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破了這個曖昧叢生的早晨。
耿子墨揉了揉因宿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大早會是誰呢?他正準備站起來忽然發現胸口還躺着一個人,可惡的是她的口水竟然流到了他的襯衣上,他一臉嫌棄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蕭然哥哥,別鬧。”南夏慵懶的打着哈欠,捶打着被他壓的發麻的胳膊,習慣性的叫出了顧蕭然的名字。
只見他一隻手向後撐着身體,一條腿伸着,另一條腿還搭在她的身上。性感的薄脣微抿,眼神深邃一眼望不到底,一時之間讓人分辨不出情緒。
“叮鈴鈴……”門鈴又響了幾聲,南夏剛走過去,鈴聲戛然而止,下一秒就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然後門打開了,一個靈巧的身影閃了進來:“哥哥,我無家可歸了。”
結果一扭頭看到了南夏,笑嘻嘻的打招呼:“小姐姐好!”絲毫沒有因一大早就擾人清夢而慚愧。不待南夏回答又驚叫起來:“這不是上次和你傳緋聞把老爸氣的住進醫院裡的那位姐姐嗎?”
南夏的臉刷的一下又紅了起來,尷尬的扯出一絲笑:“早上好!”然後赤腳找到了散落在沙發兩頭的拖鞋急忙穿上。
耿子墨已經從地板上站了起來,一臉不高興的盯着面前的俊美少年:“耿子宸,你不好好上學跑來這裡做什麼?”上次他急性腸炎老爸又住進醫院,他充當家長給他帶了回來,誰知道他竟然找到了備用鑰匙。
“嘻嘻,我被爸爸趕了出來,準備暫住你這裡。”說完還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南夏,發現她也看着自己,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太方便。”
“這次是爲了什麼?”他將頭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幽幽的問。
耿子宸雙手一攤,故作深沉的開口道:“還不是因爲考試沒考好,你們成年人總是喜歡拿成績來衡量人,一次沒考好就給人定了死罪。”
耿子墨聽他這麼說饒有興趣的坐了起來:“哦?那這次你考了多少呢?”
“不是太好,有一門考試時睡着了,所以亮了燈。”耿子宸仍舊嬉皮笑臉的說,好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看着玄幻處的領帶,他身上皺巴巴的襯衣,然後眼珠子一轉,朝耿子墨伸出手:“哥哥,給我點零花錢我住酒店,放心,你們同居的事我保證不說出去。”他們結婚的事耿子墨並沒有對耿東華提起過,也不打算讓他知道,於是伸手揉了揉小傢伙的頭,默認的點點頭。
南夏看着沙發上兩張一樣俊美的臉,心中不禁感慨:原來耿子墨還有個這麼大點的弟弟,他從來沒在她面前提起過。
她換好衣服出來兩個人已經不見了,她拿了包隨手鎖好門,路過上次那家早餐店隨便吃了點就去上班了。
到了公司耿子墨還沒有來,顯然被那個淘氣的弟弟不知拖着去了哪裡,想必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南夏依舊開始整理辦公室,兩天沒來,桌子上堆了一堆文件,有些是財務室的,有些是營銷部的……她一一分類給各部門送了過去。
助理的工作她已經越來越嫺熟,將他的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一直到快下班時耿子墨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了公司,然後吩咐她:“幫我泡杯咖啡,要現磨的那種,不加糖。”
南夏答應着去了茶水間,他喝咖啡特別講究,一定是現磨的,來自荷蘭空運過來的貓屎豆才行。她動作熟練的準備好一切,不一會兒就將咖啡端到了他面前:“休息一會兒,喝杯咖啡吧!”說完自覺的繞到了他身後幫他按摩肩膀。
他很享受的閉起了眼睛:“今天表現的很乖嘛,終於想通了?”
南夏停了下來,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衝他粲然一笑:“是啊,我以後都會乖乖聽話,希望你能儘快安排醫生給我爸治病。”
他冷哼了一聲:“放心,會診時間我已經安排好了,對於他的病我也很期待。”
她欣喜若狂,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高興的差點就要蹦起來:“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或許是剛纔她的無意識的動作刺激了他,他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腿上,劈頭蓋臉的吻就落了下來。他吻的纏綿悱惻,她起初是牴觸的,可是他輕輕的撬開了她的貝齒,捉住了她的舌頭,直吻到她呼吸不上來他才罷休。
誰知晚上回家,耿子宸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看見他們先入爲主的說:“我沒找到酒店,你們總不能看我流落街頭吧?所以我今天晚上就打算在這裡湊合一晚上了。”說的理直氣壯,彷彿現在將他趕出去倒是他們的不對了。
耿子墨還沒開口就接到了沈婉茹的電話,語氣焦急:“子墨,子宸今天給你打過電話嗎?早上他和你爸爸兩個人吵了一架,手機一直關機,也給他學校老師打電話他今天竟然沒去學校,你知道他在哪嗎?”沈婉茹口齒伶俐,一口氣將話說完了。
“阿姨,你別擔心,子宸在我這裡,明天一早我就將他送回家給爸爸道歉。”沈婉茹雖然平時待他不錯,可是他始終叫她阿姨。
只聽電話那端沈婉茹長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子墨,子宸年紀小不懂事真是給你添麻煩了,你那麼忙還要反過來照顧他。”
“阿姨,您太客氣了,我們都是一家人。”說這話時他的眼睛裡閃着可怕的光芒,只那麼一瞬間,旋即消失。
掛了電話,南夏已經將客房收拾出來了,全部都是嶄新的被褥。走出來叫耿子宸睡覺,誰知他頭一扭:“我纔不要自己睡呢,我要和哥哥睡一個牀。”
可是緊接着他又說:“逗你們玩呢,不要那麼緊張嘛,晚上我睡得極沉,再大的動靜都聽不到,你們只管放心好了。”
這下輪到他們兩個人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