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近段時間,白墨北根本沒有向她提過,她起初以爲他只是太忙碌,但是,後來瞭解到,他除了忙碌就圍着季清淺轉。
“媽,如果你是來吵架的,我不陪您,我得走了!”白墨北下午收到了儲藍天發來的錄音。
“你非要我做絕?”殷婉當場氣岔。
“媽,您已經做絕了,做什麼要去找她,她一無所知,我說過我能掌控好一切,如今您不信任我,我也無話可說!”因爲聽到了她與季清淺的對話,所以白墨北殷婉是有些情緒的。
“你在怪我?”
“媽,你不要想多了,我知道您是爲我好,但是,我不是小孩子!”白墨北耐着性子。
從前殷婉不喜歡季心潔,所以她可以費盡心思地刁難她,如今她不喜歡季清淺同樣如發炮制,但她並沒考慮到,除了工作之外,白墨北也該有些自己的生活,有一個女人也無可厚非,可殷婉卻連這樣的權利也在剝奪。
“我告訴你,你那幾個叔叔說了,如果你兩個月後換屆之時拿不到股份,這位置你就別坐了,你找不到沈家的女兒,你跟誰結婚,你難道打算和季清淺結婚?”殷婉走近白墨北質問他。
“媽,所有的事情都會計劃行事,但如果您非要事事緊逼,我就不敢保證了!”白墨北心思縝密得滴水不漏,連殷婉所有的路都堵了。
“你,好啊,你爲了她竟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殷婉是萬萬沒有想到,白墨北的態度這麼堅決。
“媽,您應該給我足夠的信任!”
“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敢娶她,那我寧願去死,那這個位置我也不願供手讓給別人的!”殷婉重重地跌坐在沙發上,氣得血壓上升。
白墨北替她把包裡的藥拿出來,又替她倒了一杯水。
殷婉難受地吃了一片藥,坐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媽,何必這樣折騰自己!”
“兒子,媽老了,辦完這眼前的事,可以去見你爸爸了,你可不要讓我死不瞑目!”殷婉靠坐在沙發上。
“是,媽,我不會這樣的,您放心,我送您回去!”白墨北見殷婉如此,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不必了,讓三七送我回去吧!”殷婉擺了擺手,臉上的怒氣未散。
白墨北沒有勉強,扶着殷婉出了門,三七正好在門外候着。
“送夫人回去,然後請家庭醫生過來看看!”白墨北交待。
“是,白少!”三七扶着殷婉往電梯口而去。
白墨北給了三七一個眼神,三七應下進了電梯。
此時,季清淺已經安然要呆在家裡,她已經將襯衣洗好烘乾,還拿熨斗熨過,襯衣潔淨無塵被她整齊地理掛在衣櫃。
殷婉讓三七送回家,也是有目的。
從白墨北的嘴裡問不出什麼,但是三七卻是一個老實人。
殷婉上了車,便開始和三七聊天,她此時的神色比剛纔要好一些了,沒有這麼難受。
“三七,沈家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三七內心一沉,到底是逃不過這兩母子的輪番轟詐。
他沉默了一會,纔開口。
“夫人,如今白氏有了一個很強的勁敵明天集團,最近幾次的事,都是這個公司在搞鬼,所以我都在忙着做調查!”三七答非所問。
“我問的是沈家!”
“夫人,沈家那邊,調查進入了盲區,原來縮小範圍到幾千人,但如今又跳出很多別的可疑線索,目前正讓相關的人去核實,但是需要時間!”三七隻能編一個這樣的理由。
“哼,三七這最好是真的,否則你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夫人,三七不敢!”三七身後冷汗直冒。
“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儘快找到沈家的女兒,如今外面的人對白氏虎視眈眈,一旦我們的意圖被別的人發現,有可能會更加難上加難,所以一定要小心隱密!”殷婉看了看三七,繼續交待。
“是,夫人!”
田七跟着白墨北離開白氏,等他上了車,快到公寓時,纔將季清淺今天在商場的事告訴他。
白墨北自然是十分不悅,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白少,現在還查不出到底是誰做的,這次是個高手,監控被黑了,所以根本沒有拍到畫面!”
“別找藉口,我只要答案,明天必須反饋!”下了頭,白墨北甩上車門,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季清淺此時正坐在沙發邊上擇菜,剛纔白墨北給她打過電話,說馬上回來。
所以她想先替他把食材簡單處理一下,一會他回來方便直接下鍋。
白墨北內心是有些煩燥,因爲殷婉也因爲季清淺。
他推門進來時,剛好看到季清淺正乖巧地坐在沙發上,安靜悠然。
他燥動的世界,彷彿一下子就平靜下來。
“怎麼了,臉色好像不太好?”季清淺敏感地發現了他的異樣。
“當然不好,這麼大的事不告訴我,我能好到哪去!”白墨北假裝不悅,板着來坐到季清淺的旁邊。
看着她正擇好了一大半的菜,聞到了廚房裡的飯香,他倒有些餓了,如今很喜歡和她一起吃住家飯的感覺,以前天天外賣,如今卻覺得不管哪裡的,都不如家裡的好吃。
“對不起嘛,別生氣,保鏢把我保護得很好,所以我一點事也沒有,你看我的腳消腫好多了,明天估計就可以自己走動了,你不知道我坐在輪椅上,有種殘廢了的感覺,我不想要坐輪椅!”
“下次別隱瞞我,不管任何的事!”白墨北轉過頭,認真地說。
季清淺知道他指的不僅僅是這個意外,也包括殷婉的事。
可是,有的事卻是不能說的。
“我知道了,男朋友,女朋友現在肚子餓慘了,能不能先幫解決溫飽?”季清淺撒嬌道,抱着白墨北的手。
白墨北卻低頭,吻了吻她,才慢騰騰起來,端起季清淺弄好的菜,往廚房而去。
季家最近,季遠像蒸發了一樣,基本不着家,晚餐也只有季心潔和徐寧。
“媽,今天在商場,季清淺那個小賤人差一點就被人從電梯上推下來,就差那麼一點點,那該死的保鏢出現了,否則我看她在肯定半條命!”季心潔一臉不解氣的樣子。
她當時正在對面挑衣服只看到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不經意似地從季清淺的身邊經過,動作很快地推了一把她的輪椅,她想看清楚臉,但那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你的小命捏在她的手上,樑文靜的事還沒有過去,你舅舅硬要救她,要是被放出來,她一定會像條瘋狗一樣反撲我們!”徐寧還在想着,要怎麼把樑文靜給辦了。
“媽,你怎麼這麼笨,借刀殺人都不會!”季心潔又慫恿自己的媽去替她報仇。
“有本事你讓徐競文把手上的股份吐出來,別淨說些有的沒的,季清淺如今有白墨北撐腰,我不想招惹她!”徐寧這回是怕極了季清淺,否則她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媽,表哥手上的股份,我要是要回來,是不是歸我?”季心潔眼前一亮,她倒是很感興趣。
“歸你你能要回來?”徐寧顯然不相信。
“媽,如果我把股份要回來,你以後就不要再管着我,我可以自己支配?”
“等你做到再說!”徐寧只當她是說笑。
季心潔吃過晚餐就出門了。
她直奔醫院而去,她知道經過酒店一事,白墨北是不會要她了的,但是她卻看不得季清淺好,所以,她得不到就毀掉算了。
“表哥,你上次說找個人來對付季清淺,你找到沒有?”
“心潔,你對白墨北還念念不忘啊?”徐競文倒沒有因爲徐寧而牽怒季心潔。
“表哥,我可是爲你好,今天你猜我在商場看到誰,就是你的心上人我的好妹妹,她正在男裝部看衣服,好悠閒的樣子!”季心潔是故意給徐競文添堵的。
徐競文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神裡卻一片冰涼。
“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她在白墨北在一起是事實!”
“表哥,你如果還想得到季清淺就應該抓緊時間,萬一他們生出個孩子來,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這事不必你操心,我自有分寸!”徐競文顯然被說中了心事。
季心潔內心輕笑。
“表哥,如果我有辦法救你媽媽呢!”
“你還有臉提,分明就是姑姑作的好事,如今你還想來找我談條件?”
“表哥,我是真心想幫你,你聽我說嘛讓出徐家的股份,你媽媽就可以平安回來怎麼樣?”季心潔拋出誘餌。
徐競文的目光冷光閃過。
“姑姑讓你來的?”
“不是,表哥,你如今是別無選擇,這件事如果你答應,自然有人幫你處理,否則,那你只能看着你媽媽一把年紀去坐牢了,你忍心嗎?”
“閉嘴,你出去!”徐競文費盡心思得到的股份,他不可能這麼輕易吐出來。
如果他退讓了,那麼他很難再找到機會回到徐家。
如今樑家知道了他的身份,想必不會再與他合作,季家季遠也狐狸般狡詐,他如今正想方設法地撇開他,只不過,季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是不可能撇得掉他的。
“表哥,選親孃,還是選權勢就看你自己了!”季心潔說罷,也不多留,便離開了徐競文的病房。
徐競文臉色陰沉地坐在病牀上,在猜測着季心潔到底是打什麼主意。
季心潔出了病房,便打起了電話,接聽電話的居然是樑明遠。
“明遠,徐競文一副硬骨頭的樣子,根本不想考慮,怎麼辦?”自從上次樑震天知道了徐競文的身份後,一直耿耿於懷。
最近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後,季心潔向樑明遠透露徐競文手上有股份,這倒讓樑明遠很感興趣,之前徐競文一直壓制着樑家,如今他好不容易讓他逮到機會,肯定要狠釺地踩他一把。
“不願意,他還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老孃死不成?”
“不如這樣,你看行不行?”季心潔計上心頭,給樑明遠拋了一個建議。
三七送殷婉回白家後離開,殷婉一個人坐在客廳,思考了很久仍然覺得十分不放心,她想了想,於是給段裴打了一個電話。
白墨北做了三菜一湯,季清淺吃得很歡,實際白墨北的手藝很好,做出的菜色香味俱全,所以吃得肚皮撐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