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在忙,先掛了!”
“兒子,如果只是爲了你的計劃,媽會理解你,如果不是,媽一定會親自出手,希望你到時不要怪媽!”殷婉不是不講理的人,她需要弄清楚自己的兒子的內心真實想法。
“媽,您說什麼呢,搞得跟批鬥大會似的,我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
“行,我就當你是爲了那個計劃,她是一枚好棋子,值得費功夫!”殷婉見白墨北打太極不直接回答,她直接默認了白墨北的想法。
剛纔她與白墨北的對話全部都錄了下來,殷婉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她必須做兩手準備,若自己的兒子只不過是因爲想報仇最好,否則,她一定會不眨眼地棒打鴛鴦,那麼這個東西就會派上大用場。
她更希望是前者。
白墨北掛掉電話,思索着殷婉問自己的話,其實,他自己也沒有確定的答案,在他看來,這兩者是不衝突的。
但他卻不知,任何東西摻雜了目的,都會變得不單純,只是他此時還沒醒悟過來,當他醒悟過來。
任何東西都可以計算,唯有感情不能。
季清淺與儲藍天后來還喝了好多啤酒,那些零食兩個人都吃了大半,所以,上午十點多都還沒有起牀,外面敲門聲大作,季清淺爬起來去開門,卻發現是徐寧。
她反應過來,馬上把門給關上了,徐寧還沒來得及開門,又被拒之門外。
季清淺看到她,再也沒有睡意,然後去洗漱,結果敲門聲,時起彼伏,連儲藍天也被吵醒了。
“是誰啊,這麼一大早,有病啊!”擾人清夢者都是沒道德的。
“是徐寧,肯定是爲了季心潔的事來的!”白墨北在套房裡就跟她講只會借住狗仔的手先放風出去,讓她們恐慌,只是沒想到,她來得這麼快。
“叫她滾,清清,讓她們也償償這種叫天天不靈的滋味,當年她們害你一坐就是三牢,這和你的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儲藍天一點也不同情這樣的人,不作就不作死。
咎由自取,活該!
害人終害已!
“我沒搭理,看到她我就把門給關上了!”季清淺倒很氣定神閒,網上會不斷地有消息流出,到時她要看徐寧跪下來求她,季心潔很幸福,還有一個這樣的媽,可她的媽媽不是瘋了,就是成了植物人,所以,媽媽不好受這些人也不能好過。
季家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哼,這老賤人,我要讓保安把她扔出去!”儲藍天說罷拿起電話就打給了門衛。
果然不久,就有人上來,把徐寧清走,隔着門依舊可以聽到徐寧怒罵的聲音,季清淺在煮餃子沒功夫搭理,而儲藍天拿着手機,把這一段錄音給錄了下來,她要放到網上去添把火。
徐寧沒想到季清淺這麼不給面子,自己是被小區的保安給請出去的,一路上有人對她指指點點,似乎把她當成那種賊一樣,真讓她氣憤。
回到季家,季遠難得還沒有去公司上班,徐寧只好向季遠開口。
“清清那丫頭不肯見我,氣死我了,爲了心潔你給她去個電話,我務必要跟她見一面!”季心潔從昨天開始不吃不喝的,季遠再生氣他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讓你們不要破她的底線,你現在想求她,你怕是作夢!”季遠一直知道季清淺不好惹人家還有白墨北撐腰,他是不會這麼蠢的。
“你難道相撒手不管?如果心潔好不了,你以爲你作爲她的父親,又能有多光榮,別忘記了,她是你的種!”徐寧氣極地坐在沙發上。
她與季遠最近變得越來越疏遠,她就希望女兒的女兒能夠嫁入一個像白氏這樣的大家族,只是這條路因爲有了季清淺的出現障礙重重,不過,再難她也會幫着季心潔去走的。
“往後給我消停點,否則,別怪我絕情!”季遠是把徐寧的話給聽進去了她說得沒錯,這種豪門裡的醜事,一旦外揚,父母也會有養不教的過錯,再不願意這個電話他也得打。
季清淺和儲藍天此時剛到沈蓉的病房外,她看了一眼來電,並沒有接。
季遠見電話無人接聽,也是無奈。
“這丫頭連我的電話也不接!”
“你再打,她總是會給你幾分面子的吧!”徐寧知道現在白墨北把季清淺護得很緊,她想接近是沒有機會的。
終於,季遠打了四五個電話後,季清淺才接下電話。
“清清啊,怎麼這麼久不擔電話呀,爸爸還以爲你出什麼事了呢?”季遠打着哈哈開口問季清淺。
“爸爸,你這電話打得太遲了吧,昨天我真是九死一生啊!”季清淺冷哼了一聲。
季遠掃了一眼徐寧,一臉的責備,徐寧卻示意他快開口。
“清清,這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你媽媽呀早上一大早去打擾你,我已經說過她了,你有沒有空呀,回家一趟,爸爸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
“我媽在醫院躺着呢,我一天不查出真相,我是不會回去的!”季清淺故意遲遲不接電話。
“唉呀,清清,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是你就回來一下看看爸爸嘛!”季遠這會在打親情牌。
“我早前差點被花盆砸死,我媽後來又被人打成了植物人,就幫我查出真兇,爸說什麼到時我都答應!”季清淺把話給放下了,怎麼做就看季遠的了。
“這麼嚴重呀,行,爸爸馬上找找關係給你查查,你彆着急啊!”季遠像哄三歲小孩一樣。
“爸爸,別讓我等太久喔,我沒耐性!”說罷,季清淺掛掉了電話。
季遠將電話扔到一邊,掃了一眼徐寧。
“這丫頭可記仇了,你最好乖乖認了,她手上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我們誰也不知道,你忘記了樑家這一次的事嗎?”季遠剛纔是開着免提的,徐寧當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她只是沒想到,季清淺會提這樣的要求。
這兩件事是她和樑文靜乾的,她沒打算隨便承認。
“這個賤人,她敢威脅?”
“你最好想個辦法趕緊給季清淺一個交待,她最在意的就是沈蓉,我警告過你不要動她,你偏偏不聽,其他的事你自己解決,我要去辦公室了!”季遠說罷站了起來,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放棄季心潔。
他如今身邊有個小助理圍着,只要他願意,大可讓這個女人給他生個兒子,他才五十多,還有命享受兒子的福。
季遠想到這裡,更理直氣壯地離開了。
徐寧如今矛盾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嘆了口氣轉身想上樓,卻看到了樓梯口的季心潔。
她整個人頹廢的不成人樣,蓬頭垢面的,徐寧有些心疼又有些不甘。
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甘,她一輩子要強,一輩子爲了這個女兒傾盡心力,沒想到到頭來還鬥不過一個私生女。
季心潔愣愣地看着季遠頭也不回地離開,在這個時候,居然也不對自己不管不顧,她好恨,爲什麼季清淺這樣低賤,卻可以擁有一切。
“媽,只要你幫我這一回,我以後,一定什麼事都聽你的!”季心潔看到徐寧走了樓梯,她猛地跪下來。
徐寧沒想到季心潔會有這樣的舉動,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心潔,如果這兩件事真的說出來,那我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誰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搞不好我們母女兩都得吃上官司!”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她不能隨便亂說。
“媽,這件事,你不幫我,我就得死,你是想看着我死嗎?”季心潔目光暴戾地瞪着徐寧。
“心潔,你讓媽想想!”徐寧也爲自己考慮,她生怕一說出來被拖下水。
“媽,其實這件事很簡單,不是我死,就是樑文靜死,要怎麼選,你看吧!”季心潔爬起來,直直地進了房間,她似乎一夜之間腦子好使多了。
徐寧當然知道是這樣,樑文靜還有徐競文這麼個兒子,徐競文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一定要好好考慮才行。
季清淺和儲藍天從醫院出來,就被徐競文給攔了下來。
徐競文是專門去等她的,找了好久,派了好多人,這才發現她在醫院這裡。
季清淺也沒想到徐競文還會出現,她臉色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