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府上還有沒有剩餘的銀(龍啓國的流通貨幣),勞煩你幫我置辦一套俠士裝的衣服”鄭飛對着王彪歉意的問道,只從父母去世過後,一直都是王彪在打點這些事情,府上剩下了他和王彪,平時每隔兩月便會有工部的宦官過來送些銀,除去他和王彪的開支,相信應該還能有些餘錢。
“少爺,實不相瞞,府上現在只剩下一千銀了。”王彪略帶歉意的說道。
“一千銀嗎?”鄭飛眉頭稍微鄒了下,“我們每個月的俸祿不是一千五百銀嗎?”
“碰”王彪頓時雙臉通紅的給鄭飛跪了下來。
“少爺,老漢糊塗,前些日我家女兒生病了,我動用了府上的銀錢寄回了家裡,你要打要罵老漢都認,只求少爺不要趕我走”王彪面帶苦色的說道,平時鄭飛從來不過問這些,原本以爲過了這個月情況就會好些。哪裡知道現在卻成了這個樣,最近見鄭飛神出鬼沒。老漢心裡就一陣沒底,老漢只知道鄭飛似乎在修煉一種極其高深的武功,直到今日老漢看見御風而來的鄭飛,知道鄭飛已然能夠獨擋一面,也打算向鄭飛坦白這些事情。
“王伯快起來,我沒有怪你的意識,我的衣服都是小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王伯你有家人。”鄭飛說完連忙將王彪雙手扶起來。
“是這樣的,以前少爺少不更事,我見少爺還小,就從未向少爺提起老漢家之事,說起來,我家那小丫頭只比少爺小兩歲呢”王彪見鄭飛並沒有怎麼在意這些事情,於是便岔開了話題。
“王伯你看這樣行不,明天你告假一天,租用個馬車把你家所有人都接到王府來,這裡平時也比較冷清。”鄭飛看了看四周說道。
“這如何是好,當時老爺在的時候也曾這樣對小的說,不過我怕我的那一家人給老爺丟臉,所以就拒絕了”
“嗯,這就對了,既然爹爹以前都這樣說過了,你就別推脫了,事情就這樣定下來。我回房間練功了”鄭飛說完頭也不回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少爺,那衣服呢?”王彪始終覺得歉意,於是問道。
“哦,那個等你們一家團聚過後,咱們在好好合計合計就是了”
王彪看着鄭飛的背影,忽然想起了老爺鄭羽,鄭飛現在和鄭羽當年的樣很像,不過鄭羽當年卻少了份貴族氣質。
翌日清晨,鄭飛向往常般來到客廳,等着王伯端菜上來,卻在桌上看見一封書信,纔想起王彪是回老家接家人去了。
“少爺,飯和菜我都已經放在了桌上,還留下了一百銀,午膳和晚膳就勞煩少爺自己解決了。老漢我明日就回。”
鄭飛放下手的留書,用筷輕輕的夾起王彪弄的飯菜,到現在爲止他才發現整個院的確很冷清,好在王彪還有家人,那不然真不知道一個人自己該怎麼生活。
午膳過後,鄭飛感覺全身舒坦,也是便開始練習御風術。閉上雙眼,丹田一股氣流瞬間遍佈全身,然後院一陣風飄過,鄭飛便從原地消失。
有了上次的嘗試,鄭飛這次開始試着控制風向,可是風只是一種氣流,是沒有方向而言的,連續上百次的嘗試,鄭飛都以失敗而告終。以往失敗都可以通過無數次的嘗試便能夠找到訣竅,可是這次鄭飛卻茫然了,如何才能讓風向着自己的方向前行,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的事實。其實御風術不過是《月華經》第三層略微提過的一種修煉方法,最起初創造這本月華經的人曾假設過在到達練氣期第三層過後便御風而行,逍遙像神仙般,可是就連創造經書的人最後也在多次失敗過後停止了嘗試。於是便寫下“此御風術乃乘風而行,真正的要想真正的御風而行,此生必化神”
鄭飛想了想那個化神,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也難怪他不明白,一個從未接觸修仙界的毛頭小,沒有師傅,沒有人介紹,能夠修煉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出世的奇才了。
鄭飛躺在庭院的一顆小樹下,看着天空的浮雲然的四處飄蕩,心一陣輕鬆。然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咕,咕”微弱的聲音從鄭飛的肚傳來,他拍了拍肚,朝大街上走去。
此地畢竟是龍啓國的首都玉京,大街上熱鬧非凡,一片繁華。唱戲聲,叫賣聲不絕於耳,這是五年來鄭飛第一次一個人出來逛街,讓他回想起不少往事來。
“不知道五年前的那家賣豆腐的人家還在沒在?”鄭飛忽然想起小時候母親帶他去買豆腐腦的事情。想到這裡,鄭飛東拐西拐的來到了一個衚衕裡。
“虞記豆腐腦”鄭飛看了看招牌上面寫的字,然後信步走了進去。
店整齊的擺放着十張八仙桌,七八張桌上零星的座着幾個客人,見鄭飛進來了都齊刷刷的朝他望過來,這裡是大衆消費區,平日裡都是些貧困弟前來,很少有富家弟會來此。感應到衆人的目光,鄭飛頓時臉上一紅,不過好在既然走進來了,斷然沒有出去的道理,於是便在旁邊的八仙桌上座了下來。店小二見狀,連忙過來熱情招呼。
“公可算是我們這裡的稀客了,是要來碗豆腐腦嗎?”一個身穿灰色布衣的少年店小二問道。
“我找人,不知道虞掌櫃是否在店?”鄭飛問道。
這時,從閣樓走下來一少婦,身穿淡藍色布衣,頭戴珠花定眼看了看鄭飛,頓時一臉驚訝道:“鄭少爺?”
鄭飛聞言連忙朝婦人看去。
婦人三步並作兩步,飛快來到鄭飛身旁,眼含淚花的仔細望了望鄭飛。
“虞姨”鄭飛連忙喊道。
“鄭少爺?莫非就是五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鎮遠將軍的兒,傳聞這位少爺絲毫沒有架,待人和善,看來果真名不虛傳啊”一旁的客人唏噓道。
“是啊,五年前這家店的老闆娘在此處賣身葬夫,遇到了,意欲強佔虞氏,恰好遇見了鄭飛從此地經過,於是鄭飛讓管家將其轟走,並且出錢幫虞氏安葬了她丈夫,真的是俠肝義膽啊。”另外一個人連忙接上說。
“我也聽說過這事,沒想到這孩如此小便如此俠肝義膽啊,倒是和他父親鎮遠將軍有些像,哎,可憐少年喪父啊”又一個人接上說。
“走,和虞姨樓上說去”虞氏見衆人七嘴八舌的談論鄭飛,害怕勾起鄭飛的傷心事,連忙將鄭飛朝閣樓拉去。
“小二,快送一碗熱豆腐腦到樓上來”虞氏朝店小二說道。
閣樓上的擺設倒是相當優雅,這虞氏以前是玉京翠煙樓的頭牌名妓,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曾有無數玉京富家公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一次,虞氏帶着丫鬟前往寺廟焚香祈福,在途遇到了龐世通,龐世通見色起意,意欲強暴她,後來被賣豆腐腦的福貴阻止,龐世通大怒,和其手下將福貴打成重傷,驚動了附近的官兵,才解了虞氏一劫,虞氏爲了報答福貴,將其帶往翠煙樓療傷,兩人產生感情,後來福貴經過多方湊錯,給虞氏贖了身,從此虞氏便嫁給了福貴,無奈龐世通自那日過後一直對虞氏糾纏不清,幾番爲難她和福貴,原本好好的豆腐腦店也被龐世通毀壞殆盡,在福貴的一次外出,龐世通將其打死,後來被虞氏發現,通報了官府,無奈官府迫於龐家的強勢,只能默不作聲。虞氏被逼無奈,不得不賣身葬夫,後來便遇上了鄭飛,鄭飛在知道事情過後,先是將龐世通轟走,又利用父親的威名前往縣衙,縣令見虞氏有鎮遠將軍撐腰,連忙處死了龐世通,最後成了這副悽慘結局。
“鄭少爺怎地忽然一人來此?”虞氏問道
“哦,王伯回家接家人了,府上就剩下我一人,覺得無聊就到虞姨這裡來瞧瞧,看來虞姨的生意還不錯”鄭飛說道。
“嗯,多虧鄭少爺的幫助,虞姨此生難報一二”虞氏說完就要像鄭飛下跪,鄭飛看見了連忙阻止道。
“虞姨這是爲何,我也不過是看不過去龐世通欺壓纔出手教訓的,虞姨無須介懷。”
“豆腐腦來了,是放書桌上嗎?”小二看了半天,沒有看到哪裡可以放下碗,於是問道。平日虞氏都是親自下樓吃飯,所以樓上沒有擺放八仙桌。
“無妨,就放這吧”虞氏說完朝店小二揮了揮手,示意他下樓照看生意。
鄭飛端起豆腐腦呼呼的喝了起來,他早就餓了,來這裡一是爲了前來看望虞氏,另外也是出來吃飯。所以豆腐腦一上來他也沒客氣的喝了起來。
虞氏見狀,想到鄭飛從父母過世之後便再也沒有人照顧,心一陣心疼,連忙說道:“鄭少爺慢慢喝,小心燙着,等下我叫小二再來一碗”
“嗯,虞姨這豆腐腦可比那些山珍海味差不了多少,難怪不得虞姨生意這麼好”鄭飛感覺到了自己的尷尬,連忙調侃道。
鄭飛連續吃了五碗過後,滿意的衝虞氏笑了笑。
“虞姨不要再叫小二哥了,飛兒吃飽了”
虞氏聽見這話過後噗的一笑,這可真是孩言啊,沒有一絲的隱藏。
“嗯,鄭少爺你喜歡以後就常來,我親自弄給你吃”
鄭飛朝虞氏感激的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於是忙問道:“虞姨,你有辦法控制風的方向嗎?”
“控制風的方向?”虞氏皺起眉頭的思索起來,半響過後搖了搖頭。
鄭飛見狀,也沒感到失望,望了望窗外,便要告辭離去。
“鄭少爺且慢,我雖然不知道該如何控制風向,但是前方不遠處有一位老者,據說這老者能知道過去未來,很是博學,我以前在翠煙樓的時候也常和他交談,你不妨前去試試。”虞氏說完手朝前方十里左右的茅廬指去。鄭飛點了點頭,然後便像虞氏揮手告別。
(楔:鄭飛在和虞氏道別之後,心一陣欣喜,御風術是一個連月華經創始人都未能練成的術,現在的鄭飛無異於江湖輕功絕頂的武士,如果能夠研究出御風術的御風方法,豈不從此逍遙自在,能否從奇人口得知答案,讓鄭飛蛻變,請期待下章,天機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