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宏小生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識海不斷翻騰,手刺煉仙劍插在地上,艱難的撐起自己的身體,望着遠處盤膝而坐,一臉蒼白的鄭飛發出癲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讓鄭道友失望了,如果鄭道友沒有受傷,也許宏某已歸閻羅,但是現在,你必須死。”
江城聞言,面色一寒,前方宏小生身上的傷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急速縫合,四周的靈氣不斷的朝宏小生體內匯聚而去。
“怎麼回事?”感受着前方宏小生渾身發出的靈壓,江城動容,這份靈壓竟然勝過了初始時候的那份靈壓,間隱隱透着一種癲狂的魔性。
普智緩緩睜開雙眼,隨後單手掐訣,空的佛光化作點滴,在普智身旁漸漸凝聚成型,一個全身佛光的靈體活佛出現在身旁,對着普智微微一笑,隨後單手指向天空,手道道靈光朝佛門禁止匯聚而去,普智見狀,手法訣在換,活佛化作道道靈光與空禁制溶爲一體。做完這些,普智面色一鬆,緩緩的站起身來,半眯着雙眼朝散發出癲狂意境的宏小生望去。
“怎麼回事?他居然不用給禁制輸送靈力了?脫離了禁制的對自己的束縛?”被困在禁制之外的衆人無不驚恐的朝普智望去,世間之事物極必反,一個強大的禁制在限制敵人的同時必然將自己也束縛在其,但是現在普智居然一臉輕鬆的立在禁制之,並未對禁制輸送任何靈力,相反,空的禁制不僅沒有消散和減弱,其上的佛光反而越來越濃。
“魔體術嗎?”普智露出一臉陰沉之色,望着宏小生四周漸漸凝聚的黑氣,心震驚不已,這種上古時期的練體之術早已失傳,便是千萬年前,也被修仙界列爲禁術,如今能夠再次看見,普智心卻絲毫喜色全無。
“師伯?”江城露出一臉喜色,普智被宏小生所傷,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恢復,而且脫離了禁制束縛,這份功力足可見其不凡,望着普智一臉憔悴的面容,江城心忽然一陣輕鬆。
“阿彌陀佛,宏施主不惜以**爲胎,引動體內的魔氣罐體,難道就不怕走火入魔,從此失去清明,再無寧日嗎?”普智暗運起靈力,四下一片梵唱之聲,宏小生聞言,癲狂之色稍減,眼閃過一絲清明之色,隨後又被無盡的迷茫代替。
“哈哈,老禿驢,擾我心神,今日,你們都得死。”宏小生對天一陣咆哮,隨後重重的踏出。
“轟”,整個丹器宗一陣晃動。
“怎麼回事?”
“宏副宗主入魔了?”感應着四處雜亂的靈力波動,被圍困在禁制之外的赤血門修士無不動容,禁制之內的宏小生哪裡還有人樣,整個人被一團黑氣所裹,只有散發出道道紅芒的嗜血雙眼。
“鐺”,江城不明白爲什麼宏小生不開護體靈光,而自己早在普智與宏小生對話的時候悄然將靈力注入仙劍之,在宏小生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仙劍已然立體,化作一道驚鴻直指宏小生紫府。
通明如水的仙劍順利的擊在宏小生的紫府之上,江城尚未來得及展顏,便露出驚訝之色,仙劍便宛如是柴刀砍在石頭上一般,被反彈出去,而宏小生眉頭微皺,朝被震飛的仙劍望去,雙眼僅是迷茫之色。
“寧執法”
“寧執法”,禁制之外的衆人在震驚之時,寧長春便帶着紫苑來到禁制之外,身旁的一些低階修士連忙恭敬的朝寧長春喊道。
寧長春似乎絲毫不覺,而是雙眼死死的盯着禁制之的宏小生,望着漸漸入魔的他,心忽然升起一絲說不出的快感,而看着閉目端坐的鄭飛,不由露出一臉惋惜之色。
“鄭飛啊,鄭飛,你我素來沒有仇怨,怪就怪你命不好。”寧長春望着漸漸褪去的夜色,心長長舒了一口氣。
而此時,一旁的紫苑卻雙眼含淚,望着鄭飛的身形滿眼盡是悔恨之色,不由緩緩閉上雙眼,識海之,道道紫色靈氣與禁制互相交纏。
禁制之內,江城的驚訝之色未減,普智卻暗自傷神,口發出陣陣梵唱,顆舍利所化念珠緩緩從紫府升起,最後浮現在頭頂,道道淡金色光芒朝四周射去。
“唵,嘛,呢,叭,彌,吽”念珠之上,道道散發金光的佛門大字朝宏小生打去,其後念珠金光大方,聚集在宏小生身上的佛門金字越來越多,隱隱有將黑氣掩蓋的趨勢。
“觀音字大明咒?”寧長春見狀面色大變,隨即心一陣大喜,雖然沒有見識過宏小生這種魔道功法,但是這觀音字大明咒卻是上古神咒,佛魔兩道自古便是相生相剋,看來宏小生的命應該不長了。
“給我破陣,用蠻力也要將陣法破開。”寧長春大喊一聲,隨後自己從儲物袋拿出顆散發出淡黃色的木珠,木珠在空幻化萬千,帶着道道雷霆之勢朝禁制上打去。
禁制之內,普智面色一白,江城見狀,望了望普智和鄭飛,心忽然一陣失落,難道自己一直都這樣無能嗎?以前是,現在還是?
“城兒,於乾坤坎位盤膝坐下,將靈力輸入其下方的陣眼之,一定要保證在半個時辰之內禁制不被破開。”正在暗自傷神期間,耳邊卻忽然響起了普智焦急的聲音,江城雙眼一亮,不由一道殘影飄向普智身後,盤膝坐下,身後散發出道道佛門祥光,隨後單手掐訣,道道金光射向空,原本搖晃的禁制在瞬間便穩定了下來。
禁制之外,紫苑露出一臉痛苦之色,眼充滿不甘的望了望禁制之內的鄭飛,無論自己怎樣調動自己的靈力,也無法衝破加在身體之上的禁制,時間在緩緩流逝,寧長春派出去的通信之人恐怕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難道自己等人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萬里高空之上,紫金朱綾在雲間遊走,好似在尋找什麼,又好似通靈之體的迷茫,紫苑再次閉上雙眼,身上的禁制之光隱隱有了鬆動之意,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衝擊着體內的禁制,紫苑已經痛苦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