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九歌因爲見到素素醒來開心的臉色突然僵硬了,嘴角抽搐了幾下,擡起右手在自己頭髮上假裝抓了抓,嘴脣輕啓,抖動了幾下,本來想反駁幾句,但是看到素素這般虛弱憔悴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索性就由她說。
只是此時一心放在素素安危上的趙九歌全然沒有發現,素素的耳後根已經紅透了,剛纔因爲萬屍老人那一擊太過猛烈,措手不及的抵擋下,震暈了過去,隨後沒一會就迷迷糊糊的清醒了過來,正好看到趙九歌掏出玉瓶拿出藍靈丹要給自己喂下。
當時躺在趙九歌的懷裡不但感覺很舒服,也有着少女的嬌羞,於是裝作繼續昏迷,哪知道趙九歌看到藍靈丹含在口裡沒有吞下去,竟然直接一嘴吻了上來,並且用舌頭撬開了自己貝齒,從來沒有與男子過多講話的素素被趙九歌強吻一時間腦子都懵掉了。
雖然當時的情況不怪趙九歌,但是素素覺得好羞人,羞意退卻,素素的內心不禁砰砰的跳了起來,又開始回味剛纔接吻的滋味,自己何嘗不是第一次接吻呢。好不容易感覺自己從剛纔的羞意狀態中退出來,趙九歌又在輕搖着自己,自己趁着這個臺階,隱藏着少女剛纔的心思,醒了過來。
素素看着此刻憨厚老實的趙九歌,淺淺一笑,心裡嘆息了一聲,真是個木頭呢。
趙九歌斜坐在大坑的土坡上,素素的背部靠在趙九歌的懷裡,頭靠在趙九歌的胸前,就這樣兩人保持着曖昧的動作,各懷着心思,靜靜的呆着,如果不是旁邊有一個肚子開膛的靈屍和一個惡貫滿盈的無頭老人,這一刻是多麼美好的畫面。
四目相對,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因爲剛纔偷偷親吻了素素的趙九歌,覺得有點尷尬,鼓足勇氣的輕柔說道“那個…那個身體好點了嗎,這個藍靈丹的藥效不錯,如果覺得身子舒服了點,趕緊盤腿修煉,吸收靈力。”因爲緊張,都有點結結巴巴了起來。
看到趙九歌那傻樣,素素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心裡暗罵,這個木頭,真實破壞氣氛!但是人家都已經這樣說了,少女的矜持不可能還賴着人家得懷裡不起來。
翻起身子朝着趙九歌丟了一個白眼就那樣隨地而坐,雙膝微盤,查看自己的傷勢,並且接着藍靈丹的靈力修煉起來。只剩下趙九歌一個人在旁有點莫名其妙,擾着頭髮,暗自奇怪自己又哪裡招惹她了。
胸前平緩的起伏着,素素看到自己外傷到時沒有什麼,只是體內經脈有些許受損,靈力有點枯竭,其餘的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原來先前萬屍老人那猛烈的一擊,漫天的血紅色靈力就要觸碰到素素身子的時候,身上佩戴的紫玉琉璃梭自動的爆發了一陣強烈的光幕緊緊的護住了素素,這個法寶是當年素素的孃親留下的遺物,不但能攻還能防守,是個攻防兼備的法寶。
只是因爲就要被攻擊中,素素下意識的運轉着體內殘餘不多的靈力,揮掌抵抗,正好部分靈力順着身體進入體內破壞掉了經脈,如今一顆藍靈丹吞了下去,丹田處只感覺到一陣暖流在緩緩的流動,不再去想兒女情長,拋開雜念,運轉着修行的功法,開始吸收着靈力,靈力隨着大周天的路線流過,受損的經脈也在漸漸的恢復着。
看到素素漸漸進入到修煉的狀態,趙九歌坐在一旁無聊了起來,胡思亂想了一陣,覺得無趣,隨後也雙腿盤坐修煉了起來,這段時間一直在激戰,都沒有好好安下心來修煉。
收斂心神,視察着體內的情況,金紋游龍先前受損,此時暗淡無光的盤踞在丹田處,無精打采,體內經脈的舊傷,情況也已經有所好轉,心想,等過幾日好好修煉,再點突破到化靈境中期後嘗試下看能不能修煉出第二道金紋游龍,這樣自己纔有自保之力,要不然走到哪都被人虐,這種感覺着實不爽。
體內靈力隨着功法運轉着,接連幾天大戰後的疲倦感浮現心頭,趙九歌就這樣坐着一動不動的靜靜修煉着。
幾個時辰後,雞鳴。
遠處的天邊露出了魚肚皮,天色朦朦亮。
修煉中的趙九歌突然被一聲雞鳴驚醒,隨後從修煉的狀態退出來,站立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呼吸着早日新鮮的空氣,神清氣爽,又感覺到了活蹦亂跳力氣。
昨夜,村口不斷髮生激動的巨大動靜,各種爆鳴聲,還有陰風鬼哭狼嚎的詭異聲音,村莊裡的家家戶戶沒有一個人趕出來看熱鬧,探明情況,因爲前些日子鬧鬼的時候鬧的村裡和附近得幾個村莊人心惶惶,去附近城鎮請道長的人還沒回,所以都在家裡按捺不動。
後半夜動靜沒了,悄然無聲,雖然家家戶戶都在好奇怎麼了。都在牀上翻來覆去等着早點天光出去滿足好奇心,都沒有睡。
如今雞鳴聲響起,天剛剛朦朦亮,村裡的老少爺們婦女,陸陸續續的跑到了村口,人聲鼎沸,大過年裡都沒有這麼熱鬧。
待到人們看到村口散發着惡臭,腐爛的屍氣味道的那句靈屍時,人們面目萬分驚恐,都在驚恐這是什麼怪物,有孩子的家長都趕緊用手矇住的孩子的眼睛。
人越聚集越多,後來連素素都退出了修煉的狀態,幾個時辰的修煉,素素也恢復了大半部分的傷勢,但是精緻的容顏上還是病態般的慘白,沒有完全痊癒。
不多時村口已經被人羣圍住,連附近村莊聽到動靜的人們也都趕了過來,一傳十,十傳百,都聚集在了這裡。隨後人們才發現還有一個無頭的老者,就是萬屍老人。
看到站立一旁的少年個少女,人羣中都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了起來,這時候昨日帶領趙九歌素素進村的那個白髮蒼蒼佝僂着背的老頭子,上前了幾步詢問着昨夜到底發生了情況。並且臉色凝重,疑惑的盯着兩人。
趙九歌如實的將昨夜發生得事情告訴眼前這個老頭子,並且告知村民口中所說的鬧鬼其實就是這個萬屍老人因爲修煉法寶和修煉功法,那些懷孕的婦女和丟失的孩童都被萬屍老人殘忍的祭煉了。
聽完後白髮蒼蒼的老頭子一臉的悲憤,但是半信半疑,還是緊緊的盯着趙九歌和素素,彷彿他們兩也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修煉的事情對這些普通的村名太過於玄妙。
就在趙九歌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時候,人羣自覺的閃開了一條走道,四個人走進人羣。
爲首之人頭戴一頂紫金道冠,身穿藍白相間的道袍,收捻長長得白鬚,赫然是一名面容清瘦,白麪長鬚,看上去五六十歲,頗有俠骨仙風的一個老道士。
旁邊站着一個身穿普通白馬褂,敞着衣釦,肥頭大耳,虎背熊腰的一箇中年大漢,臉上不知道是因爲趕路還是熱,出現了出現黃豆般的汗珠,看樣子是一位村名。
老道士的身後還跟兩個和趙九歌差不多年紀的小道童,都是身穿藍白相間的道袍,扎着頭髮,佩戴普通的布冠,面白臉微紅,左手的小道童拿着一把拂塵,右手的小道童手裡卻拿着一把寶劍,鯊魚皮包裹,劍柄鑲嵌了一個靈石。
讓趙九歌微微有些詫異的是,這個老道士手裡竟然拿的不是桃木劍,還且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不像凡人的那種濁氣,而是一股出塵的氣息,想了半天,趙九歌才心裡大驚,原來也是修仙者,只是趙九歌不明白修仙者怎麼做起了買賣。
四人走進人羣裡,那個身穿白馬褂的中年大漢,右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氣喘吁吁的對着那個頭髮花白,佝僂着背的老頭子說道“村長,一清道長我請來了,昨夜城鎮上的門封了,耽誤了一夜的時間,今天天一亮我們就趕來了。”
而那個名爲一清的道士走進人羣,眼神放光的盯着趙九歌和素素,一閃而過,隨後淡淡一笑,邁步上前中氣十足的說道“哈哈,想不到在此碰到兩位同道中人,而且還年紀輕輕,老道一清,等此事處理完,二位不嫌棄,可以到貧道的道觀去坐坐,小敘一番。”
仙風道骨的氣質,親和的微笑,不做作的姿態,讓人很有好感。
趙九歌嘴巴笨,一時間臉色泛起笑容,卻不知道怎麼接下去話,到是旁邊的素素淡然一笑,輕輕點了一下螓首,瞟了趙九歌一眼“那就有勞道長了,還是幫村民把這裡的事情給處理完吧。”
聞言一清道長點了點頭,轉身朝着那個頭髮花白佝僂着背的村長走去,詢問着村裡進來發生得情況,待到看到開膛破肚的靈屍,和斷頭的萬屍老人後,也忍不住大驚失色了起來,“無量天尊,做孽事,到頭來還是自己嘗苦果。”
隨即看到場內的情況,地面的泥土已經不再是完整無缺,除了一個巨大得土坑,還有一道十幾米長得深溝,硬生生被靈力擊打照成的,一清道長收捻着白色長鬚,沉默的思考着,內心卻在震驚這兩位年紀輕輕的少女少年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