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屹立,微風掃過厲晨一身白色長衫,雷霆劍嘯化作道道金色劍影,輕易的斬去了左翼的紫色雷絲。
“還不走,這幾個小嘍囉還犯不着要丹器宗的宗主出手,我替你擋下了。”
鄭飛一臉驚訝的望着身旁出現的厲晨,很明顯,能夠一招破開自己的幻陣,斬去對方的紫色雷絲,這份實力已經遠非楓林谷當日所能比擬。
左翼被雷霆劍嘯所阻,緩緩穩住身形,隨即朝鄭飛兩人望去,最終將注意力放在了厲晨身上。
“呵呵,厲宗主,咱們也有些年不見了,沒想到厲宗主竟然只差一步便踏破生死,練虛化神了。”
“他爲什麼要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爲什麼不殺我?”感受着身旁厲晨發出善意的靈壓,鄭飛心一陣疑惑,隨即望了望前方的左翼,化作一道驚鴻朝身後遠去。
“想走?”左翼嘴角泛起一絲冷色,笑容未冷,詭異的消失在眼前,下一刻手法杖已然散發出灼熱的紫炎,對準鄭飛的頭部襲去。
感應着背後散發出的危險氣息,鄭飛速度絲毫未減,對左翼視若未聞,而就在此時,一柄雷霆長劍已然封住了左翼的紫炎,橫在了他和鄭飛間。
“看不起我的人會死的很慘”聲音之後,身穿白色長衫的厲晨嘴角泛起陣陣冷笑,露出一雙嗜血的雙眼望着左翼。
左翼見狀,面色一變,隨即手法杖朝前一揮,紫炎化作蠻荒火龍朝雷霆巨劍而去,隨後一個凌空翻身而回。
“轟”,天邊一道華麗的相撞,驚起白光萬千,鄭飛回頭,望着風厲晨那穩如泰山的身影,心忽然多出一種壓迫之感,隨即皺了皺眉,朝仙緣城東面大山而去。
“怎麼辦?現在表哥一人被困在丹器宗,肯定會凶多吉少。”山洞之,張萍望着靜坐的普智和江城,滿臉焦急之色。
“你要去哪裡?”樑秋露出一臉凝重之色,望着張萍道。
“我,我要去找我表哥。”張萍大聲說道,隨後一臉氣憤的望了望樑秋。
“哼,平日裡我表哥待你不薄,現在他生死未卜,你卻在這裡坐着什麼都不做,你到底怎麼想的。”
樑秋聞言,微微一笑,對着張萍說道:“連普智大師都深受重傷,我們此去豈能討得到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替普智大師護法,讓他儘快恢復轉來,鄭兄向來福大命大,既然能夠用星羅盤將普智大師兩人送回,又豈會連逃跑之力都沒有。”樑秋說完心一痛,連自己也不清楚,鄭飛到底還有多少沒被自己發現的實力,但是憑着自己對鄭飛的瞭解,鄭飛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同伴的,將普智兩人送回,是不是表示着他打算孤注一擲了?
“你們別吵了,鄭哥哥,鄭哥哥回來了。”矗立在門口的龍夕顏遠遠的望見了鄭飛的身影,雙眼含淚的對兩人說道。
張萍見狀,慌忙來到門前,當望見鄭飛的身影之後,兩滴淚花順着臉頰落下,便在此時,樑秋也來到門前。
一道熒光之後,鄭飛面色蒼白的出現在洞,望着三人焦急的擔憂之色,心一陣歉疚,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隨即胸口一甜,吐出兩口鮮血。
“表哥,鄭兄,鄭哥哥”三人幾乎同時喊出聲來,鄭飛像三人招了招手,隨即將目光投向了普智和江城,匆忙的來到普智身前。
“鄭兄放心,普智大師雖然傷了元氣,但是卻不是大礙,城兒卻被巨力震動了元嬰,好在傷的不算太嚴重,好生休息一兩年便能恢復轉來,倒是鄭兄你?”樑秋見狀,怕鄭飛再次調動元氣去探查兩人情況,慌忙說道。
鄭飛聞言,眉頭微微舒展,隨即對着樑秋說道“秋,按照現在的情況,爺爺他們最快要幾天才能醒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回到極北之地。”
樑秋聞言,面色更加凝重,眼下的情況自然不適合趕路,聽鄭飛的意思是這個地方會很危險,那是否意味着此行途還會遇到不少的截殺之人,眼下這個隊伍之,三名元嬰期修士深受重傷,剩下的三人出了自己和張萍兩人金丹期之外,龍夕顏也剛到築基後期,一旦有人前來截殺,那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鄭兄,這可不好說,現在城兒昏迷未醒,而普智大師不能輕易動用元氣,否則嬰破人亡,恐怕最少也要十天左右方能穩定佛嬰。”
鄭飛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從儲物袋拿出兩粒翠紅色的靈丹,交給了樑秋。
“秋,你將這護嬰丹給爺爺和城兒服下,三天之後,我們必須離開此地。”鄭飛說完,閉上雙眼,就地盤膝坐下。從儲物袋拿出一枚碧青色的丹藥,吞入紫府之,隨即面露苦色,身後的靈氣開始若有若無的朝體內匯聚而去。
“表哥”張萍見狀,面露焦急之色,便在此時,樑秋卻對兩人作出噤聲的動作,望了望張萍,隨即從儲物袋拿出數面陣旗,將整個山洞封住。
時間緩緩流逝,仙緣城東面漸漸升起一輪異樣的紅暈,染透了半邊天,紅芒盡頭,一處蠻荒深林各種野獸發出慌亂的嘶吼之聲,便在一個時辰之前,一輪紅霞落在森林之,擊了大山的一處懸崖,隨後道道紫紅色的火焰瞬間在森林蔓延,懸崖之,紅芒散盡,紫苑一臉蒼白的閉着雙眼,原本被擊毀的懸崖迅速封閉,整個山洞出現漫無邊際的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