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男兒膝下有黃金

270 男兒膝下有黃金

女皇臉上紅紅白白煞是難看,揚手給了永和一巴掌,“混帳,你在外面胡來就算了,敢胡鬧到你皇妹府上。滾,滾回西越去,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永和丟了這麼大的臉,哪裡肯依,見惜了了是常樂的夫,又是個辣手的,無法染指,乾脆撕破臉,她得不到,常樂也別想舒舒服服的抱着美人享樂。

大哭出聲,指了惜了了,“他一個平民,毒殺皇家中人,怎麼處置?”

無憂冷笑,搶在女皇開口前道:“他有皇奶奶親賜的保身玉牌,辦了以上犯上的奴才,是皇奶奶親準,皇姐要如何計較?”

“你胡說,皇奶奶如何能把先祖親賜的保身玉牌給他?”永和哪能相信無憂的話。

祥雲公主喜愛王妃,常到婉城小住,但對常樂的胡爲一直不恥,算不上有多親近。

竟將保身玉牌賜給她的夫侍,讓女皇也有些意外。

微坐直身,看向王妃,見王妃神色淡定,道:“把皇姑姑的玉牌取來看看。”

祥雲老公主贈了了玉佩時,王妃也在場,見女皇要驗玉,只是微微一笑。

惜了了不願再在這裡多逗留,但女皇開口,也只得取出祥雲老公主的贈給他的玉佩,遞給丫頭呈了上去。

女皇看過,仍遞還給下人,交於惜了了,暗罵了聲老狐狸,爲了結識蘇家,送出的竟是西越的皇權。

永和看這情形已知玉不假,臉色變得很難看,“那又怎麼樣?”

無憂不答,向女皇道:“皇上就沒想過皇姐爲何敢肆意欺侮我的夫郎?”

不凡手中端着的茶盅一頓,淺擱上身邊茶几,這戲……開場了……

女皇重哼,“還能爲啥,色膽包天。”

無憂從袖中取出信函,正色道:“如果說任意試圖染指我的夫郎,是色膽包天;那麼,泄漏皇上行程,又是爲何?”

女皇和王妃同時怔了一下,飛快的看向永和。

斗大的汗珠從永和額頭滲出,一時間忘了腰上的痛,上前兩步,‘撲通’一聲跪在了榻前,“皇上,我根本什麼也沒說。皇妹胡說八道,是嫉妒皇上寵愛永和,藉機挑撥外甥和皇上的關係。”

無憂‘咦’了一聲,“果然是知情的,那麼這件事,己無需我再說什麼。”說完上前,將信函交給女皇。

女皇看過,氣得手微微發抖,強壓怒氣,“把十一郎帶來。”

外面傳來急步跑開的腳步聲,而殿內則鴉雀無聲。

無憂又退回惜了了身邊,仍握了惜了了的手,“皇上,這裡沒有了了的事了,可否讓他退下?”

女皇看着無憂和惜了了手拉着手,一派小女兒態。

相信王妃所言,女兒長大了,識得了風 月,惜了了這等絕色,整天與她一個院子呆着,她哪能不愛。

並非永和所言,興寧是嫉妒永和受寵。

這般死揪着不放,該是惱永和大老遠地跑來,騎在她頭上拉 屎。

這事換成誰,也吞不下這口氣,何況是平時驕縱慣了的興寧。

而惜了了雖然是無憂的夫郎之一,但對西越皇家而言,終是外人。

加上他手上又有祥雲公主的玉佩,可見與祥雲公主關係非同一般。

雖然蘇家被稱爲沒有不能知道的情報,但女皇也不願意他親眼目睹皇家的醜事,無力的揚了揚手。

無憂當着衆人的面,捏了捏惜了了的臉蛋,神態親暱。

惜了了頓時窘得僵住,將她的手拂開。

無憂渾不在意,笑嘻嘻地放他離開。

王妃心裡籠着的那片烏雲漸漸散開,方纔擔心她難以屈駕,現在這樣看來,仍是拿捏着院子裡的這幾位,她就翻不出手掌心。

不凡將王妃神情看在眼中。

憂憂自小敏感,又識得察顏觀色。

王妃雖然退避三尺,不露聲色,無憂仍察覺到王妃的心思。

故意沒分寸的當衆親近了了,讓人覺得她沒有上進之心,貪戀男 色。

以此來將自己的鋒芒掩去。

這樣識得自保的她,讓他心裡略安。

同時卻又升起一抹擔憂。

她越敏感,他在她面前隱瞞身份,也就越難。

十一郎還沒從女皇被劫持的事件裡緩過神,小臉蒼白,哆哆嗦嗦地給女皇磕了頭。

被女皇一問,便想也不想的,有啥說啥。

說前幾日,他隨奶孃玩耍回來,在大門口遇上被郡主拒之門外的永和。

永和將他拉住,問府中正在收拾哪座院子。

他起初不肯說,永和說是女皇怕安置的不合心意,叫她前來問問,如果不妥,好早些和王妃商量更換院落。

十一郎這才告訴了她,並照着她的意思,領她到爲女皇備下的寢院看過。

永和站在窗口氣了良久,問他後面通向哪裡。

得知後面是死路,並沒有什麼人守着,才離開。

事情說到這裡,再明白不過。

女皇腿上的箭傷痛得鑽心,丟掉寧夫人更是心頭之痛,氣得半眯了眼,冷聲道:“你把消息透給了誰?”

永和被被女皇一喝,哆着脣道:“峻……峻衍……”

她知道女皇受到騷擾,並受了傷。

但鬼面劫持女皇一事,有損龍顏,已被封鎖,永和並不知鬼面之事,哭道:“永和雖然不是皇上的女兒,但長在皇上身邊,視皇上爲自己母親。每次皇上不開心時,就想方設法逗皇上開心。可是……不管永和怎麼做,皇上都更偏愛難得前往西越侍奉皇上的常樂。永和不服,一時鬼迷心竅……只是想讓‘常樂府’中亂上一亂,皇上能早些離開‘常樂府’,並沒有想傷害皇上。”

峻衍與鬼面一直有來往,而劫持女皇的是鬼面,這樣一來,哪裡還有懷疑。

無憂心裡一動,看向不凡,赫然若有所悟。

不凡不避不閃的迎視着她審視的目光,目如止水靜波,脣邊露出似有似無的一笑。

女皇怒不可遏,抓起身邊茶盅,連盅還茶向永和砸去,“混帳。”

永和麪如死灰,只剩下哆嗦的份。

茶盅從永和向上彈出,重重的落在地上,瓷片亂飛。

有一片飛向十一郎的眼睛,十一郎嚇得呆了,也不知避讓。

無憂忙抓了他的後領,將他往旁邊拽出,避開飛來的瓷片。

十一郎的小身體頓時失了平穩,小手下意識的亂抓,拽了無憂腰下裙幅,試圖穩住身形。

無憂將他託了一把,助他站穩,卻不知自己束在腰下裙內,裝着玉佩的小錦囊被十一郎拉拽鬆脫,順着闊大的裙裡滑落在地,從裙袂下露出一條,渾然不覺。

不凡視線沒離過無憂,看得明白。

自從無憂出現在他面前,這許久以來,從來不曾見過這個錦囊。

而這個錦囊,她暗藏在裙內,帶在身邊,可見對她而言極爲重要。

心念一動,心臟猛的收緊。

眸子暗掃四周,無人察覺。

起身,不着痕跡的走到無憂身側,將錦囊踩在腳下,向女皇行禮道:“不管如何,終是不凡疏忽所致,不凡甘願領罰。”

無憂一顆心驀得一沉,怒瞪了他一眼。

她做這一切,都是想免了他的責罰。

母皇正在氣頭上,誰敢往槍尖上撞?

他這時候,不當烏 龜,反而跳了出來,真是找死。

果然女皇鐵青着臉,向他看來,“自是該罰。”

無憂一驚,“皇姨。”

女皇見她不再叫自己‘皇上’,而又改口‘皇姨’,固然一肚子氣,臉色也略爲好轉。

想着惜了了,她都能那般護着,這個不凡又是她心心念唸的人。

嘆了口氣,道:“罰四十大板。”

“謝皇上。”不凡屈膝跪下,長袖垂下,掩在腳邊,將腳底錦囊握在手中。

無憂微詫,身爲天女的側夫,都無需向任何人下跪。

而這些日子相處,知道他是何等清傲,就連王妃都不曾拜過。

低頭看去,恰好見他垂地的闊袖壓着自己的拽地的裙襬,而裙襬下露出一小段紅色錦繩。

驟然一驚,手臂輕壓了壓腰下,果然不見了裡面藏着的錦囊。

王妃也是意外,眼露迷惑。

自從她接不凡入府,這些年來,知道不凡心高氣傲,就連在軍中也不會給人下跪磕頭。

不凡不立即起身,又道:“承蒙皇上和王妃信任,將郡主從小交給不凡照看,不凡引導無方,纔會令郡主任性頂撞皇上和王妃。千錯萬錯,均是不凡的錯,望皇上和王妃勿責怪郡主。”

王妃心裡一暖,他這般做,竟是爲了寧兒,也不枉她當年託付他那一場,道:“寧兒從小任性,我們爲人父母的,都拿她沒辦法,你也大不了她幾歲,能這般約束她,已是不易,你無需再自責。”

女皇心裡也是歡喜,這孩子這麼爲着自己女兒,這些年,也算沒白信了他,道:“我並不想罰你,不過這府中,除了寧兒,就是你作主。這上頭犯錯,不罰,以後你也難以服衆。”

“不凡明白皇上一片苦心。”不凡恭敬回話。

“下去吧。”女皇臉色又緩和了些,吩咐道:“持棍的,看着地方打,打出個好歹,也別想活了。”

“謝皇上。”不凡退了出去,院中已擺下長凳,他從容的脫下外袍,交給清兒。

哭死,蹭吃,蹭到感冒,頭痛,鼻子痛,身上無處不痛,能蹭吃蹭到這程度的,我也算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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