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收貨”。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我破口便道。
若是不用我掏錢還好說,可要掏錢就免了,我現在還揹負着一億的債呢。
“不行”。快遞小哥十分堅決一口就拒絕了我,兩粒小眼睛一動不動死死盯住我看生怕錯過了什麼,就像我臉上有銀票在迎風搖曳般。
我目瞪口呆,嘿,這還強行逼着我收了。不對啊,我沒買什麼吧,就我那破掌機講個話沒幾句就斷線了還上網買東西,這不是我那掌機能做到的事。
我仔細的想了想十分確定不可能是我在網上買的東西。“那快遞不是我的,我拒收貨”。我肯定的道。
“不是你買的但是你的快遞,所以你就得付款”。快遞小哥瞪我。
這根本就是強賣強迫人買嘛。我憤怒了,火了,當我是那麼好欺負的不成。雖然說我看起來是淑女了點,瘦弱了點,但你就以爲我是軟柿子好捏了不成?
錯!大錯特錯。哼哼,柿子是軟但它也是有殼的,而我這個柿子不僅有殼,還藏了一身的果蟲,敢捏我,我陰死你,陰不死也噁心死你。
我危險的眯起了眼睛,轉移到他緊拽住我袖子的手,怎麼不把我衣服扯破嘞,扯破我就可以換新衣服了。
我威脅道:“再糾纏下去,我就去你上司那裡投訴你,放手”。
出乎意料的,快遞小哥不受我威脅,反而一副愛投不投的表情,我愣眼了,好一個威武不屈的小哥。
“你知道快遞是從哪裡寄來的嗎?東華山,東華帝君”。小哥說完,直接放開了我的袖子,任我走的瀟灑樣。
你當真以爲我不敢走了不成?我還沒怕過誰,東華山又怎麼樣,東華帝君又算老幾?我還真就,什麼?東華帝君?我偏偏就不走了。
聽到這我還走那就真的是膽子肥了。東華帝君可是僅次於天帝和太子的存在。獨掌一域,天界帝君雖說有好幾個,但卻都以他爲首,不僅在年歲上以碾壓的形式碾壓衆帝君,就是法力也是與當今天界法力最高的太子不相上下的存在。
試問這樣一位大神誰敢不給他臉面?
我仍自是很有骨氣的堅持,關乎是掏錢的事誰都沒用,天帝也不行。
我十分沒底氣弱弱的道:“不收,你們神通快遞的口號不是說顧客就是上帝嗎?上帝說的話怎麼不做?”我就沒感覺你把我當上帝了。
小哥十分驕傲的一揚脖子,瞟了我一眼本就小的眼睛在那一瞟就沒了,他滿是不屑,我愕然。
“上帝是西方的,我是中國人,不聽上帝的話,我只認識天帝”。
此話好有說服力,好具震撼感,實實是把我雷了一番,我爲你點個贊。
迫於東華帝君的名號,我不得不掏了我爲數不多的銀子把他打發走纔算安心。這年頭,世風日下,神心不古啊!
身爲帝君逼迫本神君屈服,這種強權主義真的好嗎?我仰頭望天,無聲的悲呼,今夕何夕,神心離離,豔陽也送哥千里,等何年神心醒?
我進了裡屋,想着東華帝君會給我遞什麼東西。卻見白擇一副強忍笑意故作鎮靜的樣子,再觀司命臉上帶着明顯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道的表情。
這兩貨肯定把剛纔那一幕看了個清清楚楚,一清二楚。我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現下最重要的還是那快遞。
我一把抓過那包裹,東華帝君這種大人物會給我這個小神什麼東西?若不是我近些年來升到了神君這級根本就是個在東華帝君跟前說不上話的存在。
“拆開來看看啊!”司命見我頓住不耐煩的道。
“拆啊,東華帝君竟然會給你遞東西,厲害了”。白擇佩服道。
一句話就暴露了他剛纔偷聽,我輕飄飄的瞥了他一下,你暴露了哦,白擇尷尬了。
“我來”。司命一把奪了包裹手腳利落的插開,拆了一層的紙又一層,我原本還猜着是什麼好東西,看到這裹着的一層厚厚的紙,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
終於,在司命久拆不見物的時候,司命不耐了手往包裹上一砍,空手劈包裹,我心下一跳,白擇嘴角抽了抽,這暴力女。
包裹的紙分做兩半,司命兇猛的拉開,抽出裡面精心保護的帖子。
我心當即就涼了半截,就這一小張紙花了我不少的錢。司命驚訝的翻看着,我也湊了過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我差點就兩眼一翻,昏死過去,被氣的昏死過去。“什麼東西啊?快拿來我瞧瞧”。白擇身子癱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伸着手要。
我一把奪過帖子,仔仔細細的看。司命解釋道:“東華帝君二十五萬歲壽辰,宴請各路神仙赴宴,這是請柬”。
白擇瞪大眼睛,打量我幾下點頭道:“怪不得寧兒這般激動,往年帝君壽辰她可從來沒收過邀請的,這次收到請柬,瞧她激動的那樣”。
司命諄諄教誨道:“我們爲神爲仙者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唉,奈何我修爲不夠啊,沒資格參加這等各路神仙齊聚的宴會,不能一睹東華帝君的風采”。白擇羨慕道。
“我聽說這次的壽辰關係重大,不只是壽辰的事,還借壽宴一事聚集各路神仙商儀要事,傳聞,消失千年的太子玉宸也會參加此次宴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司命凝重的道。白擇不甚在意:“反正再大的事也不關我的事,我修爲淺薄自是插不上話的”。
“你只在意你的仙女妹妹自然不願去想這些了”。司命一口戳破他。
“那是自然,嗯?寧兒竟然激動的顫抖起來了”。白擇驚異道。
司命順着看了過來,無奈道:“不過是一張請柬你用不用的着那麼仔細的在看”。
我努力平復我激動的心情,慢慢擡起頭,悲慼的道:“我是在找免禮兩個字,孃的,這請柬擺明就是要禮物的”。
司命白擇“…”。
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屋漏偏逢連夜雨,我這是得罪了財神所以要懲罰我嗎?先是欠債一億然後是快遞再是請柬。
這張代表榮耀的請柬我委實是沒什麼好感,如果可以我寧可不要,這送請柬來不就是要禮物的嗎。
堂堂一個帝君就不知道現在流行“免禮”這種不用帶禮物的宴請嗎?哼,我看透你的心思了小東。
“你果然是與別人不同的,竟然在擔憂這個”。司命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此刻內心十分不平衡,不由恨恨的道:“你說,這東華帝君安的什麼心?就我收到了請柬,你們又沒有,太不公平了”。
千萬不要以爲我是爲他們抱不平,只是想到要出血一起出血,有難同當嘛,這樣看到不止我自己不好受,心裡就舒坦了很多,平衡了很多。
相處那麼久,他倆一想就知道我的心思,白擇本來遺憾不能赴宴的當下一變變成了慶幸,不由的幸災樂禍笑道:“我修爲不夠,想去也去不了了”。
“那晨兒怎麼沒有,她修爲總歸夠了吧,就不論修爲就她的職位絕對應該受到邀請”。我手一指司命,白擇是不得已這是沒辦法的事,但司命也沒有這就奇怪了,我越發覺得我是得罪了某位大神所以纔要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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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涼涼的瞥了過來,白擇似是想到了什麼,不要命的道:“好似有一次帝君下凡體驗人生疾苦,然後晨兒把帝君的命格寫的異常悲烈,不得善終,折騰了帝君的半條命,那次,東華帝君不顧顏面的殺了過來找晨兒算賬來着”。
司命使勁的瞪他,傳遞着再說下去你就死定了。白擇裝作沒看到,自顧自的道:“你說,不會是因爲那次的事,所以才”。
“白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