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姍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一轉眼雨姍去找趙冰已經去了好幾天了,可她還不回來。曉橙一個人真的不好玩,雖然有慕辰在身邊陪着,可還是覺得只有雨姍在大家纔會更開心一點。
“我也不知道啊,誰叫那傢伙到現在還沒有給我明確的答案呢?在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姐。”
“趙冰對你就那麼重要麼?比我還重要麼?我沒那麼時間了你難道不知道麼?”曉橙很不爽,自己的妹妹竟然要爲了一個男的不回到自己的身邊。
“姐,你還不知道我的心麼?趙冰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而你是這世界上對我最重要的人,你們不在一條直線上,我不需要選擇。”
“對不起啊,雨姍,你知道我的,就是想要你早點回來,絕對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曉橙知道自己的話傷到雨姍了。
“我知道,姐,我只等今天一天了,如果他還是不承認喜歡我,那我就會回來的。”曉橙聽得出雨姍的聲音裡沒有了之前的蠻橫任性,好像有些失落。
“爲什麼不繼續等呢?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一時衝動又錯失幸福啊。”
“我不想繼續了,在這裡的這幾天我想了好多,也做了很多傻事,就只是希望他說他是喜歡我的。但我現在不想要那麼繼續等了,如果他還是不肯承認,那麼只能說是他不珍惜,不是我不爭取。”
“他是喜歡你的。那天你也看到了不是麼?”
“可是他自己不親口說出來就代表着他不確定,他不知道。我又何必要這樣傻傻的在那裡等呢?再說了我又不是非他不嫁。”最後一句雨姍雖然說的那麼輕鬆,可曉橙知道那句非他不嫁有多少的心疼。
“雨姍,你真的不需要急着回來的,我沒事的。”
“姐,不出意外我明天就會出現在你面前了,你要爲我接風洗塵喲。”
“雨姍···”
“我要掛了,我現在很忙,明天見啦。”雨姍急匆匆的掛掉了電話,有時候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當初那麼堅持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又是什麼在改變着我們的心意。
曉橙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醫院了,可能是因爲那個日子在一天一天的接近,近的讓曉橙害怕。
“曉橙,怎麼這麼久都不來醫院?”程碩見曉橙很久都沒有來找自己,覺得很奇怪,也很想念。
“碩,我···我不想去醫院了。”在猶豫了幾秒後曉橙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爲什麼突然不來了?發生什麼了嗎?”程碩擔心的問道。
“你不是說只要那個願意爲我捐贈的人不出現我就沒希望了,不是嗎?”
“可你現在必須要保證你自己在那個人出現之前你都是好好地啊,不然就算等到了那個人,不也沒意義了嗎?”程碩不知道這個由自幾開始的謊言要到什麼時候纔算結束。
“我的時間不足一個月了不是麼?還要繼續做那些無謂的事麼?”
“只要你還有一天的時間我就不會放棄你的,所以你也不可以放棄你自己。”程碩命令道。
“碩,你這樣還有意義麼?我是一個無藥可救的人了。”在剛開始曉橙或許還抱有希望,可做病人做的太久了,所有的希望都隨着時間被消磨的一乾二淨。
“我是醫生,你還有沒有救我比你清楚。”程碩生氣了,這是他第一次在電話裡對曉橙發脾氣。
“我會去的,但是碩,不要再自欺自人了,我們都明白我的明天是什麼樣的,幹嘛還想要去欺騙自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謊話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對你生氣的,只是你真的不可以這樣說你自己。”
接下來是長長的沉默。“我的一生是因爲你才成爲這樣的,你知道嗎?”程碩在心裡悄悄地問道,卻得不到任何答案,因爲那本來就不需要答案。
“對不起,碩,我不能答應你一直好好地活下去。”曉橙在心裡小心的說着,害怕一不小心就被電話那頭的他聽到後傷心。
第七十一天
在十天以前曉橙決定把華董等人全部都弄破產,卻因爲華董是慕辰的親爸爸,所以沒下手,可華董卻給了她這樣的回報。
“小姐,你看,這是今天的股市報表,我們旗下的股票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從開盤就在跌,已經跌到了谷底,好多董事打電話來問是怎麼回事。”曉橙剛來公司就聽到了今天最糟糕的消息。
曉橙接過報表,看了幾眼問道:“你們有去調查爲什麼會這樣麼?”
“財叔去查過了,不過他說這件事只能跟你一個人說,所以我不知道。”安琪報告到。
“幫我把財叔找來吧,順便幫我倒一杯咖啡,我昨天沒睡好。”
“好的。對了,今天雨姍小姐有往公司打電話,說是今天就會回來了,讓你不要去接她,她會直接到公司。”
“她知道公司的事麼?”
“我一不小心就說了,這樣沒關係吧?”安琪害怕自己多事。
“沒事,你去忙吧。”
財叔後來進來把所有的事都告訴給曉橙。
曉橙很生氣:“你說這一切都是華董的傑作?”曉橙很不願意相信,不管怎麼樣,從開始到現在曉橙都沒有將所有的事做絕。這一切只因爲他是慕辰的爸爸。
“小姐,你這樣不僅不是在幫他,反而是在害自己。你看,你當初沒有讓他倒下,現在他這樣報答你。”
“財叔,他是在逼我讓他一無所有麼?”
“小姐,你不需要想太多的。慕辰少爺不是說過嗎,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他都不會在意的,他都是支持你的。”財叔從小看着曉橙長大當然知道曉橙的內心。
“我知道了,你去幫我處理吧,只要不出人命。”曉橙真的很累很累了,自己的時間本來就很寶貴,還要拿來陪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玩遊戲,真的很不喜歡。
這次華董是真的玩完了,在之前他的確失去了很多,但還不至於一無所有。但誰叫他這麼不知道珍惜,這麼不懂得感恩呢,失去一切都不足爲奇。
曉橙又跑去找慕辰,因爲她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讓他知道。
“曉橙,你怎麼到這來了?”劉浠剛從外面幫慕辰簽約回來就看到曉橙在辦公室裡。
“我是來找慕辰是,但是好像他不在,我在這了,這沒關係吧。”曉橙微笑着。
“沒關係,慕辰今天跟我去籤一部電視劇的合約去了。待會就會上來了。”劉浠友好的說道,“要喝點什麼嗎?Coffee還是別的?”
“嗯,給我一杯純淨水就可以了,我現在不能喝咖啡。”
“哦,好吧。”劉浠很吃驚曉橙不能喝咖啡。
“謝謝啊,我其實很想和咖啡的,但是有人不讓我喝,我只好不喝了。”曉橙一臉委屈的說道。
“哦,誰這麼大膽敢命令你啊?”
“誰命令誰了?”慕辰聞聲進來笑着說道。
“沒什麼,就是說着好玩罷了。”曉橙解釋道。
“你又想我啦,我們纔多久沒見啊?這樣可不行啊,以後要是你出差或者我出差什麼的,那時候你想見我怎麼辦呢?”慕辰曖昧的開着玩笑。
“誰說我想你了,我只是有事找你而已,別太臭美了好吧。”曉橙很不爽,爲什麼慕辰只是喜歡這樣在其他人面前說自己呢?多沒面子啊。
“哦,是嗎?什麼事要你現在就來找我,而不能等待會我去找你呢?”慕辰死死的盯着曉橙,好像她臉上有什麼秘密似的。
“喂,我說的都是真的好吧。我把你爸爸,哦,不是華董弄得一無所有了。”曉橙剛開始還不知道要怎麼說來着,現在好啦就這樣說出來了。
“是麼?”慕辰的表情很奇怪,沒有不高興,也沒有高興,弄得曉橙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對不起啊,剛開始我想要給他留一條後路的,可是他今天竟然去把我們公司的股票弄得一塌糊塗,我生氣了就···”曉橙小心翼翼的說着。
“你沒有做錯什麼,是他自找的。”慕辰看到曉橙這樣,他也很心疼。
“真的沒關係嗎?我害怕···”
“真的沒關係,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不是我爸爸,所以你不用在意。”慕辰拉着曉橙的手安慰道。
應該說這是慕辰對華董的無情呢?還是這是華董活該被自己的兒子這樣對待呢?有時候曉橙真的有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壞了,逼着慕辰做一個不孝子。
在酒吧:
“你們知道嗎?聽說席氏總裁是一個大魔女,把好幾個大公司的總裁都弄得身無分文,由昨日的人上人變成了今夕的乞丐,你說這個女是不是太黑心啦?一點後路都不給人留?”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婦女說道。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我還真擔心要是哪一天我家的也一不小心惹到那魔女了,我們是不是也得流落街頭,哎!”另一個女的接到。
“哎,還真是最毒婦人心啊。你說那麼一個好好地女孩子怎麼就那麼黑心腸呢?這世道,哎!”幾個女的在那你言我一語,而這一切恰好被剛回來的雨姍聽到。
“喂,你們幾個,說你們呢。”雨姍生氣的走到她們面前,“你們都知道什麼啊?就知道在人後嚼舌根。我看你們纔是最毒婦人心吧。”
“你是誰啊?我們說話哪輪到你插嘴啦?”一個好處風頭的女的不知死活的很不爽的叫嚷道。
“我是誰?我是你不可能戰神的人,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女的的妹妹,怎麼,要我給你們看我的身份證麼?”說着雨姍很不屑的將自己的名片丟到她們的面前。這世界上任何人受到語言侮辱她都可以不管,但表姐不行。在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具有傷害表姐的資格的,包括自己、慕辰。
“真的是她···”拿幾個女的相互看了幾眼,剛開始的趾高氣揚完全消失了,因爲他們知道眼前的這個女的具有讓自己和家人下地獄的本領,就算她不依靠她的爸媽,有她表姐一個就夠了,還綽綽有餘。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不該那麼說席總裁,我們錯了···”她們異口同聲的道着歉。
“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再敢在背後說我姐的壞話,你們的下場就會像這杯子一樣。”說着雨姍啪地一聲把杯子摔在了地上,那聲音精銳刺耳。
“我們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會說了,真的···請您這次就這樣算了好嗎?我們真的不會在說什麼了。”她們不曾想到雨姍還這樣生氣,更不會想到雨姍會以這樣的方式警告她們。
“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出現在我出現的地方,滾。”其實雨姍並不是真的很惡毒,很沒人情味,只是太在乎表姐,太過在乎就害怕她受到一點委屈。
那幾個人離開了,張怡過來收拾殘局,此時店裡已經沒有一個客人了,在戰爭爆發的那一秒張怡就把他們全部請走了。
“不要告訴我姐今天的事,一個字都不要說,知道嗎?”雨姍生氣的坐在沙發上,現在她還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臟起伏的很厲害。
“我知道,表小姐,你沒事吧?”張怡看到雨姍臉色有些難看,估計是剛剛太過激動了。
“給我一杯冰水吧,我沒事。”過了好久雨姍才平復自己的情緒,其實從她第一次因爲表姐的事而發脾氣開始她就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那麼在乎,在乎的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晚上在家裡:
“姐,我今天死了一回了,你得好好補償我。”雨姍沒有提今天發生的事,而是轉向像曉橙撒嬌。
“怎麼?趙冰還是沒給你答覆嗎?”曉橙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雨姍。
“你說我這麼一個大美女他怎麼就是不肯說一句喜歡我呢?他說一下又不會死人。”雨姍假裝很生氣,其實也有那麼一點生氣,因爲在上飛機的前一秒趙冰對自己說他對自己是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但還不確定。
“怎麼啦?我們的雨姍小姐在帥哥那受打擊了就來找我療傷嗎?”曉橙假裝開玩笑道。
“姐,你知道嗎?”雨姍很嚴肅的說道。
“什麼?”曉橙以爲是什麼大事就馬上認真起來。
“你真的很不像我姐,哪有姐姐總是打擊妹妹的,還是在她最受傷的時候?”雨姍撅着嘴說道。
“切,你這小妮子,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害我白緊張啊你?”曉橙丟給雨姍一個卡哇伊的抱枕。
“姐,你就不能好好安慰我一下麼?我真的很受傷。”
“說,趙冰到底給你說了什麼?”
“哎呀,我都回來了他會說什麼啊?”
“切,雨姍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麼?說吧,他給你說了什麼,害你怎麼生氣?”
“他說他對我有那麼一點點的動心,但還不確定,叫我不要過多的期待。”雨姍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瞞得住表姐的,就像表姐很多事都無法對自己隱瞞一樣。
“哈哈···趙冰這小子還真是的,說一聲喜歡你有那麼難嗎?竟然說這樣的藉口?”曉橙聽話覺得很好笑,別人或許曉橙是不瞭解,但趙冰她還是瞭解一些的。
“姐,不許笑了,我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呀?”雨姍生氣的將抱枕會丟給曉橙。
“喂,至於嗎?雨姍相信我趙冰一定會來找你的,一定,我保證!”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切,只會說這些來安慰我麼?”
“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你不會說你一定會等到他確定的那一天吧?”
“我是那樣的人麼?我可不會像某些人一樣在一棵樹上吊死。”
“呀,你在說誰呢?別以爲我傻到聽不懂你的話,說話小心點。”說着曉橙將自己的拳頭舉了起來。
“要打我還是叫慕辰來吧,你,你覺得你那身板會是我的對手麼?”是啊,曉橙從小身體就不怎麼好,而雨姍則是從小就開始練習跆拳道和防身術。
“切,不跟你計較。”說着曉橙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你還沒告訴我你說過什麼,記住下次再告訴我,不然我會去問趙冰的。”曉橙警告道。
“知道啦知道啦,你除了威脅我還會幹點別的麼?”雨姍負氣的說道。
“要你管。”曉橙說着就回到了房間裡,任憑雨姍在那裡怨氣沖天。
第七十二天
一大早起牀曉橙就讓雨姍陪自己去醫院,可雨姍說什麼都不肯去,說自己受了創傷,要好好的療傷,所以曉橙只好自己一人去醫院了。
“我還要做這樣的無謂的治療到什麼時候?”曉橙對自己沒要抱任何希望,或者說已經把自己當做了一個死人。
“這不是無謂的治療,你要相信我。”程碩緊張的看着曉橙,很害怕已經絕望的曉橙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人。
“呵呵,碩,有時候我真的不知你說這些話是爲了安慰我還是你自己。我們爲什麼要這樣自欺欺人呢?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好玩麼?”
“不要說了,曉橙,我知道你不肯相信我,你覺得自己已經無藥可醫,但是你要試着相信你自己啊。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說的一直都不只是安慰你的話而已。”程碩沒有去看曉橙的表情,他知道在那張精緻的臉下面有着一顆傷痕累累的心。
“沒事我先走了,以後我不用再來了吧。”曉橙說着就要離開,說實話,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越接近那個日子自己就越討厭程碩,難道是因爲他沒辦法將自己治癒麼?
“曉橙,曉橙···”程碩在後面無力地叫着,可是曉橙頭也不回的消失了。
多少次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上多了些惆悵和不快樂後,程碩是多麼想要告訴她其實事實不是這樣的,可是他卻說不出口,因爲這是承諾。
有時候該後悔自己知道的太多,還是應該慶幸自己知道這一切,知道自己在乎的人的一切?
“喂,慕辰,有時間沒?出來喝一杯吧。”程碩悶悶不樂的說道。
“呀,哥,你什麼時候開始在大白天裡喝酒啦?我記得你白天是滴酒不沾的啊。”慕辰現在的心情就跟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時一樣,既激動又新奇。
“喂,小子,出不出來一句話,別在那囉嗦。”
“哥,哥,是不是又被哪個美女給傷到了,這麼不開心?”慕辰繼續有完沒完的開玩笑。
“你,臭小子,到底來不來?”
“這麼會不去呢?你是誰嘛,對不對?等我吧,二十分鐘後絕對出現在你面前。”掛完電話慕辰快速調轉車頭,直奔海邊。
在海邊:
“要是我們可以像大海那樣把所有的東西都沖刷了,什麼都不留下該多好啊。”程碩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眼睛深邃似海。
“哥,怎麼啦?怎麼突然變得跟詩人似的?”慕辰來到程碩的身邊坐下,也看着那不可觸及的遠方。
“呵呵,沒什麼,就是突然想這樣說而已。對了,你小子這幾天都在幹嘛?我不聯繫你你也不找我?”程碩換掉那略帶悲傷的嗓音,似笑非笑的問道。
“還能幹嘛,你不是都知道嗎?出通告,見曉橙,還得應付那些不喜歡的人和事。”慕辰說着就打開了一瓶啤酒喝了起來。
“你們現在怎麼樣了?好久沒聽說你們之間事了。”很難相信在那燦爛的笑容下有着正在撕裂的心。
“就那樣唄,喂,哥,你叫我出來喝酒不會就是爲了聽我說這些吧?”
“我說是你會相信麼?”
“我說相信你又會相信麼?”慕辰不答反問。
“呵呵,臭小子,就知道跟我貧。”說着舉起了酒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以至於被嗆到了。
“沒必要這麼急吧,我又不會跟你搶。”慕辰玩笑似的說道。
程碩笑笑,然後什麼都不再說。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一直信任的人背叛了你,從一開始就在對你說一個巨大的謊言,你會這麼樣?”沉默了好久程碩開口問道。
“不知道,或許永遠都不會想要再見到他吧,又或許會責怪他一輩子吧。”想了好久慕辰回答道。“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好奇。”簡單的兩個字回答了所有,卻也模糊了所有。
“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沉默了好久慕辰忍不住還是問了,雖然一直都很相信程碩,可正是這份信任讓他不得不問。
“沒有,你想的太多了。”簡單的回答,這還真是他的風格,什麼事只要自己清楚就好,別人就沒必要加入了。
“哥”慕辰沒看程碩而是注視着遠方。
“嗯?”程碩也用深不可測目光注視着遠方。
“哥”。
“嗯?”
“哥···”
“幹嘛?臭小子···”他們就這樣一叫一答的在海邊迎着海風大聲叫喊着,嬉笑着。
在街上:
曉橙支走了財叔,一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着,感覺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好像自己很久很久都沒有好好看看這一條大街了,好久都沒有關注過過往的行人了,好久、好久都沒人真真體會過平凡的生活了。
“小姐看看吧,這是本公司最新推出的活動,很有意義的,去參加吧。”曉橙看着離自己幾米開外的一個女孩正在認真的向過往的行人講述着公司的活動。
“小姐,去看看吧,看看吧,真的很好的。”那女孩在被拒絕好幾次後還在不厭其煩的介紹着。
“你每天都這樣辛苦的工作麼?”曉橙默默地走上去冷冷的問道。
“啊?小姐,你是要看這個嗎?”女孩高興的問道。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每天都這樣工作的嗎?”
“啊?”女孩被曉橙問的不知所云,傻傻的看着曉橙。
“如果我把這些都拿走了你是不是就可以下班了?”曉橙看了看她手裡的宣傳單,平靜的問道。
“是的。額,不是的。小姐,你爲什麼要這麼問?”
“ 我很想知道一個平凡女孩到底在過着什麼樣的生活。”曉橙苦笑了一下。
“小姐,你有什麼心事?”女孩細心的發現了曉橙的心事。
“沒事,就是想和你聊聊。”曉橙笑了,不再是苦笑,而是會心一笑。“我幫你把這些處理完,你陪我聊一會好嗎?”說着曉橙拿過她手裡的傳單。
“小姐,其實你沒必要幫我的,這些不發也沒關係的。”女孩羞澀地笑了。
“你願意陪我聊天了?”曉橙興奮的將她抱住。
沒有人會明白現在的曉橙是多麼的渴望與這個女孩聊天,她想聽關於她的一切故事,因爲那是她一直的嚮往:沒有不菲的身價,沒有過大的權勢,只是一個平凡的擁有健康的女孩而已。
女孩很善良,她陪曉橙度過了一下午,她告訴她關於生活關於家庭關於學習···的一切那些曉橙好奇的一切。
“你是不是生活的很不快樂?”女孩在最後小心的問道。
“沒有,我有一個很愛我的爺爺,只是他離開了。我還有一個很喜歡保護我的表妹,還有一個我喜歡的他,也有一個一直信任的他··”曉橙越說越傷心。
“這樣看來你擁有很多,所以你應該是很快樂的。但你好像不是那樣?”
“有時候我真的想用這一切去換取其他的,但不可以。”
“我知道你爲什麼不快樂了,即使你擁有那麼多。”女孩看了看曉橙,繼續說道:“能得到的永遠不滿足,得不到的很在乎。或許你可以好好愛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或許你會快樂。”
“謝謝你,我今天很高興。”在離別之際曉橙真誠的說道。
“我可以叫你姐姐的吧。”
“嗯。”
“姐姐,有時候換一種心態去面對生活,你就會過得幸福很多。”說完女孩消失在茫茫人海。
“得到的不滿足,得不到的很在乎。曉橙,你真的是這樣的人嗎?她說的是真的麼?”曉橙在原地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卻無迴音。