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試探

061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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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哪裡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齊皇毒殺我親選的夫君,欺瞞天下國君不說,卻塞了這麼個貨色給我,這麼大的鱉,我咽不下。”

“你從何處得知這些?”他直看着她,有了一些認真。

以她前世所經歷的事,前後一合計,隱隱覺得子言便是被毒殺的北齊前朝太子。

這些事一半是從子言所講的故事來推斷,另一半是從冥王那裡得知,然這些話,她不能說:“既然大家說夫君是我親選,難道我自己的夫君,我還認不出嗎。”

“你認得出,難道你見過北齊前太子?”不凡漆黑的眸子深處黯了一黯,僅一瞬,又全無痕跡,叫人無法捕捉:“一個已死了十四年的人,你去哪裡見?”

無憂無言以對,關於天女的傳說不過是國君們的一個信念,她哪裡相信真有什麼天女之說,就象她不相信真的有基督一樣。

何況就算真有其事,天女轉世也是興寧,不是她,她又哪能真的認得出來天女轉世的夫君:“反正峻珩確實是狸貓換太子,他不是我的夫君,這就夠了。”

“那又如何?”不凡雲淡風輕,全不爲她的話所動。

無憂擡眼,他白衣翩然如渺,頂發整齊的用白色髮帶束着,樸實內斂,然天然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傲然清華之態,豈能是這件無華白衣所能遮掩。

這樣的人豈能甘願爲他人之下,而全無怨言。

他守候了興寧八年,他們是青梅竹馬,與冥王守了她十八年並不相同,在她很小的時候,冥王已經是成年男子,又天天忙活着將她推銷出去,掙生活費,在她看來,冥王更象個不負責的爹。

無憂不解,真不知什麼樣的心態,才能讓他對興寧的婚事無所謂至此。

上前一步,手指捏了他胸前衣襟,上下輕撫着衣襟上簡單的‘回’字圖案:“我只想有你陪着我,如果他知趣些,自行消失,他們北齊的事,我也不在意。但他偏要跳出來和我成什麼親,而你又非要將我推出去,我絕不允許。”

心中默唸,興寧啊興寧,你一心想要的就是不凡。如今我佔你的身份,但你日後回來,與他的關係能進一步,也算是我彌補了對你的虧欠之情。

“無憂,天下之事,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他柔聲輕勸:“一個名分罷了,你不喜歡他,成了親,仍然你是你,他是他,各自院子住着,和現在並沒有什麼不同。”

“夫妻本來同命鳥,我豈能與他做同命鳥,豈能僅是一個名分的問題。”

“你這麼看夫妻?” 不凡微詫。

“是。”無憂神色堅定,眼前彷彿閃過漫天的大火,火光中男孩緊抱着女孩小小的身體,修長的手指拭去女孩嘴角的血絲,溫柔的道:無憂,別怕,我會一直陪着你,不會要你孤單。

那纔是她的同命鳥。

他握了胸前的小手,退開一步,慢慢放開手,淡聲道:“不是所有夫妻都能做同命鳥。”

無憂捕捉他眼中的那抹冷然寂寥,看着他慢慢轉身,她的脣角緩緩浮現一道淺笑,也是透心的冷,天下真尋不到比他更心狠,冷情的人。

興寧,你把情絲繞到他身上,是你的不幸。

脣角笑意漸深,她要做的事,絕不允許別人阻攔,他也不能:“既然這樣,我便召聚全天下的國君,還我一個公道。問問大家,峻珩算不算我的夫君。”

他停下,深看了她一眼,又自轉開頭:“你當真這麼做,第一個受累的,將是王妃。”

無憂身子一震:“爲何?”她可以不在意全天下的人,但不能不在意,那些年如同母親一樣照顧她和子言的姨娘。

晨風拂過,他已在飄散的蒲公英中慢慢走遠,只留下久久不去的野花清香。

遠遠飄來他低沉溫和的聲音:“要殺的是峻珩插在‘常樂府’中的暗眼,府中之事,只有這麼一個人會往外傳。”

無憂慢慢屈膝,坐倒下去,手指把玩着身邊橙黃的野花。

低聲自語,一年,不是還有一年時間嗎?何必操之過急……

以爲可以借開心在府中鬧個沸沸揚揚,激怒峻珩,以峻珩爆燥的性子,必然會來向她興師問罪,那她就可以利用峻珩的軟肋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可惜還是低估了不凡,也低估了由他打理着的‘常樂府’。

皇家沒有不復雜的事,也沒有不復雜的人,峻珩身爲皇家人,雖然與興寧不合,但他終究是個冒牌的天女夫君,哪能不心虛。

要想保得太平,就得熟知興寧的一舉一動,要想知道興寧的舉動,唯一的辦法就是安插眼線。

他同樣低估了不凡,低估了‘常樂府’。

不凡任峻珩的眼線留在府中,是因爲府中沒有什麼對興寧不利的信息可以傳給峻珩。

但現在有了,那麼這個暗眼也就得撥去,不能再留在府中,而這樣的事,又不能外傳,那麼他就只有一條路……死……

不管那個人該不該死,皇家中人,最忌的就是窺視,既然他做了這雙窺視的暗眼,就是搭上了性命,就算是死,也是無聲無息,任誰也保不了。

不凡無情,冷酷,但他所做,仍是爲了興寧。

無憂實在不明白,不凡對一個不能入心的女人,爲什麼能維護至此,權?還是其他?

與他接觸越多,越看不透他。

峻珩……無憂苦笑……

如果子言真的是北齊前太子,她是不是該感激峻珩這隻狸貓?

沒有這隻狸貓,子言或許該是興寧的夫君,而不是自己的駙馬,當然被迫服下毒酒的人,是做不了轉世天女的夫君的。

話是這麼說,但內心深處卻害怕子言真的是北齊前太子,是興寧的夫君。

無憂的手指在身邊一棵蒲公英上一彈,小小的羽傘隨風散開,笑了笑,昨晚真是一場鬧劇。

雖然目的沒達到,但峻珩這個人,卻還得見一見。

峻珩和常樂正式見面,各國國君都有派朝臣前來恭賀,而附近的官紳更是不肯漏下,這個可以結交巴結高官達人的機會。

而峻珩親孃的孃家更自覺是無限榮耀,陳候恨不得將所有妻妾全牽了來,讓她們看看,最好能有樣學樣的,多生幾個有出息的兒女。

不過這些人均有靖王夫婦招呼,無需無憂理會。

府中賓來客往,最閒的反而是平日最忙的不凡,抱了兩盒棋子,腋下挾了棋盤,踱到平日無憂那幾個夫郎常聚的僻靜長廊之下。

正在給十一郎編花結的惜了了,擡頭睨了他一眼,優悠的漫聲笑道:“守了八年的人,轉眼卻將成人婦,難受吧。”

“你也不用損他,我們這兒的人,誰也不見得比誰過得舒服。”人影一晃,開心從樑上落下,順手在惜了了下巴上戲謔的摸了一把:“了了美人,該不會是你被那春/宮女親出味了,在吃醋吧。”

惜了了臉色變了變,胃中一反,將臉別開,嘲諷道:“能得常樂的第一夜,想必也快活得緊吧。”

開心踩蹬了石廊下長石凳,屈膝坐下,笑笑然的道:“幸好那日,那丫頭在街上啃的是了了,要不然,沒準,我們又得多個兄弟了。”

“白開心,還我金珠。”惜了了板了臉。

開心跳開:“喂,君子不談錢,談錢不君子。”

十一郎眨巴着眼:“何爲啃,何爲親?”

惜了了橫了噗笑出聲的開心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都多大了,還不知何爲啃?”

十一郎迷惑道:“啃骨頭叫啃,可郡主如何啃了了哥哥?”

開心再忍不住,噴笑出來。

惜了了漲紅了美人臉,尷尬得恨不得尋個地縫鑽下去,怒斥出聲:“他說什麼,你都信。”

十一郎忙將嘴閉住,低了頭,從眼角偷偷的瞄着笑得打千的開心,眼裡仍涌動着好奇流光。

不凡笑着搖了搖頭,看向開心。

開心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不凡脣角輕勾,看向前方握着書拳細看,對這邊嘻笑漠不關心的寧墨。

走到廊柱下停着的輪椅前,順勢坐在他身前水磨石廊上:“下兩局?”

寧墨擡眼起來,放下手中手卷:“好。”

開心眼裡嘻笑慢慢斂去,抱着手臂,依着石廊柱,靜看着一角對弈的二人,不羈的神色間浮現少有的一抹柔意。

惜了了隨他視線看去,那邊一白一青兩個人,雖然一個冷如冰霜,一個暖如春陽,全然的不同,但又都靜如止水,清如泉潭,不經意間象是有些說不出的相似,再細看,又尋不到任何相同之處。

“怎麼?”

“沒什麼,我喜歡看他們下棋。”

“你也可以去參一局。”

“我沒那棋藝。”開心裂嘴笑了笑,帶出些失落,摘了片樹葉輕吹,低柔的曲聲從他輕合的橘色薄脣間傳開,與他嘻哈打鬧的性子相差甚遠。

惜了了偏頭聽了一陣,也抽出白玉長簫,悠悠的隨着開心的曲調吹了起來。

兩種截然不同的曲音默契的繚繞傳開,二人相視一笑,開心眼裡的那抹寂寥慢慢化開。

不凡偏頭看來,微微一笑,又重新看向棋局

402 他的真心299 誰吃了誰494 不信沒目的394 人不知鬼不覺275 麻煩047 交心041 另有居心379 和好362 不帶小刺蝟015 同牀共寢067 寧墨301262 郡主施暴467 挖牆角393 弄假成真359 惹事上身200 小船漾啊漾490 小心眼386 可惡的寧墨057 悅耳鈴聲146 陪我演戲084 騰牀250 寧夫人445 開心的春天204 捉姦094 把開心賣了105 殺人案二187 開心的另一面492 寧肯不要臉350 守候294 圈套一334 老公主出事136 會不會遺憾360 爭執301482 有求而來一340 赴約會興寧169 三十二侍337 人情418 壞小豹106 女囚157 不要再尋他152 如故010 美夫不好吃131 沙華272 一物降一物318 什麼也不是209 彩禮413 第一世356 計中計287 冥居010 美夫不好吃434 面對174 算盤各自打311 以身相許026 太子峻珩144 路人331 情迷失言023 玉佩424 體會082 各懷鬼胎288 處處刀刃473 驚人之語476 了結孽緣227 再來一次410 可信我028 極品父子248 硝煙再起374 不請自來417 肥水不流外人田484 另有他法453 順風車253 避413 第一世351 寧墨的微笑131 沙華047 交心259 小狐狸吃醋211 滿嘴桂花油291 好情人318 什麼也不是284 雪兒的主人352 探聽虛實443 開心發怒129 楚楚小獸133 無需買醉121 非禮良家少年271 不凡受罰415 重色輕友的小狐狸306 表錯情363 她終是來了349 封印021 牡丹花vs牛屎花079 不凡捱打443 開心發怒161 立威228 不同於不凡251 寧墨的信任163 了了有請269 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