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玉棕郡主做什麼事情,衛謹承都忍了,卻沒有想到玉棕郡主竟然如此大膽,不知悔改便罷了,竟然還對柯月出手!
士能忍孰不可忍!
玉棕郡主眼裡閃過一抹訝異,似乎有些訝異衛謹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過只是一瞬,玉棕郡主就恢復了過來,只聞他的話冷笑了一聲:“衛謹承,難道你還想殺本郡主嗎?”
在玉棕郡主眼裡,衛謹承就是個窩囊廢,根本就不相信衛謹承有那個膽子,真的會殺了她。
脣角勾出一抹冷意,衛謹承一聲令下:“來人,將這個毒婦拖下去關進柴房。”
“你敢。”玉棕郡主瞪大了眼睛,氣憤的瞪着衛謹承。衛謹承絲毫沒有所動,直接讓人把玉棕郡主給押下去。
玉棕郡主憤怒的掙脫那些想要上前挾持她的侍衛,“滾開,本郡主自己會走。”在走過衛謹承的身旁時,玉棕郡主又冷冷地威脅衛謹承一句:“衛謹承,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
楚王夫婦只有玉棕郡主一個女兒,自幼捧在手裡怕摔着,含在嘴裡怕化了,無盡榮寵。怎會讓衛謹承折殺了她?也正是如此,玉棕郡主纔信誓旦旦敢威脅衛謹承,做任何事情都無所畏忌。
衛豈料謹承不爲所動,俊臉深沉看都不看玉棕郡主一眼。
玉棕郡主挺直了腰桿,高傲的走了出去,臨的時候,還不忘狠狠地剜了眼洛清嫵跟還跪在地上傻了似的柯月。
“月兒。”等玉棕郡主走後,衛謹承喚了一聲柯月,將木木地坐在一旁的她攙扶了起身。
不料,柯月竟是一把將衛謹承推開,呆滯的驚喝:“不要。”
“月兒?”衛謹承皺着眉。
柯月吸了吸鼻子,空洞的眼瞳,總算多幾分生氣,淚水不爭氣的從眼眶裡流了下來:“殿下,月兒已經是不潔之身,月兒無臉再見殿下。”如同玉棕郡主所言,不潔之身的她,又還有何顏面再繼續留在衛謹承的身邊伺候他?
“莫怕,沒事的。”衛謹承將柯月擁進懷裡,輕聲哄着,絲毫沒有嫌棄柯月半分。
柯月撲進衛謹承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埋首在他胸膛,止不住地啕號大哭了起來。
衛謹承拍着她的後背:“是我的錯,我沒照顧好你,讓你受委屈了。”
柯月一言不發,只是傷心的抽泣,淚水怎也止不住。
洛清嫵見此一幕,抿着嘴脣並未言語,在心中默默嘆息了一口氣。
看了眼跪在地上抱着宋簡之屍體痛哭的沈文娘,洛清嫵讓芷萃跟墨三把人給送回去,好好安置。
宋簡之罪不可赦,但沈文娘卻幫了她,這會宋簡之已經死了,洛清嫵自當不再計較,又依諾讓跪在地上的翠心蘭芝離開。
衛謹承先是把情緒不穩定的柯月送回廂房,這才重新回到客廳,對坐在一旁安靜的洛清嫵說道:“多謝皇嬸,若不是皇嬸,謹承怕還不知道此事。”
早前兵部裡出了一些事情,衛謹承不得已先去處置,若不是洛清嫵派人去知會,和洛清嫵及時趕來,衛謹承現在恐怕都還呆在兵部裡,根本不知道這事,柯月怕也早就被玉棕郡主陷害成冠上了那水性楊花,與人苟且的名頭,而處死。
此時並不想說這個,洛清嫵肅聲問道:“謹承,你準備如何處置玉棕郡主?”
玉棕郡主這個人留不得,早前是沒有把柄,但這次抓到了把柄,必然不能再留玉棕郡主,否則留着她,以後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情來。
今日是柯月,往後又是誰?
今日是讓柯月失了清白,但往後,依照玉棕郡主那心狠手辣的手段,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根本是不可預計的!
洛清嫵見衛謹承擰緊眉心不語,給身旁的芷萃使個眼色,芷萃將一個盒子遞到衛謹承的手裡,衛謹承凝眉不解地看着洛清嫵,洛清嫵卻不解釋,而是讓衛謹承自己看。
衛謹承將盒子打開,裡面裝着的都是玉棕郡主過往的罪證,其中包括玉棕郡主聯合廢后趙飄雪,與及晟王妃下毒毒害衛常歡的罪證。
衛謹承眸色一沉,“皇嬸,這……?”
“大皇子府的家事我不便插手,這些證據交予你,該怎麼做,相信謹承你是知曉的。”洛清嫵目光深切,意有所指。
更重要的是,如果由洛清嫵來揭發,免不得會讓衛珏懷疑她。
現在還不是跟衛珏正面對上的時候,洛清嫵並不想提前暴露自己。只好斂着鋒芒,低調的做她賢良淑德的湛王妃。
衛謹承默了少許,對洛清嫵說道:“多謝皇嬸。”
洛清嫵點了點頭,爾後思忖了許久道:“謹承,月兒雖然失身,但卻是迫不得已,她……”衛謹承知道洛清嫵想要說的是什麼,打斷了洛清嫵的話道:“皇嬸放心,月兒是因爲謹承才受的委屈,謹承必然會好好待她,不會負了她。”
聽得衛謹承的保證,洛清嫵一顆心便放下了不少,還真怕衛謹承會因爲這事便嫌棄了柯月。
柯月深愛着衛謹承,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若真的被衛謹承嫌棄,必然是活不成的了!思及此,洛清嫵恨不得將玉棕郡主那心腸歹毒的女人碎屍萬段。
洛清嫵頷首,又叮囑了衛謹承一些事情,便才離開了大皇子府。
洛清嫵回到湛王府時候,已經到了旁晚黃昏時。
“怎麼了?”衛書存關心的問洛清嫵,滿是對她的擔心。
洛清嫵嘆息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皇子府剛纔發生的事情,衛書存已經得知,見洛清嫵唉聲嘆息,便知曉怕是爲了柯月的事情,“可是爲了柯月的事情在擔心?”
洛清嫵點了點頭,嘆息道:“月兒心性善良,是鬥不過玉棕郡主的,這點我本該知曉,可我自認爲我能夠保護好月兒,並沒有阻止她嫁給謹承。子讓,我是不是做錯了?”她擡眸望着衛書存,墨色的眼瞳漣漪,眼裡全都是自責。
她到底還是去遲了一步,沒有阻止事情的發生。
如果當初她有阻止,或者是等除掉玉棕郡主再把柯月嫁給衛謹承,或許就沒有方纔那樣的事情發生了。
可……
衛書存將洛清嫵擁進了懷裡,深深地道:“別胡思亂想,阿嫵,這不是你的錯。”
事情非她所想,也非是她能夠控制的,又怎麼能說是洛清嫵的錯呢?
洛清嫵嘴角彎起一抹苦澀,耳畔是衛書存清潤沉雅的嗓音:“世事難料,無論是你是我,都沒有辦法確定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該來的事情,我們是阻擋不了的。你又何須把過錯往你身上攬,兀自自責。”
“嗯。”她頷首,垂了長睫,半響無言,心裡卻不是滋味。
臉貼着衛書存的胸膛,吮吸着他身上淡淡的草藥味,那一瞬的依戀,讓她捨不得放手,恨不得,便一直依偎在衛書存的懷中。
竟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竟是對衛書存如此依賴了。
“……”
洛清嫵走後,衛謹承便對辛生吩咐了一些事,直接去了柯月的院子。
柯月蜷縮在地上的角落裡,她臉色慘白,雙眼無神,呆滯的模樣,令衛謹承心疼不已。
見到衛謹承過來,忙上前:“殿下,您來了,側妃娘娘她……”如意吸了吸鼻子,話無從開口。額頭上綁着紗帶,正是今日給柯月求情時候,給磕傷的。
衛謹承在柯月跟前彎下了腰:“月兒。”他輕聲喚了柯月一聲,柯月卻抗拒的想要把衛謹承推開:“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見柯月的模樣有些不對勁,衛謹承眉心緊蹙,深深地對她道:“月兒,是我,我是謹承。”
柯月根本不聽,捂着耳朵一個勁的搖頭,衛謹承強勢把柯月抱進了懷中:“月兒,別怕,都沒事了。”
柯月淚如泉涌,過了許久,柯月才擡手捧住衛謹承的臉,細細地看着,像是要把衛謹承的模樣,刻印在自己的腦海中,“殿下,月兒的殿下。”她哭着搖頭,又猛地抱住了衛謹承,埋首在他胸膛,貪戀着他的懷抱,不願放開。
衛謹承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自責道:“月兒,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柯月一言不發,不知道在衛謹承的懷中哭了多久,這才熄了哭聲,睡了過去。
早前柯月怎都不肯上塌,她噁心她在這牀榻上讓人給沾污了,如意便把牀單被褥全都換了新的,但如此,柯月還是不肯上塌,蹲在地上。
這會兒柯月總算睡了過去,如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衛謹承替柯月蓋上被子,又對如意吩咐道:“照顧好月兒,別讓她出事。”
如意點了點頭,咬着粉脣欲言不止,眼睜睜的看着衛謹承走了,目光落到柯月身上,如意又是一聲嘆息。
“殿下,大皇子妃該怎麼處置?”辛生問衛謹承,手中把玩着一個羊脂玉扣,長指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玉身,不知道在打些什麼主意。
衛謹承眸色深沉,“去柴房。”
“……”
玉棕郡主陷害的柯月失身,被衛謹承關押在了柴房裡的消息。猶如脫了繮繩的野馬,怎麼攔也攔不住,一夜之間在汾陽就飛快的傳了開來。
本以爲這已經是夠勁爆的,足夠他們看好長一段時間好戲,茶餘飯後的了,沒想到,這真正的好戲竟然在後頭。
當衆人翹首以盼,衛謹承要怎麼處置玉棕郡主,事情又會怎麼發展的時候,又傳出了玉棕郡主的死訊,並且有人言,是大皇子衛謹承殺害的玉棕郡主。
原本平靜的汾陽,頓時亂成了一片,爲的就是這事。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牽扯到了汾陽好幾個府邸。
而老百姓看戲不嫌事大,對此事也沒少關心,頓時就弄得人盡皆知,流言周傳,還傳出了好幾個版本,各自猜疑的津津樂道。
洛清嫵聽到玉棕郡主死訊的時候,頓時愣住,半響都有些回不過神來,“玉棕郡主死了?”她皺眉問眼前的芷雲,是對玉棕郡主死訊的意外。
玉棕郡主是該死的,但卻不該是這個時候死!
芷雲點了點頭:“嗯,大皇子府的人剛讓人來傳的話,現在大皇子被皇上召進宮,還有楚親王也進宮了。”
想到了什麼,芷雲又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王妃,有一事奴婢不知道當不當說。”
“有事你說便是。”
“奴婢聽說,是……是大皇子逼死的玉棕郡主,這回大皇子進宮,怕凶多吉少。”
“什麼?”洛清嫵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芷雲。
芷雲便把她聽來的消息,盡數都告訴了洛清嫵。
洛清嫵緊緊地攥着拳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腦袋快速的轉着,冷靜分析着這事的真假程度。
衛謹承性格深沉能忍,這麼多都忍了,這個時候,不可能會殺了玉棕郡主。
但玉棕郡主怎麼會死?
忽然間一個念頭襲來,洛清嫵眸色頓時冷沉了下來,冷靜地吐出一句話:“隨我去大皇子府看看。”
芷雲自當不敢怠慢,一番準備就隨了洛清嫵去大皇子府。
與此同時,湛王府的另一端清風居,落墨也正當把這個事情轉述給衛書存知曉。當然,衛書存得知的消息,則比洛清嫵知曉的更加精確。
“爺,楚親王想要藉此事扳倒大皇子,怕不會善罷甘休。事出突然,大皇子怕是應付不來。”落墨心有顧慮。別說衛謹承怕是應付不來,這事出突然,又非是小事,尋常人怕一時間都難以招架。
衛書存不答反而淡淡的問道:“王妃去那裡了?”
“適才出府,去的大皇子府。”
“嗯。”衛書存點了點頭,洛清嫵心思縝密,智慧過人,這會兒得知此事,必然有所察覺。
他雖然不知道洛清嫵爲什麼要干涉奪嫡,幫助他跟衛謹承對付衛珏,但他知道,洛清嫵是站在他這一邊的。甚至,對他與衛謹承,還有一種微妙的感情,現在衛謹承出事,洛清嫵不會不管。
憑藉着她的聰慧,此時去大皇子府,怕是察覺到了什麼。
思及此,衛書存又不放心的對落墨道:“你帶上幾個人去大皇子府,任憑王妃差遣。”
落墨眸色閃了閃,拱手作揖應道:“是。”
落墨走後,衛書存提起一旁翠青色精緻的小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褐黃色的茶汁,映出他俊美不凡的容顏,那殷紅薄脣,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好戲終於要開場了嗎?!
***
此時的大皇子府很安靜,偶有丫鬟小廝走過,見到洛清嫵都問了禮。
洛清嫵直接去柯月的院子,正好李夫人也在。
李夫人見到洛清嫵,忙起身見禮:“臣婦見過湛王妃,湛王妃萬福。”
“李夫人不必多禮,月兒她怎麼樣了?”洛清嫵讓李夫人起身,看了眼牀榻上躺着尚在昏迷不醒地柯月問道。
李夫人嘆息了一口氣,“情緒不穩定,方纔吃了藥才睡下。”
“可憐了這孩子,這玉棕郡主怎這般歹毒。”李夫人攥着拳頭,滿是氣憤。生氣之餘,李夫人又是無奈,月兒這孩子也是死心眼,受了委屈,便也不知道說。
想到了什麼,李夫人又問道:“王妃,您怎麼來了?”
“玉棕郡主死了,這事李夫人可知曉了?”洛清嫵問李夫人。
李夫人愣了愣,點頭:“嗯,大皇子與老爺爲了這事方纔進的宮。”
“她的屍體可還在王府?”洛清嫵問道。
李夫人搖了搖頭,如實告訴洛清嫵。玉棕郡主的死,是楚王府的人發現的,楚王跟楚王妃在王府裡鬧了一場之後,便把玉棕郡主的屍體給帶走了,爾後又迫不及待的進了宮狀告衛謹承害死的玉棕郡主。
李夫人見洛清嫵沉思着不語,便不解地問道:“王妃,您在想什麼?”
洛清嫵搖了搖頭,看了眼躺在牀榻上昏睡的柯月,“李夫人,勞煩您先照顧好月兒,我有點事要處理。”
洛清嫵神情凝重,李夫人籠眉想了想,便點頭,盯着洛清嫵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了起來。
剛出大皇子府,芷雲便問:“王妃,您可是看出點什麼了?”
洛清嫵脣角勾出一抹冷意:“楚王可真是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捨得下手。
芷雲頗爲不解洛清嫵這話是什麼意思,剛想問,這時候,落墨就出現在了洛清嫵的跟前。
“見過王妃。”落墨帶着幾個暗衛給洛清嫵行禮。
洛清嫵眼裡閃過一抹訝異,旋即便了然。問道:“是王爺讓你們來的?”
落墨頷首,洛清嫵閃現出一抹冷意,道:“來的正好,落墨,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幫我做……”
皇宮。
“大皇子,縱使玉棕有什麼不對,你與我說便是,我定當好生管教她,不會讓她再犯。你又何須非得害死玉棕,她可是你的結髮妻子。”年過半百的楚王一臉憤怒的指責痛斥衛謹承的狠心,捧着胸口,又仿似極其痛心。
但衛謹承卻不見得在楚親王臉上看的多少對於自己女兒死的傷感,更多的無非是想要把錯推到他身上,想讓他萬劫不復罷了。
楚親王跪倒在衛珏的跟前,傷心的懇求衛珏:“皇上,你一定要爲玉棕做主啊,不然玉棕的亡靈便是在泉下也無法安息。”
衛珏看了眼楚王,又看了眼跪在地上,面容微沉,卻隻字不爲自己辯解的衛謹承,緩緩開腔:“承兒,你有何話想說?”
“兒臣無話可說。”
“皇上您看,他,他這什麼態度。”
衛珏淡淡說道:“楚親王你先冷靜一下,玉棕的死,朕也很痛心,但凡事還是得說清楚。”
楚親王心中不忿,卻抿住近朱紫色的脣不再言語,那雙黝黑的眼瞳,充滿了陰霾,死死地盯着衛謹承,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一樣。
“承兒你這是承認是你害死的玉棕?”衛珏眯了眯眼,睨着眼前的衛謹承。
“父皇,玉棕是兒臣的結髮妻子,她過往諸多過錯,兒臣便也都包容了,這回,她確實是做的有些過份,觸怒了兒臣,但她是父皇您賜給兒臣的結髮妻子,兒臣再有不忿,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殺害玉棕。”衛謹承冷靜辯駁,十分坦蕩。
“皇上,臣認爲,大皇子妃之死頗爲蹊蹺,必然不是大皇子所爲。還請皇上三思,讓人調查清楚此事,莫要錯怪了好人。”鍾離開口替衛謹承辯解,李節壓抑不住,便也開口。
不說他們是偏幫衛謹承的,就說衛謹承的性子他們甚是清楚,也不會相信衛謹承會這麼蠢,在這個節骨眼上害死玉棕郡主。
更重要的是,柯月是李節的義女,屆時玉棕郡主歹毒算計,讓人沾污了柯月的身子,毀了柯月的清白,實在讓李節不可忍受。
簡直是不把他李節放在眼裡!
“呵,鍾離,你一向偏袒大皇子,你說的話,怎可作數?誰知你是不是有意縱容的大皇子。”楚親王冷笑一聲,滿是譏諷之意。
原本坐在高位上的還算冷靜的衛珏,聽楚親王這番話,臉色又驟然變了變,不過很快,就被衛珏給斂藏了下去。
“楚親王這話可過了,微臣只是就是論事。楚親王愛女心切,鍾某能理解,但楚親王可別忘了,大皇子妃所做的過錯。”歸根到底,這一切都是玉棕郡主所引起,就算現在是鍾離偏袒衛謹承又如何?
難道玉棕郡主一點過錯也沒有嗎?
“你……”楚親王氣結,怒目圓睜瞪着鍾離。
鍾離仍舊一副淡淡的模樣,不把楚親王的怒氣放在心上。
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讓誰,高位上的衛珏緊緊地皺着眉,臉色陰沉不定。
而這時,黃海勝從外面匆匆進來稟報:“皇上,欣德妃在外求見。”
“欣德妃?她怎麼來了?”衛珏皺眉,讓黃海勝讓欣德妃進來。
欣德妃穿着一身煙綠色的宮裝,雲髻峨峨畫着精緻的妝容,高貴端莊,又恰是襯出那恬淡的氣質。在衆人不解地目光中走了進來,不急不緩的走至殿內給衛珏行禮。
衛珏睨了眼欣德妃,疑惑道:“欣德妃怎麼來了?”
欣德妃不急着說話,而是兀自朝衛珏跪下,懇切的道:“皇上,臣妾懇請皇上爲臣妾同臨安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