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胖見狀,臉色大變,整個人便感覺喉嚨一陣發乾,這變的原因倒不是因爲鄭飛手這塊令牌,而是劉胖看見個人,那可是人見人躲的二愣紫苑。
“要麼說蒼天開眼了,這小夥有魄力,眼下這魔星纏上這小夥了,咱的好日不就來了嗎?”心這麼想臉色自然就好,對着鄭飛一臉微笑的說道:
“劉某倒要恭喜鄭道友了,直接從外門弟升爲編外長老,咱丹器宗這麼多年來,就屬你最有魄力,以後倒要多多仰仗鄭道友了。”說完還心虛的望了望他身後正一臉花癡相的紫苑,這世道變了,小丫頭片長大了?
“劉胖哥哥,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鮮東西,嗯?你手的那個明晃晃的蝴蝶簪挺好看的,我要。”紫苑眼閃過一絲狡黠,對着劉胖露出一臉無害的表情。
劉胖聞言心咯噔一下,悔的腸都清了,真他孃的手賤,這可是個品法器,心下這樣說着但嘴上可不敢亂說:“小,小姐,這可不是好玩的東西,一個不注意會傷着別人的。”
“日怪,只當這小丫頭把心思都放這小身上了,狗日的變本加厲了”
紫苑聞言笑容立馬就收了,眼下臉上便要擠出些水來,這下要捅大簍了,劉胖見狀,心裡那個悔啊,這小丫頭一哭,立馬會有一大羣人過來安慰,別的不說,自己這蝴蝶簪是鐵定保不住了。
鄭飛微皺着眉頭看着眼前只能在凡間發生的一切,眼看着這紫苑的眼就要冒出點水來,心也是一個不忍,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便就是豬了,這丫頭指望着自己給她撐腰呢,不得了啊,這還是自己認爲的那個有問題的人嗎,就衝着她這個身份,整個丹器宗還真沒幾個人馬得下面,不給都不得行,給了還不能說個啥,毒,太毒了。
“劉道友到也別心疼,鄭某這倒是有個用不上的等法器,比起這女人的耍玩意來說要好得多,如今便做個交換吧。”鄭飛說完拿出一個明晃晃的劍出來,說來這把劍自己只當垃圾一樣的收在儲物袋,現在也算有了個機會送出去,好歹也是常任以前用過的法器,交換這耍玩意到不至於讓劉胖虧了。眼下自己都接了這麼個差事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小丫頭就這樣當着大家的面哭出來,那自己就是罪過大了。什麼器重,前途,鄭飛不在乎,說到底,這些人之所以老實呆在丹器宗,甚至如此貪戀丹器宗的權位,說白了就是靈石,自己有個神秘鏡在,靈石算是解決了,破點財收個順水人情,還是很划算的。
劉胖心那個高興啊,只差立馬拉起鄭飛去桃園結義了,是個聰明人,說話不得罪人,還懂得收買人心,這樣的人在這個丹器宗可是少的很,尤其是敢當着小魔女的面往儲物袋掏東西的人更少,嘿嘿,你小等着破產吧。
望着鄭飛手拿出的寶劍,就是呆也看得出來比起自己手的碧簪好不少,至少自己一個爺們總不能把這簪往腦袋上插吧,這不僅賺了,而且還送了個人情給小魔女一回,倒是虧了鄭飛一盤,眼下局勢如此,局勢如此啊。
紫苑歡喜的接過碧簪之後,露出一臉竊喜的望了望鄭飛的儲物袋,隨後慢慢朝鄭飛靠攏,劉胖見狀,哪裡還敢多想,以極快的速度將長劍收入儲物袋,眼下人家幫了自己一把,好歹自己也該替人家解圍,亮了亮嗓,對着鄭飛說道:“此番便要多謝道友了,此行道友自管進去提人便是,這是釋放憑證,我雖然只是個守門的,但是裡面的兄弟還是會多給我一些薄面,道友將我這道玉簡拿去,管保一路通行無阻。”
鄭飛聞言滿心歡喜的接過玉簡,隨即將神識探入其,半響之後露出恍然大悟的姿態,對着劉胖點頭稱謝,這道不是什麼真正的面問題,而是自己身邊這個活寶,典型的禍害精,看來是將人家禍害慘了,玉簡沒寫什麼,就只表明了一個意思,鄭飛是按照上面的意識過來提人,而身後帶了個二愣。
這二愣初見並不能說明什麼,但是久居丹器宗的人,哪怕是外門弟,只要提起二愣還能不多留個心,愣是沒看出來長的如此端莊秀麗的少女,怎麼就能夠禍害這麼多人,由此鄭飛也打定了主意,此番順利的接出樑秋之後,打死都別和她扯上關係了,那不然自己這個魔頭的稱呼是穩當了,聽着田熊的話,傻都知道是在叫自己趕快走。沒等紫苑貼上來,鄭飛便一溜煙的按照玉簡的地圖跑去。
“哼,二愣,等我”紫苑冷不防的說了一句之後便跟了上去,涼風吹來,劉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覺間冒出了冷汗,這哪裡是怕,強盜都有個說法,這丫頭的絕招還不只是哭這麼簡單。
“嘿,秋道友,你這可是說對了,要說那個二愣啊,那真是人見人躲啊,你隨便出去問下,咱們這上上下下,沒被她折騰過的人莫說找了,連聽都沒聽說過,咱丹器宗內門弟加在一起纔多少人,現在人人見了她那都得躲着走,咳,你可不知道,上次我從首席執法長老門口經過時,默然聽出裡面傳來一陣爆笑聲,你猜怎麼着?”身着黑甲的修士說道這裡故意的頓了頓。
樑秋見狀,露出一臉焦急之色:“哎呀,莫海,有話直接說,你這不是掉老胃口啊。”
見樑秋果然聽的急切,莫海心一個唐突,對着樑秋說道:“咱們這個二愣硬是沒給首席執法官的面,走上去便直接罵人家是個活王八,嘖嘖,多少年了,能夠混上丹器宗第二把手的交椅的人能不好個面,臉色才稍微一青,不得了了,這二愣當場就表演了個哭戲,堂堂一個首席執法長老,面對如此多的弟面前居然欺負到一個小丫頭面上了,這傳出去也太難聽了點,沒法,面算個求,折本保平安,好歹拿了個花哨的下品法器,將這二愣打發笑了,首席執法官也再沒了好心情,至此,這二愣的名號可是整個丹器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也算你倒黴了,一進來便着了她的道,算起來,你這可是輕的了。”
如此一幕便發生在鄭飛身前,就在兩人說的津津樂道的時候,鄭飛便帶着身後名副其實的二愣站在身後,眼前之景,用滑稽來說一點也不爲過。
“小,小姐。”莫海從樑秋一臉尷尬的表情回過頭來,當親眼看見這魔星正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己時總還是覺得那樣的飄渺。
鬧劇總歸是鬧劇,但總是那樣讓人難忘,直到樑秋臨走時朝莫海投過去同情的表情時,莫海才從這場鬧劇甦醒過來,禍從口出,這個道理是多實在和淺顯,淺顯的讓人忘記它的存在,莫海在被掏空了儲物袋所有的靈石的情況下,硬是從同僚身上花大心思找了一個長相奇怪的法寶給平了下去。忍吧,連首席執法長老都得繞着走的人,咱還敢說個不字,這年頭,不管是民間還是修仙界,遇到強權不低頭的人總歸是沒個好下場的,自己一個修仙界人士連個凡人的覺悟都沒有?至此,鄭飛纔是真正的長見識了,一路上連問候樑秋的話都不敢多說,交任務吧,前後才幾個時辰,自己貼了寶劍貼靈石,要麼活該被這丫頭說自己是個二愣啊,對是二愣,還是二傻,現在回想起田熊那一抹惹人深思的微笑,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從鄭飛背後升起。
好日到頭了,兩人在回見葛雲的同時,被葛雲下了死命令,三日之後帶着紫苑前往碧雲山處理碧落金礦的問題,這次是去接手,卻着實讓鄭飛明白了葛雲那個替死者踐行的微笑,不行,咱得好好治治這丫頭,要不然有她在,這碧落金礦的問題是解決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