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陣陣黃沙吹過,四人凌空對峙。一股凌厲的氣勢讓鼓起了四人衣衫,在風飄動。
沒有更多的言語,自從鄭飛築基之後,還是第一次對戰築基後期修士,手骨劍在風翁鳴,冷意四射。
“江城,這個猥瑣男就交給我了,你去處理龍承業吧”鄭飛說完化作一道金色殘影,以極快的速度翻越到白寒上空,一道劍氣劃破長空。
白寒面色一寒,這還是自己踏入修仙界以來第一次有人敢這樣稱呼自己,眼閃過一道寒意,因爲以往對自己不敬的人都死了。
“撕拉”劍氣帶着破空聲呼嘯而至,白寒神色微變,左手一道法訣,頓時手發出嗤嗤的雷鳴之聲。
道道發出瑩白色的光絲瞬間將劍氣纏住,劍氣凌空被阻,一陣僵持之後消散一空,鄭飛見狀,絲毫不亂,對方沒有出動武器,說明了對方眼的輕蔑,鄭飛不怒反笑。
白寒見狀,嘴角微微翹起,一道殘影之後,詭異的出現鄭飛身前,雙眼通紅的對鄭飛冷冷的擠出一個死字。
一道紫色閃電出現在鄭飛頭頂,鄭飛神色大變,識海出現劇烈翻騰,隨着紫色閃電的臨近,一股強大的死亡氣息將自己籠罩起來。
“禁識術”這種靈術在普智留下的玉簡鄭飛也有所涉獵,凡是能練成這種禁咒的人,無一不是萬選一,其耐性,性格都極具隱忍。臨危不懼,鄭飛左手數道法訣打出,一道道綠色蔓藤瘋狂的朝紫色閃電纏繞而去,緊接着四處散發五彩霞光,迅速朝鄭飛體內匯聚而去,面對這種禁術,鄭飛不敢有絲毫小覷,打出了一招纏繞之術之後,忙化作一道白影遠遠的避開。
白寒見狀,臉路意外之色,別人不清楚禁識術他卻十分清楚,禁識術發動之後,凡是修爲同自己不相上下之人都會被硬生生的固定在一個空間無法動彈,但是鄭飛明顯是築基初期,綠色蔓藤與紫色閃電接觸不到兩息便自動消散,紫色閃電氣息略減,但依舊不改方向的朝鄭飛襲來。
鄭飛見狀,雙手合適,口發出連連佛唱,一個散發出耀眼白光的佛字出現在手掌之,由小變大,然後化作萬千,將紫色閃電重重裹住。
“你,你怎麼會佛門功法?”白寒一臉意外的望着鄭飛,見鄭飛一臉煞白,知道鄭飛打出這一道功法也相當吃力,但是這禁識術卻也將自己限制住了。
臨危之際,鄭飛哪敢藏私,這佛門功法有辟邪驅魔之效,但是卻極耗真力。僅三息時間,鄭飛便有了脫力之感。
“這有什麼奇怪的,猥瑣男,如果你沒有別的本事,就等着死吧”鄭飛冷冷的說道,緊接着左手掐訣,空漸漸出現五色靈絲,在鄭飛身前凝聚成形,三息之後,一個渾身散發出三色靈氣的分身出現在身前,眼竟是空洞之色。面無表情的看了看白寒,緊接着緩慢的朝白寒走去。
白寒面色大變,看了看空大展風頭的紫色閃電,不再猶豫,手連連變換法訣,一道精血噴過,強制斷開了和紫色閃電的聯繫,緊接着化作一道飛虹便要遠去,可就在此時,被鄭飛包裹住的紫色閃電卻突然失去了靈性,硬生生的停在了空。
鄭飛哪裡肯放白寒遠去,分身早早的擋在了白寒身前,白寒見狀,面帶苦色,一道法訣之後,一個全身散發出紫色寒氣的長劍出現在手,飛快的朝擋在身前的分身砍去。
鄭飛見狀,一道靈訣打在紫色閃電上,這紫色閃電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法寶,緊接着雙手一招,紫色閃電宛若通靈般的被收盡了儲物袋。定了定神,飛快的朝白寒而去。
白寒見狀,面色大變,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居然會凝結出身外化身,更讓他不明白的是自己修煉多年才凝結成功的一絲紫色靈絲居然就這樣被對方生生收去。
這一面打得火熱,另一面也打得火熱,江城和龍承業不相上下,龍承業依仗着凌厲的招式和法寶,屢屢躲過了江城的殺招,並且開始漸漸的有了反擊之力,而兩人似乎都打得心不在焉,有意無意的朝鄭飛兩人看來,見鄭飛將白寒圍住,兩人面上難得的有了放鬆的神色。
“江城,我父親的確死了,如果你要報仇,等我辦完了父親的喪事,再找地方決鬥不遲,現在我先回去了”說完,龍承業手法寶連連出動,發出幾道猛烈的氣息之後,便化作一道白虹朝仙緣城而去。
江城見狀,狠狠的看了一眼龍承業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與白寒站的正酣的鄭飛,憂鬱了一下,還是朝鄭飛而去。
白寒見狀,面色再次大變,如今自己法寶盡出,也沒能在鄭飛手上討到好處,看了看江城的身影,心有了強烈的去意。
鄭飛望着白寒的表情,嘴角微微上翹,緊接着對着白寒一陣猛攻,白寒邊走邊退。
“機會”白寒見江城從身後襲來,鄭飛變換法訣,恰好間多了一個空隙,忙一道法訣變換,既要遠遁而去,可是剛好頓出,便看見一大片的綠色蔓藤朝自己襲來,一個不擦,被綠藤網住,絲毫不能動彈。
緊接着只見空一道寒光襲來,帶着陣陣撲空之聲,在一瞬間朝白寒襲來,可憐的白寒連告饒的機會都沒有變倍寒光切斷,化作魂狀而出。
鄭飛見狀,左手發出道道白光,朝白寒揮去,一陣嗤嗤之聲過後,白寒從此消失在世間,再不存在。
江城一臉意外的望着白寒被的屍體,心一陣大駭,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輕易的便將築基後期的修士擊殺,這種實力實在讓自己望塵莫及,江城怎麼想也想不通,最後不得不將其歸結於一個原因:“孃的,我都這麼厲害,我大哥能是虛的?”
鄭飛單手一招,將白寒的儲物袋招到手上,神識探入之後,除了一些丹藥靈石之外,還有一個玉簡。
“大哥,這是什麼東西?”鄭飛並未打算藏私,畢竟他是真正的將江城當成了兄弟,將儲物袋的丹藥和靈石硬塞給了江城之外,打開了玉簡。
“《禁識術》”鄭飛神色一凝,定眼朝玉簡望去,半響之後便失去了興趣,往往越是逆天的法術其限制也就越多,現在想來,自己還真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招,如果不是自己體內異於常人的靈氣容量,恐怕自己今天會被生生的讓紫色靈絲劈死到這裡。但這紫色靈絲練起來也不容易,萬人之也難有一人練成,而且還要每年經歷心魔入侵之苦,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暗道,“今天猥瑣男可是給自己送了個大禮”於是一把明火打在白寒身上,屍體見火就燃,片刻之後化作灰燼。
“有興趣嗎?”鄭飛將手的玉簡交給江城道,江城搖了搖頭,兩人暗笑,別人不知道自家底細,自己還能跟在犯糊塗嗎,這紫色靈絲這麼難練,除非自己瘋了,那哪個願意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一旦反噬起來,自己連感覺都沒有就從此消失了。
看見江城的表情,鄭飛不再矯情,將玉簡收在儲物袋,然後兩人靜悄悄的朝仙緣城城防部而去,等待着龍淮安下葬。
幻鳴大陸無盡荒原,大量的妖獸在泥潭,窪地行走,彷彿在等在命令,彷彿在集結獸羣,如果有修士在此,定然會發現這些修士不再是五星了,而是七星甚至更高,遠處的一個參天大樹上,一個巨大的宮殿被修建在上面,宮殿四處散發出血腥氣息,其上方一個巨大的紅色字體,標註着“紅月聖教”
“教主,周護衛回來了。”一名身着黑衣的老者恭敬地站在殿外,對着其內的年說道。
“嗯,吩咐下去,讓劉護衛開始攻城,讓周護衛前來見我吧”年男淡淡的說道。
男聞言,低下頭緩緩的走了出去。
仙緣城,所有的修士都在爲妖獸的獸潮而談論不止,不少百姓更是走出街頭,歡燈夜慶,爲自己的劫後餘生而慶祝。
有人歡喜有人愁,龍淮安的喪事在幻劍宗的一些高層到來之後,開始大辦起來,整個仙緣城顯得異常熱鬧,五大宗派的修士早在妖獸退去的第二天便回到宗門。
今天的夜晚不再有月光,偶有狂風施虐,習慣了冷清的人們最終還是安靜的進入了夢鄉,對他們而言,生活纔是最重要的,能活着其實比什麼都重要。
安寧,如往常一般,街道上有燈光透出,偶爾也有行人,深夜所有的人都憧憬着未來的時候,第二批妖獸趁着仙緣城最空虛的時候,突然到來。
城牆上,值晚班的兵士無精打采的望着遠處,恍若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直到深夜時,地面突然一陣顫抖,緊接着便望見第二批獸潮密密麻麻的朝仙緣城涌來。
“妖獸來了,快逃”
來不及呼喊,來不及送出信號,爲了保住性命的兵士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放下手的武器,拼命的朝仙緣城跑去,那裡有他的家,家有他最值得牽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