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麼多人的目光注視着自己,廖使者一臉的窘迫,表情一滯。 不過看到師傅和另外兩位長老緊緊盯着自己,趕緊讓自己急促的呼吸緩慢了下來,凝聲說道,“遙鹿山的人倒是沒有出現,不過出現了一個冷豔女子和三位少女三年,奇怪的是這四人氣息看似如同普通人,但是氣度卻壓根不像普通人,徒兒感覺有些疑點,就趕忙下來通知師傅和兩位長老。那幾個人則被李師兄看守着。”
當下,廖使者見事情頗有些蹊蹺,生怕萬一會出現什麼隱患,不敢有任何隱瞞,從事情的開頭一點一點說給幾位長老聽,連一點小細節都沒有放過。
“胡鬧,虧你還是我徒弟,堂堂靈丹境的修爲連幾個普通人都怕,就你這點心境還想着修煉,真給我丟人。”
當廖使者把事情得前後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之後,三長老臉色很難看,聲音洪亮的訓斥了幾聲,唾液橫飛,噴在了廖使者的臉上,廖使者動都不敢動一下,就更不彈去擦拭了,臉色脹的通紅。
“師傅,我總覺得這幾個人不像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某些正派的弟子出來歷練偶然來到這裡,而且幾人氣度絕對不是普通人所能流露出來的,特別是其中那位女子簡直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美豔至極,我可以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子。”雖然心裡被師傅訓斥了一頓,但是廖使者還是忍不住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三長老聽到徒弟的話語,難看的臉色稍微緩和了幾分,自己的徒弟性格只有自己這個做師傅的瞭解,這個徒弟雖然修爲一直進展相對緩慢,但是穩紮穩打,最重要的是性格天生就相對來說比較謹慎,如果不是事情確實特別有蹊蹺相信他也不會這麼急匆匆的趕下來。
“三哥,我們兩個還是去看看吧,這孩子性格我們也清楚,不是棘手的事情是不會這麼大驚小怪的,而且現在事情已經進入到了最後關頭,閣主能不能成功就看這幾天了,我們不可能因爲一點小事導致最後功虧一簣啊。”
聽到廖使者說道其中有一位美的驚人的女子,九長老雙眼就放光,心裡起了心思,連忙出聲說道。
“你哪裡是想着什麼安慰,我看多半是惦記那個女子吧,正好順便上去放下風,在下面呆了一兩個月我怕你也是呆不住了。”
五長老無奈的搖頭輕笑着,他們幾人親如兄弟,每個人的性格自然相互都極爲的瞭解,畢竟一起修行了這麼久。笑了幾聲,五長老又看着三長老繼續說道,“三哥,你和老九還是上去看看吧,我在這裡守着沒事,相信我們血煞閣這麼多人在這裡,就算來了幾個什麼名門正派的弟子也不足爲懼。”
“嘿嘿,懂我者非我五哥莫屬,那個三哥,等會兒你要是不感興趣,就把你徒弟獻給你的那個美女送給我唄,我幾個月沒有開葷了,讓我嚐嚐鮮,行不,三哥。”
面對着五長老的調笑,九長老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絲毫不尷尬的猛笑着,兩眼放着精光。
“好好好,我們這就上去看看,正好在下面呆了幾個月了,上去活動活動一下筋骨。”三長老同樣輕笑着,對於這老九的性子他也是最爲的瞭解。而且既然事情這麼蹊蹺,他也不介意去看看,哪怕有一點隱患他也必須滅殺在搖籃中。
“還是三哥最好了,如果那四人真是什麼名門正派的弟子那就最好不過,那個美女留給我,其餘三個修士就給三哥和五哥了,想必你們也好久沒有嘗試修士的精血了吧。”聽到三長老答應了下來,九長老連忙笑嘻嘻的說道。
“去吧去吧,這裡就有我守着就行了,你們放心吧,再說了,通向這裡的路只有一條就是從上面下來。”五長老連忙催促這。相比五三長老的穩重,九長老的好色,她五長老則性格稍微有些孤僻。
聞言,三長老也不多說什麼,起身帶着九長老和廖使者一起前往上面,至於安全方面他三長老到不怎麼擔心,下面有着幾十名血煞閣的精銳弟子不說,還有足足十幾名元嬰境的戰鬥力,而且上面那幾十名弟子也不差,其中一半同樣是血煞閣的中流砥柱,別說那幾個還不確定是不是修士的少年,就算遙鹿山現在殺過來了,他也不懼,現在他們血煞閣的實力可是穩佔上風,就算放在平常他們血煞閣和遙鹿山也是殺的不相上下而已。所以三長老對於這個事情絲毫沒有傷心,而他不知道他這一去連性命都丟掉了。
南澤大山的峽谷裡。
空氣中裡飄蕩着肉香以及酒香,雖然四周的景色被夜幕的黑暗吞噬,但是峽谷裡的中間則是視線明亮,每隔着一段距離就放置着一堆篝火,而最最中間則是一個巨大的篝火,柴火也顯得豐裕許多。
四溢的烤肉香味和那些瀰漫的就氣則就是從這裡飄蕩出來的。而這裡圍聚着不下二十多道身影,身着服飾盡皆都是一身血袍,當中以兩道身影最爲的耀眼,那就是地位不俗的李和超和朱良俊,他們一位是血煞閣三長老的弟子,一位則是五長老的弟子。
峽谷的四周自然安排着血煞閣警戒的弟子,所以他們沒有絲毫擔心,盡情的享受着這荒山野嶺的時光。而且門派的高層可則全部在峽谷的下面,他們可沒有絲毫擔心,也不用提心吊膽的。
貪婪的聞着空氣中的香味,聽着周圍的蟲鳴脆響,享受着夜幕下拂過的涼風,四處一片歡聲笑語。
“來,李師兄我敬你一杯。”朱良俊一手拿着一個野味的大腿,一手拿着一個一尺大小左右的褐色酒罈子,舉起來對着李河超喊道,那充滿笑意的臉上在篝火光亮的照映下,全部都是油光。
“來,喝!”李河超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到這種地位上受到別人尊敬的感覺,他十分的享受,看着朱良俊略微帶着獻媚的模樣,連帶着他心裡頭對朱良俊的反感都沖淡了幾分。
四周的血煞閣弟子則相互之間敬酒喝這,能坐在這裡吃喝的,無疑都是屬於血煞閣的精英弟子,那些地位差的或者修爲弱得自然被放到南澤大山周圍以及峽谷門口巡邏看守。
這些血煞閣的精英弟子自然明白李河超和朱良俊的地位,那簡直就是血煞閣未來的高層,都是門派幾位長老的親傳弟子,所以在座的這二十多位血煞閣弟子自然也極爲的巴結二人,不時的你來我往敬着二人的酒。
二人自然享受着這個氛圍,同時也沒有端着絲毫架子,和這些弟子打成一片,能走到他們這種程度自然不是傻子,心裡依然清楚以後在門派還是得靠着這些弟子擡着自己。
酒過三詢之後,李河超和朱良俊旁邊坐着一位近的弟子,瘦的像個猴子一樣,身材矮小,也不知道是喝多了從門派帶出來的靈酒有些醉意還是怎麼,竟然嘴裡有些結結巴巴的問出來一個問題。
“李師兄和朱師兄,你們知道這次我們血煞閣來到這裡幾個月是爲了什麼事情嗎,連閣主和衆多長老都驚動了。”
這個弟子的話音一落,先開始還很嘈雜吵鬧的場面立刻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坐着一圈得血煞閣弟子都眼睜睜的看着李河超和朱良俊,好奇他們兩個的回答。
“對呀,李師兄,朱師兄你們給我們講講這到底是什麼事情。”
“就是,我們都來這裡幾個月了,還不知道這裡的目的。”
“兩位師兄身份特殊,想必自然比我們清楚的多。”
四周的聲音接連響起來,都紛紛叫囂着,想要知道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李河超與朱良俊聽到此話之後,相互對視了一眼,臉色突然有些凝重,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看到他們兩臉色一變,周圍的弟子都不做聲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兩人的臉色,一時間氣氛變的有些壓抑。
片刻後,感受到着壓抑的氣氛,還是李河超一笑,緩緩開口說道,“各位師弟,不是我們不願意告訴你們,而是閣主下了命令得,所以我們也不敢到處亂說,我只能告訴你,要不了多久事情成了之後,我們血煞閣的實力會暴漲,面對氣對頭遙鹿山可以絲毫不懼了,甚至可以直接滅了他們,哪怕回來南蠻森林裡的十萬大山,我們月煞閣也能佔據一地!”
聽到李河超的回答,雖然沒有得到具體的答案,但是也讓他們稍微有了一點了解,聽到實力暴漲,他們又驚又疑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能讓自己門派實力暴漲,不過都說閣主下了命令所以他們也不好多問,而是每個人強行將自己心頭的疑惑憋在了心裡。
“來,兩位師兄喝酒,既然閣主下了命令,那當然不能爲難師兄了。”剛纔那位瘦的像個猴子一樣的青年連忙舉着酒罈子說道。
李河超和朱良俊也極爲的給面子端起來了酒罈子。他們兩個自然知道這次來這裡的目的,身爲長老的徒弟他們師傅自然給他們說過,只不過他們也不敢到處亂講,畢竟這關乎到了門派的命運。
隨後,場面又恢復了熱鬧,好像每個人都渾然忘記了剛纔的小插曲,而李河超已經有些醉意了,不但的被人灌着酒。一旁的朱良俊冷眼旁觀的看着。
“哈哈,你們先喝,我去方便下。”朱良俊連忙打了個招呼起身就要離去,李河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一手端着酒罈子一手揮了揮袖袍示意。
看到這一幕,朱良俊充滿笑意的臉上閃過一抹狡猾的表情,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那個簡陋秘牢的方向,然後快速的離開了這個篝火堆,遠離了這充滿光亮和香氣四溢的地方。
而他,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根本就不是什麼要方便,而是有着自己心裡那不爲人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