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裴後來和季清淺一起回到了醫院,替她開了藥,季清淺從醫院出來鬆了一口氣,她沒想到段裴這麼爽快地答應了,不過在她看來段裴之所以答應,除了朋友之間的情誼,其他的可能是與沈家的女兒有關。
段裴在季清淺走後,拿起電話打給了白墨北。
“阿墨,好久也沒有和我聚了,最近在忙什麼!”
“還能忙什麼!”白墨北放下筆。
“你和清清最近怎麼樣,我聽儲藍天說你都把她寵上了天!”
“你打電話來就是爲了問這個?”
“我只是聽說,白媽媽最近爲了沈家的事着急上火,而你自己卻悠閒自在,你難道一點也不着急嗎?”段裴是替季清淺擔憂。
他在替季清淺探口風,害怕她受傷,何況殷婉讓他替自己調查這件事的目的就在乎找到沈家的女兒,他想知道白墨北的心思。
“你知道的挺多的嘛!”白墨北的語調高了一些。
“喝早茶遇到了白媽媽,所以聊了幾句!”
“那我媽應該告訴你了,我態度不端正,讓她操碎了心!”
“阿墨,沈家女兒的事,你還是上點心,白氏不可能就這樣落入別人的手中,何況白媽媽身體不太好,那天聽她說最近血壓一直升高,吃藥都不頂用,你就別再氣她了,你和清清也收斂一些!”段裴好言相勸。
“好!”白墨北滿口答應。
“你別光說不練,阿墨,別忘記了當年你爸爸離開時那段日子你有多苦,如今這麼嚴峻的形勢下也不能大意,任何事也比不上換屆和沈家的事重要!”言外之意,即使是季清淺也不能凌駕於這兩件事之上。
“段子,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會的!”
“對了,允兒回來了!”
“我知道,回來就回來!”
“阿墨,其實在我看來,你就是她的另外一個大哥,你說是嗎?”段裴的語氣在說到段允兒的時間,略微有所改變。
“對,就是如此!”白墨北對段裴的話沒有太多的表情。
“清清的事如果爲了她好,就一定要有分寸,不然白媽媽出手,她有可能會受傷!”
這時,一抹清麗的身影閃進了段裴的病情。
“哥,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不和你說了,就這樣!”段裴掛掉了電話。
段允兒在國外也主修西醫,在美國一家公立醫院當外科醫生,後來因爲一次事故,她的手受了傷,進修後當了化驗員。
如今回國後,段裴還想把她介紹進這家醫院,目前醫院購入了一批新式的儀器,而受培訓的人也只有那麼幾個,大多是上了年紀的醫務人員,只是段允兒沒有上班的意思。
“允兒怎麼來了!”段裴難得露出了笑意,看着自己的妹妹。
“哥,爸爸稱讚你工作的醫院,所以我就順便過來看看咯,十幾年沒回來這醫院基本都翻新過了,還建了好幾棟大樓,我看了看目前國內的排名,你們醫院在內科是國內前列,這裡一定有你不少的功勞吧?”
“別給你哥戴高帽,這是與時俱進而已!”段裴接過段允兒帶來的保溫瓶坐一來,準備開吃。
他早上就進手術室,又與季清淺閒聊了好一會,基本沒怎麼吃東西所以餓得慌。
“哥,你剛纔和誰打電話這麼神秘?”
“和一個朋友!”
剛纔段允兒已經站在門口好一會段裴才發現她,所以她早就聽出來,段裴打電話給白墨北,只不過她故意假裝不知。
“我以爲你和墨哥哥打電話呢,哥,我好久沒見到他了,我想去見見他!”段允兒似是不經意地說。
段裴一僵。
“阿墨最近很忙,馬上要換屆了,恐怕沒空見你!”
“你們都太小心,當年的事不過是因爲我們還小,我什麼都不懂,差點釀成大禍,只不過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們不必這麼小心翼翼!”段允兒不以爲然地開口。
“這話別讓爸媽聽到!”段裴嚴肅地開口。
“知道啦哥,你別這麼瞪着我!”段允兒保養得相當不出,不知道的還以爲只有二十出頭,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更重要的是她高學歷,又在國外讀了知名大學,才貌雙全。
“段家的家教嚴格,你是知道的!”段裴再度開口。
段允兒撇撇嘴,對段裴的話不以爲然。
“哥,你也希望我馬上就工作嗎?”
“我只是覺得你所學的知識,不用到工作上,太浪費了!”
“可是哥,媽最近老是安排我相親,你不覺得我的終身大事纔是最重要的嗎?”段允兒似乎對上班並不感冒,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要急也不是現在!”
“你!”
“我走了,哥,我沒找到我的如意郎君前,我是不會上班的!”說罷,段允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段裴的辦公室。
段裴看着她風風火火的樣子搖搖頭。
因爲段允兒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加上她聰明乖巧,所以大家都寵愛她,連管束也沒這麼嚴格,導致了她的任性。
段允兒路過了白氏的大樓,但是她有開進白氏去,只是透過車窗看着那高聳入雲的大樓,以前的白氏並不在這裡,後來,白墨北斥巨資在這個繁華地段興建白氏,這建築非常的氣派,果然是他的手筆。
段允兒打開手機,翻出一張合影,照片上的一男一女緊緊地挨在一起。
“墨哥哥,我回來了!”
季清淺從醫院出來,就直接去了沈蓉那裡,打開手機更看到了即時新聞。
“徐氏集團涉嫌非法走私,被相關部門立案調查!”
季清淺打開新聞簡單地看了看,新聞上說明相關部門接到了匿名資料,經過覈實事實屬實,所以決定立案。
根據供圖來看,樑震天當時還在和朋友喝着茶就被請去配合調查了,季清淺不用問也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徐競文乾的。
有仇必報非徐競文莫屬。
季清淺放下手機,繼續替沈蓉按摩,她對這些新聞沒有興趣,不過是狗咬狗的戲碼,她好奇的是徐競文到底會怎麼處理自己給他的那個文件袋裡的資料。
而徐競文此時,經過他一晚上的斟酌,他決定好好利用這個袋子裡的東西,把他失去的都要回來。
警察收到一份匿名快遞,裡面有關於樑文件案的重要資料,新證據能夠證明徐寧與本案有關,所以更加有理由懷疑這件事徐寧纔是主謀。
如果事實成立,那麼樑文靜的危險算是基本可以解除了,但徐競文還留了最重要的一手,這是要拿來與徐寧談判的,都是因爲她婉禍樑文靜才害得自己手中的股份不得已讓給了季清淺。
他謀劃這麼差,幾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怎麼能甘心。
他思量好了一切,到了醫院樑文靜血壓不是很穩定,所以暫時沒能出院,還要繼續留院觀察,徐競文沒有辦法進去,只能隔着玻璃看一眼便離開。
剛出了醫院上了車,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使徐競文的臉色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白四爺!”徐競文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接到白家老四的電話。
這距離上一次他把資料送過去,已經有段日子了。
不知道白老四說了什麼,徐競文調轉車頭便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那是郊區的一個農莊,白家幾個都在,白老四是故意把地方選在這裡,因爲這一條路是新開發的,車輛甚少,就算有人跟蹤也能及時發現,相當的安全。
“最近你很火,真沒想到你還是徐家的孩子!”白老四,老五,老六三個人坐在一個茶几前,看樣子來了好一會了。
“幾位今天叫我來,不會就是爲了談論我的身世吧!”
“你覺得我們會找你做什麼!”白老四示意他坐下來。
徐競文也不客氣,盤腿坐了下來,既然這些人肯主動,那麼肯定是對他提供的東西有了興趣。
“不妨直說!”
“你給我們的資料,哪來的?”
“不過是無意中知道,誰讓白墨北搶了我喜歡的女人,我當然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所以才知道了這個秘密,可惜,我一個人力量不夠鬥不過他!”徐競文一副無奈的樣子。
“除了這個你還查到什麼,關於那個孩子的來歷?”白家幾個人一直盯着徐競文,他們想打探一下關於沈家的事,徐競文到底知道多少。
“那我就不清楚了,據資料上寫是什麼世交的遺孤吧,所以白家爲了信守承諾而苦苦尋找,相必是指腹爲婚這類!”徐競文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他瞎編的。
“最好是這樣,徐競文你可別耍手段,我可聽說了樑家的事,你的膽子不小連樑家也敢動!”白家幾個也不全是草包,還是有一定的人脈,否則這件事也不可能這麼快被查出。
徐競文一笑。
“這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永遠的朋友,不過是分分合合而已!”
“你倒還有幾分膽識,只不過若你想跟我們合作,就給我乖乖地,我們可不是樑震天!”白家老四開口冷聲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