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家別墅已經都打掃過,二樓有空的房間可以讓許以錦住下,沈初星問墨念:“你準備怎麼辦呢?是呆在景城還是再回雲城去?”
沈初星帶墨念進了自己房間,墨念大大咧咧的往牀上一坐,聽沈初星這麼問敷衍道:“不一定,看看再說吧,我有點不太放心阿錦。”
可是你更不放心的還另有其人吧,這話沈初星只在心裡想着沒有說出口。
“小星星,說說你和顧景年的事吧,之前還鬧得老死不相往來,怎麼突然看開了?”墨唸對沈初星和顧景年的事表示非常好奇。
“反正他都已經跟我解釋清楚了。”沈初星含糊的說:“莫名其妙就變成這樣了啊。”
“什麼莫名其妙,我看是你根本就放不下他吧。”墨念說的一針見血。
沈初星沒打算隱瞞墨念什麼,把他們去D市發生的事都和墨念說了,墨念聽後嘖嘖稱奇,“果然這個世上是一物降一物,我看顧景年這輩子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沈初星還沒來得及開口墨念又問:“那南流澈那裡你準備怎麼辦?要離婚嗎?”
“我和他提過。”沈初星聽墨念提起南流澈眼神頓時變得非常複雜起來。
“他不願意吧。”墨念替沈初星說了出來。
沈初星驚,“你怎麼知道?”
“所以南流澈是喜歡上你了?”墨念連連搖頭,“真是狗血啊,不過倒也不是難以接受。”
沈初星拉過椅子反坐在上面,雙手搭在椅子背上,下巴抵在雙手上,和墨念面對面。
“雖然我對南流澈不怎麼了解,不過外面傳言的挺厲害,這兩年南流澈對你的好貌似真的有些過了,說他對你沒什麼想法我可不信,只是沒想到真變成這樣了。”墨念伸手彈了沈初星的額頭一下,哼哼唧唧的說:“讓你到處招花惹草,這下不好收場了吧。”
“我對南流澈沒有那方面的感情,我很感激他這兩年一直都在幫我,而且當初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把我帶回鳳城,說實話我都未必能活到今天,可是這個婚我一定要離,當初明明這樣說過。”沈初星對這件事也很心煩意亂,她感覺南流澈是認真的,所以才更棘手。
南流澈這個人雖然不動聲色,但對自己想要的絕對不會退讓分毫,而且他的手段非常厲害,這點沈初星很瞭解,怎麼說都相處了兩年,做了兩年的夫妻。
沈初星見墨念眼神幽幽的盯着她看,她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問墨念:“你怎麼樣?你回雲城不是去找江佑然嗎?你見到他了嗎?”
提到江佑然墨念嘆了口氣,向後仰身子倒在了牀上,成大字型佔據了半張牀。
“他說分手沒開玩笑,現在已經在和其他女人交往了。”
沈初星皺眉,“是他跟你說的嗎?”
“我親眼看到的啊,那個女人挺漂亮的,身材棒極,說話媚裡媚氣,是佑然喜歡的類型。”墨念嘆道:“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解釋就被他趕走了。”
“那你也沒跟他鬧嗎?”沈初星眉頭越蹙越深,果然江佑然這個男人真是有夠混蛋的。
“我越鬧越會惹他厭煩,後來就出了阿錦的事。”
墨念說完沈初星想到了什麼,忙說:“你跟我說說沈若瑩的事,剛纔阿錦在場我不方便細問。”
提到沈若瑩墨念一下子就從牀上坐了起來,馬上對沈初星說:“這個女人簡直是不要臉中的極品,阿錦和白玦都談了一年多的戀愛了,白玦的父母也知道白玦有女朋友,只不過阿錦和白玦他爸媽沒見過,誰知道沈若瑩會突然介入。”
“沈銘他們一家在景城身敗名裂,我真是低估沈若瑩的手段了,沒想到她居然會跑到雲城去還賊心不死故技重施。”沈初星心裡後悔,如果她沒有一時心軟任由沈銘他們一家自生自滅而是斬草除根,許以錦現在也不會在這了吧?
沈若瑩用了相同的手段,就像她和凌北訂婚一樣,她也是先收服了凌夫人,但是雲城和景城不一樣,雲城那邊他們都沒有辦法,可也不能任由沈若瑩爲非作歹,那樣許以錦該怎麼辦?
“白玦到底是個什麼態度?”沈初星問墨念:“你和阿錦來景城他知道嗎?”
“他知道。”墨念說:“而且還是他送我們去的機場,白玦知道阿錦是許家的大小姐,雖然許家在景城也就一般,但好歹阿錦也是個大小姐,白玦琢磨着阿錦在景城怎麼說都比在雲城要好一點,阿錦怕他擔心也沒說其他的,白玦也不想想發生了這種事阿錦怎麼可能回許家。”
“雖然我和阿錦說作爲朋友我們會無條件的支持她,但這畢竟不是什麼小事我們要多爲阿錦着想一些,看她的態度對白玦這個男人的感情也很深,我現在只是不放心白玦這個男人。”沈初星和墨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白玦對阿錦的感情是不是也如同阿錦對他這般堅定不移,沈若瑩心計很深,我怕白玦會動搖對阿錦的感情,到那個時候可就不妙了。”
墨念又一次見到這樣理智的沈初星,她忍不住說:“小星星你在感情上變得成熟了不少。”
沈初星嘴角抽了抽,她以前是有多不成熟?
“不是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負嗎,在你這看來愛情是會使人成長嘛。”墨念說:“白玦說過處理完雲城那邊的事就會來找阿錦,雖然都說男人說十句話其中有九句半都是作假,但既然阿錦相信,我們姑且也相信着吧。”
這個話題到此爲止,沈初星和墨念都很有默契,兩個人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就下樓去找許以錦和許以沫,姐妹兩個好像也已經聊完,許以沫看上去非常開心。
沒過多久顧景年和墨離回來,兩個人大包小包的拎回來了不少東西,乾脆今天大家都留在這裡用晚飯,許以沫提議叫上肖凌湛和凌北,卻直接被墨離拉走了。
雖然他們不太清楚肖凌湛和墨念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但是他們不難看出來一些這裡面的門道,墨念神色如常像是完全沒聽到許以沫的話。
東西是買回來了,人也很多,不過這裡會做飯的可沒幾個人——準確的說根本就沒人會做。
都是些少爺小姐的,哪裡需要親手做飯,幾人是大眼瞪小眼,許以錦是這羣人裡唯一一個自己做過飯的,雖然不是經常,但比起其他人好太多,她正要起身就被沈初星和墨念一左一右的按住了肩膀。
“不就是做飯嗎,多大點事。”墨念主動請纓,“我來做好了。”
墨離忙掏出一本菜譜來,“我就知道你們都不會做,所以幫你們買來了。”
“……你真貼心啊。”墨念瞪了他一眼陰測測的說:“既然你這麼貼心乾脆自己上好了。”
墨離連連搖頭,“買東西這種事男人做,做飯什麼的只好靠你們了。”
墨念沒好氣的從墨離手中把菜譜拿過來,很有底氣的說:“有菜譜就很簡單了,不就是照着弄嗎,簡單簡單。”
顧景年和墨離還有許以錦都呆在客廳,沈初星和墨念去做晚飯,許以沫覺得好玩也硬是加入了進來。
許以錦顯然不放心讓她們三個人進廚房,擡頭看向對面兩個淡定自若的男人,蹙着眉問:“讓她們去真的好嗎?”
“女人嘛,下下廚房多好,省着以後嫁不出去。”墨離笑的一臉狡黠。
他這話音才落廚房裡就傳來了墨唸的尖叫聲,許以錦馬上起身走向廚房,墨離聽到墨唸的聲音也是一驚,怎麼叫的這麼淒厲?
而早在許以錦和墨離起身之前顧景年已經大步走向了廚房,廚房裡一片混亂,墨念正在切蔥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流了血,她剛纔之所以尖叫就是因爲這個,許以沫正在處理顧景年和墨離買回來的魚,卻不小心扣了盆子,兩條大魚還是活的在地上一動一動看着很是滑稽。
顧景年不在意墨念和許以沫怎樣,他看向沈初星,見沈初星心有餘悸的站遠了一些,緊蹙的眉頭一鬆,幸好她沒事。
隨之而來的許以錦和墨離也看到了這一幕,墨離認命的上前拉過墨念檢查她手上的傷口,還好不深只是劃破了一下流了些血,墨離趕緊拉着墨念從廚房出來,許以錦也想去拉許以沫,可廚房的地上都是水,沈初星怕她滑倒忙讓顧景年把許以沫拉走,自己扶了許以錦一下。
墨離幫墨念處理手上的傷口,他和顧景年也買來了紗布之類的東西,還有消毒水和藥品什麼的,簡直是一應俱全。
“還是我來吧。”許以錦說道。看這情況墨念是不適合下廚房,許以沫被那兩條魚嚇到也安靜了許多,墨離是更加不可能做這些事。
“你們都在客廳呆着,我和顧景年去。”沈初星說完看向顧景年問:“可以嗎?”
顧景年聽沈初星這麼問就算他不願意也不會拒絕,他這個人啊對所有沈初星提出的問題都很難做到拒絕。
“你們行嗎?”墨念心有餘悸的看着自己包紮好的手指,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
“沒問題。”沈初星點頭,心裡默默的補充道,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