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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供奉臉色不斷變幻,有些難看,原本以爲對付一個僅剩的化神境界後期修士,只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誰知道那個藍袍銀髮老者完全不按照正常套路出牌,上來就是選擇自曝,根本沒有要想活下去的**了。
放在平時,正常比鬥,無論多麼驚豔的化神境修士,楊供奉都不會太看在眼裡,可面對着要自曝元神的藍袍銀髮老者,他覺得有些棘手起來,短時間就算以他的手段,無法做到擊殺藍袍銀髮老者,那樣就能夠給他自曝元神的機會。
他和那個白裙女子蘇供奉一樣,平日裡一切都用着秦家給予的,如今好不容易出來辦事,自然是想再秦青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實力,只有自己實力越強,秦家纔會越看重他們,那樣他們所獲得的修煉資源纔會越來越多。
“嗖…”
就在楊供奉心裡還在暗自焦急的時候,一道輕微的破風聲響起,一道細小的灰色光芒帶着暗淡的光暈,直接飛向激射到了那個藍袍銀髮老者身上。
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到細小的灰色光芒,竟然是從一枚拇指那麼長的灰色長針,而這個灰色長針從白裙女子蘇供奉手裡甩出。
灰色飛針刺向藍袍銀髮老者,首當其衝的自然是他那靈力飄渺的黑色元神,一聲細小的悶響從藍袍銀髮老者的元神上傳來。
隨後就見到藍袍銀髮老者臉色一僵,然後渾身就顫抖了起來,眸子裡面帶着痛苦之色,那剛纔還氣勢磅礴的元神,迅速的變的暗淡,彷彿受到了什麼重創,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藍袍銀髮老者的元神氣息,還在不斷的萎靡。
“啊啊啊…這到底是什麼鬼玩意。”
受到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藍袍銀髮老者彷彿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撕裂一樣,要知道他所修煉的陰靈宗功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自身魂魄已經不弱於那些普通的剛突破靈海境界的修士,如果說自己肉身出現重創,藍袍銀髮老者還能夠理解,但是這魂魄上帶來的驚人傷勢,卻是頗讓他不解。
藍袍銀髮老者的聲音因爲那股發自肺腑的疼痛,而有些變調,喉嚨都有些沙啞,他自知活不了,所以絕望之下就選擇自曝元神,但是他哪裡知道,他不但自曝不了元神,現在還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這是破魂針。”
不知道是看着藍袍銀髮老者就要死去的份上,還是別有原因,平日裡素來不怎麼愛多說廢話的白裙女子蘇供奉,聽到藍袍銀髮老者那歇斯底里的詢問,耐心的回答着。
這破魂針算不上法寶,只能算是一件寶物,不過和其他寶物不一樣,這個破魂針不是一次性消耗的物品,可以長期使用,而至於別的寶物大多數都是一次性消耗品。
這個破魂針是用一種比較陰寒歹毒的材料製作而成,且配合一些毒藥煉製而成,對待肉身沒有多大的貢獻,但卻是專門傷及別人的魂魄,越是強大的魂魄,所帶來的傷害卻就越大,而且這個破魂針還經過了白裙女子蘇供奉紫元之火的淬鍊,雖然不如自己的幾件重要法寶,煉製的時間要長,到好歹經過了淬鍊之後,威力不俗。
或許是藍袍銀髮老者實在承受不了這份疼痛感,所以下意識裡,直接將自己的元神收了回去,但哪怕是這樣,自己的元神也虛弱不少,受到了不輕的傷害。
作爲一名修士,特別是化神境的修士,所能承受的痛苦必定大過於多數人,藍袍銀髮老者如此失態,可見所承受的痛苦是多麼的大。
隨着藍袍銀髮老者的元神收了回去,那股猛烈濃郁的陰寒之力也開始消散而去,楊供奉看到此情此景,心神一動,手裡面的飛劍綻放出耀眼的光彩,漫天劍氣直接涌現而出。
“轟。”
藍袍銀髮老者頓時遭受到這股漫天劍氣的擊殺,本就已經氣息萎靡的藍袍銀髮老者,哪裡還有半點抵抗的能力,肉身直接暴露在這股劍氣之下。
渾身的傷口鮮血淋漓,哪怕是這樣,藍袍銀髮老者的肉身都沒有被斬成粉碎,可見他實力比其他幾位長老要強上許多,不過哪怕是這樣,也避免不了他隕落的結果,鮮血淋漓的肉身直接掉落在地上,從頭到腳哪裡還有一點生機可言,就算是那重創的元神也在這楊供奉的凌厲劍氣之下被斬殺。
楊供奉不同於別的修士,煉修多門功法法決,他一路走到靈海境,只對劍道獨有情鍾,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劍決上,一門心思鑽研劍決,所以他的劍氣威力也要大於常人。
見到最後一位陰靈宗的長老死去,衆人都有些沉默,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打破平靜,恐怕中陷入了短暫的平靜,村莊旁的林子裡面又重新恢復了蟲鳴鳥叫的喧鬧,如果不是幾人保留下來的屍體肉沫,或許一切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三位化神境界的修士在秦家的兩位供奉的廝殺下,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一網打盡,至於吳長老純粹的是死於袁晶的手下。
白裙女子蘇供奉默默的收回自己的破魂針之後,和楊供奉回到了秦青的旁邊,彷彿其他的事情再與他們無關了。
“這些陰靈宗的敗類,誰殺的戰利品就歸誰,吳長老那份是你的沒意見吧?”
秦青將藍袍銀髮老者,魁梧醜陋大漢以及妖豔女子三人散落在地上的法寶以及儲物戒指都收了起來,然後回頭對着袁晶輕聲詢問道,雖然秦家財大氣粗,但是三位化神境的身家也不容小覷,自然被收了起來。
袁晶點了點頭,沒有出聲,別說吳長老的那份給他,就算全部被秦青拿去,他也沒有什麼意見,如果今天不是秦青的到來,事情最後的結果演變成什麼樣,就連她不死估計也得脫掉一層皮,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壓根對着點法寶也不怎麼感興趣,到了她這種地步,只是一味的渴望追求實力,身爲東越劍池的親傳弟子,資源上面她比一般人多了許多。
趙九歌聽到秦青的話,心裡不禁有點忐忑,她們那邊都已經分贓完了,那自己滅殺了柳靜安獲得了寒焰花以及其他一些物品是屬於他還是給秦青,雖然先前秦青說過誰擊殺的,東西就歸誰,但是寒焰花對於他來說太重要了,他可不希望有一些閃失。
彷彿是看到趙九歌那個表情,猜透了趙九歌的小心思,秦青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柳靜安的那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
兩位秦家的供奉到了這個時候,不由得對趙九歌有些另眼相看,要知道平日裡秦青很少會對人這麼客氣,哪怕是那些修爲高深的修士,最多也是逢場作戲,他們有些不解秦青爲何會對一個小小的靈丹境界修士這麼特殊對待。
趙九歌開心的笑了笑,就像是一個孩子得到了心儀的玩具。
隨着陰靈宗幾個傢伙的滅絕,在場的幾人也變的悠閒輕鬆了起來,只有袁晶臉色有些沉重。
“陰靈宗在雷州的分點宗門,你派人去剿滅了沒有,如果沒有我們東越劍池馬上派人去。”
看到整個小村莊橫屍變地的慘景,袁晶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滋味,對於這些只顧及自己私慾的邪修,她恨的要死,對待他們只有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聞言,秦青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起來,這麼多的無辜百姓慘死,雖然與他們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這裡是雷州,是他們這些勢力的地盤,讓這些邪修做出屠村這種事情,她們卻深深的感到自責。
“放心吧,我已經派了兩位靈海境的供奉和一隊秦家的執法隊前往陰靈宗了,不到明天,我要讓整個雷州的陰靈宗弟子一個不留。”
秦青嬌媚的臉龐泛着冰冷,對於這種人人厭惡的邪修,她同樣也不例外,身爲修士,力量本就凌駕於凡夫俗子之上,卻仗着自身修爲視人命如草芥,這是被正道中人所不恥的。
就在秦青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那個身穿青衫的楊供奉和白裙女子蘇供奉,臉色突然變了起來,因爲他們突然感覺到一道強烈的氣息朝着這裡迅速趕來,剛開始只有他們兩個感覺到了,沒過多久就連秦青和袁晶也感覺到了,四人看着那道氣息的來源,至於裴素素和趙九歌修爲太弱,則根本沒有察覺到什麼。
沒多久,一道氣勢如虹的靈光出現在衆人的眼中,離的近了才發現那是一把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飛劍散發出來的光芒,速度卻快到了極致,飛劍兩旁都能清晰的看見那空間割裂的漣漪。
四人神情凝重,光是這麼遠感受到到那股氣勢就能夠讓他們有一種壓迫感,彷彿喘不過氣來,幾人心中暗暗猜測,莫非陰靈宗在雷州還有這種強者?
那道氣勢如虹的靈光不斷的朝着他們使來,越來越近,這個時候線趙九歌和裴素素自然也發現了這麼大的動靜,遙遙就能夠看見那把看起來普通的飛劍上面有着兩道身影。
“青丫頭,你也把陰靈宗想的太簡單了,要不是我剛纔出手,恐怕不但讓那些陰靈宗的傢伙逃掉,你們秦家的兩位供奉和那隊人馬也會死在那裡。”
人未至,聲音已經傳來,當話音落下的時候,那道靈光卻已經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當兩道身影露出,那道靈光也緩緩消散。
兩道身影一老一少,服飾相同,就連腰間的酒葫蘆外表都是一模一樣,只不過大小略微有些區別罷了。
其中那位中年男子氣息出塵飄逸,雙手揹負身後,帶着灑脫之色,此刻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趙九歌,他旁邊的那個孩童有些稚嫩,看到這兩人,趙九歌不禁心裡一愣,這不是王寶君和他的那個寶貝徒弟嘛。
不過見到這兩人,最吃驚的不是他,而是袁晶,袁晶微微上前,恭敬的喊了一聲。
“師叔祖,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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