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殺氣騰騰的一羣人,趙九歌等四人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四人也就宋遠生狀態最好,沒有什麼消耗,而林般若和趙九歌則消耗的比較大,但是吞服了靈藥,體內的靈力一直在慢慢的恢復着。至於宋如靜一直若無其事,從臉上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妥。
“你們說,當初如果換作夜傲天虛竹和量斧丁三人來柳州,我們四個去南一幕,我估計他們三個多半會折在這裡。”當又看到了三位元嬰境修士,一個後期,一箇中期,一個初期時,以及不下十幾位的靈丹境弟子,趙九歌不由得輕聲笑道。
“我看稍微有個萬一,別說他們來,就算是我們現在都有可能隕落的可能,虧你還能夠笑的出來。”一旁的宋遠生嘴角抽搐,看着帶着笑意的趙九歌。
“嘿嘿,這不是有你們兄妹兩和我們的冰山在這裡呢,要是隻有我一個人,我跑都跑不贏的。”經歷過一番戰鬥後,趙九歌的心態好上了許多。沒有開始面對邪修時候的慌張感。
聽到趙九歌說這句話,林般若不免白了趙九歌一眼,風情萬種!面對着這種陣勢,就連宋如靜的小臉都嚴肅了起來。
三位血煞閣長老身子不動,倒是身後二十多位血煞閣弟子在聽到大長老的吩咐後,身子迅速動彈,周身的靈力不斷的運轉釋放出血色靈光,看到三長老當面隕落,每一位血煞閣弟子心裡都有着悲憤之情,同時心裡不免帶着恨意,想要將眼前的四人拿下。
“怎麼辦,他們要佈陣,先下手爲強?”看到周圍的血煞閣弟子不斷移動着位置,吃虧這方面虧的趙九歌不由得急忙說道。
“不慌,我們最好別分散,要不然就給他們各個擊破了。”宋遠生眸子裡看着周圍的情景,淡淡的說道。
林般若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夜風吹過,揚起她的青絲。趙九歌的餘光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癡了,猶記當年,初次見面,林般若一身素裙,也如這般優美。反而宋如靜此刻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頗有些興致的看着對面的陣法。
每一位血煞閣弟子不斷釋放出那種如血霧般的靈光,轉眼間,四人的周圍就都是那些血煞閣弟子的身影。
空氣中的血霧則越來越濃郁,看到四人瞬間被陣法包裹進去,就這麼輕易,身材高大的大長老卻沒有絲毫的興奮,反而一臉擔憂,能夠這麼輕易的滅掉老九和老三又豈是善類?
“血河無極,困靈有甲,凝!”隨着大長老的一聲大喝,手上掐決的動作也已經完畢,隨後右手拇指一彈,一道濃郁的紅光頓時激射向場中。
這個時候三位長老也加入了進去,有着他們三位元嬰境的加入,陣法的威力自然肯定也是大增。而這套血河困靈陣也算得上是他們血煞閣的大手筆了。
趙九歌四人兩兩靠背警戒着,眼見周圍開始充斥着大量的血色霧氣,視線都慢慢被掩蓋起來,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陣勢的趙九歌不免有些驚慌,連忙大吼了起來,“你們小心點他們等會突然出手襲擊,我身上有件靈器衣甲,你們自己防守好。”
“哼,你以爲就你有靈器衣甲啊,我懸空觀底蘊可不比你們玄天劍門差年。”
一旁的宋如靜撅着嘴巴說道,可是手裡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只見一道柔和的淡藍色靈光在她白嫩的小手上浮現。
頓時,半個巴掌大小的藍色龜殼出現在了宋如靜的小手上,整個藍色龜殼上面佈滿了倒次,顯得有些猙獰,與渾身散發出來的柔和氣息有些不相符。
而這件法寶的氣息波動分明是一件靈器,而且氣息比一般的靈器要強悍不少。而這件法寶名爲‘玄龜印。’防禦類的法寶。
這讓趙九歌的眼皮跳動了幾下,心想這個丫頭身上的法寶靈器也太多了吧,而且每一件都是經過元嬰淬鍊過的。靈丹境和元嬰境確實是一個翻天覆地的層次。
右手一丟,整個‘玄龜印’懸浮在四人的頭頂,隨後一道淡藍色的光幕將四人籠罩,光幕表面竟然有些一道玄龜的虛影,玄龜也是一種類似寒冰鳳鸞的靈獸,稀少至極,趙九歌沒想到這件法寶竟然也蘊含了一番化神境靈獸的精魄。就連林般若的眼神都有些異樣的羨慕。
“又是躲在這王八殼裡面。”一旁的宋遠生小聲的嘀咕着,雖然聲音小,但是奈何背靠背距離近一下子就被宋如靜聽到了。
“你要不想躲在裡面,我不介意你出去!”聲音突然一喝,把宋遠生嚇的一跳,連忙只好陪笑了幾聲。
血霧裡,大長老臉色猙獰的笑了笑,先前還有些擔憂,可是現在沒想到這幾人這麼託大,任由他們佈陣,現在陣法已成,待得自己準備好就是他們的死期了!感受到血霧裡每一道身影,大長老的身影也變的虛幻了起來,不斷的掐動手決,至於五長老和八長老兩人也在不同的方位做着同樣的事情。
“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真躲在龜殼裡被動防守吧。”趙九歌見到周圍聲音安靜了下來,不由得出聲問道。
見到趙九歌也把自己的這個法寶‘玄龜印’也說成龜殼,頓時一陣氣結,胸前不斷起伏,不過因爲心神還要放在別處也就沒有和趙九歌計較這個事情,而是沒有好氣的說道,“我這不是在查看陣眼嗎。”
此話一出,趙九歌有些詫異,好奇的問道,“你還懂陣法?”
宋如靜忙於查看血河困靈陣的情況,撅着嘴巴沒有搭理趙九歌,而是一旁的宋遠生得意的笑着,“我妹妹可是天才,不僅精通陣法,連各派系的絕學也都精通。”
此話一出,一直沒有言語的林般若都不禁對這個小丫頭刮目相看,趙九歌則半信半疑的看着這個小丫頭。
“這個血河困靈陣還有點意思,沒有那麼不堪,也不知道這個血煞閣從哪弄來的,是一種幻陣和殺伐陣法的結合。”宋如靜認真的神情有些可愛,一字一字的解釋着。
“那我們怎麼辦。”對於這方面的知識趙九歌可以說是狗屁不懂,也認識到自身得底蘊和這些從小就修煉的傢伙來說有着不小的差距。
宋如靜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虧你還是我宋如靜的朋友,不要像個白癡一樣這麼多問題好不好。”
宋遠生看着趙九歌吃憋的樣子又幸災樂禍的大聲笑了起來,不過雖然宋如靜雖然表面上故意譏諷着趙九歌,但是馬上還是解釋給趙九歌聽。
“先前故意讓你們不慌任由他們佈陣,是因爲陣法雖然是一個攻擊的利器,但是同樣也是一種弊端,雖然能夠無限的放大攻勢,但是同樣如果陣法被破,佈陣者也會受到反噬,受到大大的傷害。”
趙九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是不是我們就是故意等他們佈陣,然後給他破掉,讓他們自己都受到反噬受到傷害,從而我們就可以輕鬆的收拾掉他們?”說完,趙九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宋如靜。
“還不算太笨。”宋如靜輕點了點頭,見到趙九歌訕笑了兩聲,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隨後,被困在血河困靈陣中的四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最中間陷入了一種寧靜。三人都觀望着四周那被血霧抵擋看不見的視線,等待着宋如靜的下一步動作。
宋如靜純淨的眸子半睜半眯,仔細得盯着周圍空氣裡流淌的血霧,感受着周圍靈力的波動變化,雖然有些靈器‘玄龜印’的保護,但是被動挨打必定不是長久的事情,這個血河困靈陣無非先是採用幻陣困敵,然後採用攻擊,雖然不得上什麼高端的陣法,但是比那些簡單的陣法要強上太多了。
感悟着周圍的靈力波動,宋如靜整個人也越發的投入了,其他三人則靜靜的看着宋如靜,等待着她的反應。
良久,周圍整個陣法的氣勢一變,整個大陣變的凌厲起來,似乎大陣的殺招要來了。
“東南方向。”
“西北方向破開陣眼。”
突然,宋如靜的話語響起來,一雙眸子徹底的睜開。陣法和靈陣是兩回事。靈陣是由修士自己一個人運用自己的靈力佈置出來的。
而陣法則千變萬化,反覆無常,由淺入深,由簡化繁。不僅分爲困陣,幻陣,殺伐之陣,防陣,甚至可以藉助陣旗,陣盤等工具佈陣。有的甚至可以借用上千人之力佈陣,所以每一種陣法佈置方法不同,威力也不同。
而這個血河困靈陣只有約莫三十人佈陣,大半部分都是修爲不高的血煞閣弟子組成,而整個大陣陣眼則有陰陽兩個,分別爲五長老和八長老掌控,而大長老則是掌控局勢的調動。
宋如靜觀察了好久才觀察到五長老和八長老的位置,於是立馬開口說道。
聞言,宋遠生和林般若不需要多說什麼,一人一個目標,頓時,數道粉色劍氣以及一抹綠光對着五長老和八長老而去。而趙九歌不甘示弱,同樣手持‘寒冥’釋放出幾道劍氣個林般若一起斬向五長老。手拿極品靈器,雖然還沒有用紫元之火淬鍊過,但是釋放出來的劍氣威力同樣不弱。
而大陣中間,五長老臉色暗暗得意,帶着陰險的笑容,就要動手進攻,困在中間的四人看不到周圍的情況,他們可是將裡面四人的動作看着一清二楚。
見到這個時候劍氣涌來,五長老立馬雙手掐決,周圍附近的血霧立刻凝聚,化作成一個巨大的血色左掌。
而另外一邊臉色冷酷的八長老看着宋遠生的一抹綠光襲來,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周圍的血霧直接凝聚成一個右手掌。
這一對血色手掌是結合了幾十位血煞閣弟子以及他們二人的靈力凝聚而成,只有大長老沒有出手,而是靜觀其變,操控着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