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在第六道天劫落下之後,天空之中的那股天威似乎還沒有完全的散去,這代表着渡劫還沒有結束,這讓趙九歌只感覺自己的心裡一緊,不過如今身體的狀況,卻已經是有些力不從心,即便趙九歌清楚的明白,但是意識還是徹底陷入了沉睡之中,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知情起來。
不知多久,趙九歌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然後眯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掙扎的想要坐起來,但是腦海裡面一片痛楚,好半天,趙九歌才慢慢清楚,才發現四周的場景。
只見自己不知道身處在哪個洞府之中,靈氣濃郁,而自己先前就躺在洞府中的草坪上,趙九歌回憶着思緒,半天還不清楚發生事情。
印象裡他都記不清楚爲什麼會躺在這裡。都不太記得之前的所發生的事情,只是有些迷茫的打量着四周的環境,洞府之中遠處周圍煙霧繚繞,有些看不太外面具體的環境,而四周但是環境優美,草坪周圍有着小橋流水,不時的還有着仙鶴在遠處飛過。
這種仙家景象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放在以前修煉的時候,可還是求之不得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趙九歌卻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說不出來究竟是爲什麼。
“木頭,你醒了?”
忽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趙九歌身後響徹,趙九歌一驚,然後回頭看着身後的身影。
一身黑裙,身材高挑的女子,正在笑嘻嘻的看着趙九歌,女子眸子充滿了靈性,趙九歌看着女子一愣。
木頭這個稱呼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喊他,而眼前這個女子不是裴素素是誰,看見裴素素趙九歌自然也是驚喜萬分,同時這種感覺有些久違了。
原本心頭還有些不對勁的感覺,但是因爲這股欣喜感覺,立刻也是被沖淡的煙消雲散,喜出望外的趙九歌立刻就是笑着問道,“素素,你怎麼在這裡。”
一身黑裙的裴素素立刻蹲下來,靠近在趙九歌的身邊,趙九歌只覺得一陣熟悉的幽香味道傳來,裴素素bái nèn的玉手,一手握着趙九歌的胳膊,一手手指輕輕在趙九歌額頭上輕輕一點。
然後輕笑着說道,“我怎麼不在這,這是我們的洞府,自從你上次受過傷一次,今天才清醒過來,怎麼所有事情都不記得了,你怎麼不乾脆連我都忘了。”
趙九歌有點尷尬靦腆的笑了笑,不過卻並沒再說什麼,畢竟關於受傷一事他確實是不太知情,甚至是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印象,當下也不好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看到裴素素,趙九歌興奮異常,彷彿有着說不完的話語要傾訴,裴素素如今也半躺在草坪上,依偎在趙九歌的懷抱裡面。
二人如膠似漆的樣子,彼此之間似乎都有着說不完的話題,身處這仙境之中,二人也沒有什麼煩惱,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愜意。
雙方似乎都十分喜歡眼下的這種氣氛和狀態,而趙九歌更是異常的興奮,整個
人也是十分的主動,不斷的交談着,而且從閒聊的功夫之中,趙九歌也得知了之前有些想不起來的狀況。
二人原來早就已經結位道侶多年,並且居住在屬於這自己的洞府之中,過着神仙眷侶一般的生活,而且修煉上也是十分的順風順水,可以說別人羨慕不來。
趙九歌突然覺得十分的滿足,畢竟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心滿意足,畢竟努力修煉所追求的還不是如此,現在一切達到了,還有什麼不能夠知足常樂的。
甜蜜的時光十分的迅速,轉眼間,夜涼如水,最重要的是二人依靠一起,十分不願意破壞這眼下的微妙氣氛。
即便夜色已經越來越暗,誰也沒有在主動開口說話,而是就這樣互相感受着對方身上的溫暖,氣氛一下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趙九歌如今陷入危機之中,可是卻渾然不知情,而在外面,趙九歌癱瘓在地,原本陷入昏迷沉睡的他,臉色隱隱帶着痛苦之色,可是如今卻是開始透露着甜蜜美好的笑容,看着這一細微的變化,掃地僧和三無的師叔二人,都是臉上帶着一抹愁容,顯然趙九歌眼下所經歷的事情,並不像他們表面這樣平靜。
“這傻小子,還不知道是不是陷入到了溫柔鄉之中,明明已經深陷危機之中,卻還並不知情,還笑的這麼的開心。”掃地僧輕輕嘆了口氣,一想到憐星也在渡劫,生死不知,掃地僧的心情更加有些陰霾,畢竟趙九歌眼下渡劫都是這麼困難,何況獨自一人的憐星,情況肯定也是不會好到哪裡去。
“一般而言,心魔劫之中出現的天外心魔都是會根據修士心中埋藏的一些深刻事情的進行借題發揮,從而讓那些修士沉淪其中,畢竟每個修士所經歷的事情不會太少,總有或多或少解不開的心結,一旦修士稍微不注意,沉淪其中無法自拔,那麼或許誰都不可能將其解救而出。”
三無的師叔緩緩說道,畢竟論渡劫的相關記載,恐怕玄天劍門的底蘊都無法和無名寺相比,畢竟玄天劍門的劍仙絕對是比不過無名寺的聖僧,一個是曾經巔峰輝煌過一段時間,而無名寺始終是傳承有序,不會發生青黃不接或者衰退的情況,每一代都會有數位聖僧坐鎮,即便如今這麼多年再也沒有出現舉霞飛昇的情況,但是無名寺依舊還是有着三位聖僧,這就是一個聖地的底蘊,不是光靠一時的得失體現,而是依靠着時間的積累。
“聽天由命,一切自有定數。”無可奈何的掃地僧只能淡淡的說道,雖然心裡有些感慨,但還是不至於爲此影響到他自己的心性,畢竟作爲一個過來人,什麼情況大風大浪沒有見識過。
洞府仙境之中,夜涼如水,微風拂面,此情此景加上身邊良人陪伴,趙九歌簡直完全已經沉迷在了其中,最開始的那一點不適和疑惑,早就已經是湮滅在了其中。
良久,依偎在趙九歌懷中的黑裙女子終於動了動,挪動了一下身體,然後擡頭凝視着趙九歌的眸子,臉頰帶着幾分紅暈的說道,“夜色已晚,木頭要不我們去休息。”
趙九歌愣了愣,不過很快就是反應過來,輕笑着點了點頭,隨即二人很快一路相伴回到那座不遠處的洞府之中。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