好。
想來想去,都覺得應該把場子要回來纔算完。
“還?樑少這是想反悔咯,當天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承諾的,何況,拿這場子的人可是哈利,關我何事!”
“徐競文,我可告訴你,這地方是盲區,你以爲我們這麼多人,你一個人跑得了?”樑明遠這回變聰明瞭,心知徐競文本身就是律師,萬一留下證據他自己有麻煩。
乾脆把他堵到死角,讓他計可施。
“我已經報警了,你有本來就動我!”徐競文掃了一眼周圍,攝像頭是有但是有可能壞了,或者被破壞了。
“你他媽騙誰,不想死就乖乖給我簽了!”將一份文件扔給了徐競文。
樑明遠也是做了功課的,昨天一個私家偵探找到他,說是有一份哈利的資料可以賣,但是開了一個比較大的金額,樑明遠本來不想搭理的,這類的人多了去了,整天拿別人的私隱賣錢。
但是那人說和徐競文有關,他當下付了錢,買下了那份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