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鳴大陸東門大山,處處樹木蔥蔥,原本山的兩道墳墓已經多了一座新墳,上面用劍氣刻下“師傅顧雨寒之墓”,寒風掃過,四下一片荒涼。
“表哥,走吧。”龍夕顏一身白紗輕盈的走到江城身旁,望着新添的墳墓露出一臉哀思。
江城揹負透明煙雨寒劍,雙眸隱隱透出絲絲冷色
“師傅,不管是誰,也不管對方有多強大,我一定會爲你報仇。”江城心泛起陣陣痛楚,自從顧雨涵死後,江城臉上便沒有了笑容,甚至連心都冷了下來,這半年期間更是瘋狂修煉,一身修爲從金丹初期直逼金丹後期,而龍夕顏也成功築基,靠着其天生的一幅好靈根,修爲更是突飛猛進,短短半年時間便進入築基後期頂峰。只是顧雨寒半年之前在山洞死去,整個山洞忽然冷清了不少。
“走吧”江城冷冷的回了一句,之後化作一道白虹朝遠處射去,龍夕顏望了望三座墳墓,最後將注意力放在了“愛妻肖碧靈之墓”上,微微一嘆,“也許死對師傅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隨即望了望江城的背影,化作一道熒光跟了過去。
“喂,你小也不心疼心疼我這把老骨頭,咱們可是連續趕了半個多月的路了,老頭我這半個月來可是滴米未進啊。”普智飛速的趕到鄭飛身前,對着鄭飛抱怨道。
“額,爺爺,你不是早就辟穀了嗎?”鄭飛放慢了遁速,白了普智一臉道。
“哎呀,無趣,無趣的很,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這輩修仙爲的是什麼?不就是享受嗎?那不然活這麼長時間,豈不無聊死了,人可以辟穀,但是哪個人天生就沒味覺的?想我從幻鳴大陸出來,一路見野獸就殺,嘖嘖,現在想起來那些野獸的肉還真香”普智一臉懷念的對鄭飛說道。
“出家人不是不能開葷戒嗎?”
“狗屁,那時世俗界的佛門,咱們這是仙門,神仙不喝酒,往在仙界走,這是常識,喂,我和你說話你聽見沒?”普智見鄭飛速度越來越快,臉上露出一臉憤然,好歹自己也是長輩,居然被這小無視了。說來也奇怪,自己一身返需後期修爲,遁速居然比起這小慢了不少,這算哪門事嘛。
“爺爺,你是不是在想念顧前輩的美酒了?”鄭飛眼閃過一絲狡黠,忽然停在空,朝身後的普智望去。
普智見狀,臉色一喜,頓時便從心底涌起一種熱浪來。
“你,你的意思是你那裡還剩的有?”
鄭飛嘿嘿一笑,隨即從儲物袋拿出一隻散發出陣陣靈力的酒壺,在普智眼前一陣搖晃,普智見狀,喉結微微蠕動。
“那,爺爺,咱們可約定好了,只許喝一口,你要是喝醉了我可不負責揹你。”鄭飛望着普智的表情,隨即心一熱,這便是親情了嗎?爺孫之間沒有忌諱,不將禮儀,卻能讓人體會到一種淡淡的幸福。
“好了,老上輩倒了血黴了,認了你這麼個乖孫,連爺爺喝點酒都要管,兩口,兩口好不好,我如果醉了你就直接把我放到你那寒冰劍上,又沒真讓你背。”普智一臉不耐煩的說道,隨即搶過了鄭飛手的酒壺。
“咕嚕,咕嚕,咕嚕”
“爺爺,你喝了三口。”鄭飛露出一臉的疼惜之色,飛快搶過酒壺,隨即使勁的搖了搖,這酒自然是好東西,鄭飛通普智那天沒捨得喝完,便剩下小半壺,如今被普智大大的喝了三口下去,已經見底。
“啊,哈哈,爽。”普智臉上涌現出一片潮紅,甩了甩頭,露出一臉的豪邁之色,隨即望見鄭飛那股守財奴的表情,頓時一臉不悅的說道。
“滾,你小隻知道疼惜酒了,咳,飛兒,和你商量件事,你和顧老頭關係比我好,平日裡我想要一口那老頭都沒捨得給,而給你一帶就是半壺,這樣,你回去之後去問顧老頭多要點,呵呵。”
鄭飛聞言,灑然一笑,望了望陰霾的天空,發出一聲長嘆。
“好了,爺爺,這事情我記在心上了,喂,喂。”鄭飛話未說完,便望見普智在空一陣搖晃,險些跌落而下,忙化作一道驚鴻,輕輕接住了普智的帶着醉意的身體,搖頭嘆息,身後的寒冰劍發出陣陣嗡鳴之聲,在身前不斷變大。
“寒冰劍訣,疾”鄭飛單手一道靈決打在寒冰劍上,隨後抱起普智踏劍遠去。
“顧前輩,幻鳴大陸亂作一團,你還好嗎?”一人無言,鄭飛卻有淡淡相思涌入心頭,仙緣城的城兒,還有秋,表妹,夕顏,他們應該都還好吧。
空道道寒風呼嘯而過,普智臉上露出一臉的滿足的幸福之色,想起普智的人生論,鄭飛便覺得一種溫馨,這種俗世纔有的話語被普智說出便更添了一種灑脫,人活得太長久了似乎並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驚雲言:這是一章過渡章節,這些天驚雲想的很多,以往驚雲總會覺得無所事事,每天的日都過得很空虛,是對未來沒有希望還是對社會太過失望,這些驚雲都有考慮。現在驚雲卻漸漸發現,原來是自己缺少一顆感悟生活的心,每天多出去走走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