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着一清道長走進裡屋的功房,一清道長就那麼大模大樣的按下了牀上的機關,露出了房間裡的密室,密室出現時裡面還透着涼風,率先走了進去。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太過詭異,趙九歌和素素都已經走到這了,反而好奇心更重了,看着一清道長大袖飄然的樣子,兩人還是毅然決然的也跟在了一清道長的後面。
不談一清道長的反常,就算先前的那根**香,自己兩也得問清楚狀況,不然心裡好像一個刺樣一紮着。
而一清道長也算定了他們兩人會跟着,所以也沒有着急動手,就這麼胸有成竹的帶頭向前走去。
寬敞深邃的密道,不知道兩旁鑲嵌了這麼寶物,散發着幽幽的光亮,感受着密道內得陰暗氣息,素素下意思的抓着趙九歌的手臂,緊緊的跟在一起。
密道連綿而下,走了半天終於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塊麪積較大的石室,只不過石室四周的牆壁是天然的岩石,因爲是地底,一下去就看到四周有這許多木櫃,一層一層的擺放着許多物品。
但是最吸引眼球的是中間的一座煉丹爐,這座煉丹爐比在東陽城莫家煉製藍靈丹的那個還要氣派,表面流露的着光華,蘊含着濃郁的靈氣,竟然也是一件法寶。
煉丹爐通體呈現黃銅色,好像香爐一樣也是分爲了上下兩層,上面細小,下面寬大,底座如三足鼎,三個足都是深深的鑲嵌在地底,煉丹爐的表面鏤空雕刻,分爲內外兩層,寬大的下身還雕刻了許多靈紋,是趙九歌看不懂的紋路。
此時這座煉丹爐散發着熊熊的火焰,看到那火焰的氣息,趙九歌感覺和自己用的離火旗裡面的地心離火有些相似,感覺似曾相識。其實這也是一種地心火,但是種類等級不一樣而已,這座煉丹爐和地心火相連,永久不熄滅。
散發出的火光照亮了整個石室,隔的老遠就感覺到了逼人的熱氣,趙九歌和素素二人的眼光一進來就被這座煉丹爐所吸引,待到觀察完後,看着煉丹爐旁,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一身黑衣,身子單薄矮小的男子站立在那,賊眉鼠眼,尖嘴猴腮,此時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們二人。
詭異的位置,還有一個陌生的人,趙九歌和素素頓時臉色鉅變,運轉着靈力準備有個風吹草動立馬釋放出護體靈光。
“嗯哼?”
隨即兩人頓時大驚失色,運轉着功法,但是靈力絲毫如一灘死水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哈。”一陣狂笑。
看着兩人此時大驚失色的神色,一清道長感覺到很解氣,臉上表現出一種不符合自己身份的氣質,仰着頭長笑。
連帶着那個黑衣男子財鼠也跟着奸詐的笑起來,一個狂笑,一個卻奸笑,聲音在這石室裡迴盪,讓素素感覺到瘮人。
“我來告訴你們吧,這個**香,用了噬魂草,木檀香,月銀花的粉末,等十幾種配藥混合一些特殊的香料而成,價值昂貴,點燃之後,一兩個時辰時辰無法運轉自己的靈力。”此時的一清道長瘋狂地大笑着,因爲激動,表情在這火焰的氣浪中都有些扭曲。
**香的功效確實如一清道長所說的那樣,但是那也只是對修爲低下的人才有效果,修爲越高無法運轉靈力的時間就越短,甚至對於那些靈丹後的修士都沒有什麼用,如今素素都是築基境的修爲,**香的作用對她其實也就半個時辰,但是半個時辰以及夠別人做太多的事情了。
聽到一清道長的話語,趙九歌頓時青筋凸起,整個臉色暴怒“好你個虛僞的小人!先前那般討好套近乎,現在卻又使出這般卑鄙的手段,你是圖什麼!”
聽到趙九歌幼稚的問題,財鼠奸詐的笑了笑,聲音尖銳,像個娘娘腔般“嘿嘿,小弟弟,小妹妹,你問我們圖什麼,當然是你們身上的法寶財物啊,不過我沒想到還有個如此絕美的小妹妹,現在嘛,多了一樣,還圖色哦,哈哈哈哈。”齷齪卑鄙的話語刺激着趙九歌的心裡。
趙九歌只感覺氣的頭有些發脹,面目猙獰,甚至透過氣浪中看着還有些扭曲,上前一步緊緊的將素素全部護住在身後,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右手指着財鼠怒道“你敢打她的注意除非我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趙九歌一時氣糊塗,連這種話語都說了出來,自己本來就是修仙者,鬼其實就是人們三魂七魄的生魂,修仙者一般有些特殊手段將人弄死後,魂飛魄散都投不了胎,趙九歌也就是年輕了一些剛踏上這條路,沒有什麼閱歷,沒有人指導,好多常識都不懂。
聽到趙九歌有些搞笑的話語,財鼠笑的更加猖狂了,身後的素素本來因爲內心驚慌,但是還算面不改色,沒有太過激的表現,此時看着趙九歌上前一步將自己緊緊護住的動作,在看着因爲自己,有些激動地胡言亂語,素素此時反而有些開心的笑了笑。
望着趙九歌的背影,雖然身子不夠強壯,略微還有些單薄,但是此刻在素素看來卻是那般的溫暖,那般的強大,一時間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嘴角流溢着幸福的笑容,也忘了剛纔自己是怎樣生着趙九歌的悶氣。
一清道長笑了一會,如同獵人打量着自己要到手的獵物一般,打量着趙九歌和素素二人“嘿嘿,你剛纔不是還問我我那個紫金真火葫,記得七年前,也是從一個比你們年紀大不了幾歲的青年手中搶來了,那時候他和你們的表情可是差不多呢,哈哈。”
看着趙九歌和素素在聽自己講話,又接着說道“當時那個青年的身上身家可豐厚了,也是個愣頭青,不知道是哪家門派的弟子沒見過世面出來歷練,最後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我直接丟到了這個煉丹爐裡,嘿嘿嘿,當時那個慘叫聲,現在好像還回蕩在我耳邊。”
聽完一清道長的話,趙九歌感覺到毛骨悚然,同時第一次有了絕望的感覺。
強忍着內心的不安與惶恐,趙九歌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表情裝作強硬大喝“你知道我們師門長輩是誰嗎,你敢下這麼狠的毒手,就不怕到時候被人找上來門來!”
趙九歌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了,只能裝作恐嚇他們,希望能躲過一劫。
怪不得當初夜無憂說,修仙如渡河,不僅越走越遠的人少,而且艱險。
最後不但有天劫阻擋,修行的路上還有各種險地猛獸,一不小心就會魂飛魄散。
而且最危險的其實就是人心,哪怕再好的道侶和老友,也許會因爲一時抵抗不住誘惑,貪婪心起,背後給你一刀,那麼比那些險地猛獸更加的可怕。
這一次的危機是趙九歌目前遇到最危險的一次,先前在東陽城遇到事情,有莫龍傑幫他,而萬屍老人那一次靠的素素,不是素素估計自己也凶多吉少了,而這一次,再也無人能幫助自己了。
同時危險的環境下更能激發潛能,經過這一次後,相信趙九歌的心境也會不斷地蛻變,也在悄悄的發生改變,慢慢的成長起來。
趙九歌編造的一句威脅,真的把一清道長和財鼠震住了,特別是財鼠本來就生性多疑,此時哪還有剛纔猖狂大笑的模樣,一臉沉思濃重,不斷地琢磨和考慮趙九歌說出的話。
哪怕是一清道長此時也有點被趙九歌唬住了,雙眼陰沉,眉頭猛得一皺,一時間石室安靜的有點可怕,只剩下中間煉丹爐火光的聲音,印得整個石室都是火焰色顏色,照在四人的臉上,浮現出各自的表情。
而素素依舊沉浸在兩人的情事當中,也許從小世面見得多,反正靈力已經無法運轉,自己就算有再多底牌沒有靈力也用不出來,所以臉色平靜,沒有一絲異樣的情緒,就那樣呆呆的看着趙九歌的背影。
沉吟的半天一清道長看着財鼠的表情已經越來越糾結,想着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索性心頭一狠,一不做二不休的繼續按照計劃走,想到這連忙對着財鼠喝道“財鼠,別被一個小輩嚇着了,就算今天放過他們二人,難道我們以後還有好果子吃嘛!”
一聽一清道長的話,財鼠糾結思索的臉上頓時豁然開朗,對呀,隨即又惡狠狠陰笑的看着趙九歌和素素“好你個小子,差點還被你唬住了,看我今天怎麼先收拾你,然後在玩玩你身後的女娃。”笑聲在這石室裡迴盪。
這一刻趙九歌和素素終於臉色大變,而財鼠竟然就那麼上前走過來,不緊不慢彷彿在戲耍着到手的獵物。
聽到財鼠對素素不敬的話語,趙九歌心頭一怒,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回首溫柔得看了素素一眼,隨後就靠着自身的蠻力,猛的朝着財鼠走去。
素素頓時目瞪口呆,看着趙九歌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剛纔回首看自己的那一樣,蘊含着怎樣的情感,還包含着別樣的風情!
一時間,有點慌亂正在砰砰跳的心,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